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军(校对)第7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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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府的管家看的出,这个女扮男装的,举止间也有点风臣气,但是和赵冠侯什么身份自己猜不出,也不敢多问,只要打发人去备车叫菜。赵冠侯则做了个请的姿势,赛金花却毫不见外的挎住他的胳膊,一路奔了内宅。
  “好啊,小弟,你这到了哪,都有好女人陪着。那个洋寡妇我不提,京里怎么还有个亨斯美等着?要不要我跟寒芝说一声,让她做好准备,给人腾地方?”
  “我的赛二姐,您就快饶命吧,这事我都没敢说,您要说了准砸锅。贫贱之交不能忘,糟糠之妻不下堂,不管外面怎么着,寒芝的正室,是不能动的。可是这几个女人,没一个省油的灯,我这也很难。”
  赛金花听他这么说,才噗嗤一笑,毫不见外的从包袱里拿出一套旗袍,走到里屋换衣服,边换边道:“你这还算是有点人心,就冲你有情有意这个劲,姐就爱跟着你跑。你也是,进京还不带几个人,就像那个凤喜,模样也是不错的,身上还有点武艺,带在身边,既可当个下人给你干活,晚上又能暖被,多好?现在住在这,下人都是外人的,怎么用着都不得力。姐姐我就吃点亏,这几天给你当个门子,帮你应酬下客人,免得他们给你耽误事。”
  赵冠侯这时才得出空问道:“二姐,您这不在津门,怎么又跑来京城了?难不成,是想换码头,到京城来闯?”
  赛金花此时换好了一件崭新的粉色旗袍,手中拿了支老刀牌香烟,坐在赵冠侯身边,吐了个烟圈。“你说对了,我就是想要换码头了。在津门,我已经赚了不少钱,要是常在那混下去,倒也是个不错的下处。可是我这人啊,就是一个毛病,心大。总想要混个名头出来,要想出名,就得进京。这次亨利亲王来,就是个机会,我要是能和亲王见一面,合张影,还怕不能扬名立万?将来进京开码头,还叫事么?”
  如今已经不同往日,赛金花在津门的下处,车马盈门,津门县都要给她面子,想要见她,要事先预约,排上很久的队。赛二爷的名号,也越叫越响,连赵冠侯见她,也叫一声二姐。她现在的理想,已经不是困居于津门一地,而是想要进京发展,鱼跃龙门。
  赵冠侯对她这种想法,并不是很支持,主要是她的人脉现在都在津门,到了京里,又得重头做起。是好是坏,就难说的很了。可她却极有自信
  “没关系啊,我也不是急着现在,但是名声总要打出去。再说,这次我只要和亨利亲王对上话,就一定能有机会成名。那个巴森斯,他和亨利的媳妇沾亲,我这还有他的信,只要有机会递上去,就一定行。”
  说到这一层,她就又得感谢赵冠侯了“要是当初只是开码头,迎来送往,也不过是赚点小钱,哪比的上现在,我替人谈成一笔生意,只拿一分的回扣,就够我吃几年的。现在我已经不发愁钱了,就只想着扬名,这回你还得帮我。”
  赛金花说到这里,将头向赵冠侯肩上一靠“你这次只要有机会把我引见进去,姐不会让你白忙的,想要什么,我都给……”
  赵冠侯在她胸前一掏“你先别说什么都给了,我先问问吧,你能帮我备点东西?我现在是有这么个事……”
  第二天中午时分,一名仁寿宫的苏拉找到门上,赛金花此时已经换了一身长袍马褂,在门上担着门子的差事。将这名苏拉引到内宅,又替赵冠侯送了十两银子过去,就让这苏拉高兴的喜笑颜开,连忙着道谢
  “赵大人真够朋友,手面也阔,怪不得干爹说,谁跑您的府,谁准是有福的。小的瑞锦,乃是李总管的干儿子,替他老人家传话,今个太后问起您来了,让您进园子觐见。”
  顶戴花翎黄马褂,都是带好的,穿戴好之后,跟着苏拉上车,那苏拉手里有牌子,因此很容易进了门,又他领着,先到茶水房那边。苏拉地位低下,往常得赏四两八两,就是常例。赛金花的十两银子,着实打动了他,态度也就极好。
  “赵大人,这颐和园可是好地方,前后不知道多少银子花进去,纯粹是拿雪花银堆起来的园子。您要是想看,改日奴才带着您仔细逛一逛,只要您换一身衣裳,远远的看着,就不会有事,不至于冲了谁。老佛爷这个点啊,正在饭后遛弯,您就在茶水房等一会,等她老遛弯回来,准是第一个叫您的起。”
  “我这外官,也有资格叫起?”
