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三年(校对)第19部分在线阅读
可是,像他这样一个人,是否也会受到这样一种爱情的伤害呢?
我们等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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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公元前431年—前404年斯巴达与雅典之间的战争,古代希腊史上的一次大战。
(2)
梅林·德·杜埃(1754—1838)共和派政治家,著名律师,1793年主持制订嫌疑犯惩治法。
(3)
马鲁埃(1740—1814),法国政治家,全国三级会议第三等级议员,是拥护君主政体的主要人物之一。
(4)
1791—1792年期间的内政部长。
(5)
阿尔勒是当时反革命势力即“失势的家伙们”集结的中心。
(6)
布佛莱骑士之妻。布佛莱为有名的贵族、诗人,大革命时期逃往波兰。
(7)
均为拉丁语姓名。
(8)
法国资产阶级大革命时期流行的歌曲和舞蹈。
(9)
当时罗伯斯庇尔住在木匠杜普莱家里。
(10)
弗雷隆(1754—1802),法国大革命时期的新闻工作者,“金色青年”首领。
(11)
法国大革命时期任律师,在恐怖统治时期任革命法庭检察官。
(12)
博马舍(1732—1799),法国剧作家,著名喜剧《塞维尔的理发师》和《费加罗的婚礼》的作者。
(13)
法国大革命时期流行的一首歌曲。
(14)
圣茹斯特(1767—1794),法国革命家,曾任国民公会主席,比罗伯斯庇尔还残酷无情,其理想是建立一个公有制的平等社会。
(15)
塔利安(1767—1820),法国革命家,温和派热月党人领袖,在热月九日带头推翻罗伯斯庇尔,造成反革命复辟。
(16)
西奈山,据《圣经》记载,是上帝发出启示的主要地点,上帝曾在此向摩西显灵,并赐他十诫。
(17)
该区是当时酒馆和妓院集中的地方。
(18)
即反革命政变,罗伯斯庇尔受审之日。
(19)
科尔得利俱乐部是法国大革命期间,由马拉等人在科尔得利修道院建立的政治组织。
(20)
萨德(1740—1814),专门描写性变态的黄色下流作家,因生活放荡曾长期被拘禁。
(21)
戏剧舞台上一个被愚弄的可笑角色,是18世纪多维尼创作的《若克里斯的绝望》一剧使之家喻户晓的。
(22)
即米拉渡伯爵(1749—1791),法国大革命初期统治国家的国民公会中最伟大的演说家和最富有才智的政治家。
(23)
波白什为帝国时期和复辟时期戏剧舞台上著名的小丑。
(24)
希腊中部东海岸卡利兹罗蒙山和马利亚科斯湾之间的狭窄通道,公元前480年,人数很少的希腊军队,在此抵抗波斯大军三天,此役以勇对强敌载入史册。
(25)
《旧约》中地名,迦南平原诸城之一。据《圣经》记载,亚伯拉罕时代,该城之王比沙被以拦王基大老玛打败。后因该城居民罪恶深重,上帝降天火将之毁灭。
(26)
希腊神话中的蛇发女怪,被其目光触及者即化为石头。又译墨杜萨。
(27)
进修道院时所许的贫修、贞洁、顺从三愿。
(28)
公元前7世纪雅典的立法者,所制订的法律极为严酷,规定罪无论轻重,一律判处死刑。
(29)
罗马神话中相当于雅典娜的庇护手艺的女神,是手艺人、医师、雕刻师、乐师和诗人的保护者,其形象很可爱。
