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人志(校对)第45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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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崔文秀也没有想到吕宋人似乎看穿了自己的布置,避开了像喀达、昆都士以及拉合尔这种可能会陷入缠战的腹地,却选择了帝国附庸地的旁遮人领地作为打击目标,像塞尔姆斯和斋浦渡现在已经几乎要变成了帝国的准领地,吕宋人来上这一场一战必定可以大大打击帝国在旁遮人心目中的威信,却没有想到旁遮新军的鲍林地狱般的训练之下不但战斗力得到极大提高,而且高级军官在西北军事学院脱胎换骨般的培训锻炼后也是有了长足长进,竟然可以在短时间内和吕宋军斗个旗鼓相当,竟而引来一直在边境地带窥伺的唐军游骑兵的突击。
  巴音卓率领第一游骑兵团原本一直在拉合尔境内游动,后来还是在和第七军团副军团长江彬交换了一件之后才觉得吕宋人如果真要发动袭击也有可能选择塞尔姆斯作为攻击对象,所以他才会移动自己军队来到靠近塞尔姆斯城不远的边境地带活动,这样既可以兼顾拉合尔,亦可随时监控着塞尔姆斯地区的情况,没想到他的这一举动真的为他赢得了一个难得的机会,当吕宋军从南面突进塞尔姆斯时,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巴音卓便亲自率领两个万骑队呼啸而来,另外一个万骑队因为外出巡游深入拉合尔境内看来是赶不上这场大餐了。
  吕宋第七兵团的回撤速度相当快,在一得到斥候禀报之时第七兵团的首脑就知道要想歼灭这支旁遮新军不大可能了,达不到目的之后就需要考虑如何安全撤退,在边境地区吕宋人早已修建了一连串的堡垒群,只要撤入堡垒群的覆盖范围,便可安全无虞。
  虽然第七兵团首脑们的决定已经是相当果断了,但是他们还是小看了身为唐军第一游骑兵团的机动能力,一百八十里地,唐军游骑兵仅仅用了六个小时便赶到,而此时他们刚刚获得消息不过三个小时,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回撤到吕宋领地便被第一游骑兵团追上。眼见得要想全军逃脱已是不可能,吕宋军也是十分干脆,索性一个万人队全面迎上,而另外两个万人队则借机逃窜,好在边境地区已经是浅丘地形,吕宋第七兵团总算能够有一万多人窜入山区逃脱,只是那剩下断后的一个万人队却成为了垫脚石,除了少数被俘外,其余大部被歼。
  当崔文秀获得斋浦渡被洗劫一空而塞尔姆斯却是在旁遮新军的全力捍卫下保得平安时也是半晌无语,虽然他一直对吕宋人出兵北伐有所怀疑,但是内心深处还是希望能够在解决汉森同盟问题之前不要和吕宋人全面开战,但现在看来吕宋人是不会坐视不顾得,腓特烈和克鲁夫对于己方的疑惧心理还不是一般化的大,竟然对自己抛去的橄榄枝无视,既然已经撕破脸,而游骑兵的动向也已经暴露,弄不好吕宋人就会彻底和帝国撕破脸,这倒是需要好生琢磨一番。
  但是现在崔文秀也知道不是考虑南边问题的时候,他只能让两个游骑兵团暂时照顾着南面,和汉森同盟的战争已经进入了最关键的时候,只要克尔曼南线的战事进行得异常惨烈,南线集群在展伯涛得率领下苦苦抵挡着汉森同盟军主力的冲击,几乎每一天都要抛下数千具尸体,而呼罗行省首府马什哈德虽然已经被第七军团攻陷,但是并未能够歼灭汉诺威第一兵团的主力,恶劣的风沙气候让第七兵团在攻陷马什哈德之后进攻速度大大减缓,而汉诺威第一兵团三个万人队也在呼罗行省西面和第七军团展开了缠战,让第七军团无法取得有效的战果。
  但这些都还不是最让崔文秀担心的事情,汉森同盟的援军终于出现,并且多达十万之众,这才是让崔文秀最为担忧的事情。这支援军由德斐恩白鹳兵团和斯巴达第一兵团三个万人(骑)队组成,来势迅猛,已经快速通过了德斯坦行省分成两部,一部南下法罕行省,一部南下进入麦纳行省,极有可能会增援被包围在克尔曼东部巴姆古城的汉诺威第一兵团一部,如果让这个已经成瓮中之鳖的猎物得到增援,弄不好就会让占尽优势的克尔曼东线集群反而陷入困境。
  为此崔文秀严令克尔曼东线集群指挥官康建国务必在两日内彻底解决被困在巴姆古城之内的汉诺威第一兵团三万人,否则将军法从事,同时命令第七军团指挥官呼延虬全力西进,不得延误,务必拖住已经进入麦纳行省的汉森同盟军援军不能南下进入克尔曼。
  康建国红着双眼站在阵地前,头盔早已经被摘了下来,干涸的嘴唇起了几个水泡,显然是被不利的战事弄得气急攻心,心火上撩,巨大的宽刃军刀杵在手中,胸前的甲胄纽襻已经被松了两颗,顺手接过旁边卫兵送上的水囊,咕嘟咕嘟灌下一大口,将水囊抛回卫兵手中,回过头来,没面目狰狞的道:“老邱,崔帅已经来了第三道严令,咱们若是明日拿不下这座破城,只怕你我都得军法从事,掉个脑袋都是小事,只是咱们捷洛克军团和第十军团就此颓了声明,那你我二人可真成了罪人了,咱们看来也得豁出去了,胜败在此一举,也就别藏着掖着了,今天哪怕是死,老子也要死在这座城的城头!”
