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锅(精校)第382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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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时整,到王坚带着队友和嫌疑人归队复命,把现场参赌设赌人员录像和缴获的一支五连发猎枪上缴队里的时候,南城聚赌涉黑势力斗殴已经传到了三分局、四分局,分局长不敢怠慢,赶紧地上报,不过报到市局治安科再上一级的时候,被打回来了,据说梁局长大发雷霆,这下面人就是好大喜功,动不动就拿涉黑说事,这是国庆期间,谁拿这黑社会说事,谁就是居心叵测破坏安定团结的大好形势……
  于是,报告市局被打回来了,压到分局。分局干脆打回到了派出所。又压到了派出所,派出所息事宁人,只当是流氓斗殴地痞打架,干脆把平南路拘回来的俩也放了。像这号死皮货你别指望能从他们身上抠出罚款来,关着还得管人家吃喝拉撒不是?
  放走了人,邬城路派出所这位所长的汇报没被重视,悻悻骂着:闹去吧,死一个少一个……
  …………
  …………
  对了,商大牙呢?
  外人或许都以为干了票大事的大牙哥到哪儿躲风头去了,不过事实和猜想有时候背离很远,如果有人把镜头对准重案队的临时羁押所的时候,就会发现南城有名的大牙哥,从大中午喝酒时候被糊里糊涂传讯到这里已经几个小时了,而且不审不问,搞得一事是非的商大牙打破脑袋一直想自己哪件事犯了?按理说不应该呀?上午和警察还是阶级同志呢?这下午怎么就成阶级敌人了涅?
  想了一下午得出的结论是,这雷子都是小妈养的,一点不念旧好。
  王坚归队的时候恰恰是简凡和秦高峰回到重案队的时候,已经下班的时分只留下四名等待新任务的队员,其中就有熟人肖成钢、郭元,一干警察听着秦队的安排,尔后簇拥着简凡直到楼后的临时羁押所,到了一间牢门前,一敲铁门,讶色一脸。如见故友,大惊失色,张口结舌几个动作一做这才深沉着喊着:“大牙哥。您还真在这儿呀?”
  “啊?……哟哟哟……哎我说兄弟。你可来了,这咋回事?”商大牙一见救命稻草,伸着手直握简凡,透着久别重逢的亲热。
  “怎么回事?”简凡瞪着眼,回头着肖成钢、郭元,俩个人赶紧解释着:“抓错了呗。”
  “什么?抓错了……抓错了人是负法律责任滴,你们这警察干什么吃喝的,这我兄弟,他跟咱们警察是一伙的,帮咱们办了不少事……”简凡训着后面的,回头又装腔作势问着商大牙:“大牙哥,你先住着啊,我告他们去,一准把他们告下来,让他们道歉,让他们赔偿……”
  一说还要住,商大牙吓了一跳。哪怕倒赔钱也巴不得早点离开这地。紧张地抓着简凡:“别别别。兄弟。错了就错了,没事,我习惯了。我经常进来呢……”
  “看看,大牙哥多仁义……真不告了?”简凡再问。
  “不告不告,告什么告,别人告我还差不多。”商大牙悻悻说道。
  “那好……放人,听好了啊。你们俩改天请我大哥搓一顿,只当赔罪了啊,以后有事得大牙哥帮忙呢……”
  给了商大牙莫大的面子,又给了刑警们个台阶,亲亲热热揽着商大牙的肩膀出了支队大门,到了个墙角。鬼鬼祟祟的说着:“大牙哥,出事了,韩功立出来了,把你的场子砸了,砸了好几个。今天亏是这儿兄弟抓错人了,要不您猝不及防,还真麻烦了……您现在的场子,基本被挑完了……”
  商大牙露着俩大牙惊得,瞠目结舌,半晌说不上话来……
  远远地秦高峰在车里看着,肚子里暗笑着:又一个主角要粉墨登场了……
第六卷
此生多少惑
第63章
奇变出绵绵(中)
  “商哥,您老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不至于被吓成这样吧?”
