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军(校对)第200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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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在关外,这种拉火式手留弹还是一等一的稀罕东西。等到孙美瑶拉开一枚投掷之后,其威力把张景辉吓的跳了起来“这什么玩意?赶上唱大鼓的说那张手雷了。这东西,也给我们?”
  “两百个,已经拉来了。二位兄长,如数点收。”
  张雨亭的表情却很冷静,没因为这笔天降横财,而变的过度兴奋,反而看着赵冠侯道:“兄弟,我这问你一句话,绿林人是有名的见财眼开,见利忘义。你就不怕我们把你的家伙拿到手,扭头不认账?”
  赵冠侯一笑“大哥,要是怕这个,我何必跟你拜把子。咱喝了血酒,就是兄弟,信不过自己兄弟,还能信谁。”
  张雨亭听了这话愣了愣,随即哈哈笑道:“好,就冲你这话,老哥把这条命卖给你值个了。景辉大哥,你跟下面说声,今天的菜比昨天还得好,昨天是款待大人,今天是款待我兄弟,什么拿手上什么,什么好吃预备什么。”
  张景辉也道:“是啊,赵老弟这真是咱的恩人,有了这两百个手留弹,海沙子再来,我先扔他四个,看他还怎么横。”
  赵冠侯拦住张景辉“吃饭不急,我先问一下,海沙子是怎么回事?咱自己弟兄,有话别瞒我。”
  张雨亭苦笑一声“我哥嘴快,啥都往外扔,想兜还兜不住了。这么个事,我们在八角台立大团做买卖,附近有个海沙子拉绺子,想把我们八角台也纳入他的保险队里。你想,我能干么?我们不干,他就没完没了,总想着把我们吃掉。他的绺子大,我的保险队小,他的枪也比我们的多。而且他身后,也有洋人支持,不太好惹。大哥总恨不得让老弟出面把海沙子平了。可是这事,我不能干,大老爷们,顶天立地。自己的梦自己圆,不能总指望朋友。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了,老弟,你借我十匹马,十杆枪,其他的事啥也别管,我灭不了海沙子,就没脸当这大金的官,更别提招安不招安。”
  赵冠侯对他这态度倒是很为欣赏,“大哥,你这还是跟我见外,咱们是手足,你的仇人,不就是我的仇人么。他要吃掉你的保险队,我自然不能坐视。你跟我说说,他是哪的,这回,咱把他端了就完了。”
  张景辉抢先道:“他是红罗山的,离这八十里地不到,是个大山头。山上三百多号人,大概能有个一百六七十杆枪,好枪也得有三十几条。而且有百十来匹脚力,好马笨马大骡子都有。海沙子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他已经放话了,我们要不跟着他干,过年之前,踏平我们八角台,所以你们来的时候,我们那么戒备。可是现在你们在这,老前辈五爷也在,我想他不敢来吧。”
  赵冠侯点点头“那我就多待两天,他若是不来,我去红罗山找他,他若是来,就把他留下。你们中,有没有人对红罗山的地理熟,给我讲一下这地方。我这次出来,也是要打猎,这海沙子,算是个好猎物。”
  在距离八角台四十里处的一片窝棚内,原本的主人已经被驱逐,取代他们的,是一群裹着棉袄,戴着毡帽的男子。几十匹脚力栓在附近,大批的步兵则抱着长枪,等待头领的命令。
  大当家海沙子与手下的二架以及水厢、粮台等人则对着一张草图比画着。海沙子身上穿着一身扶桑军装,头上扣着军帽,俨然个扶桑军官的样子。边用小棍指着八角台边道:
  “我放出话去,年前踏平八角台,说了就得办到,否则怎么见人。今天,咱就办了它。崽子们休息一小时,然后出发,天黑之前到地方,晚上砸窑。告诉崽子们,进去之后,随便拿盘采球子,想要到老丈人家开荤的,就给我往里玩命压!”