  “瞧您这话说的,外官怎么了?这次那个洋人亲王来,还不都指望您给维持着,谁敢小瞧?您饿不饿?饿的话,我给您拿份点心去。”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一个年轻太监撩起帘子看了看,板起脸问道:“赵冠侯在这?”
  “不错,下官赵冠侯。可是老佛爷叫起?”
  “不是老佛爷,是万岁。”那名太监一脸冷漠“万岁派人找你没找着,后来听说你进了园子,又是上下一通找,差点把腿累断,才把你给寻着。老佛爷饭后遛弯得一会呢,万岁现在急的很,跟我到玉澜堂,别让万岁等急了。”
  那名苏拉只是个仆役,在小太监面前就提不起来了,就连分说几句,却也不敢。赵冠侯却只施了个礼,又将一张十两的银票递过去“好兄弟,麻烦帮个忙,帮我遮掩遮掩如何?太后一会遛弯回来,就该叫我的起,若是找不见人,下官可是吃罪不起。”
  那名小太监却不接银票,脑袋摇的像拨浪鼓“那可不成。万岁叫你的起叫的急,谁敢遮掩?再说,我方才看到了缪清客来了,老佛爷必是要和她做画,那一做少说是一个时辰,得等到什么时候?少废话,赶紧跟我走着。”
  赵冠侯见这小太监发急,他的脸也撂了下来,银票重新收了回去,大马金刀的坐下,却是摆出一副不动如山的样子,不肯动地方。
第一百四十一章
后党
  那名小太监不曾想,这人居然这么大胆子,自己都已经说了天子叫他的起,他反倒不动了。勃然变色“怎么着?你还敢抗旨?”
  赵冠侯的脸色也冷了下来“下官不敢抗旨,是以才不能动。老佛爷叫下官的起,未得太后明诏,我哪也不能去,也不敢去。”
  “你……你简直是目无君上!”这名小太监,并不像李连英那等人,见惯风雨,阅历丰富,不拘见识还是修养,都还欠缺的很。抬出天子的名头,居然赵冠侯反倒更为严厉的拒绝,一来是面子上下不来,二来就是觉得自己回去无法交代,嗓门顿时高了起来。
  “区区一个外官,也敢抗旨?我看,你是不要脑袋了!”
  赵冠侯对他的呐喊,似乎没听到,眼观鼻鼻观口,如同老佛入定,一语不答。这名小太监急道:“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啊。万岁叫的起,你敢不去,可别说我喊人拿你了!”
  “谁啊,在这鸡猫子喊叫的?这是什么地方,也能如此的放肆?这规矩,都学到哪去了。”一个冷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这名小太监忙回过头来,一顶暗红顶子,先出现在眼前,随即就看到了李连英那张老脸。
  虽然太后已经归政,可是李连英在皇宫内,依旧是个传奇般的人物,毕竟只有他,才突破了大金祖宗成法,以太监而蒙两品顶戴,再无他人。即使在颐和园内,权柄最盛者,也非其莫属。双腿一软,连忙跪在地上“大总管吉祥。小的是……”
  “我认识你,你不是玉澜堂的李有么?怎么着,现在是抖起来了,连二品大员,也说拿就拿了。别说我不照顾你,人家是要办洋务的,把他拿了,你去跟那个普鲁士亲王面前回话啊?不知死活的东西!”
