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弈(校对)第18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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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不远,帅朗笑着指指,路边河堤之上,说着拐下了路沿,方卉婷小心地几步跟上,高跟鞋下坡着实不怎么舒服,帅朗随意地一伸手,方卉婷也不介意的直让他拉着,走到了几十米外的河堤之上,帅朗一屁股坐下来,两腿耷拉到河面之上,顺手掏着份《电力报》撑开,方卉婷很自然地坐到帅朗身边,然后很不客气地伸手夺了帅朗叨到嘴上准备抽的烟嗔怪着:“这么好的环境别破坏了,抽烟对健康有害你不知道啊。”
  帅朗笑了,能感觉到此时的溶洽气氛中多少还有点刻意为之,不过还是忍不住喜欢,喜欢俩人这样会心笑着,喜欢俩人这样自然的交往着,刚刚移过眼神,正和方卉婷偷瞥的眼睛对视下,俩个人却是不怎么自然了,像眼光被灼到一样,瞬间分开了。
  “嗯……你过得好吗?”
  “你过得好吗?”
  几乎的相同的声音,相同的问题从俩人口中几乎同时迸出来,一下子俩人相视愕然,然后俱是一笑,方卉婷仰头笑着,帅朗侧着头笑着,笑着时候眼光正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水面上是一弯翘翘的红色高跟鞋,正悠悠的晃着,在水面上形成了一个弯弯的、红色的、捉摸不定的影子。
  很靓,帅朗自下而上偷窥着,肃穆的警服掩饰不住身材的俏丽,阳光下方卉婷白皙的皮肤泛着好看的光泽,如此近的距离,帅朗能闻到微凉的风中淡淡的体香,再近一点,有意识地趁着方卉婷笑着再凑近一点,郁闷了,衣服穿得太厚,从领口自上下而只能看到白色的线衣,即便如此,风纪扣里的春光也足以养照怡情了,白腻、细致的肤色,帅朗觉得一掐肯定能掐出水来……
  “哟哟哟……轻点……”帅朗耳朵一疼,被方卉婷揪住了,越界了,被发现了,方卉婷咬着嘴唇瞪着帅朗,揪着帅朗的耳朵,把他的脑袋摆正,视线离开自己这才放手,训斥着:“有这样看女人的吗?你也太下作了。”
  “我们那站上方圆五公里连兔子都是公的,这不好长时间没见美女了吗?看看怎么了。”帅朗道。方卉婷威胁地“啊”推了帅朗一把,旋即又拽住了,吓了帅朗一跳,回头方卉婷却咯咯笑着:“再胡说,小心我把你推到河里啊。”
  “真舍得很重大知情人推河里呀?”帅朗不经意地说了句,一说,方卉婷的手一缩,眉睫一眨,有点黯然了,帅朗一愣,可不知道那儿说错话了……对了,帅朗马上反应过来了,此番前来,绝对不是专程谈情说爱来了,况且,就真谈情说爱,那对象也未必会是自己,于是在这一刹那,也同样黯然了。一下子仿佛在俩个人之间插进来很多无法面对的尴尬。
  是啊,很尴尬,方卉婷舒了口气,有点闷,掏着口袋,把东西递给帅朗,只说了句:“你看看吧。”
  帅朗狐疑地接着,看上了,照片、PDA,王修让失踪的案情以及一个月前专案组的大致案情通报,非保密性质的,不过罗列的细节足够多了,或许是遗传的缘故,帅朗在这些时,很专注,像一位专业警察一样那么专注,方卉婷几次侧头看他,他都那么专注,专注到让她有一种错觉,觉得身边这位是同事,是战友,是朋友;错觉之后,又有点遗憾,他既不是同事,也不是战友,而是和这个案有扯不清道不明关系的知情人,有嫌疑的知情人,否则郑冠群就不会这么下大力气来这儿挖消息了。
  “帅朗,我其实并不想来,最起码不想穿着这身警服来。”方卉婷莫名地提醒了一句。
  “我知道。”帅朗无动于衷地说着,继续看着。
  “坦白地说,我不知道我对你是一种什么感觉,但我不想把这种感觉和案情混为一谈,更不想在工作里掺杂私人因素。”方卉婷又道着,头仰着看着远处的风景,心却记挂着旁边的人,似乎生怕他误解。
  “我知道。”帅朗的声音依旧。
  “谢谢你的理解……今天上午郑冠群找我,他的意思是让我和你坐下来谈谈,我其实真不知道怎么和你谈,但我觉得这些事应该让你知道一下,有所防备,我没有想从你这儿套点什么消息的意思,你不必为难,回头我告诉老郑,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方卉婷说着,不自然地已经把个人因素掺合到了工作里。
  “我知道。”帅朗还是同样的声音。
  “那就好。”方卉婷终于按捺不住了,扪心自问表达的很清楚很明白,却没有听到自己期待听到的话似乎很不甘心,侧过头来,很复杂地看着帅朗,帅朗看完了,这才回过神来,把东西递回来,突兀一笑,笑着问着方卉婷:“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如果不是期待线索的话,那就是被我玉树临风的电工气质迷倒了是不是?”
