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人生之新征程(校对)第372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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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是唯一一个送去山里三天又被接走的。老太太说,兄弟们一出长着的,才能更亲近。这话是有道理的。但是再好的算计没用。寥氏那老太太没办法,就撺掇她亲娘她祖母,这两人都是自家父亲的舅母和外祖母,他不敢违抗。那边老人说想孩子,不见孩子吃不下睡不着,就这么着,老大在山上呆了三天就被接走了。这事是瞒着老太太的,等老太太知道的时候,老大在廖家已经养了五年了。
  老太太知道了,将孙子接回来,养在身边。后来更是将外孙女许配给他,用老太太的话说,就是寥家粗鄙。
  可没想到,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自打那位表妹没了,爹不敢在给老大续弦,怕戳了老太太的心。那个廖家的闺女,一直就是个妾留在留在那个院子里。
  寥氏觉得这是让步,可老太太却真就死了心了。
  如今老太太不在府里,这不,连父亲也还是怜惜老大那个‘鳏夫’,什么都想着他。这又是避开人叫老大拿了什么好东西过去。
  正寻思呢,后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老三。
  他扭脸一看,唬了一跳,老三脸上那个血口子,从眼角到唇角,这得破相吧,“这是……怎么了?”
  老三捂着脸,“我去祠堂躲两天清净。”
  得!又是被家里的女人给挠的。
  金孝点头,“那你去吧,我正要去正院……”
  老三‘哦’了一声,一出去正好看见大房那边进院门,他就嘀咕了一声,“干嘛呢鬼鬼祟祟的。”
  金孝带着几分嘲讽:“正字托盘,一托盘的东西盖着红布,能是什么?”
  这听着怎么像是说金银呢?
  老三就住脚:“又贴补了?”
  “是老爷还是太太贴的,这个可不好说。”老二说着就道,“你不是去祠堂吗?去吧!”
  老三不去了,“还是算了……我得叫这几个女人知道厉害。”说着,低头又往家去了。
  老二笑了一下,抬脚往正院去了。老三是个脑子简单的,他媳妇是个泼辣豁得出去的,随他们闹去吧。
  他求见了老爷,老爷叫进了书房,语气并不好,直言问说:“有事?”
  老二习惯了这种语气,老爷就是这么一个人。寥氏留在家里照看老太太,他在外面忙,有时候半年半年也的也不回家。反正身边也从来不缺女人,女人怀孕了,就送回来,生孩子养孩子,他在外面继续忙他的。于是这般,女人不少,儿子不少。老太太倒是叫寥氏跟着,可老爷得孝顺,就得把媳妇留在家里伺候。于是,寥氏只恨老太太叫她夫妻分离,这一屋子女人剩下孩子没权利养,都给老太太送去。老太太照看着给养到三四岁,身边给几个信得过的人,直接就往山上一送,学艺去吧。
  那么一点年纪上山,下山的时候各个都十三四岁,能说亲的年纪了。
  每年也只老太太上去看个三五回,其他人是不见的。所以,要说感情,父子之间的感情还不如他们几个勾心斗角的兄弟亲近了。至于信任这种东西,在父子中间更是不可能有。
  像是撞见金季常反常的事,他本来是可以不说的,可是那是大街上,父亲该知道的还是会知道的,倒不如坦诚一些。
  于是,他进来就把这些都说了,便一言不发的等着,看姥爷还有没有什么要问的。
  金泽皱着眉头:“你是不是也认为,我对二房表现的太急切了一些。”
  金孝愣了一下,最后还是道:“老爷跟老太太想的不一样。老太太那边顾念着二老爷是姑太太血缘上的亲弟弟,二房的后辈都是姑太太的血脉亲人,这跟咱们又是不同的。可老爷却不能拿咱们这一大家子去冒险。他们回来二十口子,可咱们家,六七十口子人呢。孰轻孰重?儿子觉得,便是急切些,也是情有可原的。刀子割在肉上,谁的肉谁疼。”
  金泽的目光柔和了一些,“……你话原也不错。二房以前在京城,跟咱们是不相干的。这些年,给了咱们不少便利,谁都得卖咱们家三份颜面,你爹我也知道,那不是你爹有能耐,那是大房在京城得势。可这越是得势,这出事了,便越是大事。那一房能在大事里全身而退,我就怕咱们是跟着遭了殃的池鱼……”什么都料到了,却没料对老太太的态度。在她心里,老太太堪比男子,原以为也是个重家族传承的……却没想到,她到底是个女人,对亲生骨肉的到底也是不一样的。