  二架杆有些担心地问道:“大当家的,这不合适吧?听崽子们说,大刀王五也住在八角台,那可是老前辈。”
  “老前辈咋了,老前辈多个六!我认识他,我的枪不认识他,他那两下子,过时了。现在不靠刀枪,靠快枪。就我这两把六轮子,来几个王五都不好使。就因为他那来了五十来人,都有马,我才得开了八角台。砸开八角台,咱才好扬名立万,再说那个乔大人还在咱山里,不露个脸,人家扶桑人凭啥看的起咱啊。告诉崽子们,准备,出发!”
  天色擦黑时,红罗山两百余人,已经摸到了八角台附近。这差不多是红罗山能动用的全部力量,剩下的一百多人里,老弱妇孺占去大半,战斗兵不超过二十名。为了这次对八角台的行动,海沙子可算是倾巢出动,力求一战成功。
  土匪们打这种土围子是老经验,所欠缺者,就是在庄子里没有插扦,不能够事先埋伏。但是等到子夜时分,村庄陷入一片寂静,随着一声尖利的呼哨,藏于森林里的土匪尖叫着冲出来,从各个方向,朝着八角台发起攻击。枪声、呐喊声,加上中枪后的惨叫声,弥漫了整个夜晚,将狗叫声,及女人孩子的哭闹声掩盖了下去。
  墙上的防守很顽强,大抬杆一声一声的闷响,快枪发出欢快的叫声,将一名又一名红罗山的好汉报销在冲锋的路上。海沙子今天流年不利,月光照在雪地上,让防守方视线良好,射击水平大有提升。再者,就是村里多了不少快枪,与原先情报不符,让他的部下死伤很重。
  匪徒们打胜不打败,打这种损失大的硬骨头,都有些退缩。海沙子举起枪连毙两人,总算制止了部下的动摇,他观察一阵,吩咐道:“二架杆,你带人打南门,把动静闹大一点,把那门牛腿炮用上。其他人跟我去北门,等到南门一乱,咱把北门就拿下来。”
  果然,随着牛腿炮的轰鸣,八角台的防卫力量明显集中到了南面,枪放的很密集,海沙子一马当先,高喊着“压,压,压!”向北门冲去,而北门的守备兵力不多,两排枪下去,土匪已经到了墙下。就在匪徒们,将钩索扔上墙头,准备强行突破之时,一枚枚圆形的东西,从墙头上扔下来。
  红罗山。
  曾经的聚义大厅,已经处于官府的控制之下,曾经的主人,已经变成了阶下囚。由向导的带路,官兵很容易就摸上了山,红罗山残存的武装,对上赵冠侯带领的五十名精锐,根本没有一战之力,战斗轻松解决。老弱妇孺战战兢兢的看着新的主宰者,揣测着自己的命运。女人们拼命的掩好自己的衣服,但是她们知道,这没用,不管衣服系的多紧,一会就会被男人剥个精光。
  在押寨夫人房里,捉出来的是一丝不挂哭成泪人的押寨夫人,和同样毫无遮挡的男人,而这个男人,却不是海沙子。留守的匪徒俘虏大骂道:“乔烈山,你这狗日的扶桑人,我们拿你当朋友,你却给我们大当家戴绿帽子!插了他!这位爷,请你插了他!”
  名为乔烈山的扶桑人却不害怕,而是看着赵冠侯这一行人道:“我是扶桑的少校乔烈山,我的人身安全受扶桑帝国保护,请你立即释放我。”
  赵冠侯朝他打量几眼“就这么点本钱,也学人偷香窃玉?真寒碜。这是大金国的地盘,你们扶桑保护不了什么,来人,把他扔山涧里去,给海沙子出口气。然后,把山上能带的东西都带走,放火烧山!”
