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军(校对)第387部分在线阅读

字体大小: | | 上一章 / 章节目录 / 下一章 / 返回书籍页面 / 当前阅读进度387/496

  他看向门外,自言自语道:“以省敌国,终归是有输无赢,可以坚持住不屈服,就足以算个好汉,值得我交他这个朋友。阿凤,麻烦你帮我买一张五天后的车票。”
  小阿凤问道:“不等战局结束了?”
  “不等了。我想,等我到云南时,就可以看到结局。他日与赵冠侯疆场相见,是夸他一声,还是大骂他一顿,就看这几天的事,有劳了。”
  小阿凤既是红倌,自有着足够多的关系,买一张车票不为难。等她前往话机处找人时,蔡锋才小声道:“赵冠侯……期待与你交手的时候,北洋各将,只有你才有资格做我的对手。好好打,给共合军人争个面子回来。还有,千万别死了,留着这条命,将来咱们两个要好好较量几个回合,分个高下。”
第六百三十七章
难找的代理人
  共合之后,前金时代的规矩,基本就没人在讲,一些在前金时代大逆不道的行为,现在就习以为常。比如堂堂的贝勒承涛,骑着自行车招摇过市,乃至组建一个言乐社,粉墨登场。这在前金时代,怎么也会遭来言官物议的行为,现在只能算是给四九城老少爷们解闷的新闻,却没人能干涉。
  涛贝勒的功底很好,是京城里有名的好武生,他的言乐社里吸收了一批宗室中的名票,京城的老少爷们,称这里为龙票社。就为了看看那帮昔日的天潢贵胄,也愿意来捧场看戏,是以一挂出言乐社的招牌,很是能吸引一批人。
  东安剧场内,锣鼓敲的山响,台下已经坐满了人。后台的承涛,对着镜子整顿着身上的行头,对于身边的访客,则是有些爱搭不理。那名访客倒也不急,微笑着夸奖道:“涛贝勒英武依旧,实在令人羡慕。只是在我看来,这么小的舞台,可配不上涛贝勒的才干。”
  承涛并没看他,对着镜子仔细看着,生怕哪里打扮的不够完美。“你们扶桑人,懂戏的不多,你这话一说就是外行。戏台还要多大,跟前门似的,那不得把角累死?就这么点地方,我看正好,我唱的痛快,底下看的清楚。你们那能剧我也看过,说句实话,正经不是个玩意。要没人拦着,我早打死他们了。就那也叫演戏?告诉你,小小戏台代表一方天地,四个打旗,就是千军万马。这是祖宗的规矩,不懂学着点。”
  “受教。只是公使阁下保证,七爷点个头,就送您一个大的舞台发挥,保证,比眼下这个舞台更能让您出彩。”
  “日置益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他什么时候想来听戏,我送他一张门票,至于说换地,不用了。我跟人家老板有合同,说了,就在这个台上唱,不能改。咱是谁啊?咱是爷!爷说话就得算数,说在这演,就得在这演,要不然就不讲究了。你就甭费劲了,别人我管不着,我们言乐社的人,就跟这唱了。你要是实在缺演员,我给你出一主意,你找小恭王,要不找善一,他们那两下子也不错。”
  来人微微一笑“七爷,就算您自己已经心灰意懒,可是您身为完颜氏的子孙,就不为祖先想想,也不为紫禁城的皇帝想想?”
