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无疆(校对)第94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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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始作俑者却是为民这个家伙,夏力行不需要多猜测也知道陆为民肯定在这篇文章里贡献了不少属于他自己的观点意见,当然杜崇山肯定也有他的一些理念,但是夏力行可以肯定这篇文章绝对可以算是杜崇山和陆为民两个的共同结晶。
  对此夏力行当然不会嫉妒,而且也还会陆为民感到高兴。
  不仅仅是陆为民用这篇文章赢得了杜崇山的好感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是如果你和一位领导在很多观点上意见一致,或者说你们工作思维里边共通,那么也就意味着他在很多事情上会优先考虑你。
  其实到了省部级这个层面,很多领导在用人上已经不是外界想象的所谓圈子体系那么简单了,圈子体系有没有,当然有,但是领导用人除了要用能人外,更倾向于用和自己工作思路理念想通的人,他会认为你的理念思路运用于工作中而取得的成功就是他的思路想法在实际工作中的成功,从心理学角度上来说,就是感同身受这个意思。
  杜崇山不是昌江本地人,本身在昌江熟人朋友并不多,更多的是在工作中建立起来的人际关系,陆为民如果能够在这一点上取得突破,成为杜崇山认同和信赖的角色,对于陆为民的下一步发展必定会大有裨益,尤其是在目前昌江省格局处于荣高二人微妙平衡格局之下,杜崇山的分量就更不一般。
  “为民,你把你关于建设社会主义法治社会的这些观点在好好打磨一下,我觉得还有值得挖掘的东西,嗯,准确的说我也深受启发,有一些感受,年后我要参加学习‘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和贯彻中共十六大精神研讨班,高晋和杜崇山也要来参加,我准备也和他们探讨探讨,届时要写结业论文,我也准备用这个话题作一片命题作文,《浅谈法治建设对新形势下中国构建现代公民社会的重要意义》。”
  夏力行的话让陆为民眼睛也一亮,老领导就是老领导,下一子就捕捉到了其中内涵核心,他有些兴奋,“省长,我节后上班就给您,嗯,您有没有电子邮箱,到时候我发给您。”
  夏力行笑了笑,“我也刚开始赶时髦,年前才注册了一个电子邮箱,我待会儿把邮箱给你。对了,杜崇山那里年前你去拜会过没有?”
  陆为民知道夏力行话语里隐藏的含义,点点头,“去了,崇山书记说他年后要去参加您也要参加那个研讨班,嗯,初六,我要回昌江,届时可能有个聚会。”
第六十二章
织网
  夏力行点点头,心中也有些感喟和安慰。
  陆为民悟性极高,对人情世故也十分懂,也很上道,这么些年来的打磨已经让他从一个初入官场稚嫩角色成长成为一个饱经历练的老手了,能用这种方式博得杜崇山的青睐,这也意味着陆为民日后的路会走得更顺,机会也会更多。
  算一算陆为民也已经三十五岁了,这个年龄说年轻也年轻,说不年轻也不年轻,现在也就是一个坎儿,翻年他担任丰州市长也有两年了,如果张天豪真的今年年内要走,那么陆为民当然要为这个市委书记职位搏一搏。
  “嗯,那就好,杜崇山和你能投缘是好事,好好把握。”夏力行沉吟了一下,“初五我也会回昌江,届时我会和道声书记在一起吃顿饭,不如你先提前回昌江,看到时候你能不能过来一趟。”
  陆为民心中一颤,稳了稳心,才道:“夏省长,合适么?”
