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至尊巫师(校对)第67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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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这次大祭的主办方,撒贝神庙从上到下都显得比较卖力,除了固定的神庙武士倚仗,战争傀儡和武装祭司也都有亮相。
  乌祖拉更是飞空而来,她的身体外面,罩着金色的光芒,这光形成的半透明黄金羽蛇时刻释放着万千光华,离的稍微近些,甚至能清晰感受都由之释放出的阳光温度。
  如太阳般光辉夺目,不可逼视,踏空而来,不得不说,乌祖拉的包装方案很大胆,却也很成功。洛汗留意到,底层巨魔们对撒贝的敬畏更真挚一些,显然撒贝能在民间成为众神之首,确实是因为有值得称道的长处。
  洛汗还发现一个细节,统治者们的次序排位也很讲究,越是强大,越是核心化,像撒贝神庙的祭司团体,其团队所在位置在整个统治层阵列的最中央,而像亚兹玛、赫希斯的,则比较边缘。
  这个排位是彼此认可的,入场后各奔其位,井然有序,很有默契。
  另外,祖阿图似乎也遵循‘越是资格高,越是晚到场。’的潜规则,还有比撒贝神庙的祭司团更大牌,来的更晚的,就是巫王瓦坎。
  瓦坎是祖阿图的无冕之王,据称,当初是他以大能力,集结了众神,与之达成协议,共同撑起了祖阿图的庇护之力,将噩孽隔绝在外,给了遭受大灾的巨魔们喘息之机。
  所以这位,从法理上,天然高大上,就如同行走在人间的真神。
  瓦坎似乎自己也知道地位太高,每次出现都搞的兴师动众,有扰民嫌疑。因而很少公开亮相,但他的权威,却并未由此而受损,神秘度反倒增加了。
  而在今天,瓦坎给洛汗的第一印象,是自带BGM。
  这背景音乐,可不是源自其本人专门安排的鼓匠班子,在其登场前后吹奏造势,而是超凡力量如雨降下,令众生沐浴其中,而这里的人们也很识趣的为此自行歌唱,搞的就跟天王巨星的超级演唱会现场般,形成大合唱,合唱的内容虽然简单,甚至唱什么都不太清晰,但那种万众捧场所形成的气场,就连之前撒贝祭司团队的光芒万丈登场,都比之不了。
  洛汗听身旁的行商达加解释,在祖阿图,也只有瓦坎有权力、有能力降下这种赐福之雨,恩泽众生。
  洛汗则对此心怀恶意的分析,认为瓦坎的超凡力量来路有问题。大家都闹穷,你却可以大把撒钱,背后没点猫腻才有了鬼,这就是洛汗的思路,实则他没有一丁点实据能证明瓦坎的超凡力量来路有问题。
  至于瓦坎的模样装扮,在这种大型集会的场合,又没有专门的设备,凭肉眼是很难看清楚的。
  瓦坎的装扮也是那种深兜大帽类型,一众统治者中,就属它身上衣物多,而且是那种钗环叮当的,一堆零碎挂件儿,走起路来宛如风铃,琐碎的很。
  这样的情况下,很难分辨出那内里到底藏了怎样的一个鬼形态。
  或许是因为逼格够高且稳固,不需要再画蛇添足,瓦坎出场,除了超凡力量之雨如甘霖般全场洒落,尽显奢豪,其他方面则没有出格表现,与其他统治者简单的打了招呼,便糗在属于他的最核心,也是最高的位置,没了动静,将会场让给了今天的主角,撒贝祭司团表演。
  如果说撒贝祭司团是一个剧团,那么乌祖拉无疑就是剧团中的大角儿,整个剧团都围绕着她,指着她吃饭的那种。
  乌祖拉开始表演,不是对广场对面数量众多的民众,而是给统治层的诸位们一个交代。兴师动众的敲响圣锣,强迫性的让大家放下手头的事,来赶这个场子,没个说法可不行。
  乌祖拉的说法倒也简单,她亮出了黄金权杖,展现了黄金羽蛇冠的神力,抬出了撒贝这位神祇。
  面对这个情况,几乎是所有统治者,都或多或少了露出了宛如吃了苍蝇般的腻歪神情。
  这是因为他们意识到这次无法分润多少好处了。
  每次遇到类似的事,只要是非常规性质的突然召集召开,都意味着主办者的大出血。必须得给各方足够的补偿,这是当初就约定好的。
