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之帝国再起(校对)第45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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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嘉能用四五年的时间从一名士卒爬上校尉这种中层军官的位置,与他懂得和同僚相处绝对离不开关系。像是现在吧,他打了个时间差趁纪信还没有过来你之前将可能发现胡人主力的军功独揽,再分润一些其它的军功给纪信,避免了功劳独吞可能让纪信嫉妒的忧患,还得到了来自纪信的感激,那才是聪明人该干的事情。
  正在交战的胡人局势在变,被追逐的那一方并不是直挺挺地往某个方向跑,是绕着圈子向东北方向移动,那么秦嘉和纪信的部队也该有所行动,不该是隔得远远地继续看戏。
  两个校尉做出的举动是秦嘉带着本部向正在交战的区域靠近,然后纪信带着本部向南边而去。
  两支汉军部队这么做自然是在为了秦嘉所做的部署服务,用一部分兵力给予追击中的头曼所属骑兵压力,另一部分兵力则是提前迂回向着预定的包抄位置移动,好在后续徐志率领的部队到来时完成包围趋势。
  其实秦嘉应该再胆大一些,将现场的汉军分为每千人一曲分散开去,尽可能地展开队形完成范围更广更全面的阻击线,毕竟现场的地形可都是平地,两个部分的汉军就算是要包围也只能是挡住两个方向无法做到全面。
  可是秦嘉有自己的顾虑,他是很想扩大阻击范围,但是直觉告诉他不能过犹不及,散开是能增加阻击范围,可那是建立在敌军指挥官会犯傻的前提下,若是敌军指挥官不傻,发现了他们的意图来个抽身走人,那就算是行动失败,因此他宁愿做得更保守和谨慎一些。
  汉军骑兵在冲锋之前高喝一声“汉军威武!”,驱使战马先是缓慢地进行加速,在马背上的骑兵沉默中,他们坐骑踩着轰隆的马蹄声渐渐完成加速,完成加速之后再次呐喊一声“嘿!”,其后除非是用力时才会发出声音,或者是受伤的闷哼,不然都是一直的沉默。
  汉军有所行动自然是被头曼所属的骑兵发觉了,那近万的骑兵很明显地迟缓了一下针对叛离部落骑兵的追击,他们发现汉军只有四千余骑兵向战场移动,另外一批汉军向南迂回,近万的骑兵重新又动了起来,有三千左右的骑兵是继续追逐奔逃的叛离部落,五千左右的骑兵迎头对上了迫近中的秦嘉所部,大概一千左右的骑兵则是不断游动于纪信所部的方向。
  头曼所属的骑兵指挥官这么干很符合胡人的战法,骑兵战本来就是移动中的打法,不像是步兵一旦打起来就待在极小的一个范围混战,采取分兵而战对于骑兵来说不存在被套牢在某个区域无法动弹的说法。
  说得更加简单一些,那就是骑兵打不过可以很迅速地割舍掉一部分兵力然后进行脱离,全军栽进去只有在四面被围的情况下才会发生。显然是头曼派来的指挥官拿定主意,派出最多的部队拖住迫近中的汉军,说是拖住或是对汉军试试水都可以,留下一千左右的兵力防止另一路的汉军迂回着插进来,其余的兵力继续盯着疲惫的叛军狠狠地啃。
  汉军会在靠近交战的对手源源不断射出弩箭在胡人那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那五千迎上秦嘉所部的胡人骑兵在接近的时候压根就不靠近三十步以内的距离,他们之中的有些骑手能够做到在马背上张弓射箭,零零散散的箭矢就隔着四五十步左右的距离对着汉军飞去。
  胡人使用的基本为角弓,角弓射出的箭矢在飞出去四五十步的时候其实已经是轻飘飘,不说汉军骑兵都穿着皮甲,哪怕是没有着甲轻飘飘的箭矢飞过来也极为容易被格挡,就算是射中了也就是擦伤皮而已。
  汉军极力想要接近三十步的骑弩发射距离,可是在敌军有意识想要保持距离的时候,除非是汉军坐下战马的速度优于敌军,不然并不容易办到。
