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管无敌(校对)第404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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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早晨,东方的天际刚刚有了一点亮色,周围的空气依然寒气袭人的时候,远方工厂的汽笛就会颤抖着发出粗暴的吼叫。在汽笛声的催促之下,居住在这些简陋棚户里的工人们,纷纷好像受了惊吓的蟑螂一样慌忙从家里跑出来。尽管他们依然睡眠不足。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疲劳的筋骨还没有得到恢复。但还是哭丧着脸。踩在年久失修的泥泞街道上,迎着嘈杂而沉闷的机器轰鸣和蒸汽泄漏的嘶叫声,朝着砖石构造的高大厂房走过去。等到傍晚散工的时候,他们才会像被工厂抛弃的废炉渣一样,从鸟笼一样的厂房里涌出来,衣服熏得乌黑,脸上也黑乎乎的,全身散发着难闻刺鼻的机油气味。
  一天的时光就这样在血汗工厂的艰苦劳役中流逝;机器和资本家就这样从工人们的筋骨中榨干了他们的健康和精力。单调的生活既枯燥又无味,疲惫的工人们也很少有精力去转动脑筋,仅有的消遣就是喝酒和骂娘,让迟钝的头脑变得愈发麻木。回到家里同妻子吵架时,也常常动手打人,从来不吝惜拳脚。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了,时间就像一条浑浊的河流缓缓地流向远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谁也没有想过要改变这种生活,只要还能勉强熬得下去……但是,随着全球经济危机大萧条的降临,就连这样的生活也逐渐成了奢望——越来越多的厂子倒闭破产,成千上万的工人茫然地失去了饭碗,最多的时候竟然有六十万到八十万人失业,在任何一片棚户区的街道上,每天都能收拾出十几具自杀的尸体……
  ——没有工作、没有食物、没有救济,没有希望,甚至还要被黑帮勒索和逼债……而苏北、山东、湖广乃至于东北的难民,还在源源不断地往上海涌来,跟原有的住户争抢越来越少的工作和报酬。所有人都觉得日子实在难过,但在白色恐怖的镇压之下,又无力改变,只能挨过一天算一天,凑活着苟延残喘。
  不过,自从红军打进上海之后,闸北等地的破烂棚户区,终于有了一些不知是好是坏的新改变。
  ——哪里有穷人,哪里就有红军需要的兵源。
  最先出现在棚户区居民眼里的,是那铺天盖地而来的“基洛夫飞艇”,伴随着摄人心魂的《苏维埃进行曲》,从远方徐徐压来——这既让一些有见识的年轻人欢呼雀跃,但也让更多的平凡人感到心惊胆战。
  接着来到棚户区的,是红军的宣传班,这些人走到哪儿总是带着一桶油漆,凡是能写字的地方,显眼的地方,他们都会写上大标语,红的、白的、蓝的,一个个硕大的方块字格外醒目。
  为了最大限度地吸引眼球和发动群众,红军标语的内容一般是“取消一切苛捐杂税!废除高利借贷!”,“救济失业劳工和苦难人民!”,“加薪加膳,改善工人、士兵和职员生活!”,“无论大小商人在遵守苏维埃法令下得自由营业,保护中小商人利益!”,“反对奸商怠业闭市,高抬物价!”之类。
  如果是在更加远离城市的农业区,则主要会写“打土豪、分田地!”“打倒卖国贼!打倒帝国主义!”“苏维埃是中国的希望!”“不交租。不还债!”等更符合农民利益的内容,有时还散发一些相当精美的传单。
  当然,任何宣传方式都面临着如何吸引民众注意力的问题。不是站在大街上吹拉弹唱。老百姓就会买账坐下来听的,而是需要红军搞多种多样的其他方式,把他们吸引过来,才能真正地有效。
  所以,就跟美国人日后搞颜色革命的时候一样,红军在上海棚户区也采用了免费请穷人吃饭的办法——具体来说,就是找个空地架上大锅。然后把穿越者送来的肉罐头、本地搜集的蔬菜、咸菜和精白大米统统丢进去,煮成一大锅很有油水的乱炖杂烩粥,请老百姓自带碗筷来吃。
  虽然上海的穷人要比江西山区那边富裕一些。但由于长期失业的关系,吃不上饱饭的群众也还是很多的。一些不怕生的穷苦人家听说红军请吃饭,男女老少带上碗筷都来了。炊事员和宣传队员就一边给群众端饭,一边做宣传工作。而群众也都一边端着碗吃饭。一边津津有味地听着他们的讲话。