  可按照当初的约定,像撒贝神庙这种有着强势神祇做靠山的,则可以达成变向的打折,前提条件,就是神谕。
  而靠神谕打折,说白了就是本该由神在世俗的组织势力出的那份好处,改由神自己负担。
  羽蛇之神撒贝,还是有这个信誉额度的。不像其他混的惨的神,即使玩这一招,也得先拿抵押出来。
  撒贝不用,祂可以事后‘付款’,而最让与座的祭司们蛋疼的是,撒贝的付款,是神灵之间的资源往来,他们很那从中上下其手的大搞克扣。
  这才是让他们感到不悦的点。谁有都不如自己有,他们捞不到好处,便感觉这一趟来的很不值,可又碍于彼此共同约定的规矩,没办法甩袖子离场,因而郁闷。
  而如果说统治者们仅是郁闷的话,聚集于此的普通人,就只能用可怜来形容了。
  终究还是有几个因这样那样的原因,没能在锣声结束前赶到广场。
  比如有这么一家,做母亲的病了,卧床不起,孩子还小不懂事,做父亲的则在城外卖力干活。
  等听到锣声,使劲赶回家里,时间已经不早,再背着老婆,拉着孩子赶到广场,就没能来得及。
  结果被抓了典型,再加上统治者们现在很不爽,歪歪嘴,这一家人就没了活路。
  下狱,成为下次血祭的祭品,统治者们倒也不会轻易浪费这一家子的性命。而其他大多数巨魔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在这些巨魔眼中,规矩是一早定好的,你没能做到,哪怕有个中缘由,也只能哀叹自己倒霉,甚至命该如此。若非是命,怎么正好就没有左邻右舍在侧,帮衬一把呢?
  本源世界的切格瓦拉曾说过这样一句话:“他们(主要指当权的资本家利益集团)会给你们盖学校,建医院,提供起码的救济保障,因为我们来过,斗争过。”
  这话深刻的反映出,想要改变不公,退缩和忍耐只会助长对方气焰,使之得寸进尺,只有觉醒和斗争,不惜血溅五步,才能让对方有所收敛。
  这情况光是想想就让人觉得很气,却是弱势群体所面对的必然。
  洛汗明白这些,所以他从不扯什么救世主,他很清楚自己不过是个因为有技术挂,所以可以显得比其他同行更有良知一些的统治者。
  他知道像祖阿图的这种社会现象,想要发生彻底的改变,得是底层巨魔们的认知发生改变,而要发生这种改变,不单单是一场大灾厄的触动就可以的,它是一个很综合的自由意识的觉醒和提高。
  现在祖阿图上演的种种乱象、惨象,跟底层巨魔们对于统治者的依赖、以及安于现状是分不开的。不是有那么句话么:任何牢笼都束缚不住一心向往自由的意志。
  洛汗不谈侠肝义胆,不谈解苦救难,但他确实想扳倒祖阿图现有的腐朽统治者们,不过在这之前,他得先通过一场搜捕考验。
  虽然他现在的听力不足以让他听到乌祖拉他们的对话内容,但还是有了一些判断,他意识到这次集会,还真有可能是针对他的……
第0666章
血神之眼
  乌祖拉向各神庙的大祭司们亮出撒贝神谕的证明后,暗中很是欣赏了一番那些人的郁闷表情。
  乌祖拉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待在神庙中修行,但这并不意味着她的思想也被束缚在神庙中了。
  像大多数人一样,在日常生活中,乌祖拉也免不了进行各种比较,并为一些自己占优的自得自喜,自己落后的郁闷苦恼。
  比如说,说起其他神庙的祭司们的行为,她总是带着批判的口吻和腔调,但这里边未尝没有拈酸嫉妒的成分。
  这就好比那些以勤俭节约为傲的优秀学生,批评崽卖爷田不心疼、花钱大手大脚的同学,却也不免羡慕对方在很多场合能一掷千金,率性装比的洒脱。哪怕是出于好奇、想要体验的心理,也是想浪个一回两回的。
  但理智和荣誉束缚了行为,若没有什么特别的机会,或渐渐发生了转变,惯性会让勤俭节约的品质一直保持下去,就像孝顺子永远无法真正体会浪荡子的心境,而只能臆测。
  乌祖拉就有类似的心态,鄙夷,嫉妒,好奇,却不会真的去做。所以她很愿意看到那群唯‘力’是图的家伙吃瘪的模样。
