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鹰航空业(校对)第285部分在线阅读

　　杨辉成功了，他在这一刻成功地调动起所有人的情绪。
　　“那就走吧，各自回自己的科室工作，美国人走了，那就我们自己的专家顶上。以前给美国佬当副手的全部升为正职，反正必须给我按照预订时间表把项目拿出来。”
　　于总师虽然不再是歼18的总师，但作为一所的所长，他依然可以发号司令，这次就是于总师做出的要求。
　　而杨辉在这个时候也不会落后，于总师给出了命令，杨辉就能给出奖励和诱惑。
　　“项目完成者，研制团队至少发放20万元奖励，这笔资金将以奖金方式发放至个人。”
　　在这个时候也不能含糊，该给的物质奖励绝对不会少了。至于说这种方式是不是合适，杨辉只能说，我西南科工只会这样做，其他的刺激方式都不会。
　　想当年，苏霍伊在研制苏27的时候，在飞机超重的情况下，也是拿出了悬赏地方式，按照各种提出的措施所减轻的重量计价：每减轻一千克重量，就能给予足额的卢布。
　　苏联那种社会模式都可以这么干，共和国这种处于社会变革时期的国家，想必也不会对这种方式有太大抵触。
　　而这奖励刺激光是用钱可还不够，杨辉还准备了更加有诱惑的东西，这可是一般人都羡慕不来的。
　　又指着在半山腰的那一片美式小型别墅区，咬了咬牙，也再次说道。
　　“那里是我们西南科工为诺斯罗普的技术专家建造的别墅，建成投入使用了两年时间，除了美国专家之外，那里只住过于总师和温总师。”
　　听到杨辉说了这里，有机灵地人似乎猜到了些什么，突然间眼睛就亮了起来。
　　这里面包括歼18的总师：孙惠中，毕竟这可是代表西南科工最高荣誉的一处地方，难道这次美国佬走了之后，大家的机会就到了？
　　于总师也是明白了杨辉要准备怎么干，看了看杨辉之后，自然也是表示肯定。
　　这才有了杨辉当着所有人宣布消息：“半山腰上的那片美式别墅区共二十栋，现在住在那里的只有于总师、温总师两人，目前整个公司也只有他们两人有那个资格。”
　　“我也说过，那里只能住有重大贡献技术人员，那就绝对说话算数，现在公司决定从里面拿出八套别墅，将会用于奖励在歼18项目中有重大贡献的技术人员。所以，大家都凭借本事争取吧！”
　　话说完，杨辉选择了默默地离开，这里已经不再需要他再加料，只需要后续的项目研制中提供最大的支持就好。
　　在杨辉离开之后，人群中也是各种激动，在各自的科室主任带领下，开始回去干自己的项目，大家都憋着一股劲儿要拿下项目。
　　而杨辉也开始联系到王总师那边，对于那边王总师负责进行的预警机试飞工作，杨辉还是知道一些，军队的试飞肯定是封闭性的，对于外界的消息恐怕还很难传过去。
　　这时候的杨辉需要打电话先同王总师通报一下，现在的试飞也可以准备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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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目试飞停止吧，国内和美国之间已经闹翻了，我们和诺斯罗普的歼18合作项目已经结束了，和格鲁曼的合作想必也不会再有可能继续。”
　　这时候也没有必要多说什么，直接把话说明白，让王总师那边也能够最快速度搞明白情况。
　　随着电话落地的声音响起，王总师这里也懵了，来自国家层面的关系破裂，这种问题可一点儿也不小，比如……
　　良久良久之后，又才用另外的一部电话联系上杨辉这里，有些落寞的王总师说着。
　　“好吧，我明白了，现在我们就停止试飞工作，马上把飞机飞回公司那边，我们需要对项目再进行新的考虑，没有了美国那边的支持，我们需要另外想办法。”
第540章
不是所有项目都能继续