  “……你们从外地来上海。多半是因为老家遭了灾,又加上军阀的苛捐杂税,弄得你们彻底破产,不得不远离自己的家乡,抛下自己的儿女,到这地方来碰碰运气……可是,且不说上海的工作并不好找,就算侥幸找到了工作。眼下全世界都在闹经济危机,你们每天的工资最多也就能拿到三毛钱。天亮起床,一直做到天黑,整整要做十二到十四个钟头。万一累出了病,工资是没有的,而且医药费也要自己出……吃的都是一些粗茶淡饭,没有鱼肉荤菜吃。你们成天的流着血汗,不但没有钱寄回家去养家眷,连自己的生活都维持不下去,有很多人想回去,但又找不到盘缠,不得已只有忍痛做下去。否则连饭都找不到吃……”
  “……我们红军为什么要打倒资本家?这个道理很简单!因为他们罪有应得!你看啊,老板他每天什么工作都不干,连生意都是靠着几个经理在跑,可他一年四季都能吃得饱穿得暖,而且还能住上大房子,可要是你们不工作呢?你们拿什么来养活家?就算你们每天工作,累死累活,你们每个月又能挣到多少钱呢?万一家里有一天谁生病,你们拿什么钱去看病?只能去借钱。问谁借?只能问老板借!还是高利贷!”
  “……这样一来,你们就背上了一辈子还不清的债务,子子孙孙要给老板做牛做马了……”
  “……小伙子,你还是参加红军吧,红军里头有饱饭吃。与其在家吃了上顿没下顿,过了今天想明天,国民党和洋人的军队来了,还得躲东藏西,不如跟红军走,一起打出个穷人当家作主的新天地……”
  “……大家跟我一块儿唱起来……当兵就要当红军,处处工农来欢迎,打倒土豪分田地,要耕田来有田耕。当兵就要当红军,处处工农来欢迎,红军上下都一样,没有哪个压迫人。当兵就要当红军,处处工农来欢迎,买办豪绅反动派,杀他一个不留情!”
  ……
  在听了红军的宣传之后,很多穷人当场就悄悄向他们反映情况,诉说黑帮、土豪、劣绅和资本家的罪恶,有的还自告奋勇给他们领路去打土豪恶霸——根据土地革命战争时期的红军基本方针,就是要无条件没收军阀官僚地主豪绅的一切财产,但不是让红军自己吃独食,而是除了维持军需的必要部分之外,都尽量的发给群众,并号召群众自己动手去没收。
  这样的做法,一方面可以使群众成为红军的受益者,另一方面也因其亲自参与没收豪绅财产,而不得不与红军捆绑起来,算是投名状。无论从哪个方面讲,都非常有利于红军有效扩充兵员。
  因此,在打了土豪恶霸之后,红军就把衣服、粮食分给群众,只把名贵古董和银元金条拿走。一时间当真是“普大喜奔”——听说红军开仓放粮、散发某个资本家或大土豪的东西,棚户区的穷苦群众们真是高兴欲狂,于是做工的、卖香烟的、擦皮鞋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一起出动,从各家各户争先恐后地涌了过去,顿时在满街上挤得人山人海,拿衣服的拿衣服,担谷子的担谷子……然后笑嘻嘻地回家去了。
  这样一来,在实际利益的诱惑之下,愿意接近红军的群众就更多了,一个个相继主动赶来送情报,指名道姓地讲出哪家富人最坏,做了多少罪孽,使红军打土豪的目标更准了——凡是做过官、收租吃饭,有钱有势的人家,均倒了大霉。关于此事的具体流程,一般是先由群众提出应打的名单,经工作队审查批准后,张贴告示,将其压迫群众的罪行公诸于众,将其财物没收分给贫苦群众,最后把犯人公审处决。
  ——有饭吃有衣穿,还能报仇雪恨,在当时足以让贫苦人民泪流满面,对红军感恩戴德。于是,等到红军战士一手擎着小三角红旗,一手摇着小铜铃来招兵的时候,年轻人就争先恐后地报名参军了。
第九十五章
招兵买马和造谣唬人(中)
  而在一江之隔的浦东陆家嘴,某处由穿越者们刚刚建立的营地里,另一支特殊的部队同样在迅速成型。
  在这个年代,东方明珠电视塔和金茂大厦都还是没影儿的事。浑浊的黄浦江把上海分成了两个世界:浦西就是大上海充满摩登气息的十里洋场,浦东则只是从外滩公园遥遥远眺的一片农田菜地,江边滩头长满了芦苇,芦苇下的淤泥中还有小螃蟹出没……故而有“宁要浦西一张床,不要浦东一间房”的说法。
  幸好,随着穿越者和红十军团的到来,这片原本在很久之后的未来才会矗立起数十座超高层摩天大楼的土地,被提前大半个世纪开发了起来,成为了上海公社下属的一处重要军事基地。
  ——猎猎招展的“铁拳爆菊大出血”军旗下,一排排蓝顶白墙的复合彩色钢板两层活动简易房,和外观簇新的大型野战帐篷,在冬日的阳光下巍然屹立,宛如二十一世纪的某处大型国防工地。一块金光闪闪的牌匾悬挂在合金钢梁的大门前方,赫然是“上海城管大队”六个威风凛凛的繁体大字!