  “呵呵……哈哈……电工还有气质?”方卉婷哑然失笑了,笑得花枝乱颤了半晌,好容易忍住了,指着帅朗要说话,不料帅朗又来一句:“喂方姐,你不能小看我们电工啊,正宗国企员工如假包换,要是国企员工追个警务人员,你觉得是不是挺像天作之合的。”
  方卉婷又是一噎,旋即一笑,乐不可支了,很开怀、很爽朗地哈哈笑着,本来严肃的心境被帅朗搅得乱七八糟没头绪了。半晌才省悟过来,装好的照片的PDA,看着帅朗,笑着道:“别胡思乱想了,小心点,别再糊里糊涂陷到案子里,让别人担心。”
  帅朗笑了笑,心里烫烫的,不知道这句算不算婉言拒绝,只不过即便是拒绝也让他觉得心里被烫得热乎乎的,下意识地挠挠后脑勺,有点为难,这个为难处还是说出来了:“小心不小心无所谓,我这一身事,就再摊上点也扯淡,我进你们专案组我根本不害怕,就判我几年大不多花点钱买个监外执行……”
  方卉婷一听,嘴唇一咬,恶狠狠的表情,瞪上了,帅朗呵呵一笑无所谓地说道:“别瞪我,现实就是如此,连做假证的和派出所的都穿一条裤子,还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我是在想我为难的地方是,我帮不帮你们,你说我要帮,回头又得被他们当有嫌疑的三查五审,你说我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我不是犯贱么?可要不帮,我一看着你犯难,我就于心不忍呀?”
  “你…你不会真和端木有关系吧?”方卉婷听着言外之意能帮到,反而吓了一跳。
  真的,还是吹的?方卉婷有点失态,一把拉着帅朗的肩膀看着帅朗的表情,那份担心明明显显地写在脸上,而且在她看来,似乎帅朗表情里的那份不以为然,还真像知道点什么……
  “老帅,你欠的人情,你准备怎么还我吧?”
  郑冠群回头瞟了眼,突然转移的案情的讨论,问着帅世才。
  帅世才一愣,想到了上次帅朗被专案组滞留,还是通过铁路公安处的陈处长和郑冠群搭上了线,意外的是这位郑处并没有架子,而且很客气也很帮忙,帅世才笑着道:“郑处,这一个月我可是鼎力相助啊,江相派的来历,信阳劳改农场那几位的底子,还有吴荫佑生前的社会关系,我可都给您挖了个差不多啊……这么着,但有差遣,我是唯您马首是瞻。”
  “看来你还是挺在乎你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呀?”郑冠群笑着道。
  “哎,没法子,子不教、父之过,无愧于党和人民这句话我敢说,可一看着儿子,我这心里就有愧了……郑处,您的大恩我帅世才记心里着呢,您放心,就没这一茬,这个骗子我也想办法把他挖出来。”帅世才叹了句。
  “呵呵……那是工作,我说的人情是另外一桩。”郑冠群神神秘秘道。
  “还有什么?”帅世才奇怪了。
  “那,自己看。”郑冠群回手一指,帅世才一看,瞳孔急剧放大,整个人僵化在原地了,俩个人是走了不远又绕回来的,却不料此时恰恰看到了方卉婷拉着帅朗的肩膀,好像拉着肩膀还不舒服似的,又揪上帅朗的耳朵了,帅朗嘻嘻哈哈躲着,四只手来来回回像打太极推手,不知道在说什么,不过这样子,免不了让人怀疑有那么点意思了。特别是看着儿子竖着手附到方卉婷耳朵上说什么,一下子让帅世才倒吸了一口凉气,惊叹着:“哟,我儿子是出息了啊!?”