  一把将头盔扔在地上,满面赤红的邱子诚也没有往日的谨小慎微,舔了一口有些发涩的嘴角,豪声道:“康兄,掉脑袋不过碗大个疤,也别等明天了,今天咱们就要拿下这座城!你先歇着,这一场让兄弟我先率领预备队上,若是兄弟不幸撂下了,你再踩着兄弟的尸首上来!”
第三十七节
战火烈(2)
  “什么话,老邱,你是小看我康建国的本事么?这一仗我康建国是上定了!待我不行,再轮到你上也不迟!”康建国鼻孔似乎都比往日打了几分,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手中比寻常朴刀长了一截宽了几分的特制军刀深深插在地面土中,锋芒正露,此时的他已经是没有任何退路了。
  当初将着汉诺威第一兵团三万人逼近这巴姆古城时他就觉得有些蹊跷,虽然之前从未和西大陆军队交过锋,但是康建国却知道这汉诺威第一兵团并非汉森同盟常备军,而是汉诺威公国陆军第一王牌,战斗力号称整个同盟诸国中之翘楚,比起列入同盟常备军的汉诺威第二兵团战斗力尚要强上几分,但是接战下来,对方却是稳步后撤,虽说己方兵力占有绝对优势,但是像这样硬战几乎都没有打上一场就后撤,还是让康建国有些起疑。
  直到对方缓缓退入这巴姆古城之后,几番争夺战下来,康建国才明白原来对方早在这看似破败的巴姆古城中有所准备。从几天硬碰硬的争夺战下来看,对方在城内准备的各种物资是异常充足,无论是箭矢、擂石、火油等战略物资还是粮食、饮水等生活必需物资都明显超出了自己预料,可以说,对方是有意识的退到这里准备和己方来一场决战,如果说抛开时间限制,康建国并不担心,任凭对方准备再充分,巴姆古城毕竟是一座荒废已久的古城,物资始终有限,最终还是会被困死在其中。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一直对出兵西印德安有争议的汉森同盟内部竟然会出兵增援,而且援兵来势很快,这就迫使帝国军必须在较短时间内解决克尔曼战局,否则一旦援军抵达和古城内的汉诺威第一兵团合流,只怕就该自己这个东线集群面临困境了。眼下克尔曼南线展伯涛率领四个师团面对对方汉诺威第二兵团为主的主力军队举步维艰,北方德信行省印德安军团进展迟缓,中线第七军团虽然前期进展顺利,但是在占领了马什哈德之后就开始遭遇敌军强势反弹,速度大大放慢,看样子短时间内恐怕也难以有所突破。也就是说,要想打开局面,只有依靠自己,康建国也从来没有打算依靠别人,那是一种懦夫行径,他需要用自己的力量来证明。
  “康兄,不用多说了,我邱子诚也不是那种缩在别人后面过活的孬种,要不咱们各分一处,我带领第十军团预备队攻打南面,康兄你率领你的预备队打北面,咱们合力齐进,看谁能先进城,若是不能拿下,那咱们也就不用多说了,就让督战队来解决我们吧!”邱子诚口气更加强硬,走到这一步,谁都知道无路可走,还不如用这份重担压一压,拼一拼,殊死一搏,拼他个鱼死网破!
