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拍档(校对)第193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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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没有爱才会乱套,这纠纠葛葛的感情,就是牵挂啊,别说正常人,就反社会性格的人,也剪不完。”申令辰笑着道,看到聂奇峰这样,他在悲戚之后,莫名地觉得心境也跟着开朗了。
  “您说,这小子能追到拐王吗?那可是个两省通缉分子,跑了有些年了,一直在犯案,犯的很巧妙,作完就溜,如果不是牵到R7伪钞,我估计皖省都不会下这么大力气去追捕。”林其钊随口一问,又到案情上了。
  “越难的才会越让他有好奇,但巅峰在哪儿,我还真不敢下断言。”申令辰道,自然是小木的巅峰,这一次挑战,他无从评判。
  “估计不好追,这类神出鬼没的拐子,比诈骗嫌疑人还要精……哦,电话。”林其钊说着,手机响了,这个时候一响估计不会是好事,他喃喃说着,肯定是有事了。
  接在车载免提上,他听到了市局调度的汇报,请求特训处出现场,而案情却是一个车祸,算算路径不远,林其钊调头直趋十七公里外的现场。
  闻讯而来的救护车、警车已经建立警戒了,现场有市局重案队的人员,林其钊和申令辰匆匆进入警戒区,一位现场驻守汇报,十八时三十一分,也就是一个小时前,这里发生了一起轿车追尾事故,致使一位司机死亡,另一位乘客重伤,交警在处理车祸现场时,发现了协查通报上的线索。
  在还冒着烟的车骸边上,两箱,全部是人民币,大致估算四百万面值。
  林其钊附下身子看时,看到了纸币上一个熟悉的字冠:R7。
  ……
  ……
  “详细情况是什么?”
  周群意下车,匆匆奔进楼里,迎接的几位经侦跟着,有一位汇报道:“滨海市发生一起车祸,18时31分,两个小时前,司机已经死亡,另一位重伤,车里发现了面额四百万的R7字冠伪钞,和我们在查的相同,樊科长正在远程辨识。”
  且说且行,可没有料到信息会在千里之外出现,奔回专案组时,樊赛丽正和滨海的经侦,通过显微放大、互传检索特征比对,当两类放大30倍的花纹完全重合时,樊赛丽一撇嘴道着:“没错,来源相同。”
  “好,好,那就好,正愁找不到线索呢,对方的主办是谁?”周群意问。
  “他们还没有来得及组织,应该在经侦上吧。”樊赛丽道。
  “联系一下,看看能不能协作并案处理,梳理一下双方的发现,回头我向省厅汇报。”周群意安排着,几位属下各司其职,他要走时又想起一事来,问着樊赛丽道着:“樊科长,王寿和的追捕有进展吗?”
  “没有,官亭的警力正在回撤,那儿没有可查性。”樊赛丽道。
  “我没下命令啊,不是让他们全力查找吗?”周群意怒了。
  樊赛丽回头看看他,无奈一耸肩,没下文了。而下文周群意很明白,多警种衔接经常不畅,不畅的原因就在于,那帮刑警经常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他悻然道着:“我知道了,又是党爱民?”
  “对,他们正在全力查找王寿和的下落。”樊赛丽道。
  “人撤回来,查王寿和的下落?他不清楚要抓的是什么人?那可是逃了数年的一个拐王。”周群意有点生气地道。
  “周组长,跨部门我真指挥不了他们,再说他们现在请了一个高手,没准真能刨出点东西来,反正也没进展,就让他们折腾呗。”樊赛丽软绵绵地,替党爱民说了句话。
  “高手?”周群意纳闷了,想起来了,嗤笑着问:“就是那个分析出在二三线城市,还有王寿和有个吸毒女人的?”
