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志异(校对)第110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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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難」二十四卷本作「難之」。
[28]
聻：〖何註〗《宣室志》：「裴渐隱居伊上，有道士曰：『當今除鬼，無過漸耳。』朝士皆書『聻』於門以厭鬼。」〖吕註〗《五音集韻》：「『人死爲鬼』，人見懼之；『鬼死爲聻』，鬼見怕之。若篆書此字，貼於門上，一切鬼祟，遠離千里。聻音積。」
[29]
鑄本「媪」下無「王」字。
[30]
芻馬：〖何註〗芻，草；馬，紙馬也。
[31]
赤騮：〖何註〗《説文》：「赤馬黑尾者。」
[32]
「女婢」：鑄本、異史本、二十四卷本作「婢女」。
[33]
「縶馬廊柱」：康熙本無。
[34]
：〖何註〗短醜貌。〖吕註〗《集韻》：「，音獨速，頭動也。」
[35]
「大」：鑄本作「太」。
[36]
「業」：二十四卷本作「孽」，康熙本「業」上有「夜」字。
[37]
「清醒」：異史本、鑄本作「醒」。
[38]
「妄」：青本、黄本作「若」。
[39]
「入懷」：青本、黄本作「投懷」。「捉」：黄本作「促」。
[40]
「生大慟」：青本、黄本作「大慟」。
[41]
「乞我作道場」：二十四卷本作「祈我作道場以懺之」。
[42]
金鐃：〖何註〗鐃音呶。《周禮·地官》：「封人以金鐃止鼓。」註：「鐃如鈴，無舌，有秉，執而鳴之，以止金鼓。」
[43]
「居三年」：二十四卷本作「生與妻居三年」。「懼」：青本作「怛」。
[44]
「安」：參校本中除黄本外均作「按」。安、按義通。
[45]
「薄有所罰，然偷生罪大，偷死罪小」：鑄本、異史本、二十四卷本作「薄有所責，然偷生之罪大，偷死之罪小」。康熙本「罰」作「責」。
餺飥媪[1]
韓生居别墅半載，臘盡始返。一夜，妻方卧，聞人行聲；視之爐中煤火熾耀甚明。見一媪，可八九十[2]，鷄皮橐背，衰髮可數，向女曰：「食餺飥[3]否？」女懼，不敢應。媪遂以鐵箸撥火，加釜其上，又注以水。俄聞湯沸，媪撩襟啟腰橐，出餺飥數十枚[4]，投湯中，歷歷有聲，自言曰：「待尋箸來。」遂出門去。女乘媪去，急起捉釜傾簀後，蒙被而卧。少刻媪至，逼問釜湯所在[5]。女大懼而號，家人盡醒，媪始去。啟簀照視，則土鱉蟲數十[6]，堆纍其中。
【校記】（底本：手稿本
參校本：康熙本、黄本、異史本、鑄本、遺稿本、拾遺本）
[1]
青系、二十四卷本無此篇。
[2]
「八九十」：鑄本、異史本、康熙本、遺稿本作「八九十歲」。
[3]
餺飥：〖何註〗歐陽修《歸田録》：「湯餅，唐人謂之不託，今俗謂之餺飥。」〖吕註〗朱翌《猗覺寮雜記》：「北人食麵曰餺飥。餺飥者，餅屬也。揚子《法言》、《齊民要術》：『青麥麵堪作飯及餅飥，甚美，磨盡無麩。』則餺飥之名已見於漢、魏。《新五代史·李茂貞傳》昭宗謂茂貞曰：『朕與六宫皆一日食粥，一日食不托。』俗語當以《方言》爲正，作餺飥字。」△按：《法言》未言餺飥。飥，見揚雄《方言》。
[4]
「數十枚」：康熙本作「數枚」。「女」：拾遺本作「婦」。（下同）
[5]
「湯所在」：康熙本作「湯沸所在」。
[6]
