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之狐(校对)第196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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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维克托问道。
  “那个锡酒壶自己鼓起来了,然后原本银白的酒壶开始变成了灰色,然后很快,这些灰色的斑点就扩大了,最后,我的整个的锡酒壶都变成了一堆灰。据说只要在非常冷的地方,才会出现这种问题呢?”
  “啊?还有这种事?”维克托道,“我的这件衣服上面的扣子可是锡制的。到了莫斯科,它不会也变成粉末了吧?”
  “啊,不会的,不会的。如今是夏天,莫斯科的夏天并不冷。嗯,夏天几乎是莫斯科最好的时候了。”
  “这样看来,如果我要在冬天去莫斯科旅行,就不能穿使用锡扣子的衣服了。要不然,没了扣子,我肯定会被冻死的。”维克托笑道。
  两个人一边策马奔驰,一边这样聊着,等到了巴格拉季昂将军的营地的时候,他们已经可以用“你”来相互称呼了。
第三百七十四章,嘲讽
  不过在后面的行程中,维克托还是选择了坐马车,因为骑马这事情,骑个几十分钟是很能让人身心愉悦的,骑个几个小时就会让人疲惫不堪了,要是骑个几十天,老天,那真是累得要命。这一路上,护送的骑兵,还有手持火炬的骑手可都是每隔一段距离就会轮换的。而维克托却要一直陪着这火种和火炬走遍大半个欧洲呢。
  “如果没有来俄罗斯,真是不会知道这个世界会有这么大。”后来维克托曾经对自己的朋友谈起自己的这次旅行的时候,曾经这样感叹道,“你知道吗?有一天,我在马车上已经整整的呆了八个小时了,除了在一些小据点换马,中途我们几乎都没有停过。
  于是我就对一个跟在马车边上的俄国骑兵问道:‘嘿,朋友,我们距离今天的目的地还有多远?’那个骑兵用很快活的语气回答我说:‘啊,不远了,马上就要到了,只有一百俄里了。’我当时一下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俄里和公里的长度非常类似,也就是说,居然还有一百多公里,见鬼,这居然也是不远了,快到了。
  但是更荒唐的是,没过多久,我自己就也开始熟悉,并且接受了这种距离观念。嗯,一千公里算是稍微有点距离,五百公里就已经比较近了,一百公里?啊,那就是近在眼前了。以至于我回到欧洲这边来了之后,一度都不太习惯这边的远近的观念了……”
  不过除了路太远之外,维克托的这次旅行总的来说还是相当顺利的。圣火到达的第一个重要的俄国城市是基辅。在这里整个城市的人都对维克托他们的到来表示了热烈的欢迎,基辅市长授予了维克托荣誉市民的称号,而城里的居民们则举行了彻夜的火炬游行。来庆祝圣火的到来。
  维克托和圣火在基辅稍微休息了两三天,毕竟即使是身强力壮的维克托,一路这样奔波,也同样疲惫不堪。这三天中,他都住在当地的大贵族列别佐夫斯基家里。主人列别佐夫斯基当年也曾经在法国留学过,学习的是绘画和文学。他告诉维克托,自己有个儿子,如今也在巴黎,不过是在巴黎学习数学。
  “其实他本来希望能去学习物理或者工程学。不过我担心,他学了那些东西,将来就不愿意回来照看我们家的土地了。而数学就好多了,至少数学不需要实验室。他完全可以在我的书房里研究这些,而不必因为在法国学到的那些东西在俄罗斯找不到用武之地而苦恼。就像我的一个表兄的儿子,他在法国学了建筑工程,然后回到莫斯科之后,却发现那里既没有水泥,也没有钢筋……最后他忍不住,又回到法国去了。他不缺钱,但是学了一身的本事,却没个施展的地方……我知道这不好受,就像……”