第三百四十二章
失踪
  烈焰腾空,间或还有劈啪爆响声响起,如同鞭炮,为新年增加了几分节日气氛。女俘虏跪在地上,一声不敢吭,她们知道,那是占领着在放排枪庆贺。而按照土匪的习惯,当他们放完排枪之后,就会在自己身上放另一种形式的排枪,她们只能祈祷,希望在这些大兵手下求个活命。
  直到带队的男人大喊着“谁敢祸害女人,一律开刀问斩。有亲投亲,有家归家,朝廷发给路费”之后,这些女人才渐渐相信,自己这次真是得救了。她们中有人是出身殷实人家的肉票,有的是村中的村妇,但无一例外,现在都成了这个山寨的匪属。
  在这里除了押寨夫人外,女人们没法确定谁是自己的丈夫。一场赌博,一次斗殴,酒后的冲动,乃至下山行动中的伤亡,都会令她们的丈夫发生变化。从一个男人换成另一个男人,乃至一些女人可能同时被几个男人所共有。大多数人已经变的麻木,习惯,乃至认命。当听到自己终于获得解救时,她们反倒无所适从,不知所措。
  赵冠侯无奈的看看孙美瑶“早知道带凤喜来就对了,她跟这帮女人还好说话一点,还得麻烦你,对了,告诉她们你是女的,别跟上次一样,你刚一拉她,她就自己解扣子。”
  五大少的大旗落下,代表着又一处山寨成为了历史。自新年之前到现在,八角台在官府的支持下,开始了对辽西绿林的强势整合,一口气吞并了大小数十个绺子,将之纳入自己的指挥之下,并勒索出大批积蓄孝敬给官府。
  而像海沙子、五大少这等,自恃有力,不肯归顺者,就在官匪合力打击下,烟消云散。赵冠侯的训练方法,在这个时代属于闻所未闻,那些护卫的单兵战术能力,绝非胡匪能比,在这种剿匪战中格外有效。他十额驸的身份也很好用,驻扎在关外的部队里,大部分是旗兵,听到这个身份后,又知道有银子拿,不少驻军也被拉进来当炮灰。
  是以赵冠侯本部损失不大,收获却极丰。骑兵队已经变成了一人双马,另有几挂大车,专门存放战利品,以及无处可去的女人。
  这些女人将被送到军营里,如果有合适的,将会组成新的家庭。而实在无法组成家庭的,将送到山东,与从京城解救出来的那些女人一起,进入工厂工作。
  张雨亭对于赵冠侯搞的这种自己选择配偶的举动闹的很迷茫,包括他想给两家的孩子定娃娃亲。赵冠侯的说法也是,这是孩子自己的事,要让他们自己决定,家长无权给他们指定婚姻。
  在他看来,这种女人随便一分就完,哪有那么多自愿,但是赵冠侯坚持,他自无话说。而在这段时间的行动中,不止他的队伍扩大了,影响也在扩大,整个辽西提起张雨亭,无不肃然起敬。至于张景辉,却依旧还是豆腐张。
  随着辽西势力的大半肃清,只剩下如杜立三这样的巨匪,一时打不动,但是彼此可以不相犯。昔日的仇人金寿山,也早早的来投降认错,张雨亭知道,自己该报答的时候到了。
  “大鼻子的铁道、兵站、仓库、伤兵医院,我已经让崽子们去摸了。铁勒人,只当我们是在绿林火并,没有引起重视,这个时候,正好叼他个冷不防。”
  “那就好,你与那个花大人,保持好联络,扶桑人消息灵通,又能支援你武器粮弹,两下多接触,没坏处。”
  两人边说边走,张雨亭摇摇头“过去在辽西这片,五大少是如同皇上一样的人物,我跟人家往哪比?现在,也被我给灭了。这是跟兄弟你结拜之后的事,是你给我带来的。喝水不能忘了挖井人,忘恩负义的事,不能干。扶桑人跟我,是互相利用,花大人和我有买卖没交情。我从他们手里拿枪,替他们打铁勒人,要是铁勒人给我家伙,我还兴许帮他们打扶桑人呢。跟兄弟你是有交情不谈买卖,我老张不能一辈子这样。将来要是我有发达的一天,你老弟只要说句话,老哥我一定鼎力相助,只要我有,要啥给啥。”
  “有这句话就好了。我也该跟你告假了,在你这过的年,怎么元宵也得到新民府吃,跟我一起到新民,给徐总督磕头吧。”
  张雨亭一喜“我能有这造化?”
