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弈(校对)第190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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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难为,就是帅朗表现自己的机会了,学着公安人士指点江山的姿势道着:
  “骗子的思维是异乎常人的,这个还不单单是逆向思维的问题,他们惯于从普通人思维和视线的盲点去思维,你研究过端木的手法没有,比如十几年前他就想出个残疾人联盟的诈骗方法,这是利用人的同情心;比如呼市摩天大厦建筑,把你们公安局都炸了,当时正是港商红火的时候,他就找个扮港商骗钱的,顺应时代潮流啊;还有呼市的合同诈骗,他是手放开项目招标骗保证金、一手放开骗集资款,这在当时首开诈骗先河嗳……还有这次电信诈骗案,他冒充公检法机关,正是抓住了普通人对执法机关的盲从以及咱们执法机关凌驾于群众头上的国情……”
  帅朗侃侃而道,方卉婷脸有点发黑,打断了帅朗的话,直追问着:“你能不能拣重点说,这些我们都分析过。”
  “重点我已经说了,这里面有一个浅显的规律你难道没发现,所有的案子,他都不出面,都是使用一个或几个替身,最终舍弃这个替身代罪,他逃之夭夭。”帅朗诧异地道。
  “这个我们也知道。”方卉婷不屑地道,不解地说着:“可我们连端木也不知道在哪儿,更别提去找替身是谁了。”
  “哦哟,你算是笨到家了,警察都像你这样,怪不得犯罪份子猖獗呢……话再转回来,从本能考虑,你们本能是看到犯罪就会阻止或报案,而对于犯罪而言,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们肯定不会放过;如果他们在自己的犯罪专业领域被人涮了一把,你觉得他们的本能应该是什么?”帅朗问。
  “报复。”方卉婷灵光一现,迸出句来,一想到吴荫佑和死和王修让的失踪,莫名的强调了句:“对,应该是报复。”
  “是啊,大名鼎鼎的骗子被人使劲骗了一把,上了个恶当,他能咽下这口气吗?就像个强奸惯犯进了监狱,反倒被人XXOO了一家伙,你说他会不会气得吐血?”帅朗笑着举了个恶心例子,方卉婷“啊呸”了一口,帅朗不以为然继续说着:“你别不信,就是这个简单的理,你结合端木的成长想一想,他爸妈是活活冤曲死了,这种人的性格要有多偏执就有多偏执,你们在中州掘地三尺找人的时候,他就大摇大摆走在大街,这足以证明他根本没把警察放在眼里,而且这种的性格里肯定是眦睚必报以牙还牙,凡坑过他的伤过他的,他一准得十倍、百倍的还回来……你想,他既然不把警察放眼里,那他需要潜逃吗?他既然精于化妆精于隐藏形迹,这么长时间你们一点消息都没有,他需要逃吗?纵观他犯的几件诈骗类案件,有哪一件是你们追得他疲于奔命?那一件不是到事后很久才知道他是主谋……这么高明个人物,我还真想不出他需要潜逃的理由。”
  “那你的意思是,他还在中州?”方卉婷一愣,惊讶道。
  “有可能在,也有可能趁个合适的机会回来……但他这个替身,现在肯定在中州,说不定已经兴风作浪起来了。”帅朗道。
  “会是谁呢?”方卉婷问,很白痴的问题。
  帅朗一笑道:“不知道,你们自己找吧,不过线索就应该在已知的案情里,谁对他不利,他会用别人想不到的方式接近谁,这是骗子的惯用手法……我之所以钻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对他就是最好的防范,只要出现一个陌生人,我马上就会警觉。”
  “哦,我明白点了……据吴奇刚交待,他叔叔发了一笔意外横财,我们怀疑和拍卖会上的骗局有关;王修让呢,又是直接参与的买家……对,他可能对这些买家下手?”方卉婷捋着思路,狐疑地说着,问上帅朗了,帅朗笑了笑道着:“有什么不可能的,要我,我就把他们挨个收拾收拾。”
  “我还是觉得有点匪夷所思了。”方卉婷摇摇头道:“他现在是各地警方包括国际刑警都追踪的对象,难道在这个时候还敢顶风作案?”