  承涛也一笑“我为他们想,谁为我想?我现在这日子过的挺好,宗室基金那给我钱花,要吃有吃要喝有喝,想唱戏就唱戏没人拦着。放着好日子不过,那是我有病。知道角最在意什么么?就是台下看戏的喊声好。最怕的,就是底下起倒好。头些年我挨的倒好不少了,已经听怕了,后半辈,就想安心听几声好就完了。您啊,赶紧的找别人,就别跟我这蘑菇了。我这段八大锤,眼看就要上,您好好看看,我这陆文龙怎么样。”
  来人心知,自己的工作,注定将以失败而告终。寻找一个新的合作伙伴,比想象中似乎更为困难。要在山东能够撑起场面,第一要有声望,第二要足够听话,第三还要能对袁正府起到制衡作用。
  预想中,完颜家是个极好的选择,可是青岛事件发生后,对于侨居于山东的宗室,扶桑也不敢用。天知道他们中谁又会突然变节,倒向赵冠侯一方。津门的小恭王和肃王,在上次秦皇岛劫械事件里,损失了过半家产。虽然打山东是个机会,却不敢再出来。再者,他们也要考虑京城里,小皇帝的安全,不敢轻举妄动。
  如果北府肯出来扛大旗,足以号召大批遗老遗少,乃至外柔然的亲王马队,也可以被号召起来。可是,北府的反应,却出乎扶桑人的意料。
  虽然北府弟兄没有旗帜鲜明的站出来反对什么,但是承涛这种态度,也足以说明他们的立场所在。而且从福子手里,最近很卖出了一批古董。
  北府虽然没了过去的权柄,可是收入依旧有保障,犯不上典当古董。这些古董的结局,多半是变成鲁军的军需军饷。这种时候,帮助鲁军,自然就是与扶桑敌对。
  不知好歹!
  等到山东的局势有了结果,他会让这些旗人知道,他们错过了什么,又拒绝了什么,以及将付出何等的代价。
  铁狮子胡同,段宅。徐又铮手里摆弄着一枚棋子,看着对面的段芝泉。段芝泉生平最大的爱好,就是下象棋,可是与他下棋,乃是天下第一等的苦差。
  段芝泉只是爱好,而并非此道高手,棋力极差,棋品更劣。输给他,他认为你在敷衍,赢了他,他又要发脾气。是以,幕僚都把陪他下棋,当做第一苦差,也只有徐又铮可以勉强应付。
  看着段芝泉又走了一步臭棋,偏又觉得妙不可言,徐又铮无奈的走了一手废步应对。段芝泉却如临大敌,面色凝重的思考着,该如何拆解这一“凌厉杀招”。
  “段兄,山东的战报,似乎是不大好啊。鲁军一连气打了几个败仗,损兵折将,连老将孙桂良都阵亡了。扶桑陆军长驱直入,正符合了之前陆军部的判断。”
  段芝泉的精力似乎全在棋盘上,良久之后,才走出了一步毫无意义的妙招,将棋子在棋盘上砸的山响。
  “鲁军不知道怎么搞的!搞普鲁士人的时候很有办法,到了跟扶桑人正面交锋,就是这副样子。如果不是你劝,我还想过,就跟扶桑人干一架,也没什么大不了。现在想想,还是你有眼光。如果我当时建议打仗,现在的情况,就真的是无可挽回了。”
  “段兄当时建议开战,大总统也未必会听,他只是需要一个人出来顶下责任,把见死不救的罪名推到别人头上而已。段兄为大总统扛了这个恶名,将来自然是有好处的。其实山东的局势,我们早就该想到了。赵冠侯没进过军校,缺乏指挥大兵团作战的能力。让他指挥团一级的战争还可以,到了师一级,就要依靠他手下的参谋长。在陕西打白狼的时候,指挥就是由参谋长代劳,可见他的能力,指挥不了那么多部队。可是他搞了普鲁士,他那个普鲁士参谋长,又怎么会继续为他工作?多半已经辞职了,你看,最近的山东报纸上,都看不到这位参谋长的消息,这就是证据。离开这个参谋长,如同折断他一条臂膀。山东会战,双方参战的兵力超过十万,这已经不是他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没了参谋长,也就是这副样子。”
  他的棋子随意的动了动,就算走了一步“不过,要说扶桑人赢了,恐怕也为时过早。”
