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人生之新征程(校对)第371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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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李诚。
  李诚上下打量四爷:“瞧着还好,可还适应。”
  四爷点头,“一切都好。”他左右看看,“你这出京的事叫人知道了,可了不得。”
  李诚看了金逸一眼,四爷就道:“收下的义子,不是外人。”说着,就告诉金逸,“见过你李二叔。”
  金逸并不知道这个李二叔是谁,但还是郑重的跪下磕头见礼。能从京城出来见自家爹爹的,那一定是非常亲近的关系。
  李诚点头,失笑,“倒也机灵。”原本打算摸个金元宝出来赏人的,这会子倒是不成了,顺手摘了身上的玉佩递过去,“拿着玩吧。”
  金逸看四爷,四爷点头,他这才收起来,领受了。却也没在二楼守着,只道:“儿子给爹爹和叔父煮茶去。”
  从二楼退下去,却守在台阶上,不肯动地方。
  李诚在二楼朝下看了一眼,先满意了三分,“这才几天,就找了这个机灵鬼来。”
  四爷坐在炭盆边烤火:“几时来的?”
  “昨儿才到,正说怎么跟你见一面,就见你送你小舅子出城……”李诚坐在四爷对面,“我是不得不出来一趟……有件事我得叫你知道……大皇子他自你们出京,便出事了。跟着骑射师傅骑马,不知怎么的马便惊了……人从马上摔下来,当时就昏迷不醒。太医诊治,言说损了脊椎骨,只怕这辈子……站不起来了……”
  四爷皱眉:“人人都以为是许时忠所为?”
  李诚点头,“当年金二哥还在世之时,咱们也跟许时忠多有往来。你虽跟许时思不对付,但是对这个姐夫还是尊重有加,他对你这个小舅子,也颇为照顾。难道在你看来,许时忠便是这样的人。谁都知道他有不臣之心,可如今菜市口被斩杀的朝臣及其家眷的血还未干,正是要稳定朝局的时候,他疯了才会干出这样的事。因此,我是不信的。”
  四爷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皇上除了皇长子之后,其他的皇子都夭折了。只这一根独苗,不管皇上的身体有没有恙,他都不可能对这根独苗动手。”
  李诚又点头,“正是如此。所以,我就怕宗室里还有人参与其中……若是那样,顺王府必然会被卷入其中。”
  四爷就沉吟,随即便道:“正好,有个人我不知道怎么送到京里去。你总是要回的,顺利捎回去吧,捎给许时忠。”
  “谁?”把谁捎给许时忠。
  “文氏。”四爷没有瞒着,直接就说了。
  嗯?
  李诚不解:“何意?”
  文氏的事瞒也瞒不住,他有没想瞒着李诚,把从文氏里知道的事都给说了,“因是文氏的一面之词,我无从判断其真假。如今,大皇子出事,她这个母亲对许时忠有大用。”
  可你为何要对许时忠示好呢?
  四爷看了李诚一眼:“那你觉得,皇上、许时忠、还有你猜疑的存在的第三方,哪一方暂时是占着优势的?”
  李诚沉吟,看着被四爷摆在桌上的几个茶杯,“宫里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皇上肯定是暂时不能出来,他在许时忠之下。我猜测的第三方不敢冒头,其势也不大。况且,他们一上来就拿大皇子开刀,既得罪了陛下,又惹怒了许时忠。便是陛下暂时不会对这一方如何,但他却深知不是许时忠下的手。陛下在宫里宫外的人不多,但要真要给对方为难,对方便也会毫无还手之力。更何况,许时忠占着‘监国’二字,连父王都得退避一二。”
  “这便是了。”四爷就道,“许时忠杀了那么些人,只金家全身而退。许时忠再多不是,他是我姐夫,我外甥女我得顾着。况且,文氏信许时忠,多过信陛下。放她回京,以她的聪明,她不会跟许时忠交恶。与其叫她在中间,以报恩还债的面目给金家周旋,那倒不如,我打着长姐和外甥女的旗号跟他缓和关系。再退一万步讲,你会发现,任何事都绕不开此人的时候,那你为什么要绕着他呢?缓和关系,亲近关系,不等于阿谀。这话你很可以说给顺王和世子听,万事只想着‘监国’二字便可。”
  李诚一时间脑子转的飞快,“陛下会故意将大皇子的事推到许时忠的身上,许时忠为了避开嫌疑,会助第三方将战火引到宗室。皇上身体不好,大皇子如今又这样,那谁得利?自然是宗室,所以,宗室也有人有这个嫌疑,而顺王府首当其冲。逃避无用,那便的积极参与。你让我带文氏这个大皇子的亲生母亲回去,交给陛下,是跟陛下表明顺王府的清白。可想要交给陛下,我们连皇宫也进不去,还得先交给许时忠。这个道理……文氏明白,你也明白。所以,文氏必然会跟许时忠交好,而你没道理跟他不交好……你们跟他之间,只是因为金大人跟他之间因政见不合有矛盾,并不是你死我活的仇敌……”
  对的!政敌不是仇敌。政敌这种东西,今儿可为敌,明日便可为友。不必交换什么真心,可用便行。
  李诚顿悟了,“我将文氏带回去给皇上,只说交给皇上,但至于许时忠怎么想……这就跟我无关了。但我只管交人,不跟他纠缠,又有文氏不跟他交恶的态度,他必然以为我们并没有跟他为敌的心思。便是将来万一皇上问起来……父王只推到许时忠和文氏身上便可,顺王府又有何错?”