  “应该是。”樊赛丽弱弱答道,她现在都觉得太离谱了。
  “那让他们查吧,咱们连徐健、任国梁也指挥不动了是吧,和总队联系一下,继续换人,直到换个听指挥的为止。”
  周群意愤然甩手而去,樊赛丽傻眼了,看来这次,连解释的机会也不给了……
第150章
灵犀一线
  徐健、任国梁匆匆赶回总队时,已经天擦黑了,下车直奔作训室,党教官的命令是到作训室集合,而且有拐王的线索,这把奔波的刑警们可搞郁闷了,大家搁外头排查了几天都没消息,难不成坐家里的反而有了。
  匆匆跳下车,要整队时,门口的党爱民招招手道着:“过来,都过来吧,别整那些没用的。”
  七八人围拢上来,稍稍愣了下,坐门框上的那位,正悠闲地磕着瓜子,眼睛骨碌碌转着瞧着众人,徐健却是识趣,笑逐颜开地道着:“哟,教官,您是请到高人了……这就是那位专家吧?”
  “肯定是啊,磕着瓜子就把线索找着啦?”任国梁酸酸地来了句,像牢骚。
  不过磕瓜子的如花牢骚更大,撇着嘴道着:“什么眼神啊,怪不得抓不着坏蛋,看我像专家吗?专家这个词是骂人滴……没听说过叫兽遍地走,专家不如狗么?去吧,在里头呢?”
  “如花,趁机骂我是吧?信不信老子把你拐卖到黑窑里当苦力去。”屋里的小木骂了。
  这把众人可给搞懵了,跟着党爱民进了屋子,坐着一面面目清秀的长发男子,以警察的眼光看不像什么正经路数,他正和队里的女信息员在交流着什么,党爱民一拦众人道着:“今天给你们上一课啊,上的课我也不会,我只会教你们格斗抓捕……都竖好驴耳朵听着啊,抓骗子得动脑筋,不能没头苍蝇乱找。”
  “教官,只有后台指引准确,我们才能所向披靡啊,从接案开始,后台就没给过一个准确信息啊,我们怎么抓人?”徐健苦不堪言地道,这个骗子,愣是把接过不少重案的刑警给难住了,行踪太飘忽,恰恰时限逼得又紧。
  任国梁也在发牢骚了:“是啊,教官,官亭县人口不到十五万,山区面积就4万多平方公里,随便钻个地方,我们上哪儿找去。”
  两人所说都在理,只有准确的信息才能指引准确的抓捕,信息天网在抓捕中发挥的作用越来越大,只是可惜这个骗子成精了,一次又一次绕开了警察的这种优势。
  “这就是今天要学习的,如果用有限的信息,判断准确的方向……下面,小雨,把有关王寿和在庐州的活动情况回放一下。”党爱民道着,拉着椅子往小木身边一坐。
  解释的是那位女信息员,穿着作训服,相貌一般,或许是沾染了这里风气的原因,说话也是粗噪大声,把几个队排查的信息罗列了一遍,居住地的生物特征检测,用处不大,检测到分属不同四人的毛发、皮屑、排查情况就乱了,滞留的营业员、同样被骗给假储蓄所揽储的商户,在这里的交待里,王寿和都是一个;为人和善,热心帮忙的大好人,而且人也慷慨,经常在建材市场和商户聚着下棋喝酒聊大天。
  这个不用说,是为争取信任打基础,所有的骗子都深谙将欲取之、必先予之的道理,骗你之前,肯定要给你的好处。
  怎么骗走的不重要,骗子的方式拆穿了一文不值。怎么样逃走的才重要,接案的刑侦六大队组织人力回溯了近一个月的活动规律,惊奇地发现,这个人像机械材料制成的一样准时,每天八时到建材市场,每天晚上九点乘最后一班公交车离开,然后混进那些鱼龙混杂的租住地,回溯一个月的行踪,几乎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商店、银行、超市、商场甚至交通繁华地区他都没去过。
  反侦察意识相当高,在看的警察马上下了这个定义,越是这种人,越难抓。
  “注意,17号,也就是逃走的这一天,时间点。”党爱民提醒着。
  信息员标识着,午后两点,建材市场门口的监控拍到他乘了29路公交离开,提了一个大包,根据营业员的交待,他在储蓄所拿走了最后一部分钱,有9万多,公交车上的监控拍下了他的背部,一直背朝着摄像头,乘下十站路,下车。
  然后,就黑了,下车地在五纺厂,快到高速路口了,那儿是远郊了,不可能再找到监控留影。
  再往下接,就是下午十七时,出现在火车站了。
  解说停了,党爱民看看一头雾水的属下,脸上蕴着笑问着:“我可以告诉你们,突破就在这儿。”
  “啥都没有,这就突破了?”徐健问。
  “于无字处读奇书,于无声处听惊雷,无中又为何不能生有?”小木悠悠地开始说话了。
  如花来搅局了,叭叭叭一拍巴掌道着:“装逼开始,给点掌声。”
  没有附合,他悻然中止了,小木朝他微微颌首道:“谢谢……秃蛋,确定由我来说吗?”
