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姐第61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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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觅荷只能苦笑道:“你想我做牛做马,要我走,我无怨无悔。但思轩是太子亲儿子,纵使我错了,可这到底与他无关,我可以走,他留在宴家也不会碍事。”
  她与闻思轩的性命就像挂在悬崖峭壁上,随时都可能会摔落下去,母子二人举步维艰,谁都不敢得罪,自然也什么都不敢同宴卿卿说。
  宴卿卿的长发披落在细肩上,大氅裹住纤弱的身子,眉眼清淡道:“曲姐姐当真看得起宴家。”
  否则她这样一个大家小姐,做什么要觍着脸面说这种话?
  曲觅荷整个脸都红得如火烧,她嘴开开合合,却没再说出一句辩解的话,归根结底,她确实是在利用宴家。
  她站起身,说了声抱歉。到门口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中愧疚,转过头来说了一句话。
  “你从不轻信外人,但却最相信亲人,这当真不好。”
  宴卿卿轻应道:“谢曲姐姐‘亲自’赐教。”
  曲觅荷身子一僵,她紧紧攥着手,掀开厚重的帘幔走了出去。
  宴卿卿垂眸盯着圆桌上的茶杯,久久未动。她转头看见被风吹得微动的门帘,深深叹了一口气。
  ……
  八仙嵌扇围屏遮住室内浴桶,屋内只有槲栎与相然两个丫鬟,槲栎脸色未变,替宴卿卿宽衣,见她耳环掉了一个,也没明说,摘下另一个放回妆奁中。
  宴卿卿身上没穿诃子,脱下里衣后便是硕满的胸脯。
  相然跪在地上,嘴唇都已经白了。
  “起来吧,”宴卿卿语气淡淡,“没什么大事。”
  宴卿卿腿中的那点浊液被她擦过,现在只剩下一点小小的斑块,只不过脚踝还有红痕,圆润的胸脯与细腰到处都是指印,单是看着便觉得心惊胆战,仿佛有人要将她揉入骨血般。
  “小姐……”相然声音微颤,头磕地道,“奴婢有罪!”
  要是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她就算是犯了宫规也定是要留在小姐身边的!
  “那药应该快熬好了,你帮我去看看。”宴卿卿无奈地揉额头说,“与你无关,不必自责。”
  说到底还是她运气不好,怪不得这些下人。
  相然咬唇道:“是。”
  “你也下去吧。”宴卿卿对槲栎说,“去门外看着。”
  槲栎微微犹豫:“可皇上让奴婢服侍您。”
  宴卿卿摇头摆了摆手,槲栎只好行礼告退。
  水是温热的,恰好没及乳中沟壑,水波在其中波荡,有淡淡香味。
  宴卿卿不愿丫鬟服侍,因为她不敢让人碰身子。她轻轻揉搓纤长的脖颈,又慢慢往下滑动到自己的饱满圆润——上面有闻琉的津液和指印。
  而闻琉那浊液似乎也已经在她身体深处凝结,流不出来也洗不掉。即便是宴卿卿伸手进去,恐怕也是够不着最里面的。
  她抚额,觉得难堪又尴尬。
  宴卿卿既不想做那种动作,也想把那些东西弄出来。
  闻琉那物入她,进得实在深。他用的又是那种方式,直直把她折腾得半死不活,现在闭眼都是那清晰样。
  宴卿卿回来的路上就一直在想该怎么对待曲觅荷?她又该怎样面对闻琉?
  曲觅荷在京城呆不久,让她去驿站住后,自己若是不出府,或许见不到几次。
  可闻琉常年在京城,这倒避让不得。
  她腰间酸痛,香脊被地上的绒毯磨得疼,也不知道有没有出伤口。
  宴卿卿知道闻琉的力气大,他的身体也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绣鞋蹭掉了一只,他也依旧使劲撞她,她都快要被折腾得半死。
  朝阳殿的书房被弄得那样糜乱,也不知道那些肮脏东西怎么处理,要是弄不好,怎么办?