  四爷点头:“如今朝局很有些扑朔,顺王府很不必掺和。你一路走来,沿途也看了。除了山匪出没,一路也都太太平平。之前我有一封信,是叫内弟寄出去给许时忠的。如今你来了倒是好,你亲手交给他,不必忌讳你跟我有来往的事。”
  李诚眼睛一亮,如此也好。他在京城能松口气,金四在这里也能有个喘气的机会。
  他指了指一边的桌子,叫四爷去写信。他自己则站过去,给四爷研磨,“你这个主意还有一个好处,之前没打算告诉你,怕你知道了要恼怒。如今知道了倒也不怕……”
  四爷坐在桌子前,一边提笔,一边叫他说。
  李诚低声道:“之前你被许时思那混蛋差点弄死,这事我便记在心里了。私下叫人盯着那货,他的行踪我是尽知的。原本不过是想着,他要是真对你不利,我也好提前知道消息给你送信。却不想……却叫我查出了一桩恶心事。”
  四爷手下没停,李诚一边看着四爷写的内容,一边往下道:“……许时思这混蛋……在脂粉巷养了好几个女人,我也借口喝多了找机会在楼上看见过那几个女人,你猜这些女人都长的像谁?”
  四爷的笔稍微顿了顿,“文氏?”
  李诚惊讶了:“这事你知道?”
  四爷摇头:“之前不知。但现在你提这事,怕是知道文氏不是二哥的女人,故而才说出来的。”
  李诚点头:“这事我心里恼的不行,总想着弄个人不知鬼不觉得法子,将他一把给摁死。许时忠是许时忠,许时思是许时思,只要暂时不叫许时忠知道是咱们弄死了那个玩意……那他这死便也就死了……文氏一旦送去,那就有好戏看了。”
  四爷把这事记在心里,回去叫她去见见文氏,该告诉她的总要告诉她的。
  是不是能借她的手除掉这个祸患,那是后话。
  这会子只用心把这封信写完。李诚摸着鼻子看这封信,怎么说呢?这信上的语气,像是自己跟自家哥哥说话的语气,那种阴阳怪气,各种的不服欠揍在信里展现的淋漓尽致。
  什么不敢高攀称呼姐夫,如今许大人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家姐福薄无子,正该许大人令聘高官之女云云。
  李诚心说,原配的娘家还把着许时忠续弦之事,虽说以金家的情况,他很不必理会。但若是加上当年他父丧母亡,是他的老师将爱女嫁给他,给他撑腰做主,叫他能在族人环伺中立足,那金家是出了大力的,他试着把金家撇开试试,不得被人的唾沫星子给淹了。
  再往下看,又是关心外甥女的,说什么若是后母不慈,叔婶欺负,叫许时忠只管将外甥女送回金家。金家虽沿路被追杀,但好歹还有太|祖所赐祖地,总少不了孩子一碗饭吃。
  这个祖地……李诚都不知道。想来许时忠也未必知道。
  能被这么大拉拉的说出来的地方,那必是不怕收回去的。这是不是说,太|祖还给金家留下别的什么东西了。许时忠他自己得掂量掂量才是。
  接下来四爷又说了:之前听闻父母大人要叫金家北迁移民,颇为惶恐。皇上下旨叫我们回祖籍,父母官却另有命令……敢问,没有皇上的旨意金家是否能随意的离开?若是可离,是否能留一房人看守太|祖所赐陵地和祖地?若是能留,可否留大房。
  又写了大房父子身体不好,恐不到北地便一命呜呼。请求留在祖地,以便咽气之后好安葬的。
  李诚心说,这个县令是哪个傻子来着,这一封信过去他还有的命活?