  简凡晃晃五指,惊醒霎时听到场子被挑的一下子反应不过来的商大牙,对于商大牙的发愣很理解,普通人求个平安,像这种场子更要求个平安,否则你天天打打杀杀谁还敢来。被挑问题不大,但是被挑之后信誉受损那就难以挽回了。
  比如现在的商大牙,就是一副哑巴吞了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滋味,半晌才反应过来,不迭的说着:“说什么来着,说什么来着,就说不能跟警察打交道,看看,遭报应了吧?一天被抓了两回,场子被挑了四个,我操,这让不让活了……什么个逑韩功立,谁把怎么着了?是他往我脑袋上扣屎盆子,我还没找他算账呢?”
  边发着牢骚边拍着巴掌,一副无计可施的样子,场子被挑不但在赌客中失了信誉,而这个时候偏偏自己又不在,那在兄弟们中间也同样失了威信,这等于大将没了印信文官丢了乌纱,那还了得?直把商大牙急火地摸着电话要问情况,不料电话一拿,被简凡摁住了,又来了句煽风点火:“急什么呀商大哥,你难道没发现这是您上位的机会么?您就一直这样东躲西藏当草头王呀?”
  “机会,哪有?”商大牙一愣。
  简凡趁热打铁:“现在都传说是您绑了韩功立的老婆孩子。”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你知道那是假的。”商大牙哪敢沾这事,急着摇手。
  “别别,传说而已,谁有证据是吧?……可敢干这事的,在道上得称这个,对吧?”简凡竖着大拇指,唆导着商大牙,商大牙一想也是,这事要是真的,怕不得住上十年八年?不加思索地点点头,简凡继续说着:“那就是你,现在他们对您的名字那是如雷贯耳,闻风丧胆,对吧?像您这手段,谁敢惹?对吧?”
  商大牙呲着嘴露着大牙,大手抹了一把。连嘴带鼻子一起抹了,吸溜着实在分不清形势到底是怎么个回事了,简凡看着这说通些道理也实在难,干脆单刀直入:“得,直接说,现在两条路,第一条,卷铺盖滚蛋,以后大原没你这号人,场子挑了,名声臭了,一帮子在追砍你,你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怎么样,走不走,兄弟送你一程。”
  简凡一摆谱,说得商大牙又是直抹嘴巴吸溜鼻子,好容易混出来的基业,谁可舍得丢呀,弱弱地征询着:“那第二条呢?”
  “更简单,我觉得韩功立把矛头指向你,是要把你和你的生意彻底赶出南城,最好的办法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简凡铿锵说了句,激得商大牙血性顿起,大有怒发冲冠的派头,跟着简凡唆着:“你不知道韩功立给几个赌场,都大场子开车吗?直接点,挑了它……妈的以后南城一片,就你大牙哥是一哥了,对不对。”
  “那当然。”商大牙瞬间血性爆发了一下,跟着一思忖犯愁了,弱弱地说着:“兄弟,打不过呀,人家一个场子少则十几个,多则二三十个,还有公0安罩着,这几年把我撵得跟乌龟王八蛋样,遍地乱跑,要能打得过,早挑了。”
  “有我呢?你怕什么?就问你一句,想不想干?想不想在南城呼风唤雨,一手遮天?”简凡支着眼问着。商大牙一拍大腿:“王八蛋才不想,我做梦都想。”
  “那就得了,一不做、二不休,八匹大马拉不回头,直接去了就说,老子不但绑他老婆,还要收他的生意,对吧?当爷们就得有目空一切的气魄,对吧……放心,今天你干嘛,我保证三分局、四分局、派出所抓不住你,就抓你我照样捞得出来……不过说好啊,就挑他的场子,不抢劫不伤人,挑一次他就丢人丢大发了,以后场子开着都没人敢来,对了,告诉你个好消息……韩功立刚刚放了他闹事,刚刚又把他抓起来,你可以放心大胆地干,捅破天有人给你堵着……”
  阴风越煽越大、鬼火越烧越旺,越来越有点鬼迷心窍地商大牙两次被抓、两次被放,还真不敢不相信眼前这个疤脸警察是胡吹大气,不住地点头,眼睛越来越亮,不过说到了最后,又想到了个难题,有点失落地叹着:“兄弟,你说的好,可难办呀,这里面不光警察的事。”
  “又怎么啦?”
