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军(校对)第281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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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饰上,暂时没有定下来恢复什么样的衣服,但是袍褂,肯定是不穿了。但是西装……太过泰西化,没有我们自己的特色,也不被提倡。”
  赵冠侯苦笑一声“这就麻烦了,我的衣服除了袍褂就是西装,都不让穿,我穿什么?”
  “别打岔!大家谁不是这样?到时候自然会有新的衣服样子设计出来,总是有新式衣服可以穿。其实我和思远穿的都是西装,也没什么关系啊。是不提倡,不是反对,葛明正府不会像野蛮的大金那样,搞什么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最多就是遇到那些顽固不化的人,强行剪掉他们的辫子,这也是为了他们好。山东不是很早就推行卫生法,收卫生税了么?很多人都没辫子了,这对你们不是问题。”
  赵冠侯早在葛明以前,就在山东以收税的方式调剂,凡是有辫子的,要额外交卫生税,以此促成人们主动剪辫。当然,也有一部分坚持不剪者,山东方面,也不会勉强。
  他笑道:“这样就明白了,只要是生活依旧,不搞杀人放火的葛明,我一概都欢迎。细节问题,咱们可以慢慢议,二哥二嫂也该回家,看看老太太。邹宅那边,是斋翁在替二嫂看房子,什么事都没有。如果泽翁在松江住不习惯,也可以回山东来住。”
  邹秀荣道:“我不同你道谢,那样就见外了。爸爸在松江过的很好,和你的岳父一起经营善堂,日子过的很充实,短时间内,未必会回来。你也知道,战争一旦打响,松江必然会出现大批的难民,这些人,都需要安置,这个时候离不开人。”
  “那就有劳泽翁了,他跟我岳父能说的上来,就一切都好。原本觉得一个山东人,一个松江人,没办法沟通的,现在看来是我想差了。二嫂去看看我家的几个小毛头,翠玉又给我生了个儿子,大名没起,小名叫添福,一样,要喊你做干妈。”
  孟思远明白,这是赵冠侯有意把邹秀荣调动开,让自己好回家探母,顺带看柳氏,否则两人一起回家,三头对案,就要尴尬。
  过境的北洋兵,越来越多了。第二军由于迟迟不能动,最后承沣只能改弦更张,任命冯玉璋为第二军统制,率领第三镇并河南的第一混成协,第二十镇的第三十九协,南下攻击湖广军正府。
  大军主力经过河南开赴湖广,与山东本来关系不大,但是殷盛要绕路山东,特为见赵冠侯,以至于发来电报,命令手下一个协的部队进入山东,特此关照。
  这个电报一来,首先就引起了瑞恩斯坦的怀疑。他摸着自己的八字胡,眉头微皱“我们伟大的皇帝陛下的挚友,是不是想要表演一出中国的传统戏剧鸿门宴?一个协的部队进入山东……如果我们动手的话,大概用多少时间,能把他们全部缴械呢?”
  “大概十分钟吧。”赵冠侯笑道:“这个协是第六镇下辖第十一协,协统是我的结拜兄弟李秀山。在白城,是咱们把他从柔然人的包围里救出来,否则他就要殉国了。这人是自己人,连他这个协统,也是我帮他办的,我一句话,他帮我抓殷盛的可能都大过帮我抓他,没什么关系,不要紧。”
  “可是贸然登上火车,这也很危险,毕竟那里不是我们的势力范围。”
  “第五镇如果失去了我,还有参谋长可以指挥,以你的才能,解决掉殷盛,不会费什么工夫。反过来看殷盛,以自己做诱饵,把我抓起来?借他几个胆子,他也不会干那种事,他就是想来跟我论交情的。虽然他们两个军,看上去编制很大,但是底气却不足。毕竟有实战经验的部队不多,还是我的兵仗打的多。又有你这位参谋长的指导,打仗的话,我一个镇,打他两个镇绰绰有余,只管去,没什么妨碍。”
  话虽如此,但是之前山东对待朝廷的态度太亢,毓卿依旧不放心,上车时,特意让承振陪了赵冠侯同去。
  在陕西光复的消息传来之后,承振已经间道进入山东,与李连英只是前后脚的差别。他的贝勒身份,足以压住殷盛,有他同往,自是万无一失。
  殷盛所乘坐的是蓝钢专列,自车门进去,就能看到二十名长身大面,腰插双枪,背后背大砍刀的护兵分两列排开。他们身上穿的是新式天蓝色军装,头上却都是大金旧式官帽,一律都是红顶子,居然是用二十名二品武官,给自己当护卫。
  人一上车,就有人大喊了一声“立正!”二十名二品官脚后跟磕在一起,行了个整齐军礼。
  殷盛这时已经满面笑容的从车厢内走出来,见面就施礼道:“振贝勒,您也来了?这话是怎么说的,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快来上坐。冠侯,你真是难请啊,我不亲自来一趟,怕是还见不到你,怎么样,脚疾如何了?”
