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拍档(校对)第194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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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他是带着钱走的……也不对啊,又回来了,为什么回来呢?”
  “你注意他的性格特征,行事阴损,却极谨慎,在监控里捕捉到的影像都不多,怎么莫名其妙出现在火车站呢?那可是一路能查到出站啊……”小木反问。
  “我艹,不会是故意把坑里引吧?”任国梁省悟了,他看看队员们,估计应该是了。
  “不但往坑里引,还在嘲笑你们,化名高一筹,应该是技高一筹;下车地是官亭,官差到此为止……我瞎猜的啊,不过我觉得他有这层意思……那现在确认一下,第二点,你们觉得拐王,是仓皇从火车站逃走,还是刻意在火车站留了一张脸,让你们追着他绕圈走?”小木问。
  “应该是假像。火车站是放烟雾。”任国梁明白了。
  “好,我同意……那解释下一个问题,钱!据估算,除掉他的开支,带走的现金要有七八十万……这笔钱肯定不会经银行,他就是办假银行的,一露脸甭指望要钱了……二又没有同伙,最起码在庐州这儿作案没有同伙,所有的人都是他的棋子……问题就是,钱是转移走了?还是带在身上?”小木问。
  “应该是转移了吧?”徐健不确定地道,看了看同事。光顾着尾追拐王了,那些细节还没有完全梳理清楚。
  “放监控……六大队这群货,改天再收拾他们。”党爱民愤然不已道。
  信息员放了一段,模糊的监控里,标注着王寿和从开门开始,提着包,排队过安检,火车站的安检自己可以忽略不计,没有易燃易爆品就能过去,然后再排队买票,时长约三十分钟,这家伙的耐心真好,在快进的屏幕上,几乎没有什么动作。
  “没看出来什么啊?兴许他带着钱走了。”一位刑警道。
  噗哧,如花笑了,他忍不住插嘴了:“一百万大概有三十斤,七十万再加点东西,怎么着也超过三十斤了,你提半袋多面,站半个时不用动啊?”
  咝……一语惊醒梦中人了,徐健明白了,直拍前额,那几位刑警眼睛瞪圆了,马上想到了,这是个彻头彻尾的假像,怨不得根本找不到去向。
  “那,下一个问题自动出来了,钱藏哪儿了?或者转移到哪儿了?”小木笑着问。
  “那肯定是从十四时,到十七时这段时间转移了。”任国梁脱口而出,这段监控之外的三个小时是关键,徐健兴趣也上来了,他插进来道:“不排除有接应的可能的。”
  “错,如果有接应,他直接消失不更好,何必冒险多此一举?你们觉得他是个生怕警察抓不着他的人吗?”小木问。
  这是正确解释,作案多一个同伙就多一份危险,拐王之所以屡屡脱逃,就是因为特立独行,如果真有接应,那出于安全考虑,肯定会早几个小时逃之夭夭。
  “他要是故意回来,扰乱我们的追踪视线呢?”任国梁反过来思维问。
  “你说的半对半错,扰乱追踪视线是肯定的,他知道自己上追捕名单了;但故意回来就不对了,这么谨慎一个骗子,怎么可能轻易涉险,又是在得手之后。”小木问。
  不是故意,那就是必须,其原因肯定和钱有关,但钱的去向又做何解释,总不找个地方埋了吧?
  如花看得争论越来越热烈,他都快忍不住了,党爱民喝斥了他一声:“知道答案的别吭声。”
  “哦,我不说。头回发现我智商有优越感哈。”如花郑重道。
  徐健哭笑不得地道着:“教官,这真是逗我们玩呢?”
  “不逗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木,替我给他们上一课。”党爱民笑道。
  “其实这也和性格有关,一个人的性格会决定他选择什么样的环境,采取什么样的方式,你从他历次作案看,都是采取简而又简的方式作案,都是司空见惯的手法,却在他手里偏偏发挥出了奇效……昨天我看到这些记录时,我就代入这个人的性格,在想,如何用一种简而又简的方式,神不知鬼不觉的完成赃款转移又不被人注意呢……今天上午我和秃蛋,也就是你们教官在那段没有监控的路面上一直等到中午,终于看到了这种简而又简的方式……”小木道。
  信息员开始放一段无关的视频了,在路口,或有人等车,招手停车,把一件货扔在大客的前面,然后人下来了;又一则,一辆标着XX科技的面包车,司机招手拦车,把几件货放到了车行李箱里……然后刑警们看得大眼瞪小眼,这是司空见惯的一个方式,那些商家或者普通人,会通过长途客车捎货,两头电话一联系,另一方在到达地接货付运费就可以了。
  难道,是通过这种方式转移走了赃款?