  伯雷终于感受到了这一次第一次的攻击比起以前的任何一次有所不同,以前的那么多次进攻虽然唐军士兵都是悍不畏死,但是己方的士兵同样是以牙还牙,丝毫没有畏惧,残酷的战斗已经让所有人忘记了一切情感,只剩下一个念头,杀死敌人,守住城池。但是这一次,伯雷察觉到了不一样,敌人的进攻速度反而比任何一次更慢,这听起来好像没什么,但在伯雷这种老于战事的将领来说却不是一个好现象,黑压压的敌军士兵密布在整个城墙下面,集结成两个厚实的攻击集群,伯雷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一次敌人的攻击只怕会是自己镇守这座巴姆古城以来最凶猛的一次,他甚至有一种心旌动摇的压迫感。
  集结在城墙下唐军形成两个巨大的攻击集群,缓慢的向前推进,最后在远程武器攻击范围之外停住了,伯雷的单筒千里镜缓慢的在人群中移动着,虽然密密麻麻的人头让伯雷很难分辨出什么,但是精于观察的伯雷还是从服饰的不同上发现出了一些不同。大量的中高级军官加入到了这一次攻击波中,如果是寻常,伯雷是非常还应对手这样做的,因为这样可以利用防御的优势大量杀伤对方的军官,可以给对手造成巨大的损失,一支军队缺乏士兵不要紧,但是如果缺乏合格的军官,那战斗力将会大打折扣不说,而且对于一支军队的发展也将会带来巨大影响。
  但是这个时候伯雷的心也禁不住往下沉,这个时间敌人摆出这样一种阵势,只能说明一点,敌人准备要破釜沉舟做决死一战了。黑沉沉的攻击阵形带来的迫人气势压得伯雷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看看自己身后强撑着精神进入防御态势的部下们,伯雷直到他们都已经疲倦欲死,连续五天的防御,虽然先前准备的物资相当充足,但是防御是要靠人来支撑的,物资仅仅是一个要件而已,唐军连续不断的日夜冲击让号称不败之军的汉诺威第一兵团士兵们也感到有些吃不消了,近乎于疯狂的冲锋让汉诺威士兵们身心疲惫不堪,但是为了荣誉,为了生存,他们不得不坚持下去。
  天地间似乎都要静止下来,两个突出的楔形攻击群就这样默无声息的静立在城下,而城墙上的汉森同盟军似乎也被这种气势压得有些畏缩,一时间竟然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应对,但是这种静谧的气氛并美誉维持多久,随着两面赤红的大旗猛然挥舞起来,震人心魄的金鼓声猛然擂响,如同突然抽开闸门的洪水,两道势不可挡的洪流直朝着巴姆古城席卷而来,似乎要一下子将整个城市淹没。
  空中几乎是一下子想起了“嗖嗖嗖”的空响声,紧接着就是一阵咯吱咯吱的弩矢绞紧声,弓箭手和弩箭几乎是在第一时间铺满了整个城墙外的上空,黑压压的如同乌云一般向下罩住倾泻而下。显然是对于这种阻击波已经习惯了,唐军士兵们弓腰举盾,放低身形,尽量让自己的身体躲藏在皮盾后,只要渡过这一段最危险距离,那弓箭的威胁那就小了许多,当然他们还将面对擂石滚木和火油的洗礼。
  无数云梯在一刻间冲刺而出,云梯下的大型滑轮在四名士兵的操作下飞快向前推行,很快就抵达挂附在了城墙垛口上,锋利的挂钩深深的卡在了土坯搭建的城墙上,立时就固定了云梯,而下方已经簇拥在云梯下方的唐军士兵们立即争先恐后的向上攀援,口含腰刀,头顶盾牌,猱起猿腾,噌噌噌的便纵身上来,一看就不类寻常士兵。这是康建国已经将自己军团的直属狙击部队全数派了上来,这些士兵除了弓箭狙击手外,其他大多来自帝国内地的江湖武林,他们在行军布阵上甚至不如基层军官,指挥打仗更是外行,但是他们在这种情形下,却能够发挥比普通士兵和军官强上许多的作用。
  伯雷稍一接触便知道这一次怕是真正的危机到来了,没有任何犹豫,一挥手,一直未曾登场的预备队毫无保留的全数扑了上来,立即就和已经轻松突破了城墙第一道防线的唐军士兵杀成了一团。城墙上立即成了双方争夺的焦点。
  康建国焦急的注视着城墙上的每一处战场,数十台云梯已经有一半燃烧起来或者被推倒摔断了,能够发挥作用不足四十具,但是也正是这四十具云梯源源不断的向城墙上飞速的输送着狙击手们,很显然第一批登上城墙的狙击手打了汉诺威人一个措手不及,一下子在城墙面上形成了几个较大的缺口,后续部队正是沿着这些缺口蜂拥而上。虽然他们的指挥官反应很敏捷,但是毕竟这之间有一个时间差,他需要作出判断然后下达命令,无论反应多及时,动作多么敏捷,这都需要时间,而这个时候几乎每一秒钟都是致命的。
  但是汉诺威士兵此时的素质也充分展现出来,排成整齐的长枪方阵,缓慢但是坚定的沿着城墙两翼向中间凶狠的挤压过来,不需要军官的命令,他们清楚一旦敌人在这些缺口上站稳了脚跟,那就是将是他们末日到来。虽然狙击兵们单兵能力远远超出对手,但是在这种密集的枪林面前他们还是被压得有些施展不开手脚,他们可以拼接良好的个人能力不断给对方造成伤亡,但是倒下一个,立即又有士兵补上,一步一步的将原本已经扩展开来的缺口重新挤压回来。
  此时的康建国真正怒了,作为一个军团主帅,能够直抵城墙下坐镇指挥按理说已经是极限了,但是看着眼前这副场景,康建国觉得自己如果还能在这城下安坐下去,哪怕是这一战纵然胜了,自己也会一辈子无法原谅自己,在军队最关键的时候,自己却只能坐观,这种滋味如何能够让人忍受?
