大秦之帝国再起(校对)第398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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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彼过来时看见共尉在场也是感到迷惑,听到问话,答:“主上,皋通似乎已经猜出我军在南边遭遇困难。”
  “是吗?”吕哲从来没有把这个时代的任何人当成傻瓜:“也对,好歹是瓯雒国的大臣之一,能混到那样的官职总要有与之匹配的智商。”说着继续迈步向前。
  吕哲向前走去,燕彼却是问共尉:“说了?”
  共尉显然是知道燕彼在问什么,点点头:“这么说来,王上早就猜测出来了?”
  “估计也就只有你……算了,不过这样也好。”燕彼示意赶紧跟上吕哲的步伐,然后压低声音:“秦地那边的事情不太妙,始皇帝极为可能在近期驾崩,扶苏不得不率军回去咸阳准备应付可能出现的夺位,蒙恬那边兵力严重不足,很可能会被匈奴人突破。另外中原那边王贲在进行第四次针对邯郸的攻击准备……”
  “也就是说,秦国的北线战事可能会崩溃,王贲这支偏师也会因为始皇帝的驾崩动摇军心导致败北?”共尉脚步情不自禁就停了下来,他太清楚秦地的剧变会对汉国产生什么影响了。
  另一边,吕哲已经看到被甲士在旁监视的皋通。
  皋通当然也看到被甲士保护着用散步姿态走来的吕哲。他看到的吕哲一点都没有君王该有的谱……
第0626章
狗血透顶
  此时此刻的吕哲身上穿的是一件白色丝绸的垂直长袍,一头的长发是非常随意地披在后肩,身上只有一条玉带和几个压着衣摆的玉佩能算是装饰物。
  要不是皋通看到吕哲是在众多甲士的拥护下出现,也能想到王宫之内不是谁都能穿戴随意地散步,他怎么都不会认为出现的人会是一国之君王。
  瓯雒国是个国家对不对?开明泮也是一位国王。在瓯雒国里,身为国王的开明泮时时刻刻都保持一名人主该有的气度,也就是无论天气怎么炎热都会穿着代表身份地位的衣服款式。
  皋通所理解的君王就该是时时刻刻保持仪态的人上人,那是属于君王的尊严,也是一种君王该有的威严。
  虽然不是正规的场合进行接见,但是皋通怎么都是一个他国使节团的使臣,吕哲平时再怎么随意都可以,可是在见一个他国使臣的时候,是不是该有一个君王的模样,而不是这么随便?
  “汉国的大王已经蔑视瓯雒(国)在这样的份上了吗?”皋通很想表现出愤怒,可是他没有底气。
  吕哲有蔑视瓯雒国吗?或许有,但是今天穿戴随意压根就不是为了针对皋通,他除了在朝会和特殊场合基本上是怎么舒服怎么穿,这也是一个现代人才会有的“特立独行”。当然,很多上位者如果不是地位不稳,他们基本上也是怎么在生活习惯上怎么舒服怎么来,只有一些地位不稳固的君王才会有诸多的限制,比如开明泮。
  开明泮时时刻刻保持君王的装束跟他的生活环境有关,那是因为瓯雒国的生存环境太恶劣,不说周边全是野人围绕的环境,他的臣子也基本是以瓯人和雒人为主,另外就是全国八十万人口中至少有五十万是达罗毗荼人,他就只能严格的要求自己,用任何手段包括穿着上来保持安阳王该有的威严。
  不过说实话,吕哲的“特立独行”也暂时只做到装束上的程度和喜欢搞一些莫名其妙的小玩意,其它什么烽火戏诸侯、什么爱美人不爱江山、等等很多事情是不敢做的。他可不是什么二愣子,也没有把这个时代的人当成NPC,很清楚做了过分的事情会招惹难以想象的后果。
  统治者的时尚其实就是全国的时尚,以吕哲作为始作俑者,汉国的贵族是第二批在办公时刻也喜欢穿简单丝绸长袍的人,他们连吕哲喜欢随意将长发披在后肩都学去了。统治者和贵族都是那副模样,接下来追随时尚的人是官员,然后就彻底蔓延开了。
