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异闻录(校对)第173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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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细细思索自已已经做了哪些事,还可以再做哪些事。
  他能动用的力量不多,尤其不可冒进,一旦引起各方警惕,会给他带来难以预料的后果。
  势虽已形成,但现在只能因势利导,不能操之过急,可要想加速收拢权力的步伐,终究还是要尽量地借势借力的,他还有什么好借?
  杨瀚闭目,轻叩桌面。
  瀛州唐家马上就要动手了,动手之期就是瀛皇的生日。
  各方官员齐聚京都,宜造反!
  那一天是四月十八,还有一个多月。
  对于瀛皇,杨瀚了解不多,他每每听到旁人说起这位瀛皇,都只有两个字:昏君。
  这个昏君不是杨瀚将要面对的对手,他是唐傲的。杨瀚自已麻烦很多,所以懒得理他。
  下个月唐傲就要动手,所以这时给不了他什么帮助。
  蓬莱那边,据说那个万夫长吃了一个大败仗,一溃千里。不过但是随着元老院和刚刚登基称帝的老太子谈谈破裂,这个万夫长如有神助地恢复了元气。
  方壶那边,教皇和诸王闹得很凶,教皇陛下就跟三山洲的西山各部落似的,正忙着在各国盖教堂、设教会,发展信徒,勾搭不得志的贵族,弄得乌烟瘴气。诸王则暗招不断,频频反击。
  双方表面上仍然是一团和气,如此更衬得暗地里的较量无比惨烈。
  这些,将使各方暂且顾不上三山洲,从而给杨瀚的崛起制造机会。
  可是,谁也无法判断,这些斗争什么时候会停止。也许十余年,也许三个月,也许……就是明天!
  杨瀚给自已定了个三年的目标,这已是他努力争取的最短时间。
  他不知道蓬莱那个万夫长什么时候会败亡,又或者老太子皇帝会逊位;他不知道方壶那边是教皇让步,还是诸王臣服;瀛州的唐傲会赢么?还是昏君继续做昏君?这一切,他都无法预料。所以,只能争朝夕。
  天时、地利、人和……
  三山洲先天占据地利,而人和,他正在造势,为自已争取。至于天时,三大帝国同时生乱,这已算是最好的天时了吧?
  杨瀚忽然想到天时这个词,除了在“天时、地利、人和”中的意思,还有一层意思,这层意思就是它字面上的意思,四时气候。
  现在是春天,雨季要到了。
  做木匠活的时候,他听懂木工活的几个太监聊起过三山的雨季。
  种冬小麦的时候,他也听宫女们说过三山的雨季。
  三山的雨季,加上刚刚建成的城池,再加上困居深山五百年,已然退化了这方面经验的诸部……
  杨瀚叩桌的手指一停,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神贼亮,如果小青在这里,看一眼就知道,他又要使坏算计人了。
  杨瀚想定心事,登时一身轻松,酒后的倦意就涌了上来。他打一个呵欠,站起身来,便向床榻走去。
  小谈正躺在被子里,床头的油灯压得很暗,昏黄中只见一张绰约的容颜,衬着一枕青丝。
  暖床的她,暖着了。
  这种事已不是第一回,冬天钻进被窝里,渐渐温暖,睡意也就会悄然涌起。这时再把人喊起来,自已钻进去,杨瀚常常觉得很惭愧。
  只不过惭愧久了,一样会变得心安理得。
  这时已是早春三月,没那么冷了,杨瀚更加的心安理得。
  他放轻了脚步,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抓住被角儿突然一掀,哈哈笑道:“起来,换我……”
  声音戛然而止,杨瀚抓着被角的手就那么扬在空中,仿佛中了定身法儿。
  罗衣散绮,锦縠生香。
  映入眼帘的,是一只诱人的白羊儿。
  她侧卧着,便成了人间最是跌宕的一道风景,粉弯玉股,新剥鸡头,初绽鲜笋,媚意入髓。
  她羞闭着眼睛,睫毛频颤,分明并未睡着。
  此情此景,唯尔与伊,他是做禽兽,还是禽兽不如?