  不过马上省得不对劲,回头惊讶地问郑冠群:“郑……郑处,这不会是真的吧?”
  “怎么?你不满意,警官大学的高材生,根正苗红,总比给你往家里领回个不三不四的强吧?告诉你啊,市局的一朵花,省厅那帮小年轻掂记着她的都不少。”郑冠群故意说道,不料一说起反作用,老帅一摇头:“那就没戏了,我儿子这得性我就没敢往后想,能给我安安生生不出事我就烧高香了,过两年我寻思着到单位给他找个差不多的成个家我这责任就尽到了……这,肯定不可能。”
  自然不可能,感觉到俩个人悬殊着实很大,且不说家世问题,光这历史清白一点恐怕就要被绝大多数家长拒之门外了,一摇头,郑冠群笑了,笑着一拍老帅的肩膀道:“骗子诫言叫:一切皆有可能。你儿子深谙其道,你太小看他了。”
  “不……至于吧?”帅世才不知道郑冠群所言何意,稍显紧张地问。
  “你这个当爹的是不合格啊,我估计你肯定不知道你儿子手里掌握了多少资源,景区的生意几乎是垄断经营,我们侧面打听了打听,见过面的对他可交口称赞,包括咱们派出所的,你干了多少年警察了,这里头有什么猫腻我就不相信你不清楚?我估计到明年这个时候,花园口景区说不定也要到他的掌控之下……他是个明白人,不是一味的诨,如果不明白,恐怕在景区那个特殊环境里他根本站不住脚。你知道他领导了多少人?光景区做饮料和工艺品生意的,不下四五百人,那叫振臂一呼,应者云从呀,比我们说话都管用,这么个儿子还需要你尽责?”郑冠群缓缓说着,帅世才对此事虽然略有所知,但还是被郑冠群的话惊得心跳了跳,接着话茬问着:“郑处,您说这些,什么意思?”
  “别担心,我对他没兴趣,我感兴趣的只有端木一个人,我一直觉得帅朗是解开这个死结的钥匙。”郑冠群说了句,拍拍老帅的肩膀以示安慰,叹了句:“我快退了,我想在我退的时候给我从事了一生的职业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说了句,郑冠群像是力不从心,背着手前行着,帅世才蓦地一动,怔了下,落后了两步,旋即快步追上了,小声说着:“郑处,我理解,不是我不帮您,警力和消息来源实在有限,现在我就说端木很可能还潜伏在中州或者附近城市,也没人相信呀?”
  一说,郑冠群听得这个结论,微微一怔,回头诧异地看着帅世才,半晌才开口道:“我信!我也准备给你一部分资源。”
  ……
  俩人很远处,帅朗和方卉婷正就一个原则的问题争执着。
  “我真和他没什么关系,你怎么不相信我,这事生什么气?”帅朗解释着。
  “懒得跟你生气,碍着我什么事了?”方卉婷一听,腿荡着踢了帅朗一脚,一支肘起身道着:“算了,你好自为之吧啊。”
  “嗨,我真和他没什么关系嘛,你怎么不相信我。”帅朗伸手一拉方卉婷,拉住手,不过方卉婷一甩,不理会了,帅朗一急,一伸手拽着方卉婷衣角:“别走,把话说清楚,我没惹你啊?”