  一众刑警嘴都耷拉下来了,下巴都快掉了,一千个一万个不相信。
  “就像你们想不到,他会假办储蓄所收存款一样,用这个方式又有什么不行?他穿得并不显眼,找个破袋子一包,随便往车上一手,捎到哪儿哪儿……每天捎多少货呢,司机可没有透视眼,能发现里面是现金……”小木笑道,这个突破,完美地契合拐王异想天开的性格,而且用的是极简的手法。
  “我也有点不相信,可如果真这样做,你们觉得效果是什么?”党爱民问。
  “让无关的人,糊里糊涂成了他的帮凶?”任国梁道。
  “对,这正是他惯用的,营业员、商户、很多既是受害者,也是帮凶。”小木道。
  “用谁都忽视的事,掩盖他的真实目的。”徐健道。
  “对,其实他在火车站时,已经有人接到钱了,他乘车走,只是故意引开你们视线而已。”小木道。
  “那还是有同伙?”有人问。
  “这个随后再说,他的同伙可能有点独特……说不定连同伙都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党爱民道。
  “那赶紧查啊。”徐健道。
  “已经在查了,等你们这几颗脑袋想,什么都误了。”党爱民笑着道。
  信息员打开了直联的窗口,话筒里问着:“六队,六队……有什么结果……”
  传话延迟时,这里屏幕上能看到,刑侦六大队了,坐了一堆人在辨认,党爱民解释说了,趁下班,把全市17号经过北郊路口上高速的省际、市际大巴司机招了个差不多,随车的监控全部提取了,就为查14时到17时时段内,路上捎货的人。
  对方让稍等一下,有结果了,很快回传的视频文件,下载,点开播放时,在一辆大巴随车监控上,截取了不到十秒钟的画面。
  咣……开门。
  咚……一包东西扔在车前空间,一个露了半头的男子道:“捎个货。”
  够了,追了几个月的刑警咬牙切齿地道着:“老拐,果真是他!”
  信息员又下载了几个视频,是储蓄所营业员、建材市场商户的指认和交待,说话的声音和露出来的半边脸,足够确认了。
  看到凛然心惊加瞠目结舌,党爱民笑着指着一干手下道着:“今天上午试验时我都有点怀疑,总觉得不能这么简单,我还随便包了个东西,让大巴捎到巢湖市……咦,把我奇怪的,就问你个手机号写对,几点接货,上车就走,没特么比这更方便的了。”
  挠头的,抓腮的,气到咬牙切齿的,众警表情各异,而党爱民却是笑意盈然道着:“知道这位打脸专家的厉害了吧?我可不止被打了一次了……哈哈,看特么你们这德性,全部立正,解散,抓紧时间吃饭,捎货到达地的排查很快就有结果了,等着咱们去带人去。”
  “是!”