  段芝泉道:“是啊,毕竟第五师的主力还在青岛,有要塞可以依托,或许到了防守的时候,可以打的好看一点。”
  “不,段兄。在我看来,如果鲁军把胜利的希望,寄托在青岛对峙上,那注定是要失败的。普鲁士人的希望在于泰西战场的变化,鲁军的盼望在哪?正府指望不上,各国也不会为山东主持公道,打既打不赢,守也守不住。单纯的死守,最后只能是守死。他们的希望,不在于要塞,而在于战场之外。”
  他指了指棋盘上,没有被棋子占据的空间“这些地方,才是鲁军真正的希望所在。扶桑人千里用兵,可不想得一块无用之地。而鲁军目前的损失,实际也是必然付出的代价。山东在转移民众、物资、工厂。如果这些工作可以做好,扶桑人得到的,实际就是大片无人废地,并没有太大用处。只要扶桑人觉得,自己花的钱收不回本钱,打仗的念头就淡了,到那个时候,鲁军才算真的看到一丝生机。”
  段芝泉点头道:“你这样说,倒是让我茅塞顿开。就是不知道,鲁军能不能看出这一步妙招。”
  “妙招谈不到,国力孱弱,所谓的妙招,也就是输的不那么难看而已。其实,山东这次真被扶桑人占了,也不一定是坏事。有些人这几年太顺了,飘飘然,开始想一些不该想的事情。这时候如果挨一记当头棒喝,或许,就能迷途知返。段兄是学佛的人,这方面,你比我懂。再者,山东再让赵冠侯管下去,早晚变成国中之国,将来怕是谁也管不了山东的事,这也不像个样子。正好借这个机会,盘算盘算,让他挪个地方。像是山东兵工厂,早点挪到河南,我看就是正事。”
  段芝泉道:“国会里最近也有易督舆论,认为赵冠侯自作主张与普鲁士人交恶,事先没得到国会授权,也没有陆军部命令,属于独断,正要弹劾他。还有人要求,让他到京城来接受质询。”
  徐又铮一声冷笑:“扶桑人搞的鬼把戏而已,他们在国会里搞这套,还是为了搅乱人心。又鼓吹鲁人治鲁,只是为了分化山东的力量。可是国会里推出的督军人选,跟咱们有点关系,据说议员想要推的人是云鹗。”
  程云鹗为段芝泉老部下,头上贴着鲜明的段系标签。如果是在以往,能让他入主山东,段芝泉自然双手赞成,可此时,他却第一个反对。
  “云鹗?这可使不得,这个时候谁接山东的督军印,不是成了勾结扶桑的民族罪人?千夫所指,无疾而终,这个名声,绝对不能落。”
  徐又铮道:“没错。现在,当然不能接印,可是这不代表,我们真的要放弃山东这么一块风水宝地。现在是共合,谁做督军,比的是谁有民意。谁有枪杆子,谁就有民意。打完这一仗,不管结局如何,赵冠侯手里的枪,也剩不下几条。山东打的山河破碎,老百姓也不会认他。我们让云鹗接手正当其时,何必买扶桑人的人情?回头找机会跟云鹗说一声,沉住气,早晚还他个山东督军大印来玩。”
  段芝泉不住点头“次珊高见,还是这个办法好。这样,我们既可以掌握地盘,也能保住名声。不愧是小诸葛,这一计想的高明。”
  “段兄过奖,不过是因势利导,见机行事而已。段兄小心,我可要将军了!”
  扶桑对于山东动兵,很大程度上得自本国财阀的推动,只要打残了山东的本土工商业,扶桑商品在中低端商品市场上,就彻底没了对手。在部队进入中国以前,就有大佬对军官打过招呼:部队进入山东之后,不需要维持纪律,让士兵得到充分的放松。
  财阀们的目标是破坏,即使战后扶桑需要将一部分土地交出来,工业基础也要全部捣毁。山东休想再成为帝国经济发展的绊脚石,何况为了这次战争,帝国已经花费了大笔资金,必须要收回本钱。
  是以进入山东之后,首要目标,便是掠夺山东工业成果。从工厂到设备,乃至于娴熟技工,都在目标之内。矿井部分,军部倒是有过明令,只允许夺取,不允许破坏。未来帝国的经济,很大程度上依赖于这些矿井的产出,谁敢破坏它们,就是死路一条,连切腹的资格都没有。
  可是当扶桑的前哨部队如同海潮一般势无可当的席卷胶东时,却发现一个问题:工厂去哪了?