  “那怎么不能有。我是明保张景辉,密保的你。你的官下来,一定比他大,只是眼下不方便正式发部照官服,得打完仗再说,这里的尺寸,大哥心里有数。怎么,害怕了?怕我是用金钩钓鱼的办法,把你骗进新民,拿活的?”
  张雨亭一阵大笑“二弟,你这话说的有意思,你要想杀我,还用的着骗?就你手下那些人,收拾我不跟玩似的。你这是给我脸,我哪能不懂?我回去备份礼,给徐东海带去,也是我的一点心意。”
  “恩,这很应该,不过我提醒你一句啊,那贡品的东西,一样不要有,否则老徐那里,可没我这么客气,说不定真会翻脸。”
  众人先行回奔八角台,张雨亭去准备进新民府的孝敬,赵冠侯也要把存在这里的东西带走,一发回去。孙美瑶笑道:“那棵九品莲台,回去让凤喜给你拾掇一下,说不定啊,她晚上就能怀上。”
  “不,那参我准备拿回山东,给寒芝还有十格格补一补,十格格难产,身子虚,得补。寒芝是身体一直不算强壮,至于你……先给你留一块,暂时不用补。你现在这身体能打死老虎,还用不上,等生了孩子再说。”
  孙美瑶呸他一口,两人说笑着到了八角台,却见这里已经有个人候着,正是赵冠侯身边用的材官高升。他如今是赵冠侯的心腹部下,很有些威风,可是此时却满脸沮丧加上自责的神情,见赵冠侯回来,二话不说跪地磕头
  “大人,卑职无能,辜负大人的信任,特来向大人请罪。”
  赵冠侯一愣“这还在正月里,别人见面都是拜年,你这怎么见面报丧。怎么回事,起来慢慢说。”
  “卑职有罪,不敢起来,您的通房丫头凤喜姑娘,与人私奔了。卑职没能看住人,请大人发落!”
  赵冠侯的神情不变,依旧慢条斯理坐回太师椅上,只打量高升“私奔?你怎么知道是私奔,不是其他的情形?衙门没断,你倒给断了?”
  “凤喜姑娘虽然没名分,但却是您的枕边人,小的不敢怠慢,每次凤喜姑娘出去,身边都会安排四个保镖,还有两个弟兄跟着。这几个弟兄手下都很来得,凤喜姑娘自己也很有两下子,如果是歹人不轨,不可能毫无征兆。何况,凤姑娘在那之前,就和一个男人碰过面,说是遇到老乡,请到小酒馆很吃了一顿酒。等第二次出门时,就有意把保镖支开,您也知道,男女有别,弟兄们不好跟的太近。等到发现事情不对时,人已经不见了。我们把那个老板抓起来,他知道的也不多,只说是按着凤姑娘的安排行事而已。卑职仔细查看过,并没有格斗的痕迹,且守门的兵也说了,是凤喜带着人出城,他们不敢拦,可见是凤姑娘自愿的。”
  高升的神色很尴尬,自家长官的通房与人跑路,这种事在达官显贵之家,不算稀罕事。不过要是没能把人抓住,反倒真让她夹带私逃,未免太没面子。
  丰禄死后,他本已经沦落为乞丐,是赵冠侯又提拔他,将他起复原官,依旧戴上了蓝顶子。结果他把事情搞成现在这样,虽然赵冠侯未曾加罪,自己已觉得无面目,向上磕头道:
  “大人,卑职自知,无面目见大人,但是就这么一走了之,若是外人不知内情,准说是我拐带了凤姑娘。小人这点名声,就全都毁了。大丈夫来去明白,今天特意来向您请罪,请大人降下军法,小人甘愿领死。”
  赵冠侯摇摇头“大过年的,别死了活的,不吉利。这事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年前的事。小人想给您送消息,可是到了八角台,才知道您带着人去剿匪,小人实在是找不到您,只好在这里等。”
  他又在地上磕起头来“大人,都是卑职无用,请大人您发落!”