  众警敬礼,兴冲冲地奔着走了,徐健、任国梁几步又返回来了,两人亲热地握着小木的手,一个说谢谢,太谢谢了;另一个问,教官,这位究竟是谁啊,比上次那什么公共安全专家牛多了。
  “滚蛋,这是老子的私人安全专家,别乱打听。”党爱民一挥手,把两人撵走了。
  余众一走,连信息员也惊愕地多看了小木几眼,小木正志得意满时,却发现如花咬着手指,他愕了下,然后如花愤愤道着:“妈的,逼都让你一个人装了,发言机会都没给我留点。钱有多重还是我告诉你们的。”
  “哦,也是啊,秃蛋。”小木笑了。
  “对呀,你这人真不地道,把发言机会都抢完了,也没给孙总留点……走走,孙总,我和你一势啊,我也看不惯这个装逼货,有他在,老显得咱们智商是硬伤。”党爱民笑着一揽孙清华,要带着去吃饭了。
  “你这么谦虚我挺喜欢的,不过你们智商确实不高啊,这么点小事还求人。”如花愤然不已地道。
  “那是……哎孙总,下回我得求您啊,亏您老知道这一摞一万有多重,否则他还不是照样发现不了?”党爱民逗着他。
  “那是,我跟钱最亲了。”如花得意地道。
  两人揽着走了,党爱民笑着回头向小木示意,小木跟上来了,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仿佛又找到了曾经经历过的信任感觉,让他莫名地感到安全、感到充实,感到竟然有几分不舍……
第151章
快刀斩麻
  周群意摁下了电脑的暂停键,脸上表情复杂到不可名状,郁闷有,气愤有,尴尬有,憋得正应了那句俗话,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
  六大队反查数日,还是漏了一个重大的线索,在王寿和出逃当日,14时至17日这段空白时间,居然被一个外行猜到干什么了,尔后从省际大巴里找到了半张脸,营业员、商户,通过声音和脸,对此确认无误。
  这比什么案情分析都有说服力,他要求总队换人的提议,直接被打回来了。
  抬起头时,樊赛丽正看着他,很中肯地告诉他:“周组,刑侦上这些人也是没日没夜忙,相比之下,外勤比咱们更辛苦,有时候有点火气也是正常的,不管怎么说,都是为了案子。”
  刚刚和总队长吵了一通,那总队长护犊子的厉害,你不用党爱民拉倒,我已经派他们去抓王寿和了,而且是我们自己抓,你们给的线索就没有一回是准确的……对方是气得摔电话的,周群意随后才知道,那里已经有点突破性进展。
  “我不跟他们计较,只要能推进调查。”周群意大度了一句,指着电脑道着:“那,事实证明,还是他们的疏漏,这肯定不是党爱民的水平,他就骂娘比别人强点。”
  樊赛丽哧声一笑,对这个评价肯定了,点点头道着:“他请的这个人可能确实不同凡响。”
  “对,我也正是这样想的,平中见奇,无中生有,了不起啊,谁可能想到,这家伙居然用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转移东西。”周群意道。
  “他是通过心理和行为模式分析的,王寿和这个骗子,惯用使用简而又简的手法,而且反侦查意识又特别高,在发现他没有带走赃款后,他们就一直找着细节,寻找这个人的破绽……这个捎货看似简单,其实是无形中给追踪设置了障碍,加上他再转移视线,想想都头疼啊。”樊赛丽道。
  “把他原来分析给我找出来,全部都要……整理一下。”周群意道。
  “已经准备好了,在共享目录下,我的名字。”樊赛丽道。
  周群意微微一怔,翻了一眼,他明白了,这个经侦恐怕和党爱民在站在一起的,这时候他倒不介意了,点着鼠标找着文件夹,随口问着:“这个究竟是什么人?”
  “如果您想详细了解他的情况,需要向省厅保密局申请,我不能说,我说是违反纪律的。”樊赛丽笑着道。
  “哦……那我更得从头看看了,你早点下班吧。”周群意看着文档,开始细细揣摩这个基地性格及行为习惯对犯罪升级及犯罪方式影响的分析,看着看着,他入迷了,本来是飘忽不定的王寿和,又猜测到了他背还有一位吸毒的女人,不是主动升级,而是强迫性的犯罪升级。
  女人、毒品,不得已去诈骗到更多的钱,这个处处离奇的骗子,在这份情况分析里,成了一个合乎情况的解释,而且,从来没有接近过,就差一步了。这时候,他对前方的抓捕,期待慢慢的越来越高了。
  樊赛丽是悄悄掩上门走的,人已经走完了。回头时,周组长还在认真的学习,这一景像仿佛让她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喂……爱民,是我……几点钟走?已经在路上了,那一路小心啊……呵呵,还能怎么样,被你们线索征服了呗……你少臭美,人家小木的功劳,有你什么事?到地方给我回个电话……啊呸,你少往我身上扯啊,什么为了我啊?你爱干不干,关我什么事……呵呵,得嘞,你别恶心了……”
  她电话里说着,那边心情大好,党爱民开始献殷勤了,这点,也让她心情大好,电话粥直煲到上车……
  ……
  ……
  晚二十二时,几辆车疾驰着,驶上高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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