　　伴随着螺旋桨飞机特有的巨大噪音，整个共和国现有的唯一一架预警巡逻机飞临了西南科工所在的小山沟中，在跑道的尽头已经有杨辉在等待着。
　　运七的降落显得非常优雅，机轮在一次触地之后就稳稳地完成降落，一缕机轮和跑道摩擦产生的青烟也随着云贵高原上的微风拂过之后渐渐消散。
　　长长的滑行道在运七这样的飞机面前也没有太多的意义，作为一款实用螺旋桨的飞机，它就是天生的短距离、恶劣跑道起降之王。但这国内唯一的一架宝贝肯定不能怠慢了，不仅提前将整条跑道全部清理了出来，甚至这边外场的开放式机库也被用来给这架金坷垃使用。
　　在螺旋桨还没有完全停止转动的情况下，飞机的舱门就被从里面打开，随同飞机一起回到公司的王总师第一个跳下飞机，四下看了两眼之后，在人群中很快就发现了杨辉的存在，快步地走了过来。
　　随身的行李包看起来还是挺重的，但王总师却是一直背着，也丝毫都没有要放下的意思。明眼人都知道这里面应该是一些比较重要的资料，而杨辉也没有要一探究竟的意思，招呼着人就往一边的室内走过去，现在的云贵高原已经是艳阳高照，室外可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
　　“走吧，飞机那边有专门的地勤人员照料，我先给你说一下现在我们的具体情况，毕竟这项目搞成了现在这样，我们也不可能再按照以前的计划来做这个项目，军队那边肯定也会有新的想法和动作。”
　　王总师背着包和杨辉两人并肩往一边走着，他的心里也在打鼓，毕竟现在这个项目实在是太特殊了，没有了美国那边的支持，他自己也知道现在已经不可能快速地完成定型并交付制造单位。
　　两人这一路上走着也是相当的沉默，杨辉还没有想好到底该怎么对王总师开口，王总师同样也不知道该如何和杨辉这边交代，毕竟自己在前往美国去的时候，那可是信誓旦旦地保证能够完成项目，可现在……
　　“坐吧，这里是我的办公室，有什么话您都可以尽管说出来，我们现在需要好好合计一下，再看看这次的项目到底该怎么处理，是继续咬牙完成国产化背景下的研制，还是转而改为放弃项目，我们都需要先知道现在的具体情况才行。”
　　杨辉说话从来都是直来直去，特别是在科研技术人员之间进行交流的时候，就更不会有丝毫的拐弯抹角，这种风格让人喜欢，但在特定的时候就显得过于直白，一些情绪容易激动的人甚至……
　　但王总师能够被选定为总师兼任38所所长，自然是有着过人的心理素质。这时候虽然听到项目有可能要下马，但它也并不是太焦急，前面不是说了是要根据具体情况来决定项目的去留么，事情没有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果是什么。
　　将随身的背包放下之后，这才有些的放松下来，仔仔细细地回忆了整个项目的始末，良久之后才悠悠转醒。
　　“整个项目现在还只能算是进行了一半，我们38由我带过去的一共有65人都参与到并完成了整个项目的构架设计，我清楚地知道这个项目的进度，即便是没有这次的帝都事件影响，试飞工作大概也还要继续进行一年半到两年左右，也就是说最早都要等到91年才能交付生产，但现在这里整出了这档子事，完全靠我们自己的技术力量来进行研制，至少还需要再有三到五年才有可能。”
　　杨辉说话不拐弯抹角，王总师同样也不会磨磨唧唧，非常直白地将项目进度公开给杨辉，并给出了自己的预估时间，这才是一位做项目的总师应有之气度。
　　“这一点我大概也能猜出来一些，而你说的完全国产化这款预警巡逻机需要至少三到五年时间，我也知道是不会有太大的出入，这也就是说最快都要等到93年才能定型飞机，慢一点的甚至需要等到94、95年年才行。就这样的效率，恐怕军队那边不可能接受得了啊！”
　　听了杨辉的话之后，一脸愁容让王总师也是叹息不已，对于这次的预警巡逻机项目是怎么完成立项，当时军队又是如何看待这个项目，王总师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这时候当然能够明白杨辉所担心的问题。