第三十八节
战火烈(3)
  没有多余话语,康建国长身而起,手中宽大的军刀猛然回插入自己脊背后的甲胄内,单手猛地挽过旁边的一具云梯,奋力一举,怒声长吼:“亲卫队跟我来!”
  话音未落,早有两名卫兵扑上协助康建国推动云梯,沿路狂奔,身后数十人更是在主帅的带领下立即簇拥着几具云梯跟附在主帅身后一涌而至。这一小股部队的冲锋并没有引起城墙上汉诺威士兵们的重视,这种激烈交锋的情形下,区区几十人根本不足以改变态势,任凭你有逆天的本事,在群体的力量下你依然是渺小得可以忽略不计,但是他们却忽略一点,领袖的魅力往往是无穷的。
  康建国率领的捷洛克军团虽然在李无锋麾下几大军团中没有取得过什么骄人的战绩,康建国本人也未曾有过什么特别出彩的战功,但是康建国为人平易近人,尤其喜欢和中下层官兵打成一片,士兵们也都知道他是从一个列兵出身一步一步升任到军团长一职,踏实的脚印让他赢得了其他军团首领所难以获得的认同感。
  随着康建国亲自率领卫队加入战壕,整个唐军郁闷已久的沉寂终于得到了一次疯狂的爆发,无论是在城墙上殊死搏杀的狙击士兵,还是在城墙下苦苦猛攻的普通士兵,还是在运用并不多的远程武器压制着城墙上敌军的弓弩手和投石车操纵手,在这一刻,所有的战意都得到了一次前所未有的释放。
  康建国此时已经没有多少心思去考虑其他了,眼珠发红的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夺下城头,将金鹏旗插上去,让金鹏旗永远插在巴姆古城的城头!
  单薄的轻甲让康建国有身轻如燕的感觉,滑轮云梯一推到城墙下尚未靠稳,康建国便第一个跃上云梯向上攀援,头上箭矢碎石如雨点般落下,打击在康建国高扛的皮盾上砰砰作响,而巨大的撞击力也让康建国每向上爬一步都要付出艰辛。
  “上则生,退则死!”从喉咙中迸发出来的怒吼声重复几遍便在城墙下化为一道巨大的声波阵,轰隆隆的在巴姆古城周围回荡,几乎虽有的唐军士兵都呐喊着这句不成功便成仁的翻版口号,咬紧牙关蜂拥而上,战事进入了最高潮,胜负的天平在这一刻似乎也就开始摇摆不定起来。
  当康建国最终剁翻一名猛举长枪向自己突刺的汉诺威士兵后,他终于能够跃上城头感受到脚下的实在了,狂吼一声,宽刃军刀借助从垛口上高高跃起的气势,猛然在空中划出巨大的十字分割术,透体而出的刀气混杂着浓烈的煞气爆发而出,两名疾步赶上的汉诺威士兵甚至连惨叫声都尚未来得及发出,便被刀光劈成四段,花花绿绿的肝胆肚肠混合着腥气扑鼻的血浆粘液,一下淌了城墙上一地,让人几欲作呕。
  一刀既出,康建国更是杀性大发,宽刃军刀在血战刀法的推动下几乎变成了一个巨大死神镰刀,疯狂的收割着蜂拥而至的汉诺威士兵的性命,长矛短刀几乎碰着康建国轮圆的层层刀波便化为残枝败体,眼见得康建国身后一个个士兵不断从紧邻着的几具云梯上跃出加入战团,汉诺威士兵们也是心急如焚,这般情形再持续下去,只怕不需要多久,这座城头就只有易手,但是要想遏制住对方的势头,就势必要解决眼前这个状如疯魔的家伙,只是眼前此人刀气纵横,根本无人能够近得身,眼见得他一步一步将攻击范围向前推进,汉诺威士兵们却不得不在他寒气扑面的刀风面前退缩,这如何不让汉诺威士兵身后的军官们暴跳如雷。
  伯雷很快就发现了这里情况的部队,派来增援的预备队竟然无法阻挡住对方稳步推进的攻势,这让他感到异常惊讶而又紧张,这样一支小部队竟然能够抵挡住自己精锐的预备队灭杀,反而有愈战愈勇的架势,若是唐军士兵都是这般,只怕这一仗不用再打下去也就知道结果了。略略一扫伯雷也就发现了对方的中心人物就是居中那个纵横驰骋的方面汉子,虽然看不出对方究竟是个什么人物,但是可以想象得到这个家伙绝非普通军官,能够将这个家伙击杀于此,也许就能大大挫伤唐军的锐气。
  越战越勇的康建国没有意识到汉诺威军已经将他视为了急欲铲除的目标,大开大阖的血战刀法在他手中使出来更是平添了几分气势,银白色的刀幕化为一圈圈青灰色的刀浪,一层层向外扩散,汉诺威士兵根本无法抵挡这种大唐武术的精华展现,凌厉的刀锋逼得数十人围成的包围圈根本无法合拢。