  “替身,大姐,你这脑瓜怎么转不过来,当幕后的谁亲自出手作案?连我们打架都是花钱雇民工,何况端木呢?他根本就不用现身……我估计呀,他现在正等在什么地方准备看笑话呢,这是人的劣根性,看着别人倒霉那种满足感是无可抗拒的。”帅朗给了个损人不利己的笑容。
  方卉婷笑了笑,此行还真是收获颇丰,就是不知道离真相的距离还有多远,也许郑冠群说得很对,恐怕身边的这位很了解骗子,一番谈话,也她也有点被说服了,想了想,侧过了脸,笑着道:“那你说还是个死局,找不到替身就找不到他,找到替身他要掐断这根线,还是找不到他,对不对?”
  “对,你终于聪明了,这就是骗子的高明之处。”帅朗道。
  “那你好像有办法?”方卉婷感觉帅朗的笑容好像在彰示着胸有成竹,帅朗神神秘秘地笑着道:“有!”
  “什么办法?”方卉婷不大相信。
  “你们不是判断他一定会找上我吗,你只要二十四小时陪着我,你一定有机会见到端木界平的。”帅朗半真半假开了个玩笑,揶揄地笑着看着方卉婷。
  方卉婷一笑,扭过脸了,对于男女间那种微妙的暧昧,有时候还是蛮享受的,此时方卉婷省得为什么喜欢和这个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了,和他在一起,永远不会生气,永远有新鲜的东西让你去感受,永远不会觉得四顾茫然无措,多日来,很烦躁很郁闷的心情,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一扫而空,方卉婷放眼看着远处的天高地迥,做了个扩胸展臂动作,心情很开朗,支着肘,站起身来,接了个电话,貌似要走。
  此行倒也不虚,最起码思路开阔了,方卉婷倒不觉得帅朗这么判断有多高明,不过也值得一试,电话里老郑催着一块去吃饭,方卉婷踢踢还坐着的帅朗催着:“走吧,你爸让你坐东请客。”
  “是不是,仨警察组团来吃大户来了。”帅朗一骨碌也起来了,追着方卉婷的脚步追问着:“嗨,方姐,我的提议你采纳不?”
  “就一个破案子,还不归我管,把姐自己都搭进去,至于么?”方卉婷一回头,剜了一眼,很傲很做作很嗲地一眼,斥着帅朗道:“你想得美,就即便是派人来,我建议派续兵来。”
  “那大个子看着我犯病,我愿意他未必愿意……呵呵,喂喂,方姐,别不给一点机会嘛,那我过两天回中州,咱补上那顿饭啊。说不定咱们的关系还能再深入发展发展呢,我现在越来越觉得咱们像天作之合了……”
  帅朗紧步追着,偷笑着试探着,话过分了,刺激得方卉婷回头,狠狠剜了帅朗一眼,不料马上被帅朗猴急兼厚颜无耻的表情逗得一笑,于是,虽然没有肯定,但对于这句很过分的话,好像也没有否定……
第八章
香饵之下
必有死鱼
  “涨停板,又一个涨停板……耶!”
  秦格菲对着电脑屏幕,来了个极度给力的动作,腰一使劲,旋即裎亮的筒靴搭到了办公桌沿上,楼下就是金碧辉煌的金饰店,刚刚开门,这真是开门见喜了,秦格菲又一次蜷着腿凑到精致的笔记本屏上细细看了一遍K线图,没错600×23,昨天收益6.2%,今天开盘涨停,一想想自己账上增长的数字,这种满盘皆涨喜欲狂的心情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这小白脸,有两下子啊……秦格菲又搭起了腿,回味着俩个人几次的幽会,既善解人意,又懂怜香惜玉的邰博文简直让她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自从把自己当本钱兑出去,从金店售货员成功晋升二老板的位置,秦格菲其实对男人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不过这个男人,仿佛又唤回了她曾经对白马王子的憧憬,恨不得把他捧在手里、抱在怀里、溶化在身体里……噢,对了,正想着前天俩个人在森岛渡假村的幽会呢,秦格菲不自然地抚着自己的脸蛋,似乎对自己的美丽不再有那么很骄傲的自信,不过感觉……感觉他好像挺喜欢自己……
  “涨了,涨了,真来了个涨停板……菲菲……”
  煞风景的来了,秦格菲恨不得把来人踹出去,是金伯利老板上官云成,人可没有名字帅气,矮矮胖胖的个子,走起路来肉拽的一颠一颠,正满面喜色地奔进来,看着小蜜兼副总经理也在看行情,兴奋地说着:“了不起,了不起,说涨停就涨停……菲菲,你买了多少?”