「醒」：拾遺本作「起」。「鱉」：手稿本、康熙本作「斃」，今據異史本、鑄本、遺稿本、黄本改。
金永年
利津金永年，八十二歲無子，媪亦七十八歲[1]，自分絶望，忽夢神告曰：「本應絶嗣[2]，念汝貿販平準，賜予一子[3]。」醒以告媪，媪曰：「此真妄想。兩人皆將就木，何由生子？」無何，媪腹震動[4]；十月，竟舉一男。
〔但評〕貿販平準，亦其分耳，應絶嗣而得子於耄耋之年，天何曾虧負人來。
〔何評〕天報善人，不可以常理論也。
【校記】（底本：手稿本
參校本：康熙本、異史本、二十四卷本、鑄本、青本、黄本）
[1]
青本、黄本無「亦」字。
[2]
康熙本無「應」字。
[3]
鑄本、異史本、康熙本無「賜」字。
[4]
腹震動：〖何註〗《詩·魯頌》註：「姜螈出祀郊禖，履大人拇而震動有娠。」
花姑子
安幼輿，陝之拔貢生[1]，爲人揮霍好義，〔但評〕非必揮霍而後爲義，然好義者斷未有不揮霍。喜放生，見獵者獲禽[2]，輒不惜重直買釋之。會舅家喪葬，往助執紼[3]暮歸，路經華岳，迷竄山谷，中心大恐；一矢之外，忽見燈火，趨投之。數武中欻見一叟，〔但評〕待之久矣。傴僂曳杖，斜徑疾行。安停足，方欲致問，叟先詰誰何。〔但評〕不待問而先詰，已早知其爲安矣。安以迷途告，且言燈火處必是山村，將以投止。叟曰：「此非安樂鄉。〔馮評〕此等暗伏之筆最妙。幸老夫來，可從去，茅廬可以下榻。」安大悦，從行里許，睹小村。叟扣荆扉，一嫗出，啟關曰：「郎子來耶？」叟曰：「諾。」〔但評〕意若曰：「候得恩主來耶？」故對曰：「諾」也。既入則舍宇湫隘[4]。〔但評〕非好義放生之德，早已入高壯閈閎之世家矣，茅廬湫隘，何從下榻？叟挑燈促坐，便命隨事具食[5]，又謂嫗曰：「此非他，是吾恩主。婆子不能行步，可唤花姑子來釃酒[6]。」〔但評〕此是於安前道其所以唤女釃酒之意，莫認作告嫗以安語。俄女郎以饌具入，立叟側，秋波斜盼[7][8]。安視之，芳容韶齒，殆類天仙。叟顧令煨酒，房西隅有煤爐，女即入房撥火[9]。安問：「此公何人[10]？」答云：「老夫章姓。七十年止有此女。田家少婢僕[11]，以君非他人，遂敢出妻見子，幸勿哂也。」安問：「婿家何里？」答言[12]：「尚未。」安贊其惠麗，稱不容口。叟方謙挹，忽聞女郎驚號。叟奔入，則酒沸火騰，叟乃救止，訶曰：「老大婢，濡猛不知耶！」回首，見爐傍有薥心，插紫姑[13]未竟，〔馮評〕點綴瑣事，寫小女子性情，都是傳神之筆。又訶曰：「髮蓬蓬許，裁如嬰兒！」持向安曰：「貪此生涯，致酒騰沸[14]。蒙君子獎譽[15]，豈不羞死！」安審諦之，眉目袍服，製甚精工，贊曰：「雖近兒戲[16]，亦見慧心。」斟酌移時，女頻來行酒，嫣然含笑，殊不羞濇。〔但評〕落落大方，蓋安之名已耳熟之，安之恩已心銘之，不待唤來釃酒時，始聞此非他人之語也。安注目情動。〔但評〕君非他人，所以親之也。安之情動，則非其父女之所逆料矣。忽聞嫗呼，叟便去。〔馮評〕嫗呼叟去，以便與女接談，排場都好。安覷無人，謂女曰：「睹仙容使我魂失。欲通媒妁，恐其不遂，如何？」女把壺向火[17]，默若不聞；屢問，不對。生漸入室，女起，厲色曰：「狂郎入闥將何爲？」生長跽哀之，女奪門欲出[18]。安暴起要遮，狎接臄[19]，女顫聲疾呼。叟匆遽入問[20]，安釋手而出，殊切愧懼。女從容向父曰：「酒復涌沸，非郎君來壺子融化矣。」〔手稿本某甲評〕急智捷妙。〔但評〕具見慧心，然終是報恩之意多。○語若不聞，厲色疾呼，經也。從容向父，爲郎君掩，權也。女子曷可權？有報恩之心積於中也。安自門出，其父目睹，不爲掩飾，則「狂郎入闥何爲？」