  “就像手里拿着个锤子,却找不到一个可以敲的钉子一样。”维克托笑着补充道。
  “啊,我的朋友,就是这样,就是这样。这个比喻形象极了。”列别佐夫斯基笑了。不过他接着又叹了口气道:“俄罗斯还是太落后了,我们的制度,我们的很多东西都太过落后了,而且俄罗斯的人民也太守旧了,这一切都必须加以改变才行,我们觉得,加入奥运会,组织奥委会真是个好主意,通过体育运动,我们可以让更多的人接受新的思想。嗯,我看了《科学真理报》,非常欣赏那上面的一句话:‘文明其精神,野蛮其体魄’。这句话真的不错。”
  列别佐夫的态度实际上代表了俄罗斯贵族中相当大的一部分人的看法。这也是维克托一路上都能得到这样热情的款待的原因之一。也许是因为距离产生美的缘故,俄罗斯的贵族们对那些推翻了贵族统治的法国人的看法,普遍比意大利和奥地利的贵族要更好一些。
  在基辅呆了三天之后,维克托便转向了莫斯科。
  莫斯科是俄罗斯的故都,自从彼得大帝之后,俄罗斯的首都便迁到了彼得堡,但莫斯科依旧是俄罗斯最重要的城市之一,是俄罗斯的第二首都。很多人都说,彼得堡只是俄罗斯有意摆出来的一副面孔,而莫斯科,那才是真正的俄罗斯。
  从基辅到莫斯科,直线距离大概只有不到八百公里。不过考虑到道路弯曲以及各种地形障碍,真正的距离要超过一千公里,这真是漫漫长途。
  一千多公里的距离,虽然遥远,但此前维克托也不是没跑过这么远的路。但是一千多公里,全都是几乎全是荒原的情景,维克托却还是第一次见到。
  而且俄罗斯的道路也让维克托大开眼界,因为土地在冬天的时候会被冻住,在春夏的时候再化开。当土地冻住的时候,土地中的水会结冰膨胀,让原本被压结实了的土地重新变松,然后一旦冰化了之后,道路就变成了泥潭。这使得俄罗斯的道路非常难以维护,极为容易损坏。
  维克托走上这条路的时候正是这条道路一年中还算好走的时候——初夏。这时候,冬天的冰雪融水已经干了,道路不再像春天那样完全是大泥坑了。不过道路在春天的化冻中变得崎岖不平,这也使得马车的速度慢了很多。而且这样的道路也格外的容易损坏悬挂甚至是车轮。在路上停下来修马车,几乎也成了家常便饭。
  维克托一边走,一边在心中盘算,最后得出了这样的一个结论,那就是,任何一个欧洲国家,在如今的状况下,如果要入侵俄罗斯,很容易就会被这该死的道路以及由此而来的要命的后勤压垮。
  “尤其是我们法国的军队。这些年法国军队变得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更强大了,但是另一方面,法国军队也比以前任何时候更依赖于后勤了。”维克托这样想着,在爱尔兰担任了一段时间的军事顾问之后,他能清楚的意识到这个问题。
  “更何况,广阔的土地,复杂的地形,这真是进行游击战的理想环境,在这里就是丢一百万军队进来,也就只像是往一个大池塘里面洒了一小包胡椒粉而已。除了浪费好东西之外,什么作用都没有。
  而俄罗斯人,的确,他们保守、他们落后,但是他们有独特的文化,而且,和很多国家不一样,我接触到的所有的俄国人,都有一颗成为大国的心。再加上他们的环境是这样的恶劣,这使得他们的性格也相对坚韧——他们天然就适合打游击战,甚至比爱尔兰人更适合干这个。”
  这样想着,马车突然又是猛地一颠簸,然后,维克托便再次听了车夫马克洛夫的怒吼:“该死的,又坏了!”