  双方在互相追逐中就发生着这样的场景,前方是胡人骑兵在跑,胡人骑兵一边跑着还一边零零散散地朝汉军射箭。变换成前后追逐的时候,胡人向后射去的箭矢因为汉军是在向前移动,那么必然是会在移动中自行奔着胡人射出的箭矢而去,总算是增加了胡人射来箭矢的杀伤力。
  箭矢有了杀伤力,中招的汉军肯定是会出现伤亡,当有第一个倒霉的汉军被射中眼睛而掉落下马的情况发生,跑在前面的胡人立刻就爆发出了阵阵的“哟呵”声在欢呼,他们射起箭来也变得更加的卖力。
  一些被鼓舞的胡人开始尝试加入到朝屁股后面射箭的行列,对着汉军飞去的箭矢数量开始增多,但是驰骋的胡人队伍中也发生了有个别学艺不精的家伙没控制好身躯掉下马背的事情。这样一来倒是没射落多少汉军骑兵,他们自己掉下去的人手更多。
  冒顿派来的这些胡人骑兵所使用的战术,汉军也曾经用在齐军身上,无非就是让敌军在屁股后面追,然后敌军追不到的情况下,跑在前面不断用箭矢向后漫射的姿态。现在胡人在玩的手段只能说是无比的简陋,根本就没有发挥出“风筝战术”最大的效果,那也是因为胡人没有马镫,可以向后射箭的数量不多,要是有马镫可就不是稀稀拉拉的几枝箭矢,该是密密麻麻的箭矢在向后射击了。
  汉军骑兵曾经用这一战术拖垮过相当多的齐军,那么对这样的战术肯定是不陌生,他们很清楚面对这一种局势下应该怎么做,顿时队伍中响起了“呜呜——呜呜——”的号角声,驰骋中的汉军骑兵又是一阵齐声高喝的“嘿!”,四千来人的骑兵分出大约两千来人形成双箭头预判地驰骋向敌人可能会拐弯的位置,余下的两千来人驱使战马进行爆发性的冲击。
  陇西马的耐力要差于河套马(既蒙古马),但是陇西马的短距离爆发性可要强过河套马,只不过是刹那间的加力之后维持不了多久速度肯定是要降下来,在之后的驰骋中速度更是要下降一大截,非必要时刻是不能那么做的,特别是只有一匹坐骑的时候更不能做。
  汉军突然分兵又突然加速可把跑在前面的敌军吓了一大跳,他们霎时间停止了射箭专心控制战马,不过还是无法避免被汉军拉近距离,一直到双方接近二十五步左右的时候,可算是轮到汉军的骑弩发威了。
第0730章
漠南(十六)
  汉军骑弩射程远不止三十步,但是超过三十步就不会有什么杀伤力,软飘飘的弩箭或许能够射伤人但是绝对射不死人,那还不如不射。另外,骑弩为三发连射,射完之后想要装填不易,因此拉近三十步再进行射击才是最正确的使用方法,毕竟交战姿态下是没有再行装填的可能性。
  骑弩发射的声响与张弓射箭的响声不一样,不过箭矢射出的破空声不会有什么不同。
  汉军骑兵只有前导部分能够发射出弩箭,他们射完之后会自行往两边策马移动,为的自然是让开空间给后面的袍泽抵补上位置再行射箭。
  弩箭比较短,破空声也要尖锐许多,一阵“咻咻——”的破空声临近,驰骋中的胡人骑兵无一不是立刻将身躯紧紧地压在马脖子部队,期望压低身躯能躲过射来的弩箭。
  从外围看去,两支一前一后的骑兵队伍,追在后面的汉军骑兵队伍中不断有小杆的黑点,它们以非常迅速的速度向着前面的胡人骑兵激射过去,这种射击姿态是随着射空匣中弩箭的汉军骑兵让开位置袍泽进行补位而连绵不绝;奔在前方的胡人骑兵队伍则是尾巴的部分不断有人被射来的小黑点“咬”中人或是马,他们在驰骋中尾巴部分被越“削”越短。
  后面的同伴不断发出惨叫声,刺激着所有胡人下意识催动座下的战马提升速度,他们那些或是因为人中箭或是马中箭的同伴只要摔倒在地上,哪怕是一时半会没死也会被后面奔驰而来的汉军骑兵队伍踩成肉泥,成为大地的一部分。
  一方在惊恐中控制战马不要命加速的逃窜,另一方是即将到了最高速度临界点的追兵,运动中双方的距离又逐渐开始拉长。
  陇西马种的耐力不能说很差,河套马种的优势也不在于高速的驰骋,但是最先加速的那一方肯定是要吃了体力上的亏,追击在后的汉军骑兵跑上个二里多很明显速度降了下来,汉军骑兵座下的战马嘴角也有了白唾沫,要是继续驱使着透支生命进行高速踏蹄,战马肯定是要废了。
  “呜呜呜——”的号角声被吹响,秦嘉是最先降速的人,他将速度放慢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高吼一声“换马!”,将备用马用缰绳牵着靠近,然后十分利索的双脚不落地,接着马镫和高桥马鞍的便利换到体力充沛的新坐骑马背上。