  这就是穿越者为金奇娜大姐和胡德兴政委量身打造的嫡系部队,以及他们在这个时代扎根立足的保障。
  目前,金奇娜的职务是上海苏维埃政府副主席,胡德兴的职位是上海市委副书记,而方志敏则是上海苏维埃政府主席兼市长——这种做法很符合我党早期让“党外友好人士”担任副职的传统,但也意味着副职人员如果不能想办法自力更生。就会沦为没有班底的“高级顾问”甚至“高级花瓶”,很难抓得住实权。
  众所周知,我党是一个组织力十分强大的战斗型党派。但纵然党内的组织力再怎么强大,也并不代表着下面就不会存在各种山头和势力,而在早期的革命斗争之中,甚至到建国初期,各式各样的“山头”一直是政治发言权的保障——你的“山头”或者说自家班底有多大,就说明你的政治能量有多大。
  没办法,民国时期毕竟是一个有兵就是草头王的年代。背后到底有没有军事力量支持,对个人来说差别非常大,如果某位领导人完全没有自己的嫡系团体。往往就会变得束手束脚,到处都感觉施展不开。万一在政治斗争之中受到牵连,被撵下去关牛棚甚至打靶的时候,更是连一点保命的底牌都拿不出。
  很显然。如今已经只能在红军系统里面混的金奇娜大姐。绝对不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会落得如此下场。
  而对于王秋他们这些“天外来客”来说,能够让金奇娜大姐这个“自己人”和算是“半个自己人”的胡德兴政委,在这个时空建立起一支能打过硬的武装力量,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我党内部形成一个政治能量比较大的铁杆盟友,对当前这一史无前例的跨时空合作也是有好处的。
  毕竟,旧版的我党和新版的我党是两个差异极大的组织,在观念和思想等诸多方面全都是天差地别。在这样的组织与组织之间,若是没有可靠有力的中介者进行沟通。就容易造成非常严重的误会。为了在未来的某些大宗交易和战略分歧之中,不至于出现开大会之时互相掷搪瓷茶缸的窘境;为了老顽固分子和新帝国主义分子不至于因为一些小问题而谈崩了一拍两散。王秋他们从一开始就策划着要建立起一支以穿越者金奇娜和政委胡德兴为首,装备各式先进兵器的武装力量,以期在未来与红十军团的长期合作之中占据主动地位,使这一时期红色革命斗争的形式和路线,尽量偏向城管犬牙国际纵队的实际经济利益。
  ——没办法,这年头的中国政坛就是这么现实,手里若是没有枪杆子,说话通常都不会响。
  事实上,如果王秋他们手下没有那两千名看着很唬人的“国际纵队”雇佣军,而是仅仅扛着一堆先进军火和罐头食品过来“援共”的话,说不定方志敏等诸位肚子很黑的红十军团最高领导层,就会直接让穿越者们享受“海外爱国华侨”待遇:开口讨东西的时候是热泪盈眶、声情并茂,不要钱的恭维话是一箩筐接着一箩筐的送;等到真正要拍板决策各种重大问题的时候,就十分客气地让你靠边站了……
  接下来,为了绕开金奇娜和胡德兴等人之中没有正规红色军事干部的缺陷,这支新成立的独立部队并不纳入工农红军的序列,而是挂上了“城管大队”这一貌似平凡无奇,实则惊天地泣鬼神的可怖名头。
  ※※※
  另一方面,原本跟红十军团没有多少关系的上海地下党、被释放的政治犯,刚刚投诚的国民党官兵,还有其它不少半路入伙的小势力,这些在上海公社之中的“杂牌军”,如今面对着红十军团这条强势的外来“过江龙”,自然也有“抱团取暖”的需求……不得不承认,中国人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有着内斗的传统。
  于是,这几方原本被“边缘化”的力量一拍即合,很快就凑出了这个“上海城管大队”的草台班子。
  ——以年轻貌美,粉丝众多,拥有御姐,公主,武装娘,人妻,人母,怨妇,美女作家等等诸多萌点的“红色格格”金奇娜女士为城管大队长,并准备在未来的工作中逐步培养起她的领导能力和政治能力;