  陆为民一直不太习惯于称呼夏力行为姨父,长期养成的习惯已经让他习惯于称呼夏力行为夏书记,当然现在是夏省长,他觉得这种称呼比起姨父来更为亲切和亲近,而姨父这个称呼反而让人有些别扭,当初苏燕青一家人也有些不适应,但是陆为民坚持,久而久之,一家人也就习惯了。
  “唔,说不上什么合适不合适,吃顿饭而已,不过也可能还有其他人,看情况吧,来不了也没啥。”夏力行想了想,“你们省里如果真的要调整张天豪,这倒是一个机会,你担任市长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顺位接班也说得过去,但是让你在这个位置上继续打磨两年也符合情理,所以有些时候需要去争一争机会。”
  陆为民没有吱声,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其实在这个问题上他也有些纠结,传出张天豪要走的消息时,他就在掂量,自己是否有机会接班,要说两年市长任期,自己的表现是无可非议的,但是丰州的成绩摆在这里,张天豪固然头功,自己的努力也是有目共睹的,就算是张天豪也无法否认,但是两年时间的确有些短,再加上自己在副厅级岗位上任期也不长,这么叠加起来就显得有点儿弱了。
  所以从内心来说,陆为民更希望张天豪能再在丰州呆上一年,最好能够拖到明年初,最不济也要今年下半年,也就是说让自己起码也要有个两年半的任期,或者让自己以市委书记兼市长的身份拖到年底,这样一来也显得自然一些。
  当然这只是自己的一个理想化的期盼,究竟会怎么样,现在就要琢磨有点儿为时过早,恐怕张天豪连他自己都还不清楚他自己能不能走,什么时候走,更遑论自己这个准备接班者。
  但是夏力行这个时候提到了,他却不能不回答,因为夏力行初五回昌州很有可能是要和荣道声等人吃饭交换意见,这其中多半是要谈到自己,刚才夏力行所说的希望自己也能来露露面,大概也是这么考虑的,但这种机会未必合适,还要看当时的情况,所以夏力行也只能留两口话。
  “夏省长,这种事情要说我没想过也不可能,但是多少也得要有点儿机遇运气吧,张天豪会不会走现在还说不清楚,他真要走,我当然会去努一把力,争一争,但是我的弱点也很明显,很大程度要看省里怎么来看。”陆为民思考了一下,“如果张天豪能晚一点儿走,对我当然更有利,但是这不取决于我,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力求在今年让丰州的表现更耀眼一些。”
  苏伏波皱了皱眉,“力行,揠苗助长未必是好事,我觉得为民现在这样的速度已经很快了,在市长位置上多呆上一年半载未必是坏事。”
  “老苏,你这个说法不对。”白园瞪了自己丈夫一眼,语气不悦的道:“什么叫揠苗助长?为民在丰州市长的表现难道不够好么?他在宋州的表现力行不也说受到了昌江省委省政府相关领导的高度好评么?这说明他对现在的职务是胜任的,先前力行不也在说杜崇山对为民的有很大好感么?甚至还能就十六大的一些精神观念进行探讨,为民做得很出色嘛,如果有机会,怎么就非要拖一年半载呢?你难道不知道现在对年龄上卡得有多严?你若是年轻两岁,还不就能在那个部委一把手去干一届,还用得着这么早就到人大这边来喝清茶?”
  白园是干人事工作出身的,对年龄这个问题比谁都清楚而敏感,尤其是丈夫因为年龄刚刚过线错失了本来可以在某个部委干一届一把手的机会更让她颇为扼腕叹息,所以这会儿听到丈夫又有这种言论,立即就竖起眉毛反驳。
  苏伏波知道自己妻子的性子,白园和白圃两姊妹都属于那种性格比较直爽火爆的,只不过妻子白园要比妹妹白圃有心计得多,白圃就是一个马大哈性格,他也知道妻子对自己提前到人大这边来有些耿耿于怀,所以也懒得和妻子争论。
  “苏哥说得有一定道理,如果换个别的人,我也赞同,不过为民这小子倒是不能这么来看待,这小子学习成长能力太强,一年就有大变样,所以两年时间在市长位置上的磨砺,我看还是很有成效的。”
  夏力行也不太认同苏伏波的观点,陆为民的表现不仅仅是自己看好,他在昌江仍然还是有不少熟人的,像茅道庵、安德健、彭伟国等人那里,他可以很轻而易举的了解到陆为民的表现。
  从各方面获知的消息都是陆为民表现相当不俗,不仅仅是经济工作上的,更重要的是陆为民到丰州之后和张天豪之间的搭档配合上。
  张天豪的脾性夏力行一样很了解,毕竟是在自己手上成长起来的干部,张天豪或许可以在一般事务上给自己几分薄面,但是绝不会在原则性问题上丢失他自己的想法,陆为民也一样,可就这两个看起来极有可能是针尖对麦芒的角色,这两年里不但相安无事,而且还很有点儿携手共进的架势,而且他也了解到张天豪和陆为民在不少工作上的观点分歧还是相当明显的,但是这两人却能很好的做到求同存异,这很不简单。
  张天豪固然会隐忍,但是陆为民也一样学会了妥协退让,只有这样才能达到现在这份效果。
  就凭这一点,就足以证明陆为民成熟起来了。
  这种情况下,如果有机会,为什么不去争取?
  面对夏力行的夸奖,陆为民只能呵呵一笑,却不搭腔。
  “对了,明后天有什么安排?”夏力行知道陆为民来京肯定也还有其他活动。
  “要到花书记那里去拜访,另外我那个同学家里我也要去一趟。”陆为民没有遮掩什么。
  “唔,没想到花幼兰对你还这么看好。”夏力行对陆为民深受花幼兰青睐也很好奇。“是该去,你那个同学现在在中宣部办公厅?”