  李连英在这小太监面前,可没有在赵冠侯面前的好脸,面上如罩寒霜,目光如同刀锋般冷厉。“老佛爷叫赵大人的起,怎么着,你想给拦了啊?要是您李爷的事忙,那就先紧着您办,我回去跟老佛爷禀一声,就说李有,让老佛爷等着!”
  “大总管……可是这万岁的起……”
  李连英摇摇头“没用的奴才,你这差事是怎么当的?回去说一声,就说人已经去见老佛爷了不就是了?我知道,你是庞得禄的徒弟,可是在宫里办事,别管谁徒弟,你得先顾着自己的脑袋!”、
  赵冠侯此时从房内走出,怀里抱着好几个礼匣,“大总管,下官给老佛爷带了些特产,不值什么钱,就是份孝心。”
  李连英点点头,对身后跟随的太监吩咐道:“接过来,这是人家的一份孝心,可得精细着点,别碰坏喽。”
  慈喜太后召见赵冠侯的地方,乃是仁寿宫,这是她在颐和园的寝处,房间里挂了一道珠帘隔绝内外,而李连英则将一方跪垫放在帘前。
  跪垫按说只提供给军机以及尚书,到了侍郎,就只能生跪,而无垫。而且跪垫放在哪里,也大有讲究。
  若是太监有意使坏,将跪垫放在门首,大臣离的远,太后问什么自己听不清,答什么,里面的人也听不到。声音大了,又有咆哮慢上之嫌,对答总不得体,久之必为上所恶。以赵冠侯的身份官职,本是没资格使用跪垫,但是李连英对他刻意优待,又把位置放的离珠帘极近,显然是有意的回护。
  慈喜太后在帘后却笑了一声“别废那劲了,我如今已经归政了,就是个无职无权的老太太,有个小年轻的看看我,这是个人心。有这份心意,我也就高兴了,那些老礼,就不要讲了。给他搬把椅子,让他坐着回话。”
  御前设座,这是督抚疆臣才有的待遇,赵冠侯本待推辞,李连英却已经让人把椅子搬了来“老佛爷怎么说,你就怎么听,没错。”
  珠帘后,慈喜先是问了几时进京,住处乃至津门天气等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就如同居家中,老辈与小辈闲谈一样。随后问道:“听说你还给我带了礼物?两盒杨村糕干,一个红宝石的帽花,还有个红玛瑙的戒指,合着你是上我这走亲戚来了?难道不知道,宫外的食物,不能随便送到宫里么?”
  赵冠侯连忙离了座位跪倒“臣有罪!臣出身寒微,不懂得礼数,只想着既进了京,就该备一份孝心,却不知送什么才好。津门的炸糕、包子都放不住,火车上带来,怕是难免变质,只有这糕干能存,所以就买了两盒。若是做的有不当之处,请慈圣见谅。”
  这些东西,便是昨天晚上赛金花的功劳,她在京里也有些关系,连夜筹措,居然真把两盒糕干以及这两样首饰连夜送了过来。这几样东西价值有限,于慈喜眼中算不得什么贵重物事。
  可是,赵冠侯本身就不是大员显官,上任时间也短,若是出手送出重礼发,反倒要惹来太后疑心。这些惠而不费的礼物,则是真正的心意。让慈喜觉得这人确实实在,没有心机。像是这糕干,是乡下走亲戚时送的东西,却让慈喜觉得赵冠侯视自己如尊长心里倒是颇为满意。
  李连英的指点,在里面也起了很大作用,慈喜一生的心病,就是她不是正宫皇后。女真人此时的风俗,已与汉人无异,正室穿红,妾媵着绿。她为着自己一生不曾为正的心病,就对红色格外喜欢,善办洋务,屡得太后赏识的张阴恒,便是因为一块祖母绿失宠于太后,帘眷不在。赵冠侯送的两件礼物虽然所值有限,但却都是红色,让慈喜心内大为满意。
  “得了,坐下说话,我也没怪你。津门的官不少,想着买两盒杨村糕干当礼物的,你算第一个。宫里不吃外食,素筠你把它拿走尝尝,告诉我什么味的。”
  原来在珠帘后,另有一人,正是慈喜身边极得宠的清客缪素筠。那女人谢了恩,慈喜又道:“瓜子不饱是个人心,你心里眼里,还有我这么个老太太,这很好,我也很高兴。可听说,方才在茶水房那,你和万岁身边的人打起来,这可不好。做武将的火气大,但是也要分个地方,分个场合,跟万岁身边的人,怎么也敢放肆?”