  而在另一边,奥运圣火已经传入了罗马,无所事事的罗马市民们将意大利人爱看热闹的天性表现得淋漓尽致。几乎所有的市民都涌上了街头,弄得整个城市就像在开狂欢节一样。
  要说,那些意大利人还真的将火炬的传递当成了狂欢节。四面八方,一群群戴着面具的人涌了过来,有从门里跑出来的,有离开窗口奔下来的。从每一条街道,每一个角落,都有马车拥过来。马车上坐满了白衣白裤白面具的小丑,身穿花衣手持木刀的滑稽角色,戴半边面具的男男女女,他们装扮成侯爵夫人,勒司斐人,骑士和农民的样子。大家都一起尖声喊叫着,互相有装着面粉的纸包或是蛋壳相互投掷。还有人将西红柿的汁液洒在身上,冒充血液,来扮演僵尸什么的。如果波莉娜在这里,看到这一切,她一定会高兴坏了的。
  不过教士们看到这一切,却并不是那么开心。尤其是当他们看到有一辆花车上面居然出现了这么几个家伙之后。
  莱昂纳多主教当时刚刚抚慰了一位无依无靠的少女,然后以一种贤者的姿态,离开了他慈悲地给那个在年龄上可能能够当他的孙女的少女提供的住宅,上了马车,前往自己的教堂,准备要给一些神学院的学生讲解如何让自己更贴近天主。但是马车一出小巷,就遇到了狂欢的人群,然后就顺势被卷进了狂欢之中。然后他就在一辆花车上看到了这么一幕。
  一个人戴着一顶纸糊的教士帽子,从那帽子的样式上可以明显的看出,那就是教皇的样子。这个“教皇”半跪在花车上,手里举着一顶金箔纸做成的皇冠,递给一个坐在高高的椅子上的,穿着法国军装的人。
  “亵渎!这是亵渎!”莱昂纳多主教气愤地几乎要从马车上直接跳下去,直接冲到那辆花车上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这样恶毒攻击教皇冕下。
  但是莱昂纳多主教并没有付诸行动,因为他想起了此前教廷向他们通报的一些情报:“奥地利人对自己失去了罗马的皇冠是非常不满的,他们肯定会发发脾气,弄点什么小动作的。但是不要理会他们,让他们发泄一下,总之,这件事过去之后,我们还是要和弗朗茨陛下和解的。”
第三百七十五章,针对自己的下属的阴谋
  这些年来拜法国所赐,教廷的威望日益衰微,如今就算死在罗马城里面,竟然也有人胆敢这样的讽刺教廷了。教廷不是不想要镇压这些家伙,只是这些年来,意大利这边异端邪说横行,不少人都被他们蛊惑了,甚而至于,像伏尔泰这样的叛教分子的书都到处流传,而因为法国人的关系,教廷还不能查禁这些东西。结果诸如“迷信的恶魔和狂狺的九头蛇”这样的大逆不道的话,都公然在街面上流传。如果教廷真的采取断然措施镇压这些人,说不定这些人就真的要造反了。
  而教廷手中的军事力量,嗯,自从拿破仑那次进军罗马,教廷的大军临阵倒戈之后,上至教皇,下到罗马城里的未成年小偷,中间到如今教皇国的军队自己,大家都不太相信,教皇国的军队会忠于教廷,向造反的罗马市民动刀子。甚至于,弄得不好,教皇国的军队反过来站在罗马人民一边,那也时很可能的。当然,如果是某人的计划中的那个“罗马人民”,那就是毫无疑问的了。
  所以镇压是不敢镇压的,这辈子也是不敢镇压的。也只有让那些穿着半身甲,手持长戟的瑞士雇佣兵经常出来转转,才能勉强维持着一点教皇的面子。
  再说,如今可能在背后闹事的人很可能是奥地利的贵族,虽说教廷在这件事情上的艰难处境,奥地利的皇帝——不,国王陛下完全能够理解,教廷在这件事情上实在是存在不得已的苦衷。甚至于在事实上,奥地利方面和教廷在很多问题上也已经达成了事实上的一致。但是这些东西毕竟是不能说的,所有有个别的脑子不清楚的奥地利贵族,弄点小事情,教廷还能不包容一下?真的要没了奥地利人的支持,那群意大利人,可是真的敢把教皇国瓜分了的。而法国人,大概会很高兴的欢迎教皇驾临阿维农的。
  所以,虽然在圣火传递中出现了这样的,亵渎神圣的事情,但是教廷已经下定了决心——我们什么都没有看见。