  别人不知道这封信的力道,但是他只知道的。只要他想达到某种目的,他不会跟哥哥撒泼打滚的要,相反,他是阴阳怪气的各种顶撞,还不小心把自己受的委屈露给他看看。
  可每次,这么一闹腾完,想要的都能得到。
  一如现在的金老四,很多话,金老大人作为老师,作为老丈人,不能跟学生跟女婿低头,但是金老四作为小的,作为小舅子,是完全可以跟姐夫阴阳怪气的。
  这种低头又嘴硬的不承认低头,看似不亲近,却又亲近的示好求助,许时忠……他必吃这一套。
第181章
清平岁月(11)三合一
  将信封好收好,
李诚主动说去了琼姐儿,
“……一直在我家的庄子上跟嬷嬷住着的,你放心,不会出任何岔子。”
  可到现在还住在庄子上,
已经是出了最大的岔子了。
  那贺家……怕是没叫孙子回来。
  四爷的眼神暗沉沉的,
“贺家那边不用送了,
便是贺知庭回来,也不必叫琼姐儿回去。不过这生产,还是要叫贺家知道的……”
  否则孩子生下来这身世还不得由着人胡说。
  李诚心里有数呢,
连连冷哼,
“贺家那老东西,
就是个滑不留手的……只怕你这封信送回去,他就得变了态度。”
  四爷冷哼,不发一言。
  李诚便知道,
这是真的恼了贺家了。
  两人再说了什么姑且不提,且说金家大房老二金孝回去,想起金季常在镇子上的反常,
便想去书房跟父亲说一声。却不想刚出门就碰到金忠那边的人,手里捧着什么东西,
用红布盖着呢,见了自己明显躲了一下。然后见了礼朝大房那边去了。
  要抬步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
就见那托盘上写着一个‘正’字。
  这家里家大业大的,八个儿子,东院的房子其实是不够住的。长辈住一个院子,
长子住一个院子,剩下的都是两三家挤一个院子。
  他们两口子住正屋的内间,另一侧的书房,闺女们住。老三和老四各住东西厢,然后也是一样,闺女住另一个隔间里,三家的小子混住在两边的角房里。这是自家没有妾室,像是其他房里,有妾室的,都是妻妾一屋一炕的住着的。想想那个吵闹啊!今晚跟这个睡了,明晚跟那个睡了……女人家整天为这个生气,吵起来男人夹在中间受夹板气。眼看小辈又大起来了,这婚嫁还需要房子,这又该怎么安排?
  人乱糟糟的,就出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家里的东西,总是就用混了。于是想了办法,谁家的东西,这都是带着字号的。正院那边是‘正’字,然后是一二三四的依次排开,从吃饭的碗到出恭用的马桶,都带上标记了,就错不了了。
  带着那么些个东西,用正房的托盘托着,然后往大房去了。
  不用问也知道,一定是又补贴大房了。
  住在这屁大点的地方,人就是没有隐私。也不是说这边不孝顺老太太,实在是这么大的宅子,住不下这么多人。西院那边要是能用,这倒是能倒腾开。可那边的房子就是得那么空着,不能用,要不然唾沫星子得淹死人。
  所以,这就是大房总是找各种借口住在外面的原因。没人乐意回来住,不敢怨自家的爹娘,那就只能埋怨老太太,埋怨二房。
  自家爹身体康健,啥事都亲力亲为,家里谁也不知道家业如何,攒下多少来。反正各家每月五两银子的开销,少是不少,看你怎么算了。自己一儿一女,不养别的女人。就一家四口过日子,老丈人那边是比较踏实的小地主,当年给媳妇陪嫁了五十亩地,一个小磨坊,镇上的铺面一个。所以,自家的开销肯定够。粮食家里供应,其他的收入足够日常开销,家里给的月例银子一般都是委托给老丈人,每年给媳妇的嫁妆里添上几亩地,这十多年积攒下来,也攒出个百十亩的庄子。这在兄弟们中间不显山不露水的,属于还过的去的。可这马上就面临个问题,自己闺女大了,得出嫁了。自家儿子也大了,得说亲了。这儿女的亲事不能马虎对吧?手里攒的这点家当,给闺女出的陪嫁,还没老丈人那个小地主嫁女儿陪嫁的多呢?
  媳妇在家里整日的念叨,还怕隔墙有耳叫人听见了笑话,又把声音压着低低的,那就更不能听了,跟碾小米似得,烦死个人。
  这才进门,本也不着急去找父亲的,谁知道这女人又絮叨上了,他烦的不行,这才急着出来。可这一出来,就看见这个,心里怪不得劲的。
  别看兄弟八个,可也只老大是从大太太肚子里爬出来的,其他的……当然是庶子。
  大太太的脾气可不怎么好,小时候自己就养在她跟前,那个打少挨了吗?大冷天的跪在雪地里的时候都有,差点没把小命给冻没了。这些事,只自己跟老三深有体会。那是为什么被太太罚的,还不是替老三背黑锅。因着这件事,老太太插手了,说了,以后若是有男孙,就不能娇惯养在内宅,得出去跟武师傅学本事去。若是生了女孙,就给她送去作伴。结果并没有生下女孙,一水的男孙,他和老三是先被送走的。可两人并不难受,在山里的庄子里,虽然不得自由,师傅教的严,学不会或是不好好学也要挨打,但这种的打好歹是逼着自己学了本事了,可落在主母的手里,那真是一个都甭想活着。
  在武师傅那里,兄弟几个忘了出身,忘了不是一个娘生的,处的也还不错。
  只是下山了,总有个多寡算计,中间少不了有个嫌隙……只是这么亲近的都少不了心里不平,更何况是跟老大之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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