　　“这个问题我们都知道，两年前的军队决定支持这款预警巡逻机上马，那是因为整个项目最重要的雷达系统是基于二手AWG-9雷达改进而来，资金耗费不会太多，和美国的格鲁曼公司合作也是为了能够加快项目。但现在若是我们自己研制这款预警巡逻机，整个项目由于要完成子系统的国产化，需要耗费大量的资金，时间也不会短，这和军队当时的想法全是背道而驰。”
　　聪明人就是聪明，这话也不用多说大家都能明白，这一点让杨辉非常满意，至于说这话是不是正确，杨辉还是能够分辨的清楚。
　　由于不会抽烟，这时候也不能拿出一支烟点燃，然后自我麻痹一下自己，杨辉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只能是揉揉太阳穴，在稍微地放松心情之后之后才再次坐起来，这时候的杨辉心里已经有了初步的决定。
　　“所以，现在我们的项目已经很难再让军队有理由继续支持下去，况且这还是一款半路出家的预警机，我猜这次事件之后的军队也不会再继续耗在这个项目中了，所以我们公司这边也要准备放弃这个项目。”
　　尽管知道这个项目想要再继续下去合很难，理性也告诉王总师现在这个项目没有继续下去的意义，但这个时候依然忍不住掩面流涕，这可是这些年来预警机项目最为接近成功的一次，却没想到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我知道，我都明白，这次的项目在现在这种情况下的确没有了继续下去的意义，但我还是不甘心啊，这次项目下马之后，也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再有这种机会，我老头子也是不甘心啊！”
　　想到这些，又是一声长长地叹息：“哎，我这一生也研制过两型雷达，还算是不虚此行了，可是这预警机没有搞出来，我实在是不甘心啊！”
　　而不甘心的又何止是王总师一人，坐在对面的杨辉同样也是不甘心，但现在是形势比人强，纵使是再怎么不甘心，现在也只能狠狠心将项目暂时放下。
第541章
项目停下，但预研要继续
　　说着说着，已经是五十岁的王总师也是老泪纵横，这一次的项目下马之后，再等到预警机项目上马还不知道得要猴年马月，以他现在这年龄，以后还有可能继续参与到下次项目的研制中吗？
　　杨辉则是配合着一起回忆着项目的始末：“整个预警巡逻机项目最开始是我向军队提出来的，我当然深知预警机的重要性，甚至我也想要由公司出资完成这个项目，但这个项目现在看来是真的没有太大的前途，公司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这种半路出家的预警机，杨辉想不出除了共和国这种特殊国情的国家之外，还有哪个国家有需要。既没有外销的市场，国内市场对这种小型预警巡逻机需求爷不是太大，西南科工也没有理由去出资继续项目。
　　在杨辉和王总师商量着情况的时候，军队那边也开始全面清理在此之前和西方国家有合作的项目：哪些项目是已经全部完成；哪些是完成项目但国产化还有问题；哪些是项目还没有完成，甚至再也没有必要继续下去！
　　在这样的全面清理和整顿中，预警巡逻机项目被无情地清理了出来，对于这样的一个“短平快”的项目，现在好像也不再吃香。
　　“这个预警巡逻机项目我看就不用再继续了，没有美国那边的支持，要想在短时间内完成是肯定不可能的，再看这预警机的性能指标也不行，而且后续耗资也不会少，投入和收益完全不成正比，所以我们就把它放弃吧！”
　　军队里面清理各种项目是相当的不留情面，这次就连一直最为支持西南科工，对各种大型装备最看重的海军刘司令也沉默了，他深刻的知道一款预警机对军队的重要性，特别是对于海军就更是如此。