  花幼兰在省里边的时候眼光颇高,对谁都保持着几分距离,当时除了田海华花幼兰保持着足够尊重外,即便是时任省长的邵泾川和省委副书记的汪正熹都拿这个有些风骨的小个子女人没辙,很多时候这个女人说话行事太有主见,让主要领导都难以说服。
  “嗯,现在是办公厅下边一个处长,据说也是作为他们部里边的后备干部在培养。”陆为民笑笑,曹朗表现可比前世成熟太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自己这个蝴蝶带来的影响。
  “唔,这些同学的关系要维系好,中宣部掌管喉舌,有时候一篇文章就有一剑封喉的力量,同样也有只手翻天的能量。”夏力行若有所指的道:“他家是京城的?”
  陆为民犹豫了一下,“嗯,他母亲家应该属于开国元勋那一类的,父亲家也是老红军出身,我去过他们家,他们家对我都挺热情的,他的一个姐夫在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我还在宋州工作时,他姐夫曾经来昌江公干,帮过我一次大忙。”
  “哦?”夏力行眉毛微微一动,对于他这个层面来说,这些都不太重要了,但是开国元勋这个影响力无疑会对陆为民这个同学有很大助力,也就是说陆为民那个同学乃至他的姐夫应该具有很大的成长空间才对,“你那个同学还在中宣部办公厅?”
  “还在,我年前和他通过电话,问过他。”陆为民斟酌了一下言辞,似乎在掂量该说不该说,“可能他会在今年更上一步,也许会下去锻炼。”
  夏力行点点头,“为民,读书时代建立起来的感情是最纯洁的,不带任何功利,进入社会之后的种种关系都要复杂许多,我希望你们能好好保持这份感情和联系。”
  陆为民郑重其事的道:“夏省长,我明白,我和曹朗关系一直很密切而相互信任,大学时代如此,今后亦会如此。”
第六十三章
躁动的心
  躺在床上,陆为民轻轻抚摸着苏燕青已经硕大无比的腹部,若有所思。
  苏燕青也睡不着,晚间的对话让她对自己丈夫的心思也更迷茫,“为民,我感觉你好像不是很愿意在丰州呆下去?”
  “咦,你怎么会这么想?”陆为民微微吃了一惊,侧过身问道。
  “直觉,照理说张天豪和你配合也算默契,如果他真要走的话,你完全可以和他在今年里搭配更合理,一些工作部署也更见成效,但是我感觉你似乎兴趣乏乏。”苏燕青直觉很灵敏,“姨父问你今年在工作中有什么具体打算,你也没有说多少,我估计姨父也有感觉。”
  陆为民苦笑。
  他也说不上来,但是有些话他却不能说出来,说出来会让别人觉得自己太狂,甚至连夏力行难免都会有这种感觉。
  如无意外张天豪半年之内只怕都不会离开丰州,按照陆为民的判断如果张天豪运做得好的话,估计也会是要到下半年才能离开丰州,这对于自己来说本来是好事,拖到下半年,自己接班基本上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几无悬念,但是这同样也就意味着这一年又算是过去了,倒不是说这一年就无所事事了,但是这一年却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来规划丰州的发展。
  在和夏力行聊了豫省的发展情况之后,陆为民发现自己和夏力行一样,内心深处都有一种时不我待的强烈冲动,就是看到豫省和丰州境内仍然到处是落后的地区,老百姓一样腰包干瘪,苦苦寻找增收致富的门道,他们不缺劳力,不缺苦干的精神,就是没有机会。
  大量农村劳动力要么就是滞留在家中无所事事,整日玩牌赌博,要么就只能背井离乡去沿海打工,这种场景在有些人眼里也许觉得没啥,离乡背井那也是出去挣钱,又能增加农民收入,但是对于夏力行和陆为民来说,却认为这其实是一种地方无力解决剩余劳动力就业的表现。
  当然这是客观条件造成的,不是哪一个人的责任,但是既然坐在了省长市长这个位置上,那么这份责任就是你的,你就应当承担起如何来解决这一问题的重担。
  没有人愿意背井离乡到陌生的地区去重新适应一个环境,甚至那个环境还是不友好的,要承受许多歧视眼光,要适应太多不合理的规则,让他么把自己的青春和精力奉献给了这些地方,绝大多数人却不会被这些地方所容纳和接受,当他们年老体衰的时候却还不得不带着苍老而一身病痛的躯体回到同样已经陌生甚至难以适应的家乡。
  他们的青春和汗水浇灌出了那些城市的美丽之花,但是却无权享受那里最美好的一切,这样的场景会在今后十多年间不断上演。