  赵冠侯看他笑容满面,自知无害,也笑着回礼“脚疾很不好,多半是要开缺回籍了。”
  “你啊……你这张嘴真是不饶人。”殷盛笑着一拉他“要我说,你少娶几个姨太太,就什么都好了。来来,过来上坐,看看,我把谁请来了。”
  车厢里原来早就放好了一张硬木八仙,上面摆好了一副麻将,另一边是大烟榻,上面放有上好的烟具。承振一见,先自上去“我得来这个尝尝。”殷盛拍拍手,就有两个模样可人的丫鬟转出来,伺候着为承振打烟泡。
  麻将桌那,两名陪客,全都满身戎装,胸前佩带宝星,正是曹仲昆、李秀山两人。
  曹仲昆自东三省归来之后官符如火,一路高升,承振北上赴任,曹仲昆又全程保驾。乃至承振在关外搜刮时,曹仲昆所部也出力很大,经常黑灰抹脸,扮个剪径强梁,所得之资,尽入承振私囊。因此承振及庆王保他,如今曹仲昆是陆军第三镇的统制,在关外,也很发了一笔大财。
  三人见面,自是一番寒暄,殷盛道:“冠侯,我就知道你是在家闹脾气呢。没办法,把你两位结拜兄长请来,就是规劝你一番。你这不对,哪能为了自己的一点脾气,就耽误公事啊。脚疾的话,是替容庵抱不平,可是要论交情,我说话你别不爱听,我跟容庵认识的,可比你早多了。当初五爷要杀他,也是我在京里力保,当时就差跟五爷滚钉板了,最终是把容庵保下来。否则的话,他可就不是开缺那么简单了。现在朝廷用人之时,咱们有天大的委屈,先往后放,等到灭了乱党,再做道理也不晚不是?”
  赵冠侯没答话,而是来到麻将桌前“麻将、洋药、美人,要是再有好酒好厨子,午翁这次督师,就算准备的完全了。”
  殷盛得意的一笑“你说这个,我这都有。你就说你想吃什么吧,番菜华菜,我这都有人做。好酒,洋酒有白兰地威士忌,咱中国的绍酒茅台,应有尽有。来来,坐下打牌。我在京里还找振大爷呢,想着咱得一起来啊,一块劝劝您妹夫,没想到您来的比我早。”
  承振抽着大烟,神游太虚,直到连抽了几筒之后才道:“这事……别找我,我是不管这个。我这人脾气你知道,闲云野鹤,无心庶务,这种事,我嫌烦,别问我啊,我一概不知。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是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
  “别啊,你这不看我好笑么。我什么本事,你还不知道,打仗的事,我是外行,越掺和越坏。”殷盛看向赵冠侯“你是不是觉得我挺没个主将的意思的?你不明白,我不懂军事,要是钻到前线,跟他们一起拿个望远镜看,要不对着地图比画,才叫耽误事。你说我指挥他们听不听我的,不听,要我这个主官何用?听,那就肯定要吃亏。所以我还不如留在这吃喝玩乐,让当兵的放心,我这个主将都这么玩,一准没事。至于战事上的事,就交给明白人去管,放手让他们打去,所以我特意到山东来一趟,就是来借赵云的。冠侯,这个面子,你怎么不的给我?”