  皋通在看到第二个穿着随意的人时愣住了,他看到的是也一样一身白色丝绸长袍腰间有玉带和玉佩的共尉,且共尉是走在燕彼的前面,刹那间就有点不是那么确定两个穿着随意的人,到底谁才是汉国的大王。
  吕哲有上位者的气质,那是建立在长期的作为决策者所养出来的气度;共尉曾经是北部军团的军团长,总督过一郡之地的军政大权,自然也是会有上位者的气质。
  说实话,气质这种东西真的很奇妙,不过绝对难以分清,比如什么一眼就看出有君王气势绝对是在胡扯。
  吕哲抛却是大王之外,他的气质和尉十分相同,那就是一直统率军队会有的武将姿态。
  现在呢?吕哲虽然还能看出气度不凡,可是整个人似乎有些懒洋洋……或者说心不在焉,倒是时刻挺直腰杆走路也是龙行虎步的共尉看去气势更足一些,这也是为什么皋通拿捏不准的原因。
  一时间拿捏不准,皋通只有从燕彼跟随谁来进行判断了,他眼中的燕彼是跟着在共尉身后,而燕彼为汉国大王的家臣,那么理所当然就误会共尉是汉国的大王,以至于吕哲被无视了。
  共尉走近了自然是发现不远处一个大热天还包得严严实实的人,他很确定自己并不认识那个身穿不知道哪国使节服装的人,心里很是奇怪那家伙为什么会远远地就对自己行礼,出于礼貌也下意识也拱手为礼。
  “那人是谁?”共尉低声在问燕彼。
  燕彼没有道出那人的身份,反而提醒道:“尉,你和我待在这里。”
  共尉脑袋上面瞬间就浮现一个问号,他在夷陵时就与燕彼建立交情,两人虽然不是什么特别好的朋友,但是既然是从夷陵就结识,一路走来也算是同路人,知道燕彼并不会害自己,也就停下脚步。
  燕彼是真的在帮共尉,他是个搞情报的,对很多事情非常敏感,怎么能看不出皋通是认错对象把共尉当成了吕哲。今天吕哲将共尉招唤过来,且看吕哲与共尉聊得开心,显然吕哲是对共尉有了安排。既然吕哲对共尉有安排,燕彼就不想刚刚解除掉某种误会的共尉再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端。一切只因为燕彼认为那会破坏吕哲安排好的计划,而这是不被允许的。
  皋通看见共尉停下来稍微愣了一下,再看共尉与燕彼正在交谈,不由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没错。
  吕哲这边也在奇怪呢,他很纳闷瓯雒国来的使臣怎么会对共尉行礼,不过绝对没有往两人认识的方向想。他纳闷之下又向前走了一段距离,而那个家伙总算是将目光移过来了,似乎也有靠过来的打算?
  皋通是在靠过去,他走了几步立刻被站岗的甲士拦下,还没搞懂甲士为什么拦下却是被搜身。在被搜身期间,他看见那个看去大概二十来岁的汉国权贵(吕哲)在对自己笑,似乎也在对甲士摆手。
  “那个家伙过来之后盯紧点。”吕哲对保护自己的几名武士低声吩咐。
  说起来吕哲一直以来还真没有表现过什么英雄气概,亲自上战场搏杀也就仅限江陵之役,那次还是被逼得不拼命就没活路了才去亲自搏杀,除此之外基本是指挥别人去拼死拼活,对自己的保护也是严密得过份。
  吕哲并不认为保护自己有什么不对,哪怕是他现在的武力见涨,一直锻炼和学习下武力值该是有八十左右,也认为拼命搏杀是保镖或是将士们的活,他只要能管好文武官员和统治好国家就足够了。
  事实上也是那样,动不动就哇哇大叫拼命的家伙适合去当一名纯粹的武人,要是君王不懂保护自己或者凡事自己去拼命,这一类的人不是天生的倒霉命就是脑子有病。
  吕哲脑子没病,他现在有点确定瓯雒国的使节是个有病的人,不然怎么会来求见,自己也招手了,那个家伙还一直频繁看向共尉那边,一直是到自己第三次招手才走过来?