  而趁着康建国大显神威的时候,几具云梯已经将数十名卫兵全数送上了城墙,这些亲卫兵大多都由着良好的武技根基,再加上康建国的磨砺训练,不但在武技上高处寻常士兵甚多,而且在纪律和配合上又胜过那些擅长单打独斗的狙击手。他们三两个联手向四周的汉诺威士兵发难,很快就将本来就在康建国的冲击下有些支撑不住的包围圈撕裂得七零八落,并且顺着这些破裂处向四周发散开来。
  眼见得在自己的激励下卫队迅速就将城墙上的防御圈撕开了一个口子,康建国兴奋莫名,正待举步猛冲,却没有料到十余具利兹长弓和萨拉丁强弩已经牢牢锁定了他,也许是鬼使神差抑或是第六感官的预兆,康建国突然感觉到了一阵恶寒罩身,下意识的伏地一个前滚翻,但是伯雷专门调集而来的利兹长弓手和萨拉丁强弩早已站在城楼高处牢牢所定了整个一片区域,密集的箭束攒射笼罩了以康建国为中心的几平方米范围之内,只听得惨叫连连,护卫在康建国身边的两名卫兵几乎立即就被射成了蜂巢,而康建国虽然预先翻滚躲开了第一波射击,但是随之而来的第二波连射却在康建国想要躲藏在城墙垛口下之前击中了他,三支弩箭毫无阻碍的穿透了康建国的轻甲,将他身体射穿,狂涌而出的鲜血立即就将康建国淹没。
  只是对康建国的射杀来得太过迟缓了一些,而唐军也并没有因为主帅的倒下而陷入混乱,反而因此而激发起了更疯狂的报复,第十军团成功的在康建国率领的捷洛克军团吸引了主力预备队之后也终于在南面城墙上艰难的捅开了一个口子,为此邱子诚的亲卫队几乎无一幸免,一个大队的亲卫队最终只剩下不足五十人,由此可见战事之惨烈。
  大陆公历700年5月28日,在经历了连续六天惨烈攻防战之后,唐军克尔曼东线集群终于在付出巨大代价之后抢在已经从麦纳行省南下增援的德斐恩白鹳兵团之前攻下了坚守了一周之久的巴姆古城,全歼固守在巴姆古城中的汉诺威第一兵团三个万人队,俘虏仅仅不到五千人,而且大多借势伤员,其余尽皆在战争中战死,而唐军克尔曼东线集群四个师团在占领巴姆古城之后原来九万大军中尚能一战的也只剩下不足四万人,除了将近四万人战死外,还有一万余轻重伤员亟待治疗。巴姆古城因此得名赤城,借以证明当日战事惨烈程度连整个古城都被士兵们的鲜血全部浸透。
  经此一战之后,唐军在克尔曼东部的这个集群事实上也丧失了再次发动进攻的能力,集群总指挥康建国和副总指挥邱子诚双双重伤不起,崔文秀不得不任命捷洛克军团第三师团师团长晋则成担任克尔曼东线集群的临时指挥官。
  虽然克尔曼东线集群丧失了再度发起进攻的能力,但是控制了巴姆古城事实上已经将整个克尔曼东部控制在手中并且直接威胁到了还在克尔曼南部激战的汉诺威第二兵团主力,与此同时,已经被大唐收买笼络的克尔曼和法罕沙漠地区的雅库安游牧族人在扎胡丁家族的倡议下,在克尔曼和法罕西部开始袭扰汉森同盟军的补给线,并且逐渐发展到公然摧毁汉森同盟军的补给点,驱逐杀死亲汉森同盟的雅库安族官吏,这一行动直接导致了整个克尔曼和法罕两个行省局势陷入混乱。
  而原本已经进入克尔曼行省的德斐恩白鹳兵团在得知巴姆古城失守和汉诺威第一兵团三个万人被奸之后迅速的回撤到了蓝堡,与此同时第七军团在崔文秀的严令下在呼罗行省东部不惜代价的凶猛推进,迫使残存的汉诺威第一兵团不得不退出呼罗行省东部撤回到麦纳行省,而在德信行省无法取得突破的印德安军团在获得了崔文秀的同意之后,也只留下了两个师团在厄尔布尔士山脉尾段和图林根第二兵团保持接触,其余三个师团南下进入呼罗行省,和第七军团合兵一处向东推进,对麦纳行省形成半弧形包围圈。
第三十九节
豪气冲天
  苏沃洛夫在获悉巴姆古城失守之后就知道事不可为,巴姆古城一失,整个克尔曼战局已经没有多少悬念,对面的唐军虽然步步后退,但是其韧性之强堪称苏沃洛夫几十年战火中鲜有一见,在苏沃洛夫中也只有奥格斯堡帝国军中那支号称“莱茵橡皮”的军队可堪一比。