  “臣有罪!”赵冠侯摘了顶子,在地上磕了个头,李连英则在旁分说道:“李有那个混账,差事是越当越回去。明知道老佛爷叫了赵冠侯的起,却要他先去见万岁,让老佛爷在这里等,这是哪门子道理?”
  “李有?新提拔上来的吧?以前没听过这个名字,小奴才,还是欠点管教,要好好拾掇一番,才能大用。这人啊,不管宫里宫外,全都一样,乍穿新鞋高抬脚,以往是个小角色,一下子发迹了,都觉得自己威风了,是个人物了,不把人看在眼里了。若是还在过去的位置上,借他个胆子也是不敢的。现在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又怎么会把别人放在眼里。赵冠侯,你是怎么想的,怎么万岁叫你的起,你还敢不去么?”
  “臣没有那么大的胆,但是,太后既然叫了臣的起,臣就得先到太后这里来。慢说是宫中,就是家里也是一样,母子二人,自然是母重于子,当儿子的,总要事事让着母亲,否则,又叫个什么家了?”
  他这话说的恰好挠到慈喜的痒处,珠帘后的慈喜,轻轻拍了拍座椅扶手,几乎将一个好字脱口而出。她本是个极重威权之人,只是年高神倦,精力日衰,再总揽大权已是力不从心,不得已彻底归政。
  可是她放权之后,最担心的就是昔日维自己马首是瞻的大臣,是否会改弦更张,从此只知有子,而不知有母。
  尤其京里新近出的保国会,言辞激烈,主张也很激进,立场上,更是彻底的支持天子,而无视皇太后。一旦他们养成羽翼,则自己在朝廷中的影响将逐步被排除,最终消失于无。若是归政之前,这等人闹一闹,她也不当一回事,反倒可以用做彼此平衡的工具,归政之后,反倒是得失之心日重,真的有些在意起下面人的态度了。
  今天赵冠侯与天子身边的人冲突,原本是极大的不该,武将跋扈,便应剪除,否则早晚必为大患。可是听到他这句分说,却是重母而轻子,非是目无君上,而是依旧忠于太后,却让慈喜心里疑虑尽去,喜不自胜。
  “你这个人啊,两个字:糊涂!宫里的奴才,也知道跟红顶白,现在是万岁当政,你怎么就不懂呢?你这顶暗红顶子,是能戴下去,还是乖乖换回涅蓝的,不都是在万岁一句话的事么?为了我个老婆子,让万岁生气,你就不怕,让你的涅蓝都戴不成,再改回白顶?”
  “回老佛爷的话,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臣无话可说。但是臣的前程,是佛爷赏赐,这一点,臣从来没忘过。”
  “这话说的……不错。咱们大金的人若都像你这么讲良心,江山就有指望了。你坐好,我这有话问你。连英,别让他在那干说,给他预备碗水。”
  茶水是现成的,赵冠侯谢了恩,就听慈喜在里面问道:“听说,你懂洋务,会说洋话,还会跳洋人的舞,跟洋人叙礼。这都是极好的事,咱们金国吃亏,很多时候,就是吃亏在对洋人不了解上。连人家是喜是怒都不清楚,还办个什么洋务。章少荃、张樵野、这都是老于洋务之人,对洋人的事,很是明白。只是这事,你却不能轻忽,不要想着有许多大臣品级比你高,挡在你前面,你只在后面摇旗呐喊等着分功,要是这样想,我可不会饶你!”