  以拥有大量地下工作经验的胡德兴同志为城管总政委,负责领导城管大队的日常运行和纪律监督;
  以拥有丰富军事经验的降将王耀武为城管大队参谋长,负责组建城管大队的作战指挥体系。
  以毕业于美国军校的孙立人为高级军事顾问。以便于通过他来了解这个时代的西方列强军队特征。
  以大量上海失业工人掺杂少量国民党投降士兵为城管大队的兵员,在招降纳叛之余保持队伍的纯洁性。
  以为从苏州反省院里救出来的红军被俘干部为普通教官,进行队列、行军和挖工事的基本训练。
  以俄国狼人穿越者为高级教官。教授酒后驾驶和聚众斗殴……呃,不对,是车辆驾驶和基础步兵操典。
  由萧瑟女士担任客座教练,在有空闲的时候给胡总政委手下的女同志们培训女子防身术。
  最后,以充满暴力美学的“铁拳爆菊大出血”旗帜为上海城管大队的军旗,象征城管们无敌的战斗力。
  此外,还以金奇娜女士的独生女儿萌萝莉金杏贞为上海少年儿童先锋队的总大队长。挂着五道杠的肩章,负责领导全上海的进步儿童,以满足萝莉控的妄想……不对。是继承先总理孙中山的遗志。
  整个城管大队计划第一期募兵三千人,兵贵精不贵多。下属三个摩托化步兵营和若干个独立连,比如炮兵连、装甲车连、运输连、防空连等等……总的来说,陆军训练起来比海军和空军简单得多。普通大兵只要接受平均半个月到一个月的突击培训。也就马马虎虎地能上前线了。
  但是,那些技术兵种就没这么容易鼓捣了——饶是这年代的上海有着全国知识水平最高的壮丁,想要教会他们计算弹道,测量风速,操纵和保养车辆,也很是让穿越者们费了一番工夫。即使是原本就当汽车司机的人,二十世纪初期的汽车跟二十一世纪的汽车也不是一码事……更别提还有自己人在添乱……
  ——“……开装甲车的技巧?嗝~~~~首先是喝酒,喝酒你懂吗。新兵??!”
  “……你是个胆小鬼?没关系!你不知道那个推杆是干嘛用的?没关系!喝上一口这些都能解决!”
  “……嗝~~~~跟我做,把酒瓶举高。然后狠狠灌上一大口……嗝~~~~乌拉!!!!”
  ……
  以上就是喝了三瓶伏特加的索妮娅政委同志,在上海城管大队装甲车教导班的第一堂授课内容……
  幸好,在她把一辆轮式装甲车开进黄浦江里之前,大惊失色的杨教授终于把这只女醉鬼给拦了下来。
  ※※※
  总的来说,在一九三五年一月的最初几天,除了帝国主义列强驻华舰队和国民党海军的零星骚扰之外,新生的上海公社的日子勉强还算平静。征兵备战搞得红红火火,打土豪分浮财也闹得轰轰烈烈。
  ——若要论打土豪,上海这地方绝对是全中国土豪财主最多的地方。因为上海租界有外国列强治外法权的保护,被认为是最安全的地方,全中国各省的地主、军阀和贪官污吏,都喜欢在上海租界购置别墅,把他们搜刮到的金银珠宝、古董珍玩运到租界存放,既是为了安全,也是为了哪天不幸下野做寓公的时候,能够让全家老小有个落脚安生之处……结果现在统统便宜了红十军团,一时之间,死状各异的尸体被挂得满街都是,而各式各样的明清家具,铜鼎玉坠和鼻烟壶,则是被流水般地抄家抄了出来。
  这种一刀切的暴烈做法,显然会给红军拉来极多的仇恨值,不过反正如今中国的阶级对立也已经严重得无以复加了,富人恨不得把穷人敲骨吸髓,穷人恨不得把富人割肉下锅。双方根本就不存在半点和气说话的余地,所以区区一小撮地主买办反动派的仇恨,在任何有骨气的革命者眼里都不屑一顾。
  另一方面,红军发行的全塑料“沪票”,或者说“红票子”和“红角子”的推广,也终于取得了一定效果,大部分商家逐渐开始接受这种新奇的“迷你货币”,并且没有引发出挤兑狂潮——毕竟,在挤兑了银元之后,可以随便找个箱子或柜子塞进去。可如果是挤兑食盐的话,你家有多少地方?潮了怎么办?更要命的是。如果嫌弃银元太笨重,完全可以再往银行里存回去,但食盐可是拿了就不能再存的啊!