  己方的重装骑兵威力已经发挥到了极处,但是对方似乎却越战越强,每一寸土地,每一块沙丘似乎都能变成一个致命的陷阱,唐军将他们纷繁复杂的防御手段发挥到了极至,苏沃洛夫已经想象不出这个世界上究竟还有什么他们使不出来,他所能知道的防御手段终于在对面的唐军身上一一得到了验证。
  当然唐军也并不仅仅是依靠那些在他眼中不过是旁门左道的手段来抵挡己方的冲击,对方士兵顽强的作风同样值得称道,而他们步兵的战斗力也远不像自己最初预测的那样平凡,在这一点上苏沃洛夫不得不承认那个李无锋能够横扫东大陆绝不仅仅只是依靠腾格里草原上那些游牧骑兵就能做到,他能够白手起家当然还是有其独到的本事。这在后来高岳重甲步兵带给他的震撼尤其深刻,这支重装步兵竟然敢于和自己的重甲骑兵公然叫板,正面硬撼自己铁甲骑兵的冲锋,而且还确确实实给自己的重甲骑兵造成了前所未有的伤害,对方的投枪兵构筑的投枪阵简直就成了重甲骑兵的噩梦,以致于不少经历了这疯狂的一战而生还下来的重甲骑兵们在睡梦中惊醒过来都在高呼着“投枪!投枪!该死的投枪!”,这让苏沃洛夫第一次意识到了唐军的强悍程度甚至比起所有想象的还要麻烦。
  对面的敌人短时间内无法击溃,而经法罕南下的斯巴达第一兵团三个万人队似乎又在法罕行省遭遇了那些该死雅库安游牧部落的袭击而行动迟缓,苏沃洛夫也清楚像斯巴达军团和德斐恩兵团事实上对于在印德安的战事并不太感兴趣,这一次之所以动用了德斐恩兵团和斯巴达兵团并不是因为各国首脑达成了一致意见,而是同盟为了防止汉诺威公国这个同盟三大国在这场战争中损失太大而专门派出了十万援军来确保后期谈判能够有一个满意的结局。
  这个消息是苏沃洛夫从自己一个在同盟财税事务署的一名好友那里得闻的,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苏沃洛夫就已经放弃了将战事进行下去的欲望。既然已经确定了要通过谈判来解决问题,那继续战争无外乎就是谈判中利益多寡的砝码,苏沃洛夫对于这种事情极其厌烦,他不愿意见到无辜的士兵们再为了大人物们已经确定了的事情再去白白送死。
  展伯涛再一次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猛地跃身而起,一直枕在枕边的军刀也早已擎在手中,刀锋已经半出鞘,透出点点杀意和血腥,但是营帐内似乎显得很安静,什么事情都像没有发生过。展伯涛摇摇头,不知道是睡梦中的情景还是听到了什么异动,展伯涛现在睡觉变得异常惊醒,稍有风吹草动,便会陷入极度紧张状态,他承担的压力实在太大了,第一次肩负起独当一面的重任就摊上了这样一场空前残酷的大战,汉诺威人的铁甲骑兵带给展伯涛的压力几乎要让每一次面对对方冲锋时都要握紧拳头,仿佛这样才能将自己全身的力量传输给那些在一线硬扛敌军铁骑冲锋的步兵们。
  第一师团已经无法当作一个秘密武器使用了,因为他们不得不承担起正面的阻敌作用,其余几个师团都在敌人奔袭似火咆哮如雷的铁骑下损失惨重,唯有第一师团,这支纯高岳人的重装步兵师团才是真正的防御中坚,只有他们,唯有他们能够傲然面对席卷而至的铁骑半步不退,如同迎击海浪怒吼的礁石,每一次冲击换回的都是浪花的飞溅散落。高岳人带来的不仅仅是给汉诺威人的震撼,给予展伯涛的同样是前所未有的触动,当那些高岳人高呼着“皇帝陛下万岁!”,勇敢的迎着扑面而来的铁蹄和长矛奋勇挺进时,展伯涛忍不住热泪盈眶,他相信皇帝陛下若是在这里,一样会为之泪流满面。
  当长矛带着无匹的气势插入高岳士兵的胸膛时,他们不会轻易倒下,手中巨斧或者重剑往往都会同时劈上或者插入敌人的身体,以命换命,以命搏命,这就是高岳士兵的宗旨,但是这需要何等的勇气和斗志,每当看到这一幕时,展伯涛总会感觉到帝国有愧于高岳族人,他内心早已决定,无论这一仗结果如何,只要自己还有一口气,他一定要向帝国皇帝陛下陈述高岳士兵在这场战争中的英勇表现和巨大付出,要让皇帝陛下以及政务院和枢密院的首领们都明白,高岳人为了帝国开拓大业的付出是多么巨大!