  宴卿卿揉了揉额头,心中不再想这事,闻琉知道该怎么做。
  她脑子开始想另一件事。
  宴卿卿先前觉得与闻琉的荒唐事已经过去,所以招婿一事并不急,但现在却不得不多在意些。
  京城外有隐秘军队,城内又不知道有什么不安好心的人,可能会像以前样动荡一番,闻琉忙于此事,她也不应该去打扰。
  既然早就同闻琉说过这事,也不必再支会他一声,来年开春,就让人准备着吧。
  大抵是闻琉小时候在宴卿卿身边呆得久,他又是爱黏她的,所以在她心中,无论怎么变,他还是那副小小的腼腆样。
  宴卿卿的手搭在浴桶边上,撑着头,她闭上眼,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水珠。她轻叹声气,心底的别扭感挥之不去。
  若宴卿卿对闻琉有那么点旖旎心思,她或许不会这样难跨这坎。可她这做姐姐的,哪会对闻琉有那种不合伦理的感觉?闻琉再怎么说也是被她宠大的。
  宴卿卿该是庆幸没亲口把想法同闻琉说得那么清楚,否则照闻琉那种性子,她身子该又要遭殃了,毕竟前些日子的泌乳才刚恢复过来,虽然那也只在梦中。
  但这也没好到哪去。
  她做事惯是会考虑慎重的,闻琉事务繁忙,招婿之事不与他说清楚,倒不会出大事,这些再怎么说也只能算是杂事。
  这算个好法子,等最后结果定下来了,再同他说几句也不迟。
  只不过这事最后还是耽搁下来了。
  在开春时有场春猎,宴卿卿本是跟着去散心。
  后来半夜将至,怪梦又来,她在大营被弄得差点哭断了气,偏别家小姐住隔壁,她连哭声都不敢大声发,只敢张口呼吸。
  那时没梦见闻琉入她,倒是在黑暗之中受了另一种闻所未闻的折腾。
  相然端着碗温热的汤药进来,宴卿卿慢慢睁了眼,纤手拿起药碗,吹了几下热气,将药都饮了下去,随后又将药碗放回檀色托盘之上。
  “因这药不同……奴婢只说这是瑞王妃的安神药,小姐放心。”相然小声说,“槲栎姑娘在弄那药渣。”
  “我知道了,”宴卿卿心中有些疲惫,“瑞王妃那里,明早派人去看看,同她说清楚,陛下会派人护她的。”
  “……是。”
  相然没再问宴卿卿这事是谁做的,连槲栎都跟了过来,除了顶头上那位,恐怕也没别人了。她实在骇然,可她家小姐除了比以往低落些歪,没有异常,这又不像是皇上强迫。
  宴卿卿见她怵在这,抬眸问道:“还有何事?”
  相然回过神来,连忙回道:“小姐前几日是不是派下人去问东西了?有人傍晚就回来了,说查到了一些东西。等着您召见,没想到您现在才回来,奴婢就让他下去先歇着了。”
  “查到了?”宴卿卿微微惊讶道,“明日召人过来。”
  从天子山回来那天她就派人出去查轮定安的事,只不过这是蒙古国那边的药,普通大夫都没听过,头先回来的几个没问出任何东西,她还以为只能这样了,倒没想到还真有人问出来。
  ……
  天蒙蒙亮,昨夜下的小雪还在地上,太监正拿着扫帚扫雪。闻琉换了套深色冕服,宫殿内的蜡烛烧了半截,底下跪着御林军统领高林。
  闻琉淡声问:“赵紊逃了?”
  “赵郡王住的驿站里有奸细,属下到的时候已经不见他的踪影,属下已经派人出去。”
  “他倒是逃得够快,”闻琉似乎不惊讶,他端起热茶,抿了一口,“看好辽东王,赵紊定会去找他。”
  “是,”高统领沉声回禀道,“陈将军那里已经开始围攻,敌军措手不及,天亮就能出结果。”
  “这些不过是些虚的幌子而已,倒没影响。早段时间就猜到了会有动作,派许参知当山贼压制过。”
  闻琉淡淡说:“还有别的重头戏,最近多派些侍卫巡逻,别让外邦人趁机搅乱子。”
第50章
  京城出了大事。
  出乎众人意料,赵郡王前些日子才风光地把瑞王妃从辽东送回京城,
今日就爆出了他与叛军勾结的消息。
  赵郡王在京城外集结兵士,
意图不轨,
幸而皇上圣明,早有预料,先一步派人出击,打了他们个始料不及,只可惜的是赵郡王逃了。
  皇上心胸如海川,没深究瑞王妃母子是否参与其中,对他们尤为重视,思及当初太子后事太过草率时,
他又与瑞王妃说要替太子以瑞王之礼再办一次。
  京城内不少人私下议论,
皆说皇上是个圣君,
有深谋远虑又宽大为怀。不过也有人说他心机颇深,怕是早有算计,想要隔绝瑞小王爷篡位之意。
  这种不好的言论还没几人附和,就又被各种皇上圣明的说法盖过了。
  宴府倒没外面那样议论得多,
虽是心中有想法,但也不敢拿到明面上。赵郡王和皇上以前都时常来宴府,
性情脾性他们大抵了解,宴府下人也难以想象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因着晚上的折腾,回来得又迟,
宴卿卿睡到了大中午才慢慢醒过来,
她头尚有些酸胀,
不免抬手揉了揉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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