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校对)第560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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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她的这个花名,却是出自才子佳人故事里,那个慧眼青睐荣阳郑氏子弟郑元和,而得以做了宰相正妻,辅国夫人的一代行院魁首和奇女子,也代表了虽然身处风尘下流,但是依旧积极上寻的某种心情和寄望。
第553章
序间(八)
  准备南下的行装期间,我也得到了新一轮汇总的前后方消息。
  作为北方主要的战场和基本盘。
  淮东之地这段时间较大的战事没有,不过在郓州到宋州的芒炀山一线,持续的中小规模冲突,却是依旧接连不断的。
  主要只是受到洪水的影响和逼迫,而到处乱窜打秋风的各种胡马和流寇武装。作为对手的北军,反而有所收缩,而拉开了不少距离和缓冲。
  其中,比较出名的战绩,就是关于一名队将曲端,在负责押送的一只辎重队,撞上了渗透过昭阳湖北岸防线的一只胡马轻骑。
  结果,他在辎重队里临机应变,用收集起来的发烟罐和爆竹,伪作火器射击的烟雾和声响,当面吓退了所遭遇的优势胡马儿,还乘势夺下了几十匹马。
  因此,也算是有勇有谋了,而格外列入遴选的名单之中。
  然后我费了老大劲,才突然想起来,曲端这号似乎也是个历史知名人物。
  在另一个时空,以北宋西军将门出身,而号称富谋知书,做过南宋的泾原路经略司统制官,统领西北剩余的西军,以在关内多次击败金兵的战绩,最终做到泾原路经略安抚使,拜威武大将军。
  但最后却因为与权相张俊不和,被张以谋反为由构陷,交有司拷问最终死于酷刑,正当41岁壮年,比起岳某人莫须有的风波亭,却又要更早的多。
  因此,后世自有一种说法,曲端之死更像是南宋君臣,为了剪除了削弱,各路军帅为首主战派力量的一次预演。
  只是因为他与同僚和上司的关系较差,因此死时求情的人不多,也就没有写下满江红的武穆兄那么知名了。
  只是,在这个时空他不声不响的,就这么出现在了我的部下当中,却让人有些惊异,若不是议定请功的话,我说不定还不知道自己麾下,居然有这么一号人物。
  好在,我随时随地做笔记的习惯,一些回忆中的人名和偶然灵光一现的想法,都归集在其中,然后定期整理到一个小本子上,这也多少替我避免和预防了,在无意间漏过的某些关键性东西。
  此外在内政建设上,还是按部就班的进行着,近期比较大的变化,就是去年入冬以来的一项政策,终于见到了时效。
  如今,我的治下已经基本取缔了伐木烧炭的需要,而逐步推广了各种层次的煤炭应用。由兖州和沂州境内的几大新旧矿山为依托,大小煤加工场和供煤站的配送网络,已经初步完成对各州治下,二十多处城邑的初步布设。
  这样在进一步垄断民生经济的某些需求,改变当地军民,燃料使用习惯的同时,也可以保存下来足够的地方树木植被。
  毕竟,淮东一带虽然不少山地和林木,但作为重要战争物资的木材来源,却也是需要严格分配和管理的。
  另一方面,与之有关的好消息,则是通过海路的交易,刚刚得到了第一批的东北大木。
  其中相当部分的良才,被工曹和军造所格外挑选出来,就地囤积留用。
  只要经过整年的阴干和风吹之后,尤为适合作为大型建筑的关键构造,或是沿海就近修船,乃至日后就地造船的原料储备。
  其余则由海路慢慢拖回南方去之后,同样也是获利数倍的事情,只是效率比较慢也较为辛苦而已。而其中大部分,都是用罐头以物易物换来了。
  两三尺以上的整只连皮带枝原木,只要一百个最普遍的,大豆猪血制作的代肉罐头,就可以轻易换到手。如果是北地比较稀罕的果蔬蜜饯罐头,则做价更高,甚至可以换到一些比较珍贵的水曲柳、核桃楸、檗木什么的贵材。
  目前有能力做这个生意的,也就我独此一家,其他的势力,或是有门路,但是没有相应的渠道和下家;或是有实力这么做,却缺少足够的信誉和关系;或是缺乏足够的担保和资本。或是缺乏合适的地理位置和低成本的契入点。