  ”没人呐,咱刚出来,又丢了回人,我这手下混饭吃的本来就不多,现在一出事,肯定都他妈躲起来了,挑哪家场子没有百把十号人,他不顶用呀。”
  “那你知道场子在哪么?”
  ”那当然知道,我暗地里都报过几回警,没用,妈的警察跟他们穿一条裤……哎兄弟,不是说您啊,您跟咱一路。”
  “嘿嘿,当然,咱们当然一路,不用发愁,这问题我也帮你想好了……”
  简凡拍拍商大牙的肩膀,手指撮在嘴里嘘地一声尖厉口哨声,向远处招招手,两辆商务车瞬间而动,蹭蹭蹭窜着直朝俩人站的方向驶来,嘎然两车一停,从车上呼里哗拉下来一群服装各异的男子,足有二十多人,齐刷刷地站在车前,个顶个地壮硕,把商大牙吓得蹬蹬倒退了好几步。
  简凡故意显摆一般,嘴唇一嘘又是一声口哨,腾声王坚出列一扬手,不知道人群里谁扔出来半块砖头,王坚随手一捞,“嗨”声一发力,左手持砖右手握拳,拳至砖碎,就见得王坚拍拍手没事人一般,一干特警笑了,这小把戏,人人都会,吓唬这痞子流氓倍儿管用。
  “看见了,他们可人人都有这水平……商大哥,这些人今天晚上归你指挥,事成之后你知道该怎么办。怎么样,要是还不敢去,得,我把您送走,我总够仁至义尽了吧?”简凡最后问道,知道这号人不经激。你要说他怂,还不如直接捅他一刀呢。
  再不干就是傻B了,商大牙想了想,和雷子交道无非是抽成,这人这么卖力帮自己,大不了多抽点而已,而对自己就不同,那可要完成多年的夙愿,想了想,狠狠地呸声唾了一口,爆了个字:
  “干!”
  “请……”一干化身老百姓的特警齐齐让道,王坚当先一马,把这位臭名昭著的流氓请上了车,两辆车,呼啸而去……
  …………
  …………
  “看我干什么?上来吧……”
  秦高峰看踱步到了车前一脸坏笑着的简凡,摆着头,等着简凡坐到副驾上,再一想简凡和商大牙鬼鬼祟祟的样子,也忍不住好笑了,揶揄地说了句:“你呀,干点损人不利己的事,就这德性,现在驱虎吞狼,过一段成了养虎为患,我看你笑得出来不?”
  “不……不会,商大牙这人当个草头王行,没什么心计,成不了什么大事,你看他凶神恶煞,其实就是卖相好,真要斗起来,他还弄不过韩功立。”简凡下着定义,在南城街头混了十几年了,也就落了个恶名,在普通市民眼里勉强算个人物,不过要在警察眼中,差不多就是升级版的地痞流氓了。别说特警队,就派出所民警都收拾得了。
  车起步了,两辆车,肖成钢和郭元四个跟在后面,秦高峰回头看了看,稍稍有点担心:“不怕泄密吧?这家伙嘴可没那么牢啊?”