  呆怔怔的坐在床头沉思良久,展伯涛才被帐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过来,听得这种急促的脚步声,展伯涛心中就一阵没来由的发紧,已经多次被这种脚步声带来的坏消息弄得有些精神紧张,展伯涛不想让自己这个主将在下属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每一次都不得不努力振作精神给下属打气鼓励,让下属看到的自己总是一个信心百倍神采奕奕的主将,只有这样才能让士兵们心中得到一次安慰。
  “大人,对面敌军有些异动!”呼哧呼哧的呼吸声显示出刚刚冲进来的情报官大概也是被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撼不小。
  “不要惊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难道这么久敌人的袭击还少了不成?命令第一师团戒备,直属师团进入阵地协助守御,第五师团分散两翼注意保护!”以为敌人又是准备借助夜色袭营,展伯涛也是有些麻木了,反正就是半步不退,任凭对方如何冲锋,大不了就是自己带领预备队上,仗打到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多少害怕的心思了,大不了一死,在阵地上见惯了尸山血海,也就习以为常,连对自己生死也就淡薄了许多。
  “呃?不是,大人,情况好像有些诡异,几个方向的斥候都报称,敌人似乎在撤退,但是正面敌人大营那边还看不出什么异常。”情报官期期艾艾的回答道,这个消息无疑是一个惊天好消息,但是在现在己方处于绝对劣势的情况下敌人莫明其妙的撤退,似乎又不大可能,连情报官自己都有些怀疑这个消息的准确性,但是几路斥候都同时反映这个情况,他也不敢擅自压下。
  “哦?”猛地站起身来,展伯涛几乎要一把将情报官揪过来问个仔细,但是他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用力咳了一声才压抑住自己兴奋的情绪,坐回去缓缓道:“究竟怎么回事?详细说来!”
  当情报官将几路斥候的发现细细道明时,展伯涛已经不再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实性,汉森同盟军撤军了,这是事实,但是究竟因何撤军,截至目前展伯涛并未得到来自后方的消息,他自然无从知晓巴姆古城已经被东线集群攻克,而汉诺威第一兵团三万人也被歼灭,他也不清楚克尔曼和法罕两个行省的雅库安游牧部落已经在帝国的情报部门和外交部门策动下举起了反叛大旗,袭击汉森同盟军的补给线和补给据点,他更不清楚汉森同盟高层已经确定了避免和大唐全面开展以谈判为主要手段解决争端的意图,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汉森同盟一方肯定是因为某种原因才会撤兵,而现在自己一方当如何应对呢?
  固守坐观?展伯涛觉得这似乎有些保守,敌人这个时候似乎不大可能会再有心思来一次诱敌深入,那就趁势追杀?展伯涛同样觉得有些冒险,对方表现出来的慌乱似乎有些做作的嫌疑,不管他们后方发生了什么事情,至少在这个战场上,敌人还是占据着优势,他们完全可以不慌不忙做好各种准备稳步后撤,斥候们的反应反而像是敌人故意摆出了这种仓皇而逃的架势,以对手这么久来表现出来的手段,这不符合常理。
  反常即意味着阴谋,展伯涛不是那种想要贪天之功的人,先不说自己一方有没有能力追击,仅仅是对方至少还拥有两万以上的重装骑兵就是一个无法小觑的杀手,就算敌人真的是全军后撤,也完全可以用重装骑兵作为断后埋伏,瞅准时机来一个正面冲锋突破,只怕已然是疲兵的唐军未必能够抵挡得住这样一击,展伯涛不想轻忽冒进,这种时候,他宁肯谨慎保守一些,眼下的南线集群已经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第四十节
兵进克尔曼
  事实上展伯涛的保守是绝对正确的,苏沃洛夫在撤退之前的确是作了相当充分的准备,重装骑兵先一步就分成了两部,一步大模大样先行撤退,给唐军观察斥候以一个假象,而另一部则暗中埋伏,只能唐军敢于尾随而来就可借势坑杀对方一把,只可惜唐军的稳重让苏沃洛夫种种布置落了空。
