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再起(校对)第644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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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契丹南下灭晋,其父赵延寿受到重用,甚至得到皇帝的口头承诺,卖力地为契丹人效力,就想当个儿皇帝,结果耶律德光,自己当了中原皇帝,建立“大辽”。
  后来契丹人在中原打草谷,激起民愤,耶律德光也受不住暑热而死,制成肉干回国,赵延寿被政变上台的辽世宗耶律阮抓获,在契丹凄凉而亡。
  当时赵赞也被任命为河中节度使,借机留在河中镇。
  后来其父祖皆死在契丹,后汉就接纳了他,后又随从郭荣征淮南,授保信军(合肥)。
  宋初又参与平定李重进,授彰义军节度使,成为环定难军州的一部分,专门负责镇压党项、浑、羌各族。
  长期而来的骑跳,让他毫不慌张,甚至,他还深思其中,自己能捞得什么好处。
  由于需要镇压异族,所以被准许便宜行事,外加榷场贸易,让他颇为囊丰,手底下养了近万的步骑,仅次于王彦超,以及灵州的冯继业。
  “等等,某可不能随便抉择!”赵赞摇摇头,皱着眉头,他此时处境可不一般。
  别的不提,庆州姚内斌,原州王彦升,环州董遵诲,灵武的冯继业,都是朝廷围困定难军,保护西北的一道防线。
  因此,赵匡胤不仅没有削其权,反而不断地放权,榷场贸易,关税都与他们,更没有监军一说,如此一来,反倒是让西北的边军实力强悍,定难军俯首称臣,不敢乱来。
  如此一来,尴尬的在于,这些朝廷的悍将们,一旦选择镇压唐军,就必须南下他的泾州,然后去往长安京兆府。
  如此,他怎能敢轻举妄动?
  “还是报与庆州知晓吧!”
  赵赞思量再三,还是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保持中立,看看境况究竟如何吧!
  庆州的姚内斌,本是幽云的瓦桥关使,郭绍北伐时投降,后来赵匡胤建国后,就来到庆州,担任庆州刺史、青白两池榷盐制置使,其压制党项,使得党项人十余年不敢南下,称之为“姚大虫”。
  闻听到赵赞的话语,他哪里往日的猛烈,整个人都平静许多:“京兆府都失守了吗?”
  他妻儿都在契丹,孤身而降,对于建功立业早就没了心思,闻听这般境况,更是没有参与其中心思,直接吩咐道:“转呈与通远军使董遵诲吧!”
  随即,罗州刺史,兼任通远军使董遵诲也获知了这般情况,他眉头一皱。
  董遵诲的舅舅乃是高行周,平日嚣张,与赵匡胤无礼,很是得罪一番,后来老上司韩通被赵匡胤杀死,心怀怨恨,但由于母亲曾失陷契丹,后来赵匡胤帮他找回,于是又有大恩。
  这种特殊的情绪,让他分外的挣扎,恩怨相杂,怎是一个复杂了得。
  “某只是军使,私下调动兵马,做不得主,还是通禀朝廷吧!”
  董遵诲摇摇头,神色复杂地说道。
  而杨师璠以温末轻骑,很快就袭击了虢州,俘虏了杜审进,又以五千步卒,紧守潼关,商贾许进不许出。
  如此,关中的东大门,已经封锁。
  但,京兆府失陷的消息,还是传出来了东京,东京上下为之震动。
  “我的舅舅也没了?”赵匡胤震怒。
  大臣们皆不敢言语。
  一旁的赵光义也是一脸焦急,这也是他的舅舅。
  “关中如此多的藩镇,竟然这般坐视不理,若不是虢州失陷,京兆府,以及凤翔军的境况,咱们还不清楚呢!”