  “是啊,你没惹我,我看不惯你,行了吧?”方卉婷回头斥了句,实在看不惯帅朗故作神秘,不知道轻重的得性,一说帅朗还不放手,方卉婷吧唧甩了帅朗一巴掌打在手上斥着:“放开。”
  放开了,不过帅朗一笑一摆手:“我虽然和他没关系,不过他是我的偶像,我有几成把握能猜出他在哪儿来,你性子这么急,我怎么跟你说呀……不听拉倒。”
  方卉婷一愣,瞬间火大了,回过头来,不走了,摁着帅朗双肩,作势要往河里推,帅朗搬着堤沿紧张地大喊大叫着,生怕这暴力妞真一时心血来潮把自己推下去洗个冷水澡,边推方卉婷边在背后来了个膝撞教训着帅朗:“叫你能……叫你拽!还吊我胃口。”
  “哎哟……哎哟……救命呐……”帅朗大呼小叫着,一反身搂着方卉婷的腿了,状似傻熊搂玉米一般搂着方卉婷的腿,头靠在大腿上直感觉那儿的温度和弹性,方卉婷本来就是作势,撞得打得本来就不疼不痒,谁可料帅朗来了这么一下子,搂得这么紧,顿时把她搞了个手足无措,脸红耳赤地推着帅朗,谁料这货粘得挺紧,推也推不开,急中生智的方卉婷一指喊着:“快放开,你爸和老郑来了……”
  “啊!”帅朗不呼救了,一紧张一啊,一回头,大睁眼睛,看见老爹和郑冠群走得很远,一省得上当,再回头,手一松,到手的佳人,溜了,一下子说不出的懊丧。
  “哼!……哼!”方卉婷食指和拇指做个了拧个姿势,鼻子哼哼着,脸上恶狠狠地表情,不经意又被这货吃了顿豆腐,偏偏还不好意思说出来,不过这么恶狠狠地威胁,登时让帅朗想到了监控中心那次吃的老拳,马上一缩脖子手拦了下解释着:“我不是故意的,我从小就怕水……嗳你别这样,你要刑讯逼供,我可要抗拒不从了啊。”
  眦眉瞪眼作凶恶状的方卉婷扑哧一笑,被帅朗逗乐了,哼了哼,手一扇,轻轻地给了帅朗一巴掌,貌似余怒未消地坐了下来,不客气地说着:“帅朗,我警告你啊,别拿女的不当警察,真打起来一个人收拾你俩仨。”
  “哦啊?”帅朗双手捂胸紧张不已,对着方卉婷的威胁瞪着眼,好恐惧地说了句:“我好害怕。”
  方卉婷刚一放松,不料这货的好话来了:“怪不得小木说没人敢招惹你,连对象都找不着。”
  “什么?我抽死你。”方卉婷一扬巴掌,帅朗一躲,抿着嘴笑着,那样根本不惧,一时让方卉婷装不下去了,悻悻地收回手来,气咻咻地哼了哼自言自语着:“我怎么认识你这么个混蛋……还有小木,回头再收拾他。”
  “对,收拾他,这小子造你谣了。”帅朗义愤填膺道。
  “造什么谣了?”方卉婷一个不防,进圈套了。
  帅朗正色一说:“刚认识你们俩时,我偷问小木,方姐是不是你对象,真漂亮啊……你知道那小子说什么,他说方姐您漂亮是漂亮,就是忒厉害,所以谈过好几个对象都被你吓跑了,呵呵,我看小木是不是也被吓跑了,嘿嘿哈哈……”
  方卉婷本来竖耳听着,一听本来一肚子气,不过马上又被帅朗这没心没肺的傻笑逗着了,也无奈地笑了,和这个人,有点生不起气来的感觉。笑了笑,剜了剜,又哼了哼,表情里既有尴尬、又有愤忿、还有几分脸红,打不跑、吓不跑、骂不跑的,还真不多见,身边这位脸皮厚的绝对算一个。
  “好好,别生气了啊,全当是开玩笑,以下进入正题……那个方姐,不管他们把我当知情人也行、嫌疑人也罢,事情明摆着,我就这窝在这地方,不可能和案情有什么牵连,对吧?”帅朗换着话题,消除着刚刚意外带来的尴尬,不经意间,把方卉婷和自己划到了一条阵线上,方卉婷撇了撇嘴,若有所思地说着:“你别吊儿郎当,这个嫌疑人很重要,对于我们警察无所谓,抓不完的嫌疑人……对于你就得慎重了,牵扯到这个案子,就即便是清清白白的,也有可能被无休止的调查毁了正常生活,我倒真不希望你和这事有关系,就老老实实在这个风景秀美的地方当个电工,也不是件坏事。”
  “谢谢啊,方姐。”帅朗脸色一正,谢了句。
  “谢我什么?”方卉婷一愣。
  “谢谢你一直这么关心我的处境呗。”帅朗诚恳地道。不料得了方卉婷一个白眼:“得性,你还知道个好赖呀?”