  皋通自然是看见那个汉国权贵连续招手,只是他觉得哪怕有机会结识那个汉国权贵也不应该是在王宫之内,毕竟汉王(共尉)可是在不远处呢。
  眼见汉王(共尉)一直在远处与自己的家臣交谈没有过来的意思,皋通犹豫再三才迈步走向能够在王宫穿着随意的权贵走去。
  皋通是在靠近吕哲约三步的时候被武士再次拦下来,这一次他依然是被搜身,搜得还无比的严格,心中也就无比的恼怒和纳闷汉国这些人都怎么了,小心翼翼也不该是这个模样,太怕死也太失礼了吧,再怎么说他都是一国之使臣。
  “南边来的?”吕哲在拍自己的衣摆,他刚刚走进花圃去了,沾了点草屑。
  皋通执礼道:“瓯雒国使臣皋通,代表我王前来汉国见贵国大王。”
  皋通的口音有点奇怪,是一种极度不标准的楚语,吕哲是很艰难的连蒙带猜才搞明白是在说什么。不过吧,到现在吕哲才明白过来,敢情这个叫皋通的中年人不知道自己是谁,而似乎也把共尉当成是汉国的大王了。
  吕哲“呵呵呵”笑了几声:“哦,那么瓯雒国的使臣皋通,能说说来见汉王是做什么吗?”昂了昂脖子,用手将被风吹到脸上的发丝拨开,“是要代表贵国的国王前来向汉王求和?”
  皋通听吕哲说话何尝不困难呢?吕哲的口音已经很难说清楚到底是哪一地的口音了,分明就是一种带着现代音节的秦腔混着楚音。皋通回味了一下搞明白吕哲在说什么,心里对吕哲的身份地位稍微有一些概念,认为吕哲该是汉国地位比较高的权贵了,答道:“为两国不必要的战争得到停止而来。”
  “这不还是求和嘛!”吕哲也懒得提示这个看上去有些不靠谱的瓯雒国使臣皋通,关于自己的身份了:“贵国的军队没有经过宣战进入我国与百越诸族的战场,已经从实际的行为上加入了这场战争,那么汉国与瓯雒国从贵国大王率军与我的军队发生交战的那一刻起,已经是进入战争状态。现在,你代表贵国的大王前来,不管是求和,还是所谓的停止战争,会认为事情会那么简单就结束吗?”
  皋通听得一愣一愣的,他现在还不知道眼前说话的人是谁就真的是傻瓜了,毕竟一口一个“我国”“我的军队”,似乎在汉国能这么说的人只有一个。他慎重地再次行礼:“太失礼了……外臣瓯雒国使臣皋通,拜见上国大王!”说着就真的双膝跪地伏身参拜。
第0627章
伪命题
  有那么一刹那吕哲还真要怀疑眼前的这个家伙做出这个举动是为了掏出劲弩暗算自己,毕竟前线传回来的情报显示瓯雒国那边制造弩机的技术不错。
  瓯雒国怎么会有那么强的制弩技术吕哲一直百思不得其解,若说秦国的制弩技术是灭掉韩国之后得到技术,古蜀国在此那之前也有相应的技术咯?
  皋通没有掏出弩进行刺杀,他只是一拜就自行站了起来,然后说道:“上国大王,外臣谨代表我王述说一个事实,您的土地非常广袤,南边是充满了毒瘴与树林的环境,每年四季之中有三个季节是属于雨季。您若是想要获得那片土地上的什么资源,完全可以让我国替您效劳。”
  态度很谦卑哦?吕哲能理解瓯雒国为什么是这样的姿态,那是在华夏大地上建立起大帝国之后,华夏周边国家对这个大帝国的态度。
  什么是大帝国呢,就是幅员辽阔外加人口众多,那么一些国家就清楚自己与这个大帝国的差距,若是能屈膝换来求存总比被灭要好得多。
  似乎是在儒家成为每个朝代的主要执政阶层时,一些小国的屈膝谦卑极为对儒家的胃口,让儒家思想中的“自我”得到极大的虚荣和满足,结果朝贡体系就建立起来了。
  在此之前,例如很短暂的秦一统时期,或是汉宣帝之前的汉时期,华夏文明基本是发现一个国家就朝思暮想的灭其国占其地,也真的灭国无数才会有那么大的版图,但是自汉宣帝之后儒家成为唯一的“执政党”,华夏的疆域就几乎没得到什么扩张。
  华夏历史进行到这个阶段,对于异族的征服华族人想享受那种土地得到扩张,毁人宗庙断其传承的快感。但是不得不说,他们对于本族的国家还算是比较宽容,如始皇帝虽然灭掉了列国,但是基本给予各国王室继续给祖先敬香的待遇,那是因为现在还是同体系下的列国成为自己的小弟还是比较受欢迎的时刻。同时,吕哲接纳了弱小的魏国和韩国,这里可能给让瓯雒国产生了什么误会?