  厂房当然不会凭空消失,但是单纯的厂房没有任何意义。设备、成品乃至原材料,都找不到。固然受制于客观因素,不可能做到千里无人烟,但是百里之内,确实找不到几个活人。
  他们不一定是逃到很远的地方,更大可能是藏在附近的深山,又或者是人迹罕见的森林。可对于扶桑军队来说,茫茫的山岭丛林就像是迷魂阵,以现有的兵力,大张旗鼓的进去搜山找人,必然会影响正面战争,是以这件事暂时不能做。
  矿井虽然在,但是没有工人,暂时也是无用之物。陆军非但不能破坏探矿设备,反倒要派出部队进行保护,等待下一步本国财阀对这些矿坑进行接收。
  本来想要肆无忌惮的放纵一回,可是却找不到多少目标,扶桑陆军的火气,越来越大,当然,这不意味着扶桑军队秋毫无犯。故土难离,财产牵挂,又或者本就是对赵冠侯不满,寄希望于扶桑军队能替自己主持公道者,想尽一切办法,留在了生养自己的土地,乃至于部分不幸被扶桑侦察兵发现了藏身处的乡民,就成了扶桑军出气的对象。
  神尾光造中将并不关心自己部下杀了多少平民,或是做了其他什么,他只关注一点:情报机构为什么没有按照约定,把鲁军的动向搞清楚,现在的局面发展,显然超出了事先的预料,鲁军什么时候变的这么难缠了?
第六百三十八章
焦土(上)
  平度县城本来是胶东发展的模范县,又有小济南之称。这得益于几任县知事的勤勉与才干,让整个县城焕发了活力。城市规划参考济南,道路宽阔,给排水系统以及城市照明系统,在整个胶东,都是第一流。
  可是现在的平度,已经看不出曾经的繁华。曾经商业发达的城市,现在变成了瓦砾场。城市里很难找到一间完整的房屋,烟雾笼罩着城头,让城市变的灰暗一片。
  城门被炸毁,被认为坚不可摧的城墙变的残缺不全。枪声、爆炸声不绝于耳,扶桑的旭日旗有气无力的挂在城头,标志着这座城市为皇国所拥有,可是在县城的另一端,一面五色旗不识时务的挺胸昂立,与之形成对峙。
  平度县城,依旧在共合掌握之中。
  在赵冠侯之前的计划中,平度县并不算一个重要据点,两营兵力坚守五到七天,就可以撤退转移,届时会有友邻部队予以支持,保证其可以从前线退下来。坚守的主要意义在于,转移城内居民撤退。
  在接手胶州租界之前,山东就开始对胶东地带实行移民,工厂、商店、民用仓库等等,全部移往济南附近,乃至山东河北交界一带。有着之前百万移民经验的山东,在乡村移民上,相对比较简单,基本可以撤走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居民。可是城市移民,却并不怎么顺利。
  内保机构的人虽然可以杀掉罗光华,但是他们只能查到谁是扶桑的暗棋或是叛徒,无法确定谁已经被五万扶桑陆军吓破了胆。只杀一个罗光华,还是解决不了问题。如果不是苏文虎活活打死罗光华,情报机构就只能牺牲这一个县的居民,放线钓鱼,一网打尽。
  苏文虎靠着大太太亲口认的兄弟这个身份,迅速掌握了这两个营加一个保安营拼凑起来的杂牌团。接着开始强行组织居民撤退。看他那如同杀神的样子,外加刚刚捶死一个团副的丰功伟绩,倒是比苦口婆心的劝告更能说服人。
  铃木寿一的前锋抵达平度时,城内居民已经撤出四成左右,顺带,还有两百多名士兵趁乱裹胁在百姓里,上了逃难的火车。毕竟,对面是五万多名扶桑士兵,光是前锋部队,听说就超过三千人,不是所有人,都有着拼去一死,以报大帅的决心。
  按说苏文虎手上的力量,还不足以撼动扶桑陆军,如果就地撤退,也没有人会对其进行指责。可是问题在于,苏文虎是个一根筋的。在疏散百姓同时,把平度的警查、消防队全都纳入自己管理范围之内,全员发放武器,编为预备兵,摆明了,要跟扶桑人打一仗。
  他的战场,并没有选在城内,只挨打不还手,不是他苏文虎的风格。扶桑人来打自己,自己就要打回去。他带了一批部队,主动出城作战,以攻代守。
  利用保安营熟悉地理的优势,在城外与扶桑前哨步兵周旋了两天,扔下了一百多条人命,但也兑掉了扶桑近八十名士兵,尤其是铃木联队里的探雷小队,几乎全军尽没。
  在随后的前进中,因为失去扫雷工兵,陆军不得不降低行动速度,细心排雷。这又为平度多争取了两天撤退时间。当扶桑陆军终于来到平度县城时,铃木的头也开始疼了。
  原本根据情报,平度的守卫军已经被策反,只要皇军一到,就可以顺利接收。可事实却是,城门紧闭,城上除了高悬五色旗外,还有一面写满字的旗帜。
  铃木熟悉汉学,对那字认起来不难,一眼看出,上面的标题是:讨扶桑檄。正文则只有一句:扶桑人,我X你先人!