  “我能有多少钱?有多少你还不知道?”秦格菲对准老公态度很恶劣,以前傍着他很有成就感,不过现在没来由地会浮现邰博文那张帅气英俊的脸,对比如此鲜明,成就感变成厌恶感了。上官老板可不在乎小娘子这态度,嘻笑着,拉着菲菲的小手,肥手轻抚了下,很淫荡地安慰着:“哟?怎么啦?几天没去你那儿生气啦?”
  “走开……让员工们看见。”秦格菲打掉了这双咸手,不自然地坐正了。上官云成兴趣明显不在美人身上,一支身神神秘秘问着:“菲菲,那位邰老板,还有什么内幕没有?”
  内幕、内幕……炒幕的最欢喜这两个字,最喜欢相信的也是这两个字,特别是这次验证了内幕消息,看来引起上官老板足够的好奇心了,秦格菲一撇嘴,得意了,哼哼叽叽:“嗯……这个嘛,我好几天没见着他,他那么忙,我又不好意思打电话打扰他……我怎么知道?”
  “啧,哎呀,这有什么难的,你的公关能力我还不相信,光金器收藏卡你已经推销给他300多万的货了,找个机会请他吃顿饭,有什么秘密你还打听不出来?”上官云成很自信地说道,有时候二奶除了自用,还有点其他作用,那,这就是了。
  “你想得那么容易呀?这才是真正的金口玉言,张口就是钱……”秦格菲为难了,上官云成给了个无所谓的表情,应承着:“咱俩谁跟谁呀,我挣的能少了你那份……”
  “这还差不多,好吧,那我抽时间约他……”秦格菲一听有自己一份,得意地笑了,俩人小声嘀咕了半天,秦格菲又透露了一个消息,此时股价在十八块六,据邰博文透露,离心理价位还有一段,可以放心大胆地买地,接近高位抛货的时候他会私下通知,一般庄家吸货时,眼光好消息快跟庄总能大赚一笔,看来上官老板是在间接地摸底了,不说别的,那天在尚银河的私人酒会上不过寥寥几句点评几个股,都让他有惊艳的感觉。
  得了一番内幕,上官老板乐滋滋地走了,秦格菲却是意犹未竟,正要拿着电话给闺蜜打个电话时,恰恰电话响了,武曼音的电话,四方建筑的经理秘书,因为两位老板是朋友,两位二奶兼秘书几次见面也成了朋友,一接电话,电话里传来了武曼音的惊声尖叫:“哇……菲菲,真拽,还真是涨停板了,哇,还有张大单顶着在吸货,现在买都困难了……”
  “现在刚开市,过一个小时你试试吧……怎么?曼音,不能把你激动成这样吧?”
  “什么激动呀,我后悔,我悔死了,我奶子都悔掉了……才投了三十万,早知道多买点多好,今天一天就赚好几万……”
  “千万别把那玩意悔掉啊,全靠那东西和男人周旋呢……哈哈,大早上打电话就说这个呀?”
  “不光这个,还有其他事呢?给我拆借点钱,回头还你。”
  “开什么国际玩笑,我的钱可都在股市上,你是不找错对象,找你老公要啊?”
  “快算了吧,他欠一屁股债还不知道怎么还呢?那给我想想办法……”
  “这样吧,你找找杉杉,他们林州建总刚结算了一笔工程款,她老公手里现在有钱,要不你找找高长进,卖医疗器械的那位,我看他见了你就馋涎欲滴一副色相,借他俩钱准没问题。”
  “要死啦呀,不借钱还恶心人家……”
  “……”
  女人间的瞎扯闲聊,话题两个要素,除了男人就是钱,俩人又是小声嘀咕了半天,武曼音这儿好像也有小道消息,全是关于邰博文的,据说小邰在港市上曾经就有送财童子个绰号,是个有点小名气的操盘手,更据说,他最好记录是同时操纵六支股票,十八天收益率百分之八十七,而600×23这支股是坐庄炒长线,看来股价涨到三十到不止了……有个奇特的现象连秦格菲也没有注意到,似乎武曼音同样对邰博文的私生活很了解。更奇特的是,武曼音打电话找认识的朋友,华泰汽贸的于馨兰,于馨兰也有了同样遭遇;找天天乐饮食的陈健,谁知道这一对男女似乎也知道了点内幕,大部分闲钱都投到这支股票上了;回头俩人又通电话了,商量来商量去,最后还是决定找尚银河解决资金问题,毕竟几个人和殷芳荃的关系不赖,拆借个百把十万问题不大。
  ……
  叮铃铃……铃声响了,殷芳荃一拿电话,里面声音急促地来了:“芳荃,我曼音,给我拆借一百万,用三个月,我急用啊……”
  叮铃铃……电话铃又响了,一看是嘉和超市的那位老板娘,一拿电话,又是同一件事:“芳荃,给我拆借点钱,别告诉我老公啊……”
  第三个电话,借钱。
  第四个电话,借钱。
  第五个电话,殷芳荃产生惯性了,问着天天乐饮食少掌门:“你是不是借钱?”