  “她走的时候,拿了什么东西走没有?”
  “这……小人就不知道了,毕竟是您的东西,我们知道的不多。只是从董掌柜那问了下,凤喜没向他支过钱。”
  “那她穿的什么?”
  “您新给她做的那个桃红袄,外面是一件火狐袍子,还戴着您买的那挂链子。手上拎着一个皮包,是您临走时给她定做的。她自己过去的那身破衣服,就放在家里,连衣包都在。这贱货真没良心,吃您的穿您的,居然做这种事。小人若是再见到她,绝饶不了她。”
  赵冠侯摇头道:“好,我知道了,你且下去,我自己要想一想。这事总之不能怪你,你也不用自责。不管这事将来是个怎样的局面,你都好生做好自己的差事,其他的事,与你无关。”
  打发走了高升,孙美瑶也知,男人遇到这种事,心情都不会好。虽然凤喜不是赵冠侯的姨太,但终究是一起睡过的女人,就这么跟野汉子跑了,也是伤面子。再者,自己和赵冠侯出来剿匪,临时的浮财都归她管,虽然军队钱不能动,但是赵冠侯自己手上的钱财也有不少,被这么一卷而空的话,也让人气闷。
  饶是她平时大胆活泼,此时也只能赔着小心,生怕惹了怒火到自己身上,拉着赵冠侯的手,赔着不是“这事,大概是我做错了。她当初不是很情愿的陪你,是我逼着她伺候你,原本想着让你开个原封,算是我报答你对我的好,她被你要了,早晚也会死心塌地,却没想到害你丢脸。你要是有气,就冲我撒吧。”
  “不,这事不怪高升,更不怪你。再者这事透着蹊跷,美瑶你想想,她要私奔,是和谁私奔?她的性子,你是很清楚的,不是随便遇到个男人就会动心的女子,若是这么容易上手,她在我家,不是早被我抱上了床去?”
  孙美瑶点点头,赵冠侯又道:“以此推断,她说遇到老乡,不一定是推辞,很可能是真的遇到了极相熟的人。我们就算是她的老相好,你可曾见过,穿着新男人的衣服,戴着他的首饰,去和老相好私奔的?总归,身上要带一两样旧时的东西才对。”
  “冠侯,我要问你句话,她……她跟你时……是大姑娘?”
  见赵冠侯点头,孙美瑶道:“那这就是了。她跟我说过,她心里一直装着个人,因为自己脏了,就不敢再想他了。这事听着不好听,我就没同你说过,现在想来,多半是遇到那个主了。可是按你说,她也不该穿着你买的衣服,去跟老情人私奔,这确实不合道理。若说夹带私逃,好歹也要把衣包带走,这……”
  “这是说明,她其实没想过走,只是想和旧相好说说话。这事不好让别人知道,所以就把卫兵支开,而被带走,则非她的本意。”
  孙美瑶疑道:“她有功夫,谁能掳走她?”
  “有功夫也顶不住洋枪或是有心的暗算,再者说,若是旧相好用什么相要挟,她也没办法。不能因为没有抵抗痕迹,就说她是心甘情愿走的。如果我在新民,可以查到更多线索,现在就只好靠猜。”
  孙美瑶道:“那你是怎么个想法?”
  “我的女人不是不能走,尤其凤喜,本来就是我有错在先,她要想走,我也不会为难。但是要来去明白,话放到明处,这么不明不白的走不成。若是有人强迫她,就更不允许,我要去把她带回来,问问她是不是自愿。美瑶,我要你帮我。”
  这当口,房门外忽然响起脚步声,房门开启,张雨亭自外快步而入“兄弟,你家里的事,我听花田仲之助跟我说了。妈巴子,大丈夫难免妻银子不孝,你别往心里去。这口气,哥帮你出,这个正月十五不过了,我立刻集合队伍,咱平了那帮王八日的狗窝,把那小娘们抓回来,让你随便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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