  “我当然知道了,不过方姐,想撇清都没那么容易了,郑老头这家伙眼光好,快赶上我爸了,居然又能找上我。”帅朗道。
  “啊?你……你真有隐瞒?”方卉婷惊了下。
  “不不不,绝对没有隐瞒和嫌疑人相关的事。”帅朗来了句双关,绕着话题道:“不过我猜得出来,将来不管谁问我,我都可能把这个猜测给他,信不信呢,在于他们。”
  方卉婷眨着大眼,没明白帅朗这番态度的用意,不过对于帅朗的真真假假方卉婷早有领教,知道他有时候着实能爆出点料来,就上次通过小吃找到端木留的踪迹就够让专案组惊讶得了。
  一停,看着方卉婷期待而诧异的眼神,帅朗又逗着:“其实你也猜得出来,这事不难,你还是把他定位在奇骗人士的位置,而不是把他当成一个普通人对待,所以你揣摩不到他的心理……这一点,郑老头就比你强,他知道来找我。因为我的未卜先知之能,他们已经领教过了……你试试,其实通过你刚才给我的那些资料就能猜个大概。”
  嗯?方卉婷想了想,有点不太明白,大眼珠溜溜转了几个圈,摇摇头,迎着帅朗询问的眼光诚实地道着:“猜不出来。”
  “哦哟,以前我觉得你很聪明,原来这么笨……呵呵。”帅朗调戏了句,看着方卉婷给脸色了,马上话锋一转问道:“比如我换一种方式问你:如果你在来的途中看到了有人抢劫、或者有人做其他违法事情,你会怎么做?”
  “阻止,要无法阻止,那就报警。”方卉婷道。
  “对呀,本能……这是你们警察的本能,要普通人,选择未必就是这样了,说不定会作壁上观,你从本能的角度考虑。”帅朗道。
  “你给我分析嫌疑人行为特征?”方卉婷不屑地道。
  “我知道你懂理论,但你实践能力差了点……我问你,假设你是端木界平,你在中州被人挖了个坑,差点落警察手里,还被人家骗走八百万,你会怎么做?一点动作都没有,就那么灰溜溜地走了?况且走什么走,老窝都被人家端了,在这种情况下,你觉得他会怎么做?”帅朗问。
  “潜逃。”方卉婷脱口而出。
  “错了。”帅朗道。
  “没错。”方卉婷坚持。
  “错了就错了,他是骗子知道吧,如果他有把握能骗过你们的视线,他还需要逃吗?”帅朗问。
  “这个……”方卉婷为难了。
  这个倒是真的为难,除了拍卖会的惊鸿一现,之后端木根本没有露面,现在谁也无从知道他究竟是逃到境外了还是就在境内,如果在境内,这么多城市哪儿不能去?即便就隐藏在中州,照样是大海捞针……一连串的死结,让方卉婷纠结着,不知道那儿是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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