是使其父不得報恩矣。權而得正，其權也猶夫經也。〔馮評〕追魂之筆。〔何評〕慧極。安聞女言，心始安妥，益德之；魂魄顛倒，喪所懷來，於是偽醉離席。女亦遂去。叟設裀褥，闔扉乃出。安不寐[21]，未曙呼别，至家即浼交好者造廬求聘。終日而返，竟莫得其居里[22]。安遂命僕馬，尋途自往；至則絶壁巉[23]巖，竟無村落，訪諸近里，則此姓絶少[24]。失望而歸，並忘食寢[25]，由此得昏瞀之疾：〔但評〕更非所料。强啖湯粥，則喠[26]欲吐[27]；潰亂中，輒呼花姑子。家人不解，但終夜環伺之，氣勢阽危[28][29]。一夜，守者困怠並寐，生矇瞳[30]中，覺有人揣而抁之[31]。略開眸[32]，則花姑子立牀下，〔但評〕癡兒幾至於死，則報恩者不能不來矣。○方圖報恩，而人且爲我死。彼則實癡，於此而恝置之，是恩而仇視之矣。惠然肯來，焉知其不聞有命耶？不覺神氣清醒。熟視女郎，潸潸涕墮[33]。女傾頭笑曰：「癡兒何至此耶？」乃登榻，坐安股上[34]，以兩手爲按太陽穴。安覺腦麝奇香，穿鼻沁骨。按數刻，忽覺汗滿天庭，漸達肢體[35]。小語曰：「室中多人，我不便住。三日當復相望[36]。」又於綉袪中出數蒸餅置牀頭，悄然遂去。安至中夜，汗已思食，捫餅啖之；不知所苞何料[37]，甘美非常，遂盡三枚；又以衣覆餘餅，懵[38]酣睡[39]。辰分始醒，如釋重負。三日餅盡，精神倍爽，乃遣散家人；又慮女來不得其門而入[40]，潛出齋庭，悉脱扃鍵。未幾，女果至，笑曰[41]：「癡郎子！不謝巫耶？」安喜極，抱與綢繆，恩愛甚至，已而曰：「妾冒險蒙垢，所以故，來報重恩耳。實不能永諧琴瑟，幸早别圖。」〔但評〕「癡郎謝巫」一語，其情溢於言外，而即以不能永諧絶之。則其所云恩者，非以色，實以德也；以德則情真，情真則不必永諧琴瑟，而不可謂非琴瑟矣。安默默良久，乃問曰：「素昧生平，何處與卿家有舊，實所不憶。」女不言，但云：「君自思之。」生固求永好，女曰：「屢屢夜奔，固不可；常諧伉儷，亦不能。」安聞言，邑邑而悲，女曰：「必欲相諧，明宵請臨妾家。」〔但評〕不嫌蒙垢。安乃收悲以忻，問曰：「道路遼遠，卿纖纖之步，何遂能來？」曰：「妾固未歸。東頭聾媪我姨行，爲君故淹留至今，家中恐所疑怪。」安與同衾[42]，但覺氣息肌膚，無處不香。〔何評〕香麝。問曰：「熏何薌澤，致侵肌骨[43]？」女曰：「妾生來便爾，非由熏飾。」安益奇之。女早起言别，安慮迷途，女約相候於路。安抵暮馳去，女果伺待。偕至舊所，〔但評〕不怕疑怪。叟媪歡逆。酒肴無佳品，雜具藜藿。〔但評〕更不疑怪，轉添親愛矣。既而請客安寢[44]，女子殊不瞻顧，頗涉疑念，更既深女始至，曰：「父母絮絮不寢，致勞久待。」浹洽終夜，謂安曰：「此宵之會，乃百年之别。」安驚問之，答曰：「父以小村孤寂，故將遠徙。與君好合[45]，盡此夜耳。」安不忍釋，俯仰悲愴。依戀之間夜色漸曙，叟忽闖然入，駡曰：「婢子玷我清門，使人愧怍欲死！」女失色，草草奔去[46]。叟亦出，且行且詈。〔但評〕「遠徙」云者，殆欲以絶其念也。試思請臨其家者何故？昏夜伺待者何故？叟媪歡逆者何故？浹洽終夜，忽然訴别者何故？或以夜色漸曙，叟闖入驚散鴛鴦，憐女受詈，如此觀書，便是瞎子，便是騃子。安驚孱遌怯[47]，無以自容，潛奔而歸。〔但評〕斯何時，不早不遲，而乃闖然入耶？勿被其瞞過也，原衹要其草草奔去。所以亦出，原衹要其潛奔而歸，所以必待天漸曙。數日徘徊，心景殆不可過，因思夜往，逾牆以觀其便[48]。叟固言有恩，即令事洩，當無大譴，〔但評〕前已洩矣，何曾加譴？