第四百七十二章
遍地开花
  赵冠侯看看殷盛,没说什么,只是自顾码牌,承振抽着烟,吞云吐雾,更是一语不发。李秀山这时笑道:“大人,您想一想,要想借赵云,得找公孙瓒,哪有刘备一张嘴,赵云自己就跟着走的,那样还叫赵云么?不成了吕布?”
  殷盛哈哈大笑道:“秀山,你这话说的倒是没错,确实是这么个事。我本来也说要去一趟养寿园的,这回更得去了。你们北洋六镇,是容庵一手打造出来的,这次用你们打仗,方略上,必须问他。再说他是老军伍,指点几句,受用无穷,这也是必须得去问一问的。”
  赵冠侯道:“算日子,快到英姐过生日的日子了,我正好也要到河南去给她庆生,咱们一起?”
  “没错,就是要一起去。我出京以前,就给她定了寿礼了,到了地方她一准喜欢。别闲着,打牌。一会咱们开席,包准管够。”他又用手指了指前面的车厢“那里面有我带的制胜法宝,有这些法宝在,不管多少乱贼,都能给他一扫而光。”
  河南,开封城内。
  巡抚衙门二堂,灯火摇曳,巡抚宝申面色阴沉的看着对面。在他的公案之前,放着一张木椅,上面五花大绑,捆着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子。他身上的牛筋绳索捆的极紧,不管用多少力气也挣不开。
  其头面并无伤痕,可见没有“吃生活”,但是在他身边负责看管的,是八名身强力壮,精通搏击的好手,其想要逃脱,也是不可能的事。
  宝申看着犯人,哼了一声“应龙翔,朝廷待你哪里不好,你放着官不做,要做反贼?说,谁指使你谋反,城里,谁是你的同谋?”
  自从武昌起义爆发以来,类似的情景,在大金国的土地上,已经发生了很多次。有些时候犯人会招供,有些时候他们会喝骂不休直到死去或是被重新关入牢里,有些时候,在会审过程中,就会有炸蛋飞进来,随后堂上官和阶下囚就调换了身份。
  河南第一混成协的协统应龙翔,是留学扶桑的留学生,亦是朝廷新政强调不拘一格降人才之后,才因为留学经历被放到这里做协统。否则以他的年龄,现在还只能做个下层军官。
  按说其是制度的受益者,应该承担保卫大金的任务,但事实正相反。武昌消息传来,他就准备在河南起兵,作为响应。不过他的身份太过尴尬,与鄂军都督黎黄坡是姻亲,本就受到监视,在河南也掌握不住部队。结果事机未成,自己先入囹圄。
  比起被审问者,宝申这个审问者的心情,一点也不轻松。湖广之事,也是朝廷先掌握了葛明党的名册、旗帜,本以为是胜券在握,谁知顷刻间天翻地覆,竟成了一败涂地的局面。河南的局势,比起湖广来更为凶险,至少开封城外,没有一艘兵船停泊,自己想要逃,也没什么地方可跑。
  再者说,应龙翔是黎黄坡的姻亲,若是自己加害于他,他日黎黄坡真的皇袍加身,自己又岂能免罪?