  “殷姐,您不就是做小额贷款生意的,不找你借钱难道找你约会?”对方惫懒地说着,敢情还真是借钱,胃口不少,一千万。
  第N个电话,还是借钱,虽然业务就是这个,不过让殷芳荃诧异的是,偏偏还都是熟识的人几乎在相同的时间都来借钱来了,其实这个生意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一般情况下都是经营拮据不得已才朝尚总这个小额贷款公司拆借……难道。
  对了,殷芳荃想到了一种可能,敲击着键盘,登陆进了自己的股票账户,前两天无意中和几位闺蜜吃饭,都在私下讨论在邰博文那里挖来的消息,据说这位多金帅哥正在坐庄操纵一支股票,那天酒会和他聊过、跳过舞的美女他都慷慨给了几个内幕消息,据说同一周连涨,不少于两个涨停板……殷芳荃那日只是试探性地少买了几百股,打开股市行情,一惊,眼一凸,然后是大气不敢稍出,惊讶地翻着记录,从11月6日到13日,连涨了五天,包括今天涨停,正好是两个涨停板……一惊,惊讶得放下了鼠标,急促地拔着电话,问和她关系最好的秦格菲,聊了几句,扣了电话,急促促地起身出了办公室,敲响了尚总办公室的门。
  “进来……”
  应声而进,尚总正坐在老板椅上逍遥,手指在桌沿上打着节奏,正哼着豫剧的小曲,转着椅子一抬头问:“有事?”
  “有点……”殷芳荃把刚刚无意中知道的情况简明扼要说了遍,粗粗一数记下的单子,十几个人的借款,从一百万到一千万不等,总额也不小,有七八千万的样子,不过对于天天和拆借资金打交道的,这个数目并不吓人,更何况是分流到十几个人的手里,又都是身家不菲的人,尚银河一看单子,呵呵笑着一扔道:“呵呵,不是些败家子就是些败家娘们……给他们,这些都不是还不起钱的主。”
  “也不一定就败家,秦格菲最先知道的消息,她在这个上面已经挣了八十多万了。”殷芳荃爆了个料,看着老板不太相信,解释着:“千真万确,前几天我和她们几位约出去美容,都在讨论这支股票,据说邰博文给的内幕是连涨一周,两个涨停板,到今天恰恰正好第八天,去掉周六周日,正好两个涨停。”
  “噢,对对对,我把这茬忘了,这小子是个股精,那天在酒会上他说得一愣一愣的,看来还真有两下子啊。”尚银河道,这位只相信现钞的伪商人,对于什么贸易和股市不算很懂,也很少涉足,不过并不影响他掌控那些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人物。本来当听到了小道消息,不过看着殷芳荃似乎还有潜台词,尚银河微怔之后猛一激灵,想到了,惊讶地说道:“你的意思他是操纵一支股票?”
  “如果不是亲手操纵,神仙也预料不到这么准?以他的资本联合几个人操纵一支盘面不大的股票涨跌不是什么难事,现在的股市真正赚钱的,都是些资本雄厚的大庄家在自炒自赚,怨不得他当初刚上门的时候找我们开口就是要筹三个亿。”殷芳荃分析道,有点洞明事情原委的意思。这一点,尚银河也知道,闻得此言思忖了片刻,其时在接待这个大户时让他稍有踌躇,不管在外面有多拽,可在中州没名没姓当时就回绝了,毕竟资金的安全是放在第一位的,以他当时的想法,这种身家似乎不需要朝他借钱,而且电子行业的前景究竟如何连他的揣不准,万一投资失利,自己也要遭池鱼之殃。
  却不料事情的发展有点出乎意料,一直关注着立讯电子,没想到他没有拆借资金也搞得这么红火,不但树起了厂子,而且在中州打通了不少人脉,最新的消息是立讯电子的设备已经起运,准备月底试运行……种种迹像,好像有违常理,对于有钱还借钱,尚银河有点想不透,现在倒有解释了,不过问题又来了,既然缺钱,为什么又不来借呢。诧异地自言自语了句:“芳荃,那他为什么后来没再提拆借资金的事?”