  对于这种文墨不通的玩意,铃木懒得生气,他只是觉得麻烦,这分明就是要跟自己死磕到底。可是自己明明是个懒人,只想去拿一点好拿的战功,对面的中国人好不识趣!既然这样,那我就只好认真一次了。
  为了追求行动迅速,铃木部队是轻装前进,部队里,没有多少炮车,只有部分便于携带的两磅炮随部队前进。可是铃木并非离开重炮就不能打仗的,既然下定决心打,就要打出个样子。先是以轻炮轰击,接着就组织部队对城门实施爆破,近而摧毁城墙。
  平度的几任县知事,也委实太负责了一些,城墙修的远比想象中坚固,扶桑工兵多用了几倍的炸药,才取得预期效果。当城头的火炮以及城墙防御工事全部失效时,城下扶桑士兵已经付出了超过两百人的伤亡,连带工兵队也损失惨重。
  可是真正的噩梦,是在炸开城门之后。
  按照高丽战争经验,中国部队就算敢拼,也只会守城墙,不会打巷战。只要破了门,就可以实现一边倒的压制。
  可事实却与想象相反,苏文虎的手上,实在有太多地雷,不光在城外,城内居民区,也埋了海量地雷。这种在居民区布雷的疯狂行为,即使在鲁军内部,也被不少人认为该上军事法庭。可是平度移民之所以顺利,也跟这些地雷的布置,有巨大关系。
  先头入城的中队,一头撞到地雷阵里,短短二十分钟内,扶桑陆军部就多了几十领津贴的伤残军人。随后,苏文虎的部队就冲出来,逐街逐屋,与扶桑人展开争夺。
  这时扶桑军人才发现,自己是和一个什么样的疯子在作战。不但拼杀凶猛,夜袭战玩的娴熟,撤退时,带着追兵一起进入地雷阵的事也干的出来。铃木事后总结,得出的结论是:这是一个根本不拿自己生命当一回事的指挥官,他唯一的追求,就是在死前多拉几个人垫背。跟这种人作战,实在是……麻烦。
  等到铃木联队的重炮终于送上来时,苏文虎手上能用的兵力,依旧是两个营,可是兵员基本已经换了一茬。混成旅的精兵不是死于对攻,就是在夜袭中阵亡,一起开会的一个连长阵亡,两个连长投敌,还拉走了一个排的兵。现在苏文虎手下的,实际是保安营加上警查、消防队组成的杂牌营。
  可是就在他的兵力陷入枯竭时,附近友邻部队竟又开来一个营的援兵。这支援兵并未收到济南的命令,来援的原因就一个:大太太认的兄弟,总不能死在我们眼皮子下面。
  得到补充兵的苏文虎,当天晚上又组织了一次夜袭,结果反水的连长被砍死,扶桑的防线被迫后撤,平度攻防战,居然打成了牛皮糖。随后几天里,因为苏寒芝原因而支援苏文虎的部队,兵力差不多有两个营又一个连,可是苏文虎手上实际控制的兵力,从来没有超过两个营。

< 章节目录 >   < 上一章 >   当前阅读进度387/496   < 下一章 >   < 返回书籍页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