  随着圣火不断地传递开来,各个国家也开始进入到为奥运会准备的阶段。各个国家都开始组建自己的奥委会,并准备派出自己的运动队去参加巴黎奥运会。
  而在这个时候,法国奥委会也正式公布了奥运会的比赛项目和报名规则。关于比赛项目,其实早就通过各种方式泄露出去了,所以大家其实早就都知道了。这次正式公布,其实也就是证实了一下这些传言。
  这次奥运会主要设置了这样的一些项目。首先是田径类的项目,径赛主要包括100米短跑,200米跑,以及马拉松长跑。田赛则包括掷铁饼、掷标枪、跳高、跳远。
  此外还有球类项目,不过这个时候,篮球还没有发明出来,足球呢,这个时代已经有了,但是还完全没有规则,基本上就是下等人胡闹的玩意儿,比赛这个,在这个时代是有失身份的。至于后世称为上等人的贵族运动,就连懂王也非常喜欢的高尔夫球,这时候才刚刚从苏格兰牧羊娃的游戏在向球类运动转移。当然,这些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最重要的是,这些花样,法国人并不拿手。所以这个时代,合适的球类运动就只有一样了,那就是非常的富于法国色彩的网球。
  网球这东西,最初是贵族们玩的游戏,后来传入民间,变成了赌博的工具。再后来,太阳王禁止民间再玩这东西了,但是贵族的宫廷中,网球依旧是合法的运动。大革命之后,网球又重新回到了民间,如今这也算是法国人最为熟悉的球类运动了。在法国军队的征战中,这种游戏又被传到欧洲其他的国家,所以,也不是仅仅只有法国人会玩,于是网球就成了法国奥运会上唯一的球类运动了。为了推广法国文化,法国人还很无耻的将网球分为“红土场网球”和“草地网球”,然后又设置了单打和双打,这样一下子就多出了好几个第一。
  在此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比赛项目就是马术。这届奥运会设有速度赛马和障碍赛马两个项目。
  然后还有击剑和射击。
  击剑项目中,比赛选手使用没有开锋的平头剑,并设有两个比赛项目:刺剑和双剑(一把长剑加一把用于辅助防御的匕首)。
  至于射击项目,自然是为波拿巴兵工厂服务的了,包括手枪10米靶、步枪100米靶、以及模仿打猎的双向飞碟比赛。
  这些比赛中,使用的枪械是由选手自带的。但是波拿巴兵工厂却为法国的参赛选手准备了专门针对比赛加以优化了的枪支,所以那些使用其他企业的枪支的运动员,几乎是不可能在比赛中获胜。而这种比赛,也就成为了波拿巴兵工厂最好的广告了。
  圣火在意大利跑了一圈之后,终于上了船,前往西班牙。法国舰队全程给运送圣火的船只护航。等这圣火到了西班牙,巴巴里的帕夏们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而他们港口外的法军舰队以及西班牙舰队也总算掉头离开了。
  巴巴里的帕夏们忍不住向真主致谢,感谢祂的保佑,感谢祂让那些异教徒都离开了。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在土耳其皇宫里,一个针对他们的阴谋正在谋划之中。
  法国特使圣梅朗正在和至高无上的土耳其苏丹塞利姆三世讨论关于巴巴里的问题。
  “陛下,让我们面对现实吧。承认现实本身并不会伤害人,闭着眼睛不承认现实,才会对国家造成真正的伤害。在如今巴巴里的诸位帕夏,虽然名以上还臣服于陛下,但在实际上,他们根本就已经是独立的国家了。作为陛下您的帕夏,他们难道不应该经常来您这里拜见您吗?但是,自从您登上这个位置,他们什么时候来陛见过呢?
  而且如果巴巴里真的是土耳其的领地,那么它是不是应该向陛下您缴纳税收呢?这么些年,巴巴里的帕夏们赚了不少的钱,但是陛下您的改革却始终受困于资金不足。为什么您不在那里行驶您的权利呢?