  余下的汉军将士基本也是高吼一声“换马”,随后按照训练的那样先将备用马拉得几乎是并驾齐驱的位置,一只脚先踩着另一匹战马一边的马镫上,然后发力跨过去坐稳。
  也不是所有汉军骑兵都能完成那一动作,毕竟平时训练是一回事,战时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有些汉军骑兵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没稳住掉落下去,直接被后面路过的马蹄子践踏成破布袋的不是没有,被缰绳拉着托在地上的也有。
  一个奔动时的换马动作摔下去二三十个汉军骑兵,回头张望的秦嘉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他并不是后悔下达换乘的命令,只是在心疼每次都会出现的失误。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战术动作,可是次次都会发生那种事情,有一些还是平时训练表现得非常不错的士卒,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战时奔动过程中换马驰骋这一战术动作很有必要,毕竟在作战过程中要是停下来再换马失去继续追击的机会是其一,更重要的是有时候时间就是生命,停下来不动很容易被咬住,一旦被咬住损失的人手可就不会因为换马驰骋战术动作不过关损失的那么点了。
  重新换上体力充沛战马的秦嘉亲率的二千余骑兵恢复了追击的姿态,因为是新换乘的坐骑,体力充足之下能够保持高度稳定的速度,另一边的敌军却是没有换乘仍是疲态的坐骑,渐渐又给他们拉近了距离。
  头曼所属的胡人骑兵当然也知道座下的战马呈现疲态该换乘了,可是后面有逮着射了他们一阵的汉军,左右两边也有不断在逼近的汉军,他们哪敢停下来或是放低马速换乘啊?只能是硬着头皮骑跨疲态的战马,然后向着友军的方向没命地拍着马屁股奔驰,队伍中召唤同伴过来帮忙的号角声也是一阵一阵的吹响。
  当双方距离被拉近到不足百步的时候,眼见再骑跨疲态的坐骑没等与同伴的队伍会合就该被逮住,指挥这股骑兵的胡人首领咬着牙下达了保持高速驰骋而换马的命令。
  命令当然是依靠人的嘴巴不断一个又一个高喊重复下去,大多数听到在高速驰骋速度下换马的胡人哗然了。他们现在的速度大概是四十迈左右,也不像是汉军有马镫可以借力,更加没有汉军的那种高桥马鞍能在换乘的时候稳住身形,这么快的驰骋速度换乘可是异常危险的。
  下完命令的胡人指挥率先将备用马拉到并驾齐驱的姿态,他嘴巴咬着兵器的剑柄先是双腿紧紧夹着当前坐骑的马腹,然后微微倾斜身躯单手扶住另外那匹备用马的马背,随后又扭身抓住备用马脖子上的鬃毛,很是小心翼翼地原本紧紧夹住马腹的双腿,这才发力腾空而起。
  成功换到另外一匹战马的马背上,胡人指挥心里也是大大松了一口气,不过那口气吐出去的时候突然记起角弓和箭囊都在那匹显现疲态的战马脖子侧面呢!
  又是一阵折腾才拿回角弓和箭囊,可是胡人指挥耳朵听到的濒死惨叫声也太频繁了一些?他回头看去,一些在高速驰骋状态下换乘的部下掉落马背,亲眼看到一个部下掉落在地上被缰绳伴着倒拖,没完没了地发出凄厉的惨叫声,还是在后面一匹战马用自己硕大的马蹄踩中那倒霉蛋的脑袋瓜才算是给了一个痛快,不过那倒霉蛋的脑壳子成了破西瓜是绝对免不了的。
  秦嘉的眼睛可是一直盯着前面的敌军,当他看到敌军在高速驰骋姿态在进行换乘的战术动作时真的是被吓住了,概因一开始的时候率先换乘的那一批就没有一个掉落下去。正当他以为胡人都是那么剽悍的存在时,念头都还没成型总算是看见随后跟随换乘的胡人稀稀落落掉下去不少。
  敢为人先必定是艺高人胆大的那种人,最先跟随指挥换乘的那批胡人就是属于有胆气又有本事的那一类,随后跟风的人无外乎是看到同伴能够成功也壮着胆子照做,结果本事不过关自然是要完蛋。