遂乘夜竄往。蹀躞山中[49]，迷悶不知所往，大懼；方覓歸途，見谷中隱有舍宇[50]，喜詣之，則閈閎高壯，似是世家，重門尚未扃也。安向門者詢章氏之居。有青衣人出[51]，問：「昏夜何人詢章氏？」安曰：「是吾親好，偶迷居向。」青衣曰：「男子無問章也。此是渠妗家，〔馮評〕前「東頭聾媪我姨行」句亦有根。花姑即今在此[52]，容傳白之。」入未幾，即出邀安。才登廊舍，花姑趨出迎，謂青衣曰：「安郎奔波中夜，想已困殆，可伺牀寢。」少間，攜手入幃。〔但評〕與殊不瞻顧者不同。安問：「妗家何别無人[53]？」女曰：「妗他出，留妾代守。幸與郎遇，豈非夙緣[54]？」然偎傍之際，覺甚羶腥[55][56]，〔何評〕可知。心疑有異。女抱安頸，遽以舌舐[57]鼻孔，徹腦如刺。安駭絶，急欲逃脱，而身若巨綆之縛[58]；少時，然不覺矣[59]。〔但評〕才入安樂鄉，便到黑甜鄉。生爲偷香之人，死作膻腥之鬼。安不歸，家中逐者窮人跡[60]。或言暮遇於山徑者，家人入山，則見裸死危崖下[61]。〔但評〕此時才是安樂鄉。驚怪莫察其由，舁歸。衆方聚哭，一女郎來弔，自門外噭啕[62]而入；撫尸捺鼻，涕洟其中[63]，呼曰：「天乎，天乎！何愚冥至此！」〔但評〕女胡爲乎來？是非從父遠徙者耶？是非被父辱駡者耶？何以復得冒險蒙垢，直入門而撫尸痛哭也？天乎天乎，何愚冥至此，謂爲女之言可也，謂其父之言亦可也。痛哭聲嘶，移時乃已，告家人曰：「停以七日[64]，勿殮也。」衆不知何人，方將啟問，女敖不爲禮，含涕逕出。留之，不顧；尾其後，轉眸已渺[65]。羣疑爲神，謹遵所教。夜又來，哭如昨。至七夜[66]，安忽甦，反側以呻。家人盡駭。女子入，相向嗚咽。安舉手，揮衆令去。女出青草一束[67]，燂湯升許，即牀頭進之，頃刻能言，嘆曰：「再殺之惟卿，再生之亦惟卿矣[68]！」〔但評〕若非再生，則此冤從何而辨？因述所遇。女曰：「此蛇精冒妾也。前迷道時所見燈光，即是物也。」安曰：「卿何能起死人而肉白骨也[69]？勿乃仙乎[70]？」曰：「久欲言之，恐致驚怪。君五年前，曾于華山道上買獵獐而放之否？」曰：「然，其有之。」〔馮評〕「然，其有之」，古句。曰：「是即妾父也。前言大德，蓋以此故。君前日已生西村王主政家。妾與父訟諸閻摩王，閻摩王弗善也[71]。父願壞道代郎死，哀之七日始得當。〔但評〕作秦庭之哭。〔馮評〕何物老獐，報應乃爾。「七日」正與上‘七日勿殮」句應。今之邂逅，幸耳。然君雖生，必且痿痺[72]不仁，得蛇血合酒飲之，病乃可除[73]。」生銜恨切齒，而慮其無術可以擒之，女曰：「不難。但多殘生命，累我百年不得飛升。〔馮評〕山中宰相陶弘景著《本草》，取生物入藥，致殘生命，遂衹成地仙。其穴在老崖中，可於晡時聚茅焚之，外以强弩戒備，妖物可得。」言已别曰：「妾不能終事，實所哀慘。然爲君故，業行已損其七，幸憫宥也。〔但評〕父與女俱壞道，報亦至矣。〔何評〕慘極。月來覺腹中微動，恐是孽根。男與女，歲後當相寄耳。」流涕而去。〔但评〕壞道求代，幸而得當。彼實生我，我亦生之，叟之報恩已無愧矣。獻術擒蛇，業行損七，彼爲我死，我亦死之，女子報情亦無負矣。脱然而去，遂釋塵緣。仙乎仙乎！何從窺其踪跡？安經宿，覺腰下盡死，爬抓[74]無所痛癢[75]，乃以女言告家人。家人往，如其言，熾火穴中，有巨白蛇冲焰而出。數弩齊發，射殺之。火熄，入洞，蛇大小數百頭皆焦臭[76]。家人歸，以蛇血進。安服三日，兩股漸能轉側，半年始起。後獨行谷中，遇老媪以綳席抱嬰兒授之，曰：「吾女致意郎君。」方欲問訊[77]，瞥不復見。啟襁視之，男也。〔但評〕得男亦放生之報。抱歸，竟不復娶。