(30)
希腊神话中的巨灵之一,巨灵之战的参加者,其形象是恐怖的。
(31)
加拉(1749—1833),法国政治家,曾继丹东之后担任共和政府司法部长,后又任内政部长。
(32)
布伦瑞克(1735—1806),普奥联军总司令,曾率先向巴黎公社进攻,并发出最后通牒,称为布伦瑞克宣言。
(33)
拉斐德侯爵(1757—1834),法国贵族,曾参加美国革命,同美洲殖民地人民共同抗击英军。大革命头两年,他与革命的资产阶级相结合,成为法国最有权势的人物。
(34)
1789年埃贝尔创办的革命刊物,以其粗俗的内容和文笔深受大众喜爱。后被罗伯斯庇尔连同愤激派一起取缔。
(35)
法国王后玛丽·安东纳德的密友。
(36)
据希腊神话,皮格马利翁是钟情于阿弗洛狄忒女神一座雕像的塞浦路斯国王。而据罗马诗人奥维德的《变形记》,雕塑家皮格马利翁创做出一座表现其理想女性的雕像,然后爱上了这座雕像,遂请求维纳斯赐予这座雕像以生命。
第二章 孔雀街的小酒店
一 弥诺斯、埃阿斯科和剌达曼堤斯
(1)
孔雀街有家小酒店,人们都叫它咖啡馆。这家咖啡馆有个后间,今天已成历史遗迹,是过去一些人物半秘密会面的地点。那是些很有权势的人物,处处有人监视,彼此都不好在公开场合说话。1792年10月23日,山岳派和吉伦特派之间著名的拥吻,就是在这里进行的。还有那个凄惨的夜晚
(2)
,加拉也是来这里打听情况的,尽管他在自己的回忆录里不承认这一点。实际上他当时把克拉维埃送到博蒙街藏好了,然后让马车在王府桥停下,听是否敲响了警钟。
1793年6月28日,有三个人在这个后间里围坐在一张桌子旁。他们的椅子互不相挨,每人坐一方,留下第四方空着。大约是傍晚8点钟光景,街上还相当亮,但这个后间里已经黑了。天花板上挂盏油灯,照亮着桌子,这在当时已经算阔气了。
三个人之中的头一位面色苍白,年轻,庄重,嘴唇薄薄的,目光冷冷的,面部肌肉神经性地抽动,微笑起来很不自然,头上扑了粉,手上戴了手套,衣服刷得干干净净,纽扣扣得整整齐齐,浅蓝色的礼服一点褶皱都没有,米黄色的短裤,洁白的长筒袜,高级的领带,带褶的襟饰,有银扣的皮鞋。另外两个人,一个像巨人,一个像侏儒。大个子衣冠不整,穿一件肥大的深红色呢礼服,领带没结好,垂得比胸饰还低,脖子完全露在外面,上衣敞开,纽扣脱落,足登翻皮长筒靴,头发硬撅撅的,虽然看得出经过梳理和抹头油的痕迹,他的假发套里夹有马鬃,脸上有麻子,生气时双眉间就现出一条皱纹,嘴角也有一条皱纹,说明他心地善良,嘴唇挺厚,门牙粗大,有着搬运工人般的拳头,两眼炯炯有神。那个小个子皮肤黄黄的,坐在那里像个畸形人,向后仰着头,眼睛充血,脸色青灰,油污平直的头发上包了一块手帕,连前额也遮住了,只露出一张大得吓人的嘴,下身穿一条盖住脚面的长裤,一双宽大的拖鞋,上身一件坎肩像是白缎子的,外面套一件粗呢外套,皱褶里现出一条直线,显得硬邦邦的,大概是藏了把匕首。
这三个人第一个叫罗伯斯庇尔,第二个叫丹东,第三个叫马拉。
房间里只有他们三个人。丹东面前放着一只酒杯和一瓶酒,酒瓶像大路德啤酒杯一样大,上面尽是灰尘;马拉面前放有一杯咖啡;罗伯斯庇尔面前是一摞文件。
文件旁边有一个笨重的铅制墨水瓶,圆圆的,上面带条纹,凡是本世纪初上小学的人,都记得这种墨水瓶是什么样子。墨水瓶旁边扔着一支羽毛笔。文件上压着一颗大铜印,上面刻有“帕卢瓦制作”几个字。这颗铜印的形状完全是巴士底狱的小模型。
桌子中间摊着一张法国地图。