  “呵呵……他要是敢说,他和警察穿一个裤子整别人,他以后还怎么在南城混?”简凡笑了笑。很放心,一对天敌联手了,恐怕谁也不敢作如是想法,更何况特警支队的建制向来保密工作做得很好,而支队的安排就是依着刁主任和秦高峰的建议,干脆安排了这场名为寻衅,实为刺探的保密任务,为的就是把南城聚赌、设赌和参赌人员的摸个底细,隐隐约约地简凡听说因为赌博放债收水已经引发了不少刑事案件,对于这个久治不愈的顽疾,恐怕市局要下猛药了。
  “这个消息传出来没问题,啧,管用不?你说……”秦高峰不确定地说着,从中午一点多开始往回返,又过了五个小时,汾西镇的排查没有什么结果,不但留守蹲点的四个外勤没有发现嫌疑人踪迹,而且汾西派出所的排查也无果而终。现在仍然是两眼一抹黑,只有期待钻在哪个旮旯犄角的嫌疑人知悉韩功立出现后主动联系,这也是简凡的思路。可怕就怕人家根本不联系,那可就傻眼了。
  “我想绝对管用……商大牙和韩功立的私怨很多人知道,俩人这么一打一闹,肯定是人尽皆知,而且应该没怀疑这里有什么猫腻,当然也更不可能有人怀疑他们俩能同时都和支队联手,所以,此事由不得他们不相信,但是事情主动权现在已经易手了,这么一搞,等于把私人恩怨升级了,直接破坏的就是南城区地下生意的秩序,这后果我想他们明白,很可能是引发双方的混战、也有可能是外部势力或者新兴人物的兴起、更有可能招致警方的介入。不管哪一种情况都是现有掌控者不愿看到的,所以这一搅肯定会让南城隐藏在水底的沉渣泛起……”
  车边走简凡边说着,现在已经收起了一脸坏笑的表情,沉思着,韩功立带着特警们出特勤的时候。简凡从汾西镇一路回来休息了几个小小时,睡醒了一觉,思维更活跃了几分,说了几句看看秦队没啥反应,又继续解释着自己的想法:“……秦队,我觉得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和爱,既然他们一个劲往商大牙身上惹事,想把他拖进案子里脱不了身,那么就应该有点理由……什么理由呢,我说不太准,不过我总觉得商大牙、韩功立,还有未落网的四个嫌疑人,和南城某个势力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我现有种预感,答案好像就在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中,捋清了这些关系,我们就能摸到潜在水底的那条大鱼……而且这条鱼我越来越感觉不像是孔宾强。”
  “呵呵……你这浑水摸鱼的本事我相信,可我就怕南城这片池塘里根本没有咱们要摸的鱼呀!那样的话这案子可真要进死胡同了……还记得海鑫焦化老总那桩绑架案么?家属交了赎金,人没有回来才报警,一队、四队加上重案队一个组用了三个月都没有找到头绪,直过了四年开发区开挖商贸楼地基才找到一具凝固在水泥里的尸骨,鉴定了一个月才确认死者的身份,又过了两年因为其他案子才把这件旧案结了……答案很容易,可事前谁也不敢想,是侄子雇凶杀了叔叔,呵呵,这个侄子甚至于根本就不在嫌疑人之列。”秦高峰轻轻地喟叹着。
  这话简凡听得明白,还是在担心方向的错误误导整个侦破的进展,还是担心这些动作还和一天一夜来的工作一样,都是无功而返。想了想安慰着秦队:“秦队,您别担心,第一个目标,我们是要让躲起来的嫌疑人知晓韩功立和商大牙都没事,都在外面还晃悠得起劲,这个目的应该已经达到了;第二个目标摸清南城黄赌毒行业的现状,特别是几个地下赌场的聚赌设赌参赌人员的底细,这个目标我们能达到。两个用于混淆真相的棋子主控权现在在我们手里,恰恰又成了混淆他们视听的棋子,在这种情况下,特别是对于策划和组织绑架案的人,难道他们对这两个涉案人,两个曾经在他手里运转自如的棋子,会没有一点兴趣?”