  作为柔然八旗的旗人,宝申自然不可能拥护葛明党,唯一的生路,就是将对方的人全部找出来解决掉,他才可以睡的安稳。
  可是基于不知道应龙翔有多少同党,也不知道未来黎黄坡能到哪一步的想法,要给自己留一条退路。宝申并没有对应龙翔上大刑,就连日常饮食上,也给予优厚,算是软禁。
  可是应龙翔并没有服软的意思,冷冷的看了宝申一眼,不屑的吐了口唾沫“鞑子!致使我的人,是全中国的汉人,我的同谋,就是中国四百兆同胞!你的家不在这里,在草原上,滚回你的家去,这里是汉人的地方,并不欢迎你。”
  “你!”宝申的眼睛挑了挑,但还是强压住怒火“龙翔,我自问对你不薄,上任之后,对你新军的军饷军械,一向很照应,你这又是何必?大家都是做事,不该伤了私交,你只要说出同伙,咱们就一拍两散。其实你也不用担心砍头,刺杀摄政王的都没杀,你也不至于要砍头。我在上折子时,替你开脱一下,最多就是徒刑,再不就是充军。你想干葛明,我送你一笔盘费送你去湖广,只要你不在我的河南闹,爱去哪里闹都好。”
  “宝申,不要枉费心机了!”应龙翔的气魄反倒比审问官更足“我们每一名葛明者,都已经作好了牺牲的准备。鉴湖女侠,麒公,就是我的榜样。如果不是被你探听到消息,现在你的人头,已经挂在开封城楼上了。所以,说这些都没有意义,我不会吐露我组织的情况,如果你想杀人,就请便吧。今天你杀,我明天就会有人来杀你,顽抗到底的官吏走狗,都不会有好下场!”
  宝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但是底气却越来越小,他想要吩咐动刑,可是又退缩了。万一黎黄坡登基,自己放过他们的人,算不算一个善缘?
  他尴尬的笑笑“龙翔,你听我说,你们挑的时候很差。北洋精锐正自京城赶往南方平叛,铁路上过了多少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个时候闹事,不是自己找死?要不我们打个商量,等到武昌分出个胜负来再说?只要你们打赢了北洋军,我就把印交了,自己走路就好,你看如何?”
  “那些北洋兵的末日就快到了。如果你想参与葛明的话,最好赶快。葛明队伍,不欢迎投机分子!你所依赖的北洋兵,很快就要狼狈的逃回京里,一败涂地。”
  宝申见他说的神态坚定,不像是恫吓,心里越发没底,难道应龙翔真的有什么厉害后招,还没发动?
  距离开封不远的民权车站,灯火通明,照如白昼。为了迎接奉旨南下剿灭新军的殷盛,整个车站做了全新的粉刷,又有防营一营之兵,在此列队守卫,以担任警戒之责。
  这种警戒,实际只是做个样子,并没有人会真的放在心上。殷盛又不是自己一个人前来,除了自己的警卫哨不算,随车而来的,包括一个整编协,数千人马护卫,谁又敢来捋虎须?
  巡防营的士兵,所做的就是穿上最为干净的衣服,尽量把身形站的直一点,给钦差一个好点的印象,事实上这也不重要,小把戏站的好不好,谁又会在意。真正要紧的,还是宴席的丰盛,陪酒的姑娘漂亮不漂亮,合不合大人的心意……
  而在车站的灯光照不到的黑暗里,人影在悄悄的移动,牲口的嘴里都塞了嚼子,不会发出声音。人则放轻了脚步,除了头领以外,喽罗不允许发言,尽量把声音放低。
  埋伏者的人数,超过了两千名之多,其构成包括了附近几路山寨的趟将,以及为防范这些趟将,而结寨自守的民团。进攻者与防御者,抢掠者与自卫者,这两支势不两立的队伍,居然站在了同一战线上,成为了战友,只能说是荒唐的时代,荒唐的世界。
  促成这一切的,是在队伍正中,压低声音分派命令的中年人。鄂军参谋长,兴中会员张中端。
  他本人是兴中会中不算太出名的成员,但是湖广起义之后,原定的负责人刘公以及蒋义武都下落不明,群龙无首之下,把一直反对葛明的黎黄坡推出来做了大都督。他这个外围成员,也就因此提高身价,被推上了参谋长的宝座。
  可事实上,他在武昌既缺乏威望,也缺乏支持。城内的立宪派虽然一手促成了葛明,但却不喜欢兴中会拥有太多权力,在想尽一切办法,把兴中会的影响降到最低。