  “必须滴,给你找点成就感。”党爱民笑着道。
  向来训练场不苛言笑的党教官都这么谄媚,余众不敢小觑了,认真地听着,专注地看着,小木却是摆摆手道着:“别这么肃穆,轻松点……首先我是作为朋友的身份来的,也是被这个拐王的事迹感动了,怎么说呢,我看人的方式,和大家有点不同,比如我看这个人,会下一个这样的定义:外表忠厚,内里狡诈,行事阴损,胆小如鼠。”
  “这个……”徐健稍有点不服气地道着:“这个定义我也能下了。”
  “我们要线索,不是定义。”任国梁道。
  余众几位刑警笑了,笑里多少有点轻蔑的味道,枪口刀尖上打滚多少年了,现在还需要一个毛头小伙教你怎么干?
  党爱民也笑了,干笑,不予置评。
  小木笑着反问道:“如果你从性格的定义延伸到行为模式上,还怕找不到线索?”
  嗯?笑着刑警愣了,这好像不是装逼,是有点装神弄鬼了。
  “木,你简单点,这群货是我教出来的,智商还不如我呢。”党爱民道。
  几位讪笑着,没敢反犟,信息员却在呲笑了,小木换着方式问着:“那我这样问你们,首先,拐王有同伙吗?”
  “没有,如果有事情就好办了,一直是独来独往,和毒贩打交道都是单身。”任国梁道。
  “那他的骗术你们看高明吗?”小木问。
  “真不怎么高明,现在傻子不够用啊,一出事就是上当受骗的。”徐健道。
  “那这个拐王会飞檐走壁?还是能呼风唤雨,或者有什么特异功能,让你们屡屡失手呢?”小木问。
  “他这个时间差抓得很好,藏得又深,啧……也是啊,不算重案人员,我们愣是找不到踪迹。”任国梁道。
  “在心理学上有一种效应叫做优势效应,意思是,一个人只有可能在他的优势上成功,而不是弱点上。这个效应也适用于嫌疑人,在作案时候,他们会下意识地受这种效应的影响,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而避开自己的弱点……本案里,你们觉得拐王的优势何在?”小木问。
  “能说会道啊,长了两根舌头……”
  “对,敢私办银行,还有那么多人相信他。”
  “我说专家,这好像不是胆小如鼠啊,是胆大包天啊。”
  “哎对呀,专家您别老动嘴啊,难道能分析出线索来?我们再查证,还得多少时间?”
  “教官,您是看我们太辛苦,给我们放松一下?”
  最后一句是那位徐健说的,一说到这儿,一干悍警哈哈大笑,场面登时乱了,如花一瞧这几位,不是两眼凶光,就是满脸横肉,个个便装,不经意一搂衣服就亮着腰里的手铐和枪,惊得他不敢插嘴了。
  小木笑了,脸不红不黑。
  党爱民笑了,坐观其变。
  “看来我废话多了,那我就来演示一下,如果从性格联系到行为模式,刚才这位说了,拐王一向是独来独往,这个骗局成功的关键不是骗到钱,而是成功脱身,事实上,这个很容易办到,但要一点线索都不留下去办到,就有点难度了……我就问一个问题,14点乘公交去郊区,接近高速路,17点却又返回来,出现在火车站,这个奇怪的举动原因何在?”小木问。
  “这谁知道?乘火车出省更安全吧?”
  “错,14点如果在路上乘省际大巴,十七点就出省了,岂不是更快?当然,那样安全系数就低了,长途大巴上现在都有随车监控了。”小木否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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