  不得不说任何一名穿越者都会用现代的认知来看待古代,在没有真正的发兵南亚时,吕哲还真得不清楚那片土地的季节环境会是那么的恶劣,竟是一年四季有三个季节处于雨季。
  骆摇率领的六万汉军被一场台风给“打”残了,那是吕哲崛起以来损失得最莫名其妙也是最意料之外的一支部队。
  超过四万汉军的损失是吕哲对外扩张中损失军队最严重的一次,朝堂之上得知有四万士卒葬送在瓯雒国的时候哗然了,他们一直认为该次扩张也会像往常一般顺利,遭受了那么大损失的瞬间一片叫嚣报复之声。
  官员是在喊报复不是退缩,这令吕哲由衷地感到欣慰,他认为自己总算是对族群有了一丝的贡献,培养出来的精英阶层在遭遇挫折的时候不是当缩头乌龟,是红着眼睛狰狞着脸庞呐喊“伤我一卒当以百倍偿之”。
  好战性对华夏文明来说太重要了,这个族群有着文明优势,也有足够的人口,一直到热兵器发展起来之前,华夏文明根本就是“天选民族”,只要他们有足够的扩张欲望,前进的脚步根本就难以被阻挡。可惜的就是华夏文明自己把自己也玩残了,不断从思想上给予自己上了一把锁,还搞出了什么“五德轮换”的朝代更替,硬生生把自己“天选民族”的地位给玩没了,最后更是……
  得知不是在交战的战场损失的将士,他们才算是好受了一些,不过心里也纳闷南边那块土地也太邪门了,天地之威竟是那么的大。所幸的是现在没什么“天人感应”的概念,不然吕哲除了应该下个“罪己诏”什么的,估计还要退位让贤,然后汉军赶紧全部撤回来,万世之内不得再踏上那片既是蛮荒也被某个鬼神眷顾的土地。
  应该说现在是有鬼神概念的,但是华夏文明比较重视的是祖先的英灵和对“天”的敬畏,傩舞就是在这么个社会环境下所产生。
  在当前的文明或是社会中,吕哲很确切的知道并没有什么宗教,像道教就是在东汉的中后期才出现,佛教则是在东汉明帝时传入,所以嘛……哪怕是吕哲想恶搞什么开启代表华夏神明对南亚神明之间“神的战争”也玩不出来,而他有毛病才会去玩这个。
  如果没有出现某个谁穿越了玩耶稣的“角色扮演”,基督教目前也是没有个影子,倒是在希腊那边已经有奥林匹克神系的出现,然后宙斯这一批神系被罗马人击败希腊之后“掠夺”了回去,西方在宗教上倒是领先了华夏文明一步。
  一片叫嚣组织新军团入侵,灭其国毁其宗庙的呼吁声中,骆摇当然是在组织新的入侵方面军。可是说实话,汉国上下除了吕哲之外,几乎所有官员都在担忧像之前那样的台风再来一次。
  源于不了解才会有恐惧,吕哲十分清楚那是一种大自然的季节,南亚每年似乎都要遭遇上那么几次,汉军只不过是倒霉正好位处台风的登陆地点。
  眼见文武官员口上叫嚣心里却是发虚,吕哲就有义务站出来临时客串气象学家的角色了。他向百官上了一堂半吊子的“气候学”,说着谁也听不太懂的什么冷气流、什么热气流、什么区域性气流之类的。
  应该说是压根就没人听懂吕哲说的都是一些什么,但是并不妨碍他们理解,知道摧毁汉军的并不是什么鬼神,是一种自然的气候。
  天幸啊,幸好现在还没有形成体系的宗教,宗教的那一套并没有深入人心,不然吕哲怎么解释都会被诸多联想向与宗教有关的方向。
  既然是气候原因,那么小心一点是不是能够避开?答案是能够避开,但是怎么来预测气候的转变谁也不知道,最后还是农学派的一位文士站出来。
  该名文士解说,气候的变换是能从植物的变化中来进行推论,另外气候变换的时候风和一些动物、昆虫也会产生一些平时不会有的变动。
  阿也!?古代版的植物学外加动物学,或是还有一点点关于风力学的东西。当时听农学文士讲学的众人中,吕哲完全就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倒是其余人听得津津有味。
  “原来我们的祖先已经窥探到那么多的知识了……”当时的吕哲心里是这么想的,更加确定应该让百家继续争鸣。
  吕哲在得知南亚实际情况的时候并没有打退堂鼓,但是若说心中没有疑虑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也在犯愁打下那么一片一年四季有三个季节会下雨的土地该怎么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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