  若早知如此……将寥氏送到家庙,将廖家的侄女送走也就罢了。何苦闹成如今这个样子。
  老二有句话说对了,刀子割在肉上,谁的肉谁疼。老太太的外孙女老太太疼,寥氏是自己的媳妇自己的表妹,她……也是自己的血亲,自然是更疼她些。
  这一错……就错的离谱了。
  金泽揉着额头:“照你这么说,二房那边根深的很。”
  金孝可不敢下这样的结论,他只道:“……我只知道林家那个二爷,对金家颇为客气。林家在以前的二房眼里,是小门小户。可在咱们眼里,那也是大人物。五品的武官人家……人家是兵,咱们是……不一样的。想着,他们对官场上的那一套总比咱们要熟。真要是二房坏了大事,林家自保都来不及,哪里会为了一个出嫁了的女儿这么兴师动众?这是儿子的一点笨想头,是不是的,还请爹拿主意。”
  金泽打量了大儿子一眼:“我这边,你不用管。老太太对你们这些孙子,心都是好的。常去孝敬孝敬老太太,跟老太太说说话,走动走动。也叫你媳妇过去请请安,等得老太太一份疼,就够你们受用不尽了。”说着,就闭上眼睛,“去吧!忙你的去吧!不用事事来禀报。”
  金孝有点明白这话的意思,又有点不是太明白这个意思,但到底是没多留,转身就要走。
  门还没出呢,就听见外面哭闹声传来。他也不以为意,老爷也不以为意。家里的人口多孩子多就是这点不好,女人争风吃醋,孩子们一屋住着打打闹闹,这都是避免不了的。
  他淡定的出去,却正好碰上寥氏急急忙忙的出门。
  他站住脚步,躬身请安:“母亲。”
  寥氏斜眼看了老二一眼,说身后伺候的婆子,“回头洗洗地,多脏。”
  然后直接从这个庶子面前过去了。
  金孝不用刻意控制,他早就克制习惯了。面不改色,只装作听不懂,等着寥氏出去了,他起身,然后淡然的跟在后面出门。
  这话金泽在里面都听的憋火,这也就是自己的表妹,若不然,她可没好果子吃。这些儿子都大了,都三十岁往上的人了,不是吃粑粑的三岁孩子了。
  他起身出去,就看见二儿子面无表情的跟在寥氏的身后。
  这一刻,他的心猛的跳动起来:会咬人的狗从来不叫。叫唤了再咬的狗,再凶狠那也是很不怕的,就怕这种的。
  本来要出去的,这一刻他就缩回来了,她想起早前给这些儿子成家时老太太说的话,她说:“庶子还是分出去吧。留在家里,终成祸患。”
  可为什么没分呢?
  是因为自家的亲爹娘还说着,是爹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没有这七狼八虎的儿子围着你,凭着忠儿的性子,那还不得是凭着老太太搓圆捏扁了?”
  刚巧,那个时候,老太太要让忠儿娶她的外孙女,他也就想着,老太太怕以后的儿孙跟他不亲,所以才如此行事。府里只剩下一房人,由着老太太是说了算。
  因着这个想头,他当时只说,孩子们成家就分,没在一起过日子,到底是没感情。很该叫儿媳妇伺候公婆几年……老太太因着寥氏一直在家伺候倒是没说一句反驳的话,由着自己这么来办……再后来,儿子生孙子,越来越多……矛盾也多,寥氏就说,是住的狭小的缘故,如此,他们倒是在府城的宅子里住的时间比在老宅多。可在府城……矛盾就少了吗?一样是矛盾重重……人人都说,家大了就是这样的。没闹到他面前,他也懒的管。反正,一年大部分时间,他还是在外面的。如今回来了……因着二房的事,他得缩着脖子,暂时不敢露头,这才发现,矛盾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吗?
  书房的门没关,那哭闹声一声声的传过来。
  是老三媳妇的声音:“……这一盘子的元宝,还说是赏你的?谁赏你的?你一个姨娘……啊呸!竟是比主子还体面了起来?”
  可不正是老三的媳妇揪着小寥氏在打,这小寥氏就是寥氏的侄女,可再如何,也是个妾吧。那一盘的银子被老三媳妇端出来,就放在台阶下,“今儿我打的就是偷主家的贼。”
  寥氏长的精巧,这些年没有生育,年岁不小的妇人了,愣是收拾的跟二八佳人似得,说话也细声细气,“好叫三奶奶知道……我这可不是偷来的,原本也是母亲给我补的月例银子。”
  “哎呦呦,听听听听!这话多新鲜呐!”老三媳妇手叉腰,脖子一梗一梗的,垫着脚挺着胸脯斜着眼睛,眼白翻着:“咱家谁有月例银子?那不都是一房一房给的!是!咱都是庶子,给咱们五两,给大房十两八两,便是一百两一千两去,那咱没意见。人生来是啥命,咱得认命。往常给大房的金的银的玉的,谁说话了?我就是再不懂事,不也没言语吗?今儿这可不一样!这正儿八经的儿媳妇,竟是比不了一个妾室?”