  同时,也对自己现在‘一朝权在手’的状态非常的满意,感觉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享受。
  所以乌祖拉并不急火火的展开行动,而是以一种睥睨俯视的眼神,扫视大广场上的巨魔们。
  这里有数万人之多,此刻都要仰望她,等待她的信息宣布,并为之付出行动。这种凌驾众生、统御众生,代神牧守的感觉真的是不错。
  与此同时,洛汗则在通过行商达加恶补乌祖拉的情报。
  乌祖拉身世显贵,但命运坎坷。
  她的祖上出过一位很有想法的天才,试图将太阳的力量与巫毒体系融合,开辟一条新的超凡之路。
  这位天才最终并未能如愿,却也不算失败,他将一份传奇级别的巫药融入女儿的身体中,从此有了太阳后裔。
  听起来挺高大上的,其实也不过是鲜血巨魔中的变种。
  类似这样的变种,每一年都会被巫毒大师们搞出来很多,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整体特征是正向的,却也只是风光一时。
  然而乌祖拉的高祖,让太阳之裔的血脉变得特殊。
  当时的具体情况是什么已经无人知晓,只有奇闻轶事的传说版本,据说乌祖拉的高祖为了获得力量,从桑邦迪的冥宫中盗取了圣物,确实得到了力量,却也由此遭受了桑邦迪的诅咒。
  乌祖拉的高祖凭借获得的力量,取得了惊人的成就,但最终却未能善终,而是遇刺身亡。
  不仅如此,太阳之裔的其他血脉,也均遭横死惨祸。
  巨魔们认为,这就是桑邦迪的报复。
  太阳之裔最终只剩下一支血脉,顽强的生存着,乌祖拉的曾祖、祖父、乃至父亲,都是非常出色的人物,正好赶上大灾难引发的局势混乱和动荡,是英雄都不乏用武之地,都做出了不凡的成就,却也都横死殒命。
  巨魔们认为,这也是桑邦迪的报复,故意留一支系,故意代代横死,谁让人家是死神来的。
  乌祖拉的父亲似乎信了这个说法,他在生前就安排了后世,他对自己的妻子说,如果他也横死,就将女儿送去太阳神庙做圣女。
  那时候,太阳神庙还不似后来这般高大上,在同行的排挤下,市井流传着很多对其不利的传言,核心就一句话:羽蛇我们只听说过血神哈卡,黄金羽蛇撒贝是哪根葱?该不会是新造的神吧?晚了点,差了万把年以上,可利用的老神都一大堆,谁会侍奉这种新神?
  乌祖拉的父亲却是独具慧眼,他认为撒贝神庙律令严明,积极向上,有做大的可能,是先一步投资的合适对象。况且太阳之裔毕竟与之神力有渊源,相信能够得到些特别的关注。
  就这样,乌祖拉在其父横死后被送入神庙,那时她还小,也就几岁,后来她母亲也被入室盗窃的强人杀死了。八卦人士说这也是桑邦迪安排的,算是一种泄愤。
  乌祖拉从小在严苛的环境下长大,并且身为圣女,是不能再像凡人那样繁衍后裔的,要将自己的身心全面奉献给神。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乌祖拉都快50岁了,她成功的爬上了大祭司的宝座,是撒贝在祖阿图的全权代表。“但她心中应该有很多遗憾,甚至怨恨吧?”达加最后如此总结说。
  洛汗没有评论。
  每个人都是自己人生的主角,每个人都有着看似平凡,却反应了社会现象、文明特质的故事。几十年前,凯恩还会为此唏嘘感慨,如今却是连这份心动都没有了。
  乌祖拉的故事在凯恩听来,也就那样,让他感兴趣的,是桑邦迪。
  桑邦迪的特殊之处在于,祂是洛阿神系唯一的非动物神,甚至,祂到底算不算洛阿神系,都尚未可知。
  关于桑邦迪的过往,可以说鲜为人知。给人的感觉,祂在巨魔的文明有资料可考时,就已经存在了,比很多洛阿神灵还古老。
  毕竟洛阿神灵是随着环境变化而变化的,像翼手龙之神帕库,迅猛龙之神贡克,这些在远古时期比较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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