  “这个……”殷芳荃讪笑了笑,为难地道着:“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看你,还有什么不敢和我说的吗?”尚银河不悦地催了句,却不知自己的助手什么时候也会隐晦其辞了。
  “不是没提,而是不敢提了……上月月底我顺路去过他们公司一趟,还专程提到了这事,他说确实需要一笔资金,设备款刚筹到、原材料正在招标,股市的投资暂时撤不出来,银行呢,只答应给他们七千万的贷款……资金的缺口肯定不小,不过他隐隐晦晦说不知道谁把你的出身和底子告诉他了,他呢,对您有点害怕,不敢再上门借钱来了。”殷芳荃小心翼翼说着,小心地看着老板的表情,准备随时停下话题,中州不少人都知道尚老板一直就是放高利贷的出身,从小赌场直放到大市场,放到现在已经是根深叶茂在中州盘根错节没人动得了了,已经合法地成了华银小额贷款有限公司的总经理了,钱倒是有,不过好名声绝对不会有。
  不料,意外了,尚银河似乎对殷芳荃的坦诚以对很欣赏似地笑了笑,很意外地对邰博文也有了新的看法,笑着说道:“哦,原来是这样,要这么说,小邰就是个实实在在做生意赚钱的人了,这种人我喜欢……呵呵,没关系,他不敢上门,我们亲自上门找人家去嘛,生意总得坐下来谈吧……芳荃你陪我去一趟,对了,先打个电话约一下,看看小伙子在不在?”
  殷芳荃有点诧异老板的态度转换的如此之快,弱弱地应了声,联系下邰博文,人在公司,果真是个用心的生意人,听得这消息,老板又是很意外地备车出行了……
  立讯电子,几个行书镏金大字,镌在顶门立柱上很有点艺术品位,立柱下,站着位很有品位的男子,不时地看着腕上的劳力士手表,不过绝对不是玩派,这位邰总在员工眼里,在同行口碑里不算个很二的有钱分子,座驾是普通的帕萨特,租的是幢小别墅,豪华倒算得上,不过绝对不奢侈。平时的衣食住行看得出谨小慎微来,绝对看不出有什么过分的张扬之处。
  这不,尚总的车进门刚停,这位邰总殷勤地上前给尚总开得车门,把殷芳荃的活抢着干了,这么个意外的客气,倒让尚银河不好意思了,哈哈笑着道:“邰总,您这么迎接,可我折我的寿啊。”
  “长者莅临,我要不懂点礼,那可让尚总见笑了,请请……”邰博文很谦恭地来了句,前领着路,直领进了公司的办公楼里,进了办公室,邰博文又是殷勤的沏茶倒水,亲自给尚银河奉上,客气寒喧了一番,老尚对这个小伙愈发地看好了,倒开门见山了,饶有兴致地看看办公室指点着:“地方不错,这地方将来很有升值潜力,邰总,我怎么觉得咱们比刚认识的时候生份多了,是不是怕我沾您的光呀?”
  “呵呵,瞧您说的,我这小门小户,您能来指点指点,这儿就蓬壁生辉了。”邰博文客套了句。
  尚银河摇摇手,以示不敢,笑着道:“怎么样?有难处嘛,有难处一定要说出来,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我尚银河混了几十年,主要就是靠朋友混出来的,和你呢,我觉得我们还是很投缘的。”
  “那是,那是……尚总高抬了。难处,暂且没有。”邰博文虚应着,似乎不太习惯尚老板这套江湖作风。
  “不会吧,我怎么觉得你的资金缺口很大呀?”尚银河提醒了句,一提醒,明显地看到邰博文的眼睛一直,仿佛被窥破心机了,尔后眼光又盯向了坐到一侧的殷芳荃,像是责难,不该把自己的情况告诉尚总,尚银河个人老成精的人物,这点察言观色早捕捉在眼中了,笑着道:“看来你对我的助手有意见,不过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私下解决,呵呵……咱们生意归生意,我其实对你也很关注,怎么样邰总,招标会进行得还顺利?”
  又是一愣,招标会刚刚在筹备,邀请函刚发出去,似乎对于尚总的消息这么灵邰博文很吃惊,不过好在没有失态:“谢谢尚总这么提携我们后生晚辈,刚刚开始,能赶上月底的试运行就不错,万事开头难,我都快忙得焦头烂额了,忙过这一段,我亲自登门拜访尚总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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