  熏香升起,缥缈,消散,把一帘幽梦,吹得恍惚迷离……
第252章
海上的风,有点腥!
  由冬入春,是不知不觉间就完成的。
  不知不觉间,你就会发现,檐下的冰棱已经开始融化了,一颗颗水滴毫无节奏地噼啪落下,说不定什么时候,那融化过半的冰棱就挂不住掉下来,哗啦一声,摔的粉碎。
  不知不觉间,你就会发现,地上的积雪已经消化,地面还是湿润的,鲜绿的小草,已悄悄舒展了它的嫩芽,从土里钻出来。
  寝宫里的寒意,也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了,就像那柳梢忽然摇出了一枝的春意。
  杨瀚半掀着被子,半个身子裸在外边,却不觉寒冷。
  锦衾只搭住了彼此几处要害,交臂叠股的两人,在若有若无的挪动间细研着酥润。
  她的呼吸已渐趋平稳,可杨瀚的手落到她胸口时,仍能听到嗵嗵的急促心跳。
  杨瀚收回手,把玩着那圆润光滑的臀,明显地感觉到它的丰满、细滑、紧致与弹性。
  杨瀚忽然道:“我现在开始喜欢揉面了。”
  小谈听懂了他这句调笑的话,可她正懒洋洋的,连小指都不想动一下,所以只在意念里动了动嘴,最终只是用一声若有若无的呻吟做了回答。
  她想不明白,明明咬牙切齿冲锋陷阵的是男人,为什么她会这么累,浑身的骨头都酥了。
  杨瀚忽然又道:“你唱歌还挺好听的。”
  小谈有些纳闷儿,终于开了口:“我不曾唱过歌吧?”
  杨瀚忍笑道:“刚刚就有啊,细若萧管,婉转缠绵的很。”
  小谈想起自已刚刚汗湿了额头,嘴里咬着一绺发丝,娇吟承受伐挞的一幕,脸儿又是一热,这坏人,还在调笑我。
  小谈恨恨地道:“我听说,男人欢愉之后就会像条死狗,怎么大王偏这么话多?”
  杨瀚笑道:“你我之间,总要有一个能说的,要不然多没趣?”
  你不说,那就我说。
  情欲只是促进男女之情的一个手段,男女之情却不仅仅是情欲。
  小谈听懂了,觉得很贴心,于是翘起屁股往杨瀚怀里拱了拱,猫儿似的,贴得更紧。
  杨瀚的手沿着她那跌宕柔滑的山水留连了一番,大发感慨道:“小谈杀人,真不必用刀!”
  还没忘了我是杀手!
  小谈已经恢复了些精神,星眸也不再迷离,只是脸颊还烫的厉害。闻听此言便拍了一下杨瀚的大腿。那大腿好沉,压在人的小蛮腰上,喘不过气儿来。
  小谈恨恨地道:“早知今日下场,不如当初不肯作戏,就叫小姐一剑杀了了事。”
  杨瀚道:“此话怎讲?”
  小谈屁股一拱,道:“受大王这一剑,不如受小姐那一剑,反正一样痛,反正一样死。”
  一个是死翘翘的死,一个是欲仙欲死的死。
  一个是死了就不能再死,一个是可以反反复复地死。
  两者岂可相谈并论?
  杨瀚忽然发现,身边这位姑娘不仅漂亮,而且还有一个很有趣的灵魂。
  只是,早上起来的时候,那个有趣的灵魂也有点俗了。
  她早就醒了,她一直很自律,每天都会很早起来练功,但今天没有。
  她蜷在被窝里,当大甜小甜走进来的时候,她还悄悄把昨夜捋顺了的头发又弄乱了些。
  “这个小浪蹄子!”大甜和小甜红了眼,不约而同地暗骂了一声。
  ……
  三山洲最大的码头是半月码头,这实际上就是一个半月形的天然港湾。
  这里的岸边吃水深,可以停泊大型船舰,天然的地形也造就了港湾内的平静,就算飓风过境,也很难影响港湾里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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