  并不是所有胡人都敢在高速驰骋中换乘,就像是汉军若不是有军律约束,不听从命令和掉下一样要死,差别不过是一个事后按照军法被处死一个是掉落马背当场死。胡人可没有什么森严的军法约束着,胆气壮的人已经做完,跟风的死了一批,吓得后面没做的胡人干脆就不敢换乘骑着疲态的战马,结果是驰骋中的胡人因为战马的姿态不一样,慢慢被拉伸成了两个部分。
  逐渐与前面拉开距离的胡人心里自然是无比着急,当第一个敢于降下速度进行换乘的胡人出现,那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然后变得非常多。他们一降低马速自然是会被追在后面的汉军给迫近,率先抵近的是左边的汉军,迫近之后理所当然是一阵没完没了的弩箭射击,随后战场上响起了“汉军威武!”呐喊,片刻之间就爆发了短兵相接。
  秦嘉没有去掺和被逮住的那批敌军的交战,那里的胡人是在换乘的时候被逮住,汉军注定是要占老大的便宜,另外就是汉军已经抵近在与胡人进行接触战,他这股骑兵是从后面插上去,要是加入作战只会挡住己方袍泽的前冲道路,还不如从侧边稍微一动一下继续追着另外那批敌军呢。
  事实也证明了秦嘉的判断,从左边迫近进攻的汉军骑兵绝不是一旦短兵相接就待在原地不动了,他们是在高速的驰骋中挥出手里的斩马刀,不管有没有劈中人都是速度不降地奔驰而过,前冲的趋势自然是成直线,要是秦嘉真的带人加入进攻就该是两批汉军骑兵互相挡住去路,所产生的结果必然是一片人仰马翻。
  驰骋于右边的汉军骑兵是在袍泽们冲杀的队伍只剩一个尾巴的时候才策马发动进攻,如此一来就成为一个不会互相挡住去路的交叉线。
  “右边的部队不该放弃追击前面的敌军加入厮杀的……”随着战马高速迈动马蹄而身躯上下起伏的秦嘉心里不断咒骂着“猪脑袋,蠢货”等等的词语。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还能怎么样?他只有一边在心里咒骂着,一边看着前方一小撮敌军,期望能够纪信率队迎过来之前赶紧拉近双方的距离,好完成合力的绞杀。
  头曼所属的胡人骑兵能察觉出事态不妙,他们已经将追击叛离部落的部队收缩了回去,现在的战场动态变成了汉军骑兵和叛离部落的骑兵从西北方向朝着他们迫近,他们若是不想待在原地被逮住,那只有移动起来,而移动的方向要么是向北,要么是向南。
第0731章
漠南(十七)
  骑战之中能不能完成移动换乘战术动作对一支骑兵队伍来说具有相当的代表性和重要性,能够完成驰骋中的换乘战术动作,那意味着能够将体力不支的疲态战马换成体力充沛的新战马。
  对于骑兵而言速度就是生命,失去了速度的骑兵比步兵还不如。同样为骑兵的军队在交战对于机动性的追求更加是一道生命线,一方有速度而一方没有速度所意味的不止是被逮住而已,还会演变成失去速度的那一方被反复的冲杀,像是猫玩老鼠似得玩死。
  落在后面的胡人骑兵彻底完蛋了,他们是被两千左右往来迂回的汉军几次反复驰骋冲杀中被用刀劈死,被战马撞死,被硕大的马蹄子踩死,死的速度之快超乎人的想象。
  其实胡人真的不适应汉军的战法,他们是游牧民族没有错,控马技术也非常好更是没有错误,只是哪怕是自小与战马为伴的胡人也不是每个人都能骑乘战马搏杀。在他们的观念里战马是用来代步,开打之前还是需要双脚落地,可能是射出一波又一波的箭矢重新爬上马背转移,也可能是下马之后用生来的双腿奔跑着战成一团,绝对不该是像汉军那种无论驰骋还是搏杀都骑跨在马背上。
  很不可思议?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地方,没有马镫和相匹配马鞍的时代里,想要全程全程骑跨战马搏杀只有极少数的精锐能够做到,毕竟骑乘战马是一种很高的速度,近身搏杀总是会磕磕绊绊。
  想象一下骑跨战马高速移动的时候人在没有任何借力点的情况下,与某个有阻碍力的物体发生磕绊的场景,绝对是马背上的人因为阻力被推着掉下马背。因此呢,现在草原上的胡人哪怕是全程骑跨在战马上作战,那也是仗着优越的平衡感能够在马背上远远地张弓射箭,可不是那种近身的厮杀。