门外站着马拉的看门狗洛朗·巴斯。此人是科尔得利街十八号的跑街。7月13日,也就是6月28日之后过了大约半个月,搬起一张椅子猛砸一个名叫夏洛特的妇女头部的人,就是他。那位妇女现在在冈城,仍然神志不清。洛朗·巴斯是专门为《民众之友》
(3)
送校样的。这天晚上,主人把他带到孔雀街咖啡馆,吩咐他把守后间门口,不放任何人进来,除非是救国委员会、公社或主教会的人。
罗伯斯庇尔不想拒圣茹斯特于门外,丹东不想拒帕什于门外,马拉不想拒之于门外的是居斯曼。
会议已经开了很长时间。议题就是罗伯斯庇尔念过的摊开在桌子上的那些文件。讨论的声音开始高起来。三个人似乎都已压抑不住愤怒的情绪。激烈的言辞在门外有时都能听见。那时,国民公会有设旁听席的习惯,似乎使得人们把旁听看成了一种权利。正因为这样,书记室负责制副本的法布里修斯·巴里斯,经常从锁孔里观察救国委员会在干什么。顺便说一句,这种偷看并非毫无作用,1794年3月30日至31日那个夜里提醒丹东注意的人,就是巴里斯。
(4)
现在,洛朗·巴斯把耳朵贴在丹东、马拉和罗伯斯庇尔所在的后间的门上。洛朗·巴斯为马拉效劳,然而他是主教会的人。
二 在黑暗中互相叫嚷
丹东站起来,猛地将椅子往后一推。
“听着,”他嚷道,“只有一个紧急情况,就是共和国处在危险之中。我只知道一件事,就是把法兰西从敌人手里解救出来。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一切手段都是好的。一切手段!一切,一切手段!我要应付各种危险时,就把一切手段都使出来;我觉得一切都令人担忧时,就破釜沉舟豁出去。我的思想是一头狮子。不要温暾的措施。革命不要谨小慎微。涅墨西斯
(5)
不是一位温文尔雅的女神。让我们变得可怕而实际吧。大象提起脚踩下去时,难道会看看是踏在什么地方吗?让我们踏碎敌人。”
罗伯斯庇尔不动声色地回答:
“我倒是挺愿意。”
他立刻又补充一句:
“问题是要弄清楚敌人在什么地方。”
“敌人在外部。我把他们赶了出去。”丹东说。
“敌人在内部。”罗伯斯庇尔说,“我正监视着他们呢。”
“我将再次把他们赶走。”丹东又说。
“内部的敌人是赶不走的。”
“那么怎么办?”
“把他们消灭。”
“我赞成把他们消灭。”丹东说。
他马上又补充一句:
“不过我跟你说敌人在外部,罗伯斯庇尔。”
“丹东,我跟你说敌人在内部。”
“罗伯斯庇尔,他们在国境线上。”
“丹东,他们在旺代。”
“别争了,”第三个声音说道,“敌人无处不在,你们完蛋了。”
说话的是马拉。
罗伯斯庇尔看马拉一眼,又不动声色地说道:
“不要说这种笼统的话。我说得挺具体。这里有事实。”
“书呆子。”马拉咕哝一声。
罗伯斯庇尔将手按在他面前的文件上,接着说:
“我刚才给你们念了普里厄从马恩发来的快信,并且告诉了你们热朗德尔提供的情报。丹东,听我说,国外战争无关紧要,国内战争才压倒一切。国外战争只不过是在胳膊上抓破一点皮,国内战争是侵蚀整个五脏六腑的溃疡。从我刚才给你们念的材料可以看出:迄今为止由几个头子分散控制的旺代,正在统一起来,今后它会有一个总头子了……”
“一个总土匪头子。”丹东咕噜道。
“就是6月2日在朋托松附近登陆的那个人。他是怎样一个人你们已经看到了。请注意,这次登陆与我们两个特派员被捕,刚好发生在同一天,即6月2日。我们的两个特派员,一个是黄金海岸的普里厄,一个是洛姆,是由叛变的卡尔瓦多斯省派人在巴约抓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