  赵匡胤看了一眼武德司王仁瞻,恨铁不成钢。
  “虢州一失,关中竟成关门之势,绝不能让其得逞。”
  赵匡胤满脸怒色:“着令,以韩重赟为西面招抚使,领兵三万,西进虢州。”
  韩重赟,义社十兄弟之一,“陈桥兵变”六功臣之一,殿前司指挥使,时殿前都点检、副都点检都已废罢,韩重赟遂成为殿前司正长官。
  可以说,其乃是赵匡胤看家护院的大将,如今也舍得出去。
  赵普一脸凝重,口中钱粮不多的话,也终究没说出。
第九百五十九章
  “轰隆——”
  巨大的石头,宛若一道流星,在空气中形成一道弯曲的抛物线,携带着莫大的力量,直接砸到了扬州城墙上,整个城墙震颤了些许,墙壁上留下一个凹陷的浅坑。
  十几个宋兵簇拥一起,紧紧地贴近女墙,躲避着巨石的袭击,随着巨石的砸入,瞬间扬起了大量的灰尘,兵卒们灰头灰脸的,一脸的畏惧。
  女墙,就是城墙上凹凸起伏,筑起的墙垛,兵卒从女墙向外射箭,窥探,犹如女子“睥睨”之形态,所以形象的称之为女墙。
  “今天拢共砸了几回城墙了?”某个都头紧贴女墙,大声问道。
  “约莫三回了——”某个老卒呸了下,吐下嘴巴的灰土,凝重地说道:“俺认真地数了。”
  “娘的!”都头挠了挠头,脸色阴沉的可怕:“前些时日,这石头一天都砸不到三回,今个不到晌午,就已经三回了,继续下去可不得了,咱们都得完蛋。”
  “都头,老守着也不是办法,怎的不杀出城,平白地让人砸。”
  副都头一脸凝重地说道。
  “你以为上头不想。”都头低着头,沉声道:“这半个月都,出去三趟了,都是被打回来,唐军日夜巡查,遇到就是弓弩,或者投石,哪一次都是落荒而归,损兵折将的。”
  “这扬州城,确实是出不去了。”
  呼哧——
  众人狠吸一口凉气,这还真的成坐守孤城了。
  “都头,俺听扬州人说过,快到梅雨了,那哗啦啦的雨,下个不停,到时候唐人必然是要退兵了……”
  “应该是——”都头摇摇头,低声道:“唐人不知如何,咱们都是北人,这阴雨天气,人都能发霉了,吃食就别说,光是取暖用的柴火,就没多少。”
  “咱们这些大汉,可能得淋雨?到时候病倒一大片,兄弟们可得弄些稻草做蓑衣,最好去买些草药,以防万一……”
  听到都头这番话,众人齐齐点头赞同。
  “都头,你学识那么厉害,难怪那么年轻就当了都头——”
  “嘿,要不是都头太年轻,早就成了营正了。”
  众人纷纷推崇,夸赞,李继隆微微一笑,颇为成熟,他说道:“大家还是小心些许吧,能活下来才是最好。”
  李继隆望着女墙外的唐军,以及耳边络绎不绝的轰炸声,他心情颇为复杂,建功立业之心淡薄了许多,到底是年轻人,求生的渴望占据了头脑。
  他本来出身名门,父亲乃是李处耘,随父出征,但却不愿意随从左右,他作为长子,不过十七岁,就已然从军,当个都头罢了。
  本来想建功立业,但不料却陷入了死城,这让他颇为惆怅,但骨子里的血气,又让他不服输。
  庞大的扬州城,随着时间的漂移,胜利的希望越来越小,父亲的压力,怕是极大吧!
  王审琦与李处耘此时,也在角楼上,眺望着远处的景象。
  二人就这样看着,也不知过了多时,气氛越发的凝重,两人的心情也极为惆怅。
  “这座城,守不住了!”李处耘长叹一声,说道:“我问过人了,过不了两日,梅雨将至,到时候整个城池都陷入雨水之中。”
  “寻个好时机突围吧!”王审琦摇摇头,同样无奈地说道:“如今城中粮食将近,而就算有粮食,但已经拆门卸梁,也没多少柴火了,梅雨一至,风寒大起,禁军不战自溃。”
  扬州被围困了大半个月,数十万人的大城,粮食所剩无几,这也就罢了,大不了食肉,但柴火也无多少,些许熟食也吃不了。
  没有柴火,就无法抵御寒冷,梅雨对于唐军来说,是极大的困难,但对于宋军来说,伤害更大。
  来自于北方的禁军,对于梅雨是丝毫没有抵抗力的,这些时日,已经有不少的禁军生病就医了。
  “南方卑湿如此,更难的长沙,岭南,又是何般?”王审琦突然好奇,更南方的百姓,是如何生活的。
  “他们食稻米,我们吃麦子,更加湿寒!”李处耘沉声道:“也是如此,那李嘉,才会年年征战,以图中原吧!”
  “或许吧!”王审琦点头道:“不过,扬州城守了这般辛苦,没有援军,也没有粮草,而唐军却源源不绝,那长江就是其粮道啊,这怎么打?”众人纷纷推崇,夸赞,李继隆微微一笑,颇为成熟,他说道:“大家还是小心些许吧,能活下来才是最好。”
  李继隆望着女墙外的唐军,以及耳边络绎不绝的轰炸声,他心情颇为复杂,建功立业之心淡薄了许多,到底是年轻人,求生的渴望占据了头脑。
  他本来出身名门,父亲乃是李处耘,随父出征,但却不愿意随从左右,他作为长子,不过十七岁,就已然从军,当个都头罢了。
  本来想建功立业,但不料却陷入了死城,这让他颇为惆怅,但骨子里的血气,又让他不服输。
  庞大的扬州城,随着时间的漂移,胜利的希望越来越小,父亲的压力,怕是极大吧!
  王审琦与李处耘此时,也在角楼上,眺望着远处的景象。
  二人就这样看着,也不知过了多时,气氛越发的凝重,两人的心情也极为惆怅。
  “这座城,守不住了!”李处耘长叹一声,说道:“我问过人了,过不了两日,梅雨将至,到时候整个城池都陷入雨水之中。”
  “寻个好时机突围吧!”王审琦摇摇头,同样无奈地说道:“如今城中粮食将近,而就算有粮食,但已经拆门卸梁,也没多少柴火了,梅雨一至,风寒大起,禁军不战自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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