  “臣不敢!既奉诏前来,自当尽心竭力,为朝廷效劳。”
  “你既然懂洋务,那你跟我说说,洋人这使节,我是见得,还是见不得?”
  赵冠侯先是一愣,不知哪来如此一问,但随后就醒悟过来,这里面怕是有两宫矛盾在作祟了。太后交了权,却又想要刷存在感,亨利亲王来,多半是要召见,证明自己仍然是帝国的重要人物。可是帝党那边,自然是不希望看到她继续对朝政施加影响,不知道找出什么理由,劝说慈喜不能见外使。
  这种劝说,肯定会让这个迷恋权力的老妇人心中不满,可是却又无可奈何,毕竟交了权,就不好为这点事大发雷霆。他想通了这一层,连忙道:“回老佛爷的话,外使前来,您自然是见得的,而且臣斗胆上奏,这人应该见。”
  “哦?这话是怎么说?你要知道,从我大金立国以来,可没有宫眷见洋人使者的成例。”
  “老佛爷,事虽然没有成例,但却也有道理可寻。家国一理,儿子的朋友到家里做客,做儿子的自当让客人来拜母亲,也总要母亲先见了客人,那两弟兄才好自己谈。若是不与母亲见面,岂不是让儿子落一个不孝的名声?是以臣以为,若是太后不见亨利亲王,必会引来普鲁士方面的不满,不是认为咱们轻视他们的亲王,就是认为我们的陛下对母亲不够孝敬。不管是哪一个结果,都不是我们所想看到的。”
  帘后的慈喜愣了一愣,她身边那位缪清客看到,这位老妇人的脸上,竟是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自从交权以来,她的闲暇日多,可是脸色始终一团严肃,却是有许久,不曾见她笑的如此璀璨。
  只是她脸上虽然带着笑,语气反倒是有些个不快“你们啊,就没一个人体谅我的处境,我年岁大了,精力大不如前,管不了那么多。撤了帘就是不想管事,想着打打牌,听听戏,享几天清福。你们倒好,还是要把这么多的事,加到我的身上,这不是要我老婆子的命?那洋人红头发绿眼睛,说话也听不懂,我本心是不打算给他个面见。”
  “可你们这么一说,我要是不见他,洋人还就不高兴了。事关邦交,又涉及到皇帝的颜面,这不见还就不成了。净是给我找事。算了,见就见吧,豁出去这把老骨头,还得陪那洋鬼子说说话。不过我丑话说前头,那天你得当通译,你把老婆子推出来,自己可别想躲清净,我得给你加点担子。连英!送他去玉澜堂见皇帝,再替我传个话过去,有些小太监不成话,得好好教教规矩,否则的话,这颐和园,就没法住人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面圣
  由李连英领着,出了仁寿宫,直奔玉澜堂,回廊曲折之间,赵冠侯小声道:“下官从来不曾独对,若是有哪里做的到不到,大总管可要帮下官弥缝着些。”
  “客气了。就冲十主子的面子,咱也是自己人,不会有什么差错的。你方才回话回的很好,老佛爷很高兴,说实话,你就是吃了出身的亏,若不然,就凭你这脑子,当个堂官也绰绰有余。”
  说话之间,已经来到玉澜堂外,却见庞得禄带着十几名小太监在外面站岗,一见一行人来了,连忙用蝇甩一拦“里面是翁师傅的起,不得打扰。”
  他斜眼看了一眼赵冠侯,已经没有了当初津门相见时,那份谦恭和讨好。哼了一声“连万岁爷的起都敢不到,您这也算是在园子里拔了头份了。朝廷里人才济济,难道还缺一个人就玩不转了?”
  李连英却是毫不退让“老庞,你那边躲躲,我这有老佛爷的话,要说给万岁听。怎么着,你还敢拦着我传老佛爷的话么?至于这人见或者不见,那是万岁做决断,岂容外人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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