  当然。如果货币投放量实在太大,引发了市面恐慌,那么还是会有成百上千的上海市民在苏维埃银行或者说“盐行”的门口排起长队,每人都把上百公斤的精盐往家里背……不过在上海公社刚刚成立的这段时间里,由于旧币和外币不能兑换“沪票”,新货币只是被用于发放薪饷、征购物资和兑换金银,市场投放量非常有限。因此币值还算坚挺,光靠王秋运来的六百吨精盐“准备金”就已经能够撑得住。
  不过,从长远来看。假如想要让人民对这些“红票子”和“红角子”更加信服,乐意接受它们来进行交易,光靠精盐一种等价抵值品是不够的。王秋他们准备等到时机成熟之后,在上海开设一批供销社和福利社。让老百姓可以用塑料“沪票”来这些地方采购现代世界的廉价百货商品。从而进一步建立货币信誉。
  而在目前这一阶段,穿越者们还是只能用美元、英镑、法郎和日元钞票,来收购周边老百姓手中的旧古董,旧家具……当然,或许这么搞感觉更轻松也说不定,反正穿越者手里的各国钞票是要多少有多少。
  另一方面,当上海公社和红十军团正在抓紧时间征兵备战、苦练内功的时候,这个世界的其它很多势力。却因为这个新政权的骤然诞生,而仿佛爆发了十八级大地震。陷入了空前的骚乱和迷茫之中……
  ※※※
  1935年1月9日,贵州省,遵义城。
  就在前天的拂晓时分,一队红军战士仿佛神兵天降一般,突然攻入了这座贵州省的第二大城市,城内那些只知道抽大烟的黔军“双枪兵”在听到枪声大作之后,立即丢下烟枪望风而逃,几乎未作任何抵抗。
  再接下来,顶着连绵的寒冬冷雨,各路红军部队从乌江边陆续进入城内。虽然历经长途跋涉的红军战士们个个满身泥污。衣衫破烂,但精神面貌倒是很不错,进城时还兴奋地高唱着《红军纪律歌》。
  因为,在经历了漫长而又艰苦的三个月辗转跋涉之后,他们终于有了一个落脚之地。
  ——在之前的三个月时间里,中央红军由于连续退败,士气极为低落,尤其是在过湘江的时候,兵力足足损失了三分之二,有的部队已经溃散解体,而敌人正前堵后追,重兵设围。在此危急关头,李德束手无策,只知道发脾气骂人。博古也一筹莫展,只会唉声叹气。弄得全军上下都是一片灰心丧气。
  幸好,当中央红军拼死闯过湘江的时候,红二、六军团在湘西打了几个胜仗,一度威胁湘西重镇常德,牵制了湘军主力和薛岳的两个中央军纵队,为损失惨重的中央红军引开了最紧迫的追兵。
  而在中央红军前方布防的贵州军阀王家烈,麾下总兵力不过与中央红军相当,而且全是装备粗陋、纪律涣散、吸鸦片成风的“双枪兵”。面对闯进贵州的中央红军,王家烈既想要保存实力,同时还防备着蒋介石的中央军借口“剿匪”闯进来抢他的地盘,一时也只想避战,不肯出力拦截。故而让中央红军终于暂时摆脱了强敌的围追堵截,走出了荒无人烟的崇山峻岭,来到遵义这座黔北的商业重镇暂时休憩。
  对于早已伤痕累累、疲惫不堪的红军战士来说,这次休整真是来得太及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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