  虽然这种买卖在一年之内,只能顺着海流潮汛,做上那么几次而已,但这一入一出的两头差价,也足够给我治下,带来相当丰厚的进益了。
  更别说,还额外创造了相当的产业规模和相应的日常生计,这也是我管领的六州镇抚使下,可以放在台面上,屈指可数的几项公开生意之一。
  与之呼应的是来自南边的消息。
  前段时间本家颇为大手笔的,一口气吃下了大小二十三家罐头场以及相关的产业。因此,谜样生物在书信中信誓旦旦的号称,只要有充足的原料,日产单位数以万计,是根本不成问题的。
  而其中相对廉价的原料,则主要是就近来自,经过战火没多久的天南州,与婆罗洲会馆关系密切的,大片新拓的农庄里提供。
  再加上相对广府本地高昂的人工,这些加工所需的人力,都是在外岛上,由那些北伐捕亡中买下来的人口,通过血汗工厂的方式就地负责的,因此相对成本颇低。
  虽然这些罐头放在广府本地销售,基本是无利可图,也缺乏足够的额市场,但是作为军需输送的名义,左手换右手的采买到北地去,却是相当不错的补益。
  这种长期可以贮存的果蔬粮肉制品,在前沿将士,乃至两淮当地军民之中,却是很受欢迎的特供产品,不但在地下黑市中成为比较坚挺的流通物,顺便还完成了某种意义上的,不明财富来源的洗白过程。
  出发的日子很快就到来了。
  江宁,长亭驿,送别的人群,虽然其中我大都不认识,但是丝毫不能影响,他们对于我这个在监国面前,新鲜出炉的红人,各种羡慕妒忌恨的眼神表情,以及试图攀附结交巴望的各色心思。
  满嘴的废话和恭维之言,像是这边上不远的滔滔江水,源源不断而来又奔流去海不复还。让人觉得她们官场的本事,全练就在了这两片嘴皮子上。
  不过,能够放下面皮聚集在这里的,主要还是我那些名义上的下属居多,当然了,他们不用实际北上履任的,只消遥领着一份俸禄,继续呆在江宁的花花世界里醉生梦死就行了。
  此外,就是一些光有官身,却还没有放缺,只能眼巴巴等待迁转到自己的,所谓流内官。呆在江宁的日常花销也是不小的,长此下来,不免有些囊中羞涩,因此,她们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希望从未哦这里某点好处和权益。
  在名为功名利禄的引子和饵料的作祟下,我曾经拜读过的,晚清三部曲之一《官场现形记》《孽海花》《老残游记》里描述的种种奇形怪状,似乎就在他们身上,通过各种恭切热忱的言语与表现,一一的映射出来。
  不过,喝过了践行酒之后,我总算可以摆脱他们了。
第554章
序间(九)
  “轻裘缓带风流帅,锦绣丛花拥骑还……”
  正所谓是东南风物,江山如画,风景秀美,在见惯了北地的巍峨雄括之后,再静下心来感受一番东南胜景,重峦叠嶂江河纵横的秀丽精致,也是别有一番意趣风味的。
  虽然还是类似的路线,但是相比多年前的千里流亡,一路隐姓埋名颇为狼狈的逃奔南下,这一次可算的上是某种意义上“春风得意马蹄疾”式的衣锦还乡了。
  因此,稍稍可以放下情怀和脚步来,感受一下沿途的人情风物,兼带以一方大守臣的身份,享受沿途地方的公费招待。
  顺便采买点糖藕、油蟹、菱角酥、茯苓糕、蜜炙小鱼什么的地方风味的特产,给家里的女人们作为手信。
  好吧,至少可以回家了,说实话出来这么久,一旦得以闲下来,也怪有点想念家里大大小小的女人们。
  特别是在军中憋了很久之后,各种憧憬思念之情,就像是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起来,用一句已经快要落伍的台词说,我的大斧已经饥渴难耐了。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自从那一次籍着犯错发落,而情不自禁的浅尝即止以后,三枚就重新倒退回了以往的保守作风,我各种躲躲闪闪的努力保持其距离来。
  就算是不得不在近距离独处的时候,也要想办法把伽嘉呆在身边作为挡箭牌和防护手段,以阻止我的骚扰和侵袭。