  原本内定为财政部长的孟思远,被外放到了山东,去策反山东巡抚赵冠侯。张中端因为是河南人,被安排到河南,与应龙翔接触,策动河南光复。
  虽然黎黄坡给了他书信,又表示这是光复一省之功,事成之后,民政长必属张君。可是张中端心里有数,这不过是外放的一种手段,把自己这个参谋长,排除出武昌军正府的圈子之外。
  他不在意权力,也不在意个人得失,如果可以实现河南光复,驱逐鞑虏,他可以不要任何功名权位。问题在于,河南的局势,实在太过险恶。
  袁慰亭桑梓所在之地,葛明氛围并不浓郁,应龙翔虽然是协统,但却掌握不住部队。两个标被派到武胜关设防,他实际是个无爪螃蟹,无兵无钱,难有作为。张中端所能依赖的,居然是趟将加上民团。
  在之前的庚子闹拳中,河南的民团与趟将沿途截击大金溃兵,收拢部队,抢掠武器,手上很有一批装备。这两千余人的队伍里,有三百多人当过兵,是行伍出身,会打仗。枪支的装备率超过八成,虽然大多数是火绳枪,但总归比大刀长矛为好。
  这些人虽然是为张中端的民族大义所感动,特来助战,但是却必须为自己的部下和地盘所考虑。民团里最大的一路头领李家仙道:“张参谋长,你的那委任状,兄弟已经看过了,河南第一协的协统不协统,我倒是不在乎。可是你说,这火车上有好东西?真的确实?”
  张中端点头道:“我的情报很准,殷盛这车上,带了八百万元的官钱票。这些都是大金国为了镇压武昌起义,而准备的军饷。我们只要得到这笔军饷,就可以让武胜关的新军倒戈,到时候河南一省的光复,指日可待。我们还能挥师北上,直接打到京城去。”
  “八百万……”趟将里的大当家耿大嘴吸了口气,“这得架多少票,才能有八百万。俺只要有五十万,就可以买些田地,过好日子去。打不打京城,没什么关系,这钱,一定得到手。可是……这车站好打?”
  “好打!”李家仙自信的一点头“防营里有俺的弟兄,早就通好消息了,一动手,他们就帮忙。再说这些防营是样子货,没什么战斗力。就是看时间的问题。”
  张中端看了看怀表“殷盛的车还有两个小时进入民权,我们打的太早不行。他的车有两个车头,一旦发现情况不对,立刻就会撤退,我们就白费力气了。必须要在他来不及撤退时动手,告诉弟兄们,二十分钟后,行动。”
  他在扶桑留学时,接受过军事训练,拥有一定的战术素养,虽然带领的是乌合之众,但是只要打击的时机合适,一样可以收获奇功。
  二十分钟之后,枪声突然在民权车站之外响起,趟将们先是放枪,随后开始冲锋,以绝对的兵力优势压了下去。守军甚至连电话都没来得及摇出去,就被缴械活捉。
  张中端兴奋的吩咐着“换上防营的军装,不要露出破绽,等到火车进站之后,先缴了那一协士兵的械,再解决殷盛……”
  战斗的顺利程度远超他的想象,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天助。虽然张中端向不信命理,但此时,却也不得不相信,世上真的有天命这回事。这次的进展太顺利,一如湖广的起义,或许葛明的成功,将在今晚奠定下基础。
  他分派着命令,却听到后面已经响起女子的尖叫声和男子的笑声。那是为殷盛准备的女人,这些趟将们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享用,他愤怒的看着几个趟将头领
  “现在是在干葛明,不是当趟将!请你们务必约束部下的纪律,否则,我将代你们维持。”
  几个头领无奈的向后面走去,边走边道:“干掉脑袋的事,还不许大家松松裤带,这葛明也太没意思了……”
  由于张中端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这边,并没有注意到,民团里,有的人已经悄悄的来到站长室,摇通了一个号码“时辰已到,该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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