  至高无上的陛下,如果您有意要收回在巴巴里的合法权益,作为土耳其一直以来的盟国,我们法国人可以为您提供帮助。当然,我们并不是无条件的,事实上在这件事情上,我们完全可以做到双赢……”
第三百七十六章,条件
  “特使先生,您说的双赢是什么意思?”塞利姆三世很有兴趣的问道。显然,因为距离法国比较远,他对双赢的理解还停留在很多年前法国人和还在巅峰的奥斯曼一起并肩作战的年代。
  “您收回在巴巴里地区的实质统治权,获得向那里派遣官员,收取税收的权利。而我们法国呢,将在那里获得一两处港口,以及在这些区域开采矿产的权利。”圣梅朗回答道,“陛下,您知道,如今巴巴里的那些帕夏,他们的收入主要依靠的就是海盗行为。海盗行为在如今已经渐渐过时了。因为如今欧洲国家的海军已经不是以前能比的了。巴巴里海盗们的舰队,已经不具备和欧洲海军正面交战的能力了。这个买卖,他们会越来越做不下去的。事实上,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他们的经济状况都不算好。
  陛下,考抢劫发财是不可持续的,要想可持续发展,只能靠正常的贸易。北非这样广阔,肯定会有很多的矿产,通过这样的贸易,我们双方都可以获得更多的利益。
  陛下,在这个计划中,您只需要下令,让巴巴里各国的帕夏前来觐见陛下就可以了。如果他们前来觐见,您随便找点问题——这些家伙这么些年来已经不知道有多少问题了,别的不说,亏欠的给您的国家的贡献就是现成的问题不是?您就可以因此扣押他们,剥夺他们的帕夏称号,并派出新的忠于您的帕夏,去重新控制巴巴里地区。而我们也将为您提供各种帮助,包括和您的军队并肩作战。
  当然,我估计这些帕夏根本就不会来。他们的不臣之心早已是路人皆知的了。这时候,陛下您就可以下令剥夺他们的帕夏头衔,并且讨伐他们。而作为陛下的盟友的我国,自然会责无旁贷地站在陛下的这一边,帮助陛下击败叛逆。而这些叛逆的领地,陛下也可以用来封赏给自己真正信任的臣子。
  我相信陛下也已经看出来了,这些年来,整个世界都在迅速的变化和发展。相形之下,恕我直言,伟大的土耳其已经没有当年的声威了。陛下自登基以来,一直都在努力地谋求改革。我们法国,作为土耳其的传统盟友,也希望看到土耳其能再次振作。但是恕我直言,贵国内部,不支持,甚至反对您的改革的力量相当的强。您也需要新的功勋、新的领地、新的官职和财富去鼓励,去吸引更多的人忠于您,并支持您的改革。”
  在原本的历史上,塞利姆三世苏丹就是看到了土耳其的衰落,于是试图对土耳其的体制进行改革,结果因为他的改革触动了很多人的利益,最终导致土耳其苏丹亲兵团的叛乱,而被废黜,并成为了土耳其历史上唯一的一个“死于剑下”的苏丹。
  在发动叛乱的时候,保守派自然是趁机喀拉喀拉地大杀改革派,然后呢,伊斯坦布尔外面的改革派又不干了,带着军队又杀回来,然后又把保守派喀拉喀拉地砍。在这一场大乱战之后,土耳其损耗严重。也就越发的衰弱了,甚至发展到被属下的帕夏吊着打的地步了。
  对于这样重大的问题,塞利姆三世苏丹当然不可能立刻同意,他还需要和自己的下属们好好地商量一下。不过圣梅朗觉得,土耳其人会支持这个计划的,最多不过再和法国人在利益的分配上扯一下皮,但是在总体上,你要问他们支不支持,那他们肯定是要支持的。
  不要以为至高无上的苏丹就真的代表着整个的绿色世界的利益。没有任何人有这样的代表性。甚至于塞利姆三世苏丹不要说像他宣称的那样代表整个的绿色世界,甚至于,他连整个的土耳其都代表不了。他只能代表土耳其的,围绕在他身边的那一帮子人而已。
  而对于无论是对于苏丹本人,还是围绕在苏丹身边的改革派来说,他们都需要更多的利益来团结自己人,强化自己的力量,以便压倒那些反对者。作为这个团体的领袖,塞利姆三世苏丹如果面对着这样的利益,却选择了放弃,那只会让手下人离心离德的。
  而且法国人其实也并不着急,因为奥运会之前肯定不是不能打的,毕竟,法国自己立了个“奥运停火”的规矩,总不能自己先去败坏了它。毕竟,在这个时候,统治法兰西的人又不是懂王。而且,法兰西还没有衰落到需要把自己的软实力卖了换钱的地步。
  奥运会的准备还在有序地推进中,主会场如今已经基本完工了,还有一些分会场也正在收尾。而法国的运动队伍也已经开始在一些场地进行适应性训练了。
  而在拿破仑那里,波莉娜正在和拿破仑争吵。
  “什么?你要参加奥运会?这不行,不行!”拿破仑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波莉娜,你能不能正常点?这奥运会,自古以来就是只有男人能参加的,女人连观看的资格都没有,如今我们已经……唉,都是约瑟夫这个混蛋,都是这个混蛋,把你给惯坏了!”
  一边恶狠狠地诅咒者约瑟夫这个混蛋,拿破仑一边再次坚定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总之,波莉娜,这事情没得商量,完全没得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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