  我虽然没甚节操,但是一时还做不出,当着小女孩面霸王硬上弓这种事情来,因此,我们之间奇怪的关系,就这么僵持了下来。
  离开江宁府之后,一路行经过句容、延陵、曲阿,又格外在附近的金坛县境内,大名鼎鼎的茅山上盘亘了一下。
  这里号称“第一福地,第八洞天”,也是数百年前葛洪,陶景弘为首的道门先贤,创立上清派的祖庭和发源地,其中一些修行的事迹和传说,据说可以上溯到秦汉时的方士、丹家之类。
  因此,山上上下古迹遗存极多,而历朝历代皆有修缮和营建。
  据说在前朝大唐崇道的鼎盛时期,这里的前山后岭,峰巅峪间,宫、观、殿、宇等各种大小道教建筑多达三百余座、五千余间,道士数千人,号称“三宫、五观、七十二茅庵”的南方圣地。
  虽然,现如今经过多年动乱而毁弃了不少,但依旧有不少形制宏大的遗存。只是我所知道的茅山,主要还是来源于后世,各种港式捉鬼电影和网络小说的牵强附会。
  但凡和神神怪怪的东西沾点边,你不说你是出自茅山的渊源,都不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
  因此,我在接受当地宫观使的殷情招待之下,粗粗游览了几处之后,却不免要有些大失所望。
  因为地处富庶的东南,靠近六朝金粉的繁华胜地,因此这里绝大多数都是官身敕修的道家人,倒没有多少真正的隐修之士。
  所谓的灵异手段也一点皆无,多是为人祈福谯祭的日常法事仪式之类,用热闹宏大场面来忽悠人的套路。
  花了几百缗的献纳之后,我在山上的唯一收获,也就是几个外观精致看起来颇为高大上,可以拿回去哄哄家里的小女孩儿的护符小件,以及一套和练气法门有关,据说可以辅助提升房中术的珍贵古籍而已。
  行走过了茅山、方山、绛岩、张公山一代低矮起伏,却堪称景致不错的小片山地后,就进入号称东南粮仓,鱼米之乡的杭嘉湖平原之中。
  这也是东南水利灌溉最发达的地区,遍地河网而舟桥通衢。而且这时……正当秋收的晚期,太湖附近到处是一片“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的常景,早早收割过的田地里,堆满了一处处秸秆搭成的草垛。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个沉默的守望者。
  沿着太湖边南下,可以看到波光万里之上,点点渔舟唱晚,入夜而灯火不缀。往来如织的渔获,堆满了各种大小渡口码头。
  然后以很低的价格,买上一些时鲜的鱼贝虾蟹,光是不见任何佐味的水煮清蒸,就足以大快朵颐了。
  只是才过了常州的地界,进入湖州的乌程境内之后,这种还算闲庭写意的画风就突然一变。
  城门外的大路口边上,全是各种被号枷示众的人群,足足延伸了有半里多,且男女老少皆有,而另一些明显是他们家人的老弱,则聚集在周围低地哀声告求着什么。
  “去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我在车中,吩咐对着左右道。
  随后一骑离队扬尘而去,不多久就带了我想要的答案。
  那名亲兵稍稍询问了门兵才知道,这些都不是普通的犯人,他们罪名居然是欠税拖缴。而其中抗税不交的典型分子,却已经被明典正刑,装在木笼里悬首城头,黑压压的挂满了一片了。
  这个结果,让一路过来心情甚好的我,也觉得很有些不是滋味。这可是四季常熟,水旱皆宜的鱼米之乡啊。
  在明显少有灾害的正常年景,竟然也会发生这种事情,可见其中的盘剥与压榨已经到了何种地步,那更别说其他的地方了。
  因此,我谢绝了当地官员的邀宴款待,只是在官驿里补充了脚力和马匹,就继续出发上路,然后我又在其他遇到的城邑,才发现这种现象无独有偶,并非是某种个例和局部问题。
  接下来的旅途,我只是派人稍加了解,又仔细询问了那些探亲归来的亲卫,就已经觉得有些触目惊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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