  另外呢,华夏族群所忌惮的其实也不是胡人的骑射,毕竟角弓的射程也就是那样,怎么可能与步弓的射程相比?要真是发生步弓与角弓的对射,手持角弓的骑兵还没有进入射箭范围就该先挨上步弓的几波箭雨。
  华夏族群之所以拿胡人没办法,那是因为吃了胡人有战马而华夏族群的亏,屡次都是明明前一刻发现胡人踪迹,过去的时候胡人已经不见踪影,也即是所谓的来无影去无踪。
  步兵与骑兵作战更加吃亏的是什么?用步兵疲于奔命的过去,胡人骑兵却是时时刻刻拉开距离不与之交战,用一连串的虚势试探或威慑来恐吓。
  步军不以为意吧会被抽冷的来几波箭矢,等待反应过来骑兵早跑了。要是步军一直保持高度戒备,人的神经一直紧绷极度易于疲劳,这也是骑兵所想要的结果。
  一支军队的高度戒备持续不久,精神紧张也会使得一直军队自行崩溃,一旦步军的阵型一乱,失去阵型的步军就是一群失去自保能力的鱼肉,那就是骑兵进攻的开始了。
  通常骑兵对付步军也就是那么几个套路,偏偏那几个套路是步军怎么绕都绕不开的。而一旦步军溃败,那绝对是一幅被骑兵逮在后面屠戮的场景,反之骑兵哪怕是战败也能利用战马的速度很快拉开距离让步军追不到。
  汉军现在对于骑兵的一些工具要领先于胡人,同时汉军对骑兵的战术运用也要强于胡人,谁让汉军这边有一个从两千多年后穿越过来的君王,而那个君王偏偏还有研究过骑兵的战法,虽然并不是每个战术思想都正确,但总要比原始状态的胡人要好,是吧?
  头曼所属的骑兵与汉军骑兵的不到两刻钟的交战丢了一千余人,哪怕是榆木脑袋都该知道自己不是汉军的对手,那么自然是要想办法进行脱离。
  来时是一万,头曼的部队在与叛离部落骑兵交战的时候损失了一些,又在拦截汉军的时候损失了一些,撤退的号角声响起之后,剩下的头曼所属骑兵也就是七千出头。
  七千多的头曼所属骑兵在拉开与敌军的安全距离后,第一时间做的是换掉疲惫的战马。他们的换乘也不是完全静止下来,是一种保持较低速度的换乘动作。
  秦嘉看到敌军也在做换乘战术动作的时候特别关注了一下,他发现换乘中的虽然速度要比汉军做换乘的速度快,但是竟然没有胡人掉落到地上,好几个哪怕是差点摔下去也都利用其矫健的伸手抓住战马的某个部位重新爬上去。
  “要是胡人的文化(指创造力和生产力)与我们相当,必定是一个难缠的对手,可惜的是胡人不会有我们的文化。”秦嘉心里感到无比的庆幸。
  事实上无论是吕哲的这个历史版本还是没有吕哲的历史版本,真正发生正面交战的时候胡人也是要逊于华夏族群的军队,胡人的难缠就在于厉害在来无影去无踪,和专门对平民黔首的杀戮、劫掠、掳掠上。
  西北面有汉军,西面是汉军和那些叛离的部落骑兵,能够让头曼所属骑兵移动的方向也就只有向北或是向南。北边是沃野方向,随时都会有新的汉军出现,头曼所属的骑兵自然是不会向北边移动,那只有向南了。等待脱离到安全的距离,他们会再拐向西北方向,那里是他们大部队的所在地。
  秦嘉所想要得到的也是敌军向西北方向移动,只不过他无法了解到军团长亲率的部队是不是已经抵达拦截位置,因此也在犹豫是不是该暂缓追击的速度,可别把敌军逼迫得太急了,结果是该出现在拦截位置的友军没到,让这批胡人跑掉就该是竹篮打水了。
  一直在进行追击的纪信耳边传来了“呜呜呜——”的号角声,他扭头朝秦嘉的部队看去,那边有一杆旌旗正在不断地摇动打旗号,也看到有一部分袍泽在收拾战场。
  摇动的旗号是一种旗语,示意的是让纪信暂缓追击的速度,更是示意纪信带着本部一直阻挡敌军向南的机动。
  旗语也就是能简单地进行沟通,复杂一些的指令压根就奢望。而某些不靠谱的影视上面旗语能用来聊天?旗语又不是摩斯密码,旗语也就是特定的那么几种既定的信号,用旗语来进行聊点吃纯扯淡了。
  纪信也命号角手吹响了“呜呜呜——”的号角声,他可是知道秦嘉的计划。他更加清楚仅仅是靠他们根本就吃不掉眼前的敌军,要真的是继续追下去,顶多也是每一次啃掉一小部分,真要分出胜负还不知道用多久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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