異史氏曰：「『人之所以異於禽獸者幾希』，此非定論也。蒙恩銜結，至於没齒，則人有慚於禽獸者矣。至於花姑，始而寄慧於憨，終而寄情於恝[78]。乃知憨者慧之極，恝者情之至也。仙乎，仙乎[79]！」
〔何評〕情極乃至於無情，慧極乃幾於不慧，非此中人何足以知之。
〔方評〕安生見色若强寇，卒以野死。則報其人者天在也。不有終始酬恩，毁道不顧如花姑，安能死者復生？厥後得子，不續娶，毋亦感于花姑之情者深矣！
【校記】（底本：手稿本
參校本：康熙本、二十四卷本、鑄本、異史本、青本、黄本）
[1]
「拔貢生」：青本、黄本作「拔貢」。
[2]
「禽」：二十四卷本作「禽獸」。
[3]
執紼：〖何註〗紼，引棺索也。《禮·曲禮》：「助葬必執紼。」〖吕註〗《禮·檀弓》：「弔於葬者必執引；若從柩及壙，皆執紼。」
[4]
湫隘：〖何註〗湫音剿，下也。隘，么解切，陋也。〖吕註〗《左傳·昭三年》：「子之宅近市，湫隘囂塵，不知以居。」註：「湫，下也，隘，小也；囂，聲也；塵，土也。」
[5]
「隨事」：二十四卷本作「隨便」。
[6]
「吾」：二十四卷本作「我」。「唤花姑子」：康熙本作「唤花姑」。
[7]
盼：青本作眄，〖何註〗音面，袤視也。從丏，不從丐。《歸去來辭》：「眄庭柯以怡顔。」
[8]
「斜盼」：九二三九號青本、但本、圖本作「斜眄」。
[9]
「女即入」：鑄本、二十四卷本、康熙本作「女郎入」。
[10]
「此公」：鑄本作「此女」。
[11]
「答云」：二十四卷本作「答曰」。「田家」：青本、黄本作「家」。
[12]
「答言」：二十四卷本、青本作「答云」。
[13]
紫姑：〖何註〗《荆楚歲時記》：「正月十五夕迎紫姑以卜蠶桑等事。」註：「紫姑本人家妾，爲大婦所妬，正月十五感激而死。」薥音屬，蜀葵也，以葵心插作其形以迎之也。〖吕註〗劉敬叔《異苑》：「世有紫姑神。古來相傳紫姑是人妾。爲大婦所嫉，每以穢事相役。正月十五日死，故世人以其日作其形，夜於厠間或猪欄邊迎之，祝曰：『子胥不在，曹姑亦歸去，小姑可出戲。』捉者覺重，便是神來。奠設酒果，亦覺貌輝輝有色，即跳躍不住，占衆事、卜行年蠶桑。又善射鈎，好則大舞，惡便仰卧。平昌孟氏恒不信，躬試往捉，便自躍穿屋，永世所在。」○子胥，其夫名也。曹姑即大婦也。○李商隱詩：「羞逐旁人賽紫姑。」
[14]
「騰沸」：青本、黄本、二十四卷本作「沸騰」。
[15]
獎譽：〖何註〗嘉獎稱譽也。譽者，《論語》：「誰毁誰譽。」《詩·大雅》：「韓姞燕譽。」同此。若《易》：「括囊無咎無譽。」讀余去聲。謂以善政致人之善聲也。
[16]
「雖近」：青本、黄本作「近」。
[17]
「把」：鑄本、二十四卷本作「抱」。
[18]
此上十三字：二十四卷本「將何爲」作「將欲何爲」，並鑄本、康熙本「跽」作「跪」，「出」作「去」。「出」：異史本作「去」。
[19]
「臄」：青本、黄本作「劇亟」，異史本作「臄顄」。
[20]
青本、黄本「問」作「門」。鑄本「匆」作「忽」。
[21]
二十四卷本「寐」上有「能」字。
[22]
「居里」：青本作「里居」。
[23]
巉：〖何註〗音讒，山險絶如劍刻也。
[24]
「則此」：鑄本、異史本、二十四卷本、康熙本作「此」。
[25]
「食寢」：鑄本作「寢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