  汉森同盟军从克尔曼行省的撤退也意味着汉森同盟军终于放弃了对这个西印德安最大行省的控制权,而唐军借皇帝陛下名义要打通到波罗的海出海口的借口也得到了实现,但是在呼罗行省,唐军的攻势依然半点没减。
  在印德安军团三个师团和第七军团四个师团合兵一处之后,唐军这个巨大的攻击群终于肃清了整个呼罗行省东部一直在纠缠不松的汉森同盟轻骑兵。面对动辄以一个师团出战的战斗群,汉森同盟的轻骑兵也没有太多办法,多达两万多人的战斗群不是那么容易吞下,而且唐军这些战斗群随时摆出要坐守待援的架势也是让汉森同盟军的轻骑兵无可奈何,虽然他们的袭扰也给大步推进的唐军带来一些损失,但是这种侧击手段并不足以阻挡唐军大步向麦纳行省腹地迈进。
  “这就是曾经号称尼叶教圣城的克尔曼城?!”一骑轻骑翩然步入克尔曼城充满着浓郁尼叶教气息的城门,映入眼帘的破败街道和壮美的尼叶教寺庙显得那么格格不入,不过如果你仔细察看就可以发现原本是尼叶教寺庙的这些建筑物似乎都已经被改作他用了,用《尼叶经》经文书写在建筑物的醒目处的文录大多已经被铲除或者涂抹掉,而往日人烟繁盛的尼叶教寺庙似乎都已经门庭冷落鞍马稀,街道上同样是稀稀落落,不少店铺半掩着门,不少人还从门缝中悄悄露出眼睛察看着已经在重重护卫保护下入城的便衣唐装男子。
  “大帅,这正是克尔曼城,怎么?大帅觉得有些失望么?”策马紧跟在青衫男子身后的正是脸色比起前几日天壤之别的展伯涛。
  汉森同盟军从克尔曼南部一路北撤,没有作任何停留,一直缩回到了麦纳行省,整个克尔曼行省再也没有一个汉森同盟士兵,损失同样惨重的两个集群终于在克尔曼城下实现了会师,八个师团十八万人马,能够抵达克尔曼城下的不足的除了在巴姆古城驻扎的两万人外,只剩下不足九万人,也就是说,经历了这场空前惨烈的克尔曼两线会战,捷洛克军团和第十军团都付出了异常沉痛的代价。但是这一战带来的影响同样可观,汉森同盟军希望能够在确保克尔曼行省的前提下和帝国进行谈判的愿望落空,克尔曼一失,法罕行省和麦纳行省都暴露在了唐军的攻击面下,尤其是法罕行省,本来就是和克尔曼行省连为一体,如今屏障丧失,几乎就是无险可守,要想守住这里,就不得不和唐军在这片土地上面对面的进行野战,而那些游牧小部族都已经匍匐在了唐人的各种许诺下,不断袭击着刚刚南下抵达那里的斯巴达兵团,形势剧变,汉森同盟军在这里反而变成了客军。
  “唔,的确有些失望,堂堂的圣城,竟然是这般落魄模样,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既然是圣城,就算是经历了兵灾,最起码也应当比那些个罗塞或者昆都士大许多吧,怎么我看这模样,似乎连昆都士城都比不上呢?”
  从罗塞行省赶到克尔曼的崔文秀此时的气色也比起巴姆古城一战之前好了许多,连说话的语气也轻松了许多,虽然克尔曼会战对于他来说并不满意,但是总算是达到了战略目的,何况汉森同盟军的确是第一次交锋,许多情况光是靠传言并不可靠。原本以为这些家伙既然在罗卑人面前狼狈不堪,那对上唐军自然就不在话下,但是没有想到对方表现出来的东西无论是军队战斗力还是将领的指挥能力都远远超出了崔文秀自己的想象。
  崔文秀这一路上一直在反思这个问题,他发现包括自己在内的许多唐军高级将领都走入了一个误区,那就是认为罗卑人能够轻松横扫汉森同盟,那唐军能够打败罗卑军,也就意味着唐军能够轻松击败汉森同盟军,但是这种转移式的比较出现了问题。罗卑人能够横扫汉森同盟凭借的是他们来去如风高度机动的骑兵部队,而汉森同盟北部地区几乎全是平原地况,在这种地理情况下,漫长的边境线光是依靠城堡和要塞根本无法构筑起防御圈,而罗卑人正是利用这种优势在汉森同盟北部平原地区纵横驰骋,将汉森同盟军队肥的拖瘦,瘦的拖死。汉森同盟军队对于罗卑人根本不和他们正面硬碰硬会战这种战术的确没有太多办法,游牧民族的游骑兵水准让任何一个农耕民族都只能望而兴叹,他们只能依靠堡垒要塞构筑起一个个防御点,然后连接成防御线,这种被动的防御体系在罗卑人面前当然只有苦苦支撑的份儿,而毫无反击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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