  作为一地的父母官,无论是夏力行还是陆为民都觉得,他们有义务和责任来最大限度的帮助自己所在地区的这些群体来解决这个问题,让他们能够留在家乡操着乡音体面的劳作而不至于被人嘲笑他们的乡音和生活习惯,既能挺直胸膛堂堂正正凭借自己的勤劳挣钱致富,同样也能让他们在农忙和家里有事的时候能够方便轻松的归家照顾。
  陆为民渴望能够有一个能够供他不受约束大展拳脚的机会,而且这份渴望来得那么强烈炽热,他有这份底气,而这份底气又来源于这么些年来自己的工作积累以及前世中对这个世界的种种认知和了解。
  丰州也好,昌江也好,前世中都会在整个中国大陆向前奔跑的这次冲刺中慢慢落伍,这并非某一个人的责任,而是传统习惯以及中部塌陷的怪圈,当西部大开放和东部开放的战略俨然成形的时候,所谓中部崛起还只是一个纸上画饼的东西,陆为民深以为憾。
  东部的开放发展很大程度得益于中西部地区提供的丰足廉价的劳动力年复一年的劳动,他们所占的无外乎也就是几条,沿海交通优势,先行一步的资金技术优势,然后就是更为开放的心态和思维。
  第一条的确是差距,但是陆为民认为只要意识到这一点,中西部地区是完全有机会赶上去,第二条固然是优势,但是与中西部地区廉价劳动力和矿产能源上的优势相比,资金的逐利性会让这一点优势变成中西部地区的优势。
  而在陆为民看来第三条才是最关键的,最难改变的是人心,是人的观念,正是这一点上限制了内陆地区的地方政府和领导官员在改革开放过程抓奶哥始终要慢沿海地区一步,同样也是这种心态使得包括境内外资金要进入中国大陆时,始终要考虑在沿海地区立足,然后才会考虑逐渐向内陆地区进发,这就造就了沿海地区比起内陆地区来,始终占据着先行一步的优势。
  陆为民希望改变这一点。
  无论是昌江也好,还是丰州也好,虽然属于中部地区,但是实际上紧邻闽浙苏沪这些沿海地区,像丰州更是和浙省一线之隔,柯丰公路建成之后,丰州和浙省那边的联系更为紧密,古庆的煤炭源源不断的输入柯州,为柯州电厂提供电煤支持,同样柯州的资金也在进入古庆,古庆一些原来由于缺乏资金和技术支持的中小煤矿现在重新开始发展和整合,韩业辰在古庆的动作也不小,积极鼓励浙资进来投资古庆的煤矿改造,同时有意要利用古庆古溪河上游建设一座电站,以突出古庆的能源优势,这同样也是准备吸引浙资来实现,这一点张天豪和陆为民都非常支持。
  陆为民甚至希望更大程度的吸引浙商资本进入丰州,在这个时代浙商资本本身就是最活跃的,他提出了将柯丰公路属于丰州市政府的股权出让给浙商资本,用出售所获资金并募集浙闽两地民间资本来进一步加强丰州地区的道路建设,比如南潭至闽省武夷的道路,彻底打通南下通道。
  但是这个意见却没有获得张天豪的认同。
  陆为民知道症结卡在哪里,柯丰公路现在流量日益增长,这条公路已经成为了一条香饽饽,而这个时候要把这条路的股权出让无疑有点儿出售下金蛋母鸡的嫌疑,而南潭到南下进入闽省的道路能不能产生效益却还是一个未知数。
  在陆为民看来,这其实是一种短视的考虑,认为柯丰公路是生金蛋的母鸡不愿出售,但是却没有考虑到目前丰州道路基础设施亟待进一步加快建设,而丰州目前根本拿不出更多的财政资金来支持这一动作。
  同样没有财政资金作为先导,浙闽两地的民营资本就会抱有疑虑态度,而不愿意轻易投资于这些基础设施建设,在他们看来只有和政府资本捆绑在一起,政府才会下大力气去推进这些工程建设,这种心态也很正常,一个重大基础设施建设工程如果没有政府全力推动,往往会在效率上大打折扣。
  所以陆为民认为政府把这些资产视为下金蛋母鸡而不愿意出售是一种变形的想法,政府不是企业,需要考虑的是创造一个更好的发展环境而不是如何为自己腰包赚钱,出售获得资金,让更多的基础设施得以建成,投资环境得到改善,吸引更多资本和项目进来,这才是政府的责任,而不应当把注意力停留于自身投资能带来的具体收益。
  正是这些观念上的差异让陆为民越发希望自己能够获得独掌一面的权力,他想要用更辉煌的成绩来证明自己,他想为丰州老百姓做更多的事情来让他们生活更快的富裕起来。
  而这种焦灼的心态甚至让他连一年也不愿意等下去,他甚至希望张天豪能早一点离开,哪怕张天豪提前离开可能会导致他的接任梦面临更大的风险,甚至梦碎。
  苏燕青静静的倾听着陆为民发自内心的倾诉,她能够感受到丈夫内心里那种不服不甘不屈的情绪在燃烧,对丈夫这种时不我待的心情她能理解,但是她却不认为想太多太远对目前的丈夫来说有多少好处,在无力改变现实的情况下,陆为民需要考虑的是如何把手里的工作做得更好,与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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