  “她可不是妾室!”寥氏气哼哼的,冷笑着看老三媳妇,“既然知道自己不配,就回你的窝里孵蛋去。有你什么事!赶明儿,扶正了她……她就是大奶奶!”说这,就叫身边的婆子,“还不扶你们大奶奶起来?”
  老三媳妇不怕寥氏,她娘家硬扎,是跟在金泽身边时间最长的把兄弟,关系铁着呢。当年本是把她说给老二的,但她嫌弃老二长的粗犷,不如老三俊秀,死活要定下老三。谁知道等成亲的时候,老三又长了两岁,当年俊秀的小伙子一下又变成了跟老二差不多模样的德行。她当时隔着盖头瞧见新郎官,当时就当着满院的宾客把盖头给揭了,死活就是不成亲,哭着喊着说金家骗婚。就这样,金泽也只哈哈笑,半点怪罪也没有。
  寥氏想压服她?不能够!
  老三媳妇不跟寥氏直接顶撞,大盘子脸当时就一挤,妄图挤出几滴泪来。然后手绢一样,身子一俯,“太太莫不是糊涂了?扶正这样的事……可是要族里说了算的!”
  “那就叫族里说!”寥氏冷哼一声,叫身后伺候的,“把银子端上,送你们大奶奶回去。”
  却不想那婆子才端起放着元宝的盘子,脚下就被人绊了一跤,那元宝这里蹦一个,那里蹦一个,全散落开了。然后哄的一下,涌上去大大小小的孩子十好几个,也不知道是谁捡了,然后蹭的一下又都散开了。
  老三媳妇眼看着自家孩子捡了俩跑了,帕子一收,嘴一憋,朝寥氏福了福身,扭身走了。
  老二远远的站着,看见人家都去捡了,就只自家的两孩子,在门口站着瞧热闹,这会子人散了,却不知道跑。这会子寥氏没反应过来,这要是反应过来了,还得了。他三步并做两步,过去还是被寥氏瞧见了。厉声呵斥道:“小畜生,站下!”
  闺女今年都十五了,如今正在相看。闺女家的脸面多要紧的,这一声小畜生骂的,孩子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老二将孩子挡在身后:“母亲可有吩咐?”
  寥氏指着就骂:“黑了心烂了肠子的……孽种生下的果然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拿了银子就想跑……干什么?打算拿着银子买药吃还是买棺材躺呀!”说着,就叫在一边围着的婆子,“过来,给我把这小畜生扒了,把银子给我搜出来……”
  老二拳头都攥紧了,老二媳妇拿着一把剪刀就冲出来,给护崽子的母鸡似得,“谁敢过来,老娘要了她的命。”
  可老二家的闺女是个脸皮薄的姑娘家,哪里受过这个?当时就觉得活不成了,兜头就往墙上撞,当时就冒了血。
  金济紧出来慢出来,还是出事了,眼看着孩子撞了墙。
  老二两口子都疯了,老二媳妇拿着剪刀就朝着寥氏刺了过去:“我跟你这恶毒的婆娘拼了!”
  可寥氏早往婆子身后一躲:“忤逆!忤逆!赶出门去!”
  金济上来一把拂开儿媳妇,一把揪住寥氏,抬手就给了寥氏两个嘴巴子,才要安抚老二家的,谁知道老二抱着闺女就往出跑,还喊她媳妇:“给孩子拿着衣服,快!”
  金济也急了,“打发人……赶紧的,找大夫找大夫……”
  老二家的媳妇知道,对婆婆动了剪子,这家里是没法呆着了。她把家里的地契银子连同衣服都包起来。给自己和儿子都穿暖和,那父女俩的衣物都给带上,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直接就往出跑。
  老三媳妇倒是过意不去,低声道:“嫂子别急着回来,家常用的东西,我回头就给你先送出去。”
  老二媳妇啥也顾不得了,只追着男人过去。
  本以为是往镇上跑了,谁知道是往庄子的方向。那是……二房的地方。
  女孩子伤了额头,一般的伤药是有,可那是要留疤痕的。这事关孩子的一辈子,老二膝下就只这俩孩子,哪一个不是疼到骨子里的。这会子真是疼到心坎上了,那是一点遗憾都不想叫留。
  想着送林家二爷的时候,跟在大房老四身边的两个义子……主家的孩子脸上护的好好的,这是应该的。可才收养的义子,脸上也是红白红白的,几乎看不到被冻伤的痕迹。
  这说明啥,说明侯府是有底蕴的。
  也没见人家请大夫,可这样的天,老的老病的病,却没听见什么不好的消息。只听见买药材,却不见请大夫给配药。那边老大是常年生病,久病都成了医了。
  媳妇追过来问,“怎么不去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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