　　但话又说回来，现在的这个预警机项目已经失去了它原有的优势，甚至原来为了快速拿到飞机做出的牺牲，在现在看来就更加没有意义：雷达探测距离短、飞机航程短、数据处理能力低下的问题，在这个时候终于成了最后一根压垮骆驼的稻草。
　　深呼吸一口气，刘司令这也给出了海军的意见：“现在这个预警巡逻机项目确实有些太鸡肋了，我们是应该选择将它暂时放弃，但我认为原来用于这个项目的后续资金还是应该拨给西南科工，可以将这笔资金用于现在的歼18研制，在这次风波中歼18的研制工作同样受到了这次很大的影响，一周前我还亲自送那些诺斯罗普的技术专家从帝都国际机场离开，所以现在西南科工那边的歼18更需要投入资金。”
　　刘司令是知道这次风波对西南科工的巨大影响，甚至西南科工在送走了诺斯罗普专家之后，杨辉的那番慷慨激昂之言，更是让海军刘司令欣赏，所以这时候还是要尽量帮西南科工多要些好处，反正这也是要投入到歼18研制中的资金，不存在会被浪费掉的情况。
　　空军方面倒是有些不情不愿，现在空军方面已经和苏联那边初步接触了一些情况，苏27的强大之处已经彻底征服了共和国空军，现在正在各方面筹集资金、拆东墙，就准备到时候多多采购到一些长腿27。
　　不过在看到海军那边的决心之后，这空军的态度也暂时软了下来，海军和西南科工关系好是众所周知的，歼18研制需要大笔资金也是不争的事实，再想到苏27现在也只能进行空优作战，空军的对地攻击需求也还只能靠那歼18，权衡之后还是知道这笔资金不能挪用掉。
　　“好，听你们海军的，这笔原本要用于预警机研制的资金就改为给歼18的研制使用，剩下的4200万就全部拨发给西南科工好了，我们以后都等着这款飞机用，希望西南科工能够像以前那样给力，能按时间进度拿出他们说的那款争气机。”
　　军队有了内部结果之后，那就不会有任何一点儿的啰嗦，直接就把电话打到了西南科工杨辉这里。清脆的电话铃声响起打破了平静，老少两人都看着电话，响了两三声之后。
　　杨辉在电话响起的第一时间就已经隐隐约约能够感觉到这电话事关此次的预警巡逻机之事，一时间甚至忘记了去接听这个电话，就这样愣愣地看着。
　　“快接电话啊，能打到你这西南科工总经理办公室的电话，应该不会是一般的鸡毛蒜皮之事。”
　　这时候才突然想起来，点点头将电话拿起来：“哎，我是杨辉……”
　　“是的，我明白……”
　　看了看一边的王总师，杨辉对着电话说到：“这样吧，负责预警巡逻机研制的王总师就在这里，我把电话给王总师，还是司令您给他说吧！”
　　王总师也明白了电话对面是谁，看着杨辉一脸沮丧的表情，也明白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了，拿起电话就抢先说到：“不用说了，刘司令，我都明白，是我没有抓住机会快速把飞机做出来，导致国家浪费了这么多宝贵的资金，是我……”
　　王总师的自责之言还没有说完，刘司令就马上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不，这种事我们谁也没有料到，你做的已经非常不错了，通过这次的项目你为国家初步培养起了预警机研制队伍，就单单是这一点，我们花的那些钱就不冤枉。”
　　安抚了王总师之后，刘司令地话又一转口风，再次说道了这次的4200万元后续资金上面。
　　“现在项目确实没有必要进行下去了，但我们军队这边还是会把项目后续的4200万资金打到西南科工账上用于歼18的研制，若是你们以后有需要就直接找杨辉，我相信他能明白事情的轻重缓解，反正我只说最后一句：我们花费了近6000万人民币培养的人才队伍，你这位当总师的一定要给我继续维持下去。”
　　话说完，刘司令就选择了挂掉电话，他无法再面对王总师这位老科研，在这各时候只能先一步把电话挂掉。至于其它的，他相信杨辉都可以做好，这是多年和杨辉打交道之后积累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