  “要是他们真没一点兴趣呢?”秦高峰反诘道。
  “那我只能认栽了,给楚秀女准备花圈去……”简凡挠着后脑勺,呲着嘴,要真是这种情况,老天也没办法。
  “哎……你觉得会不会是那个人?”秦高峰突然怪怪地问着。
  “不会,他好容易全身而退,没有再牵扯进来的理由。”简凡很确定地说道。
  “那陈久文的事,又怎么解释?”秦高峰问。
  “很容易解释,李威绝对不会和直接作案者打交道,一定会通过一层跳板,不管威胁还是利诱,通过这中间人来达到他的目的……对呀?中间人,要既认识李威,又和孔宾强打过交道,那自然是指挥得动孔宾强去劫持……还应该认识楚家的人……对呀?这中间要有这么一个人的话,那一切就解释合理了……秦队,先别回支队,到寇庄食尚店里,找个人……”简凡恍然大悟地想到了一个似是而非的途径。
  “干什么?”
  “那天送葬的录像,张芸手里有。只有在那种场合下,所有和楚家有关系的人才会同时露面。”
  废话没有,车打着旋,掉过了方向,拉响着警笛争分夺秒地直驶向寇庄……
  …………
  …………
  有人把不可逆料的事和人叫什么黑马,或者鲶鱼效应、或者蝴蝶效应,不管什么吧,韩功立这只黑马杀出来引起的震动还没有消退,曾大牙的粉墨登场,又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震动。
  十八时五十分,警笛刺耳的尖叫着围住了位于太航路的太航大酒店,驰援而来的警察是派出所刚刚交接班的四位民警,接连接到了十几个电话报警称大航大酒店发生了流氓斗殴,国庆期间稳定为大,不敢怠慢,接警不到七分钟就到场了,比110指挥中心的还快,四位民警进了大厅的时候正赶上了挤挤攘攘退房的住客们把总台围了个水泄不通,紧接着而来的是如潮的人群男男女女惊声尖叫着从电梯、从防火通道奔将出来。霎时把四位民警淹没在人群里,等人群稍稍疏散,酒店的服务人员先干的事不是接待民警,而是先锁上了电梯,出警的追着当班的经理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位领班支支吾吾说不成一章,话说这民警的警惕性就是高,拽着后奔下来的俩人问事发楼层,一听是十二层,得,四个人飞奔着直朝事发楼层而来。
  气喘吁吁从紧急通道奔上十二层,又被一帮哎唷哎唷呲牙咧嘴的人围住了,争着要汇报案情,一看这等人群里的还有保安装束的人,民警们招呼着保护现场,不容分说分开这些试图把自己挡在楼层之外的人,一进厅门四个出警的傻眼了……
  标着大会议室的大厅,四散着零零碎碎的纸币、麻将、牌九仔,更多的是红绿蓝黄大小不一的筹码,厅子里七八个台子横七竖八,像遭劫了一样一片狼籍。
  赌场?地下赌场……民警们一惊省得刚刚被打的应该是赌场的人,再回头到楼梯口找人,却不料这一干刚刚还要围着民警报案情的,早逃之夭夭一个不剩下了。
  有些东西是不能见光的,在阴暗的地方你可以任意滋长,可见光就意味着消亡,除此之后别无他途。
  三分钟后,110出警赶到事发现场。同样不敢小觑,一面拉着警戒线一面向上汇报着现场发现。
  十分钟后,治安总队派出的巡警队包围着这个酒店,着手排查赌场经营。
  半个小时后,治安总队的队长、三分局分局长以及市局治安科的都到了这个现场,初步勘察和询问显示,十八时四十分左右一群不明身份的人分批从电梯、消防通道进了楼层,对非法经营中的赌场以及人员进行了打砸,尔后在撤离时和支援来此的人发生了冲突,双方在大厅遭遇,又大打出手,据目击者称有多人受伤,双方混战的足有五六十人之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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