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恋之月朗星明(校对)第11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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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受军事联盟的桥段启发。。。
☆、允君一生
  “元直虽引荐,但我是不会主动去见刘备的,而刘备也不一定就肯来见我这样一个毫无经验,且小他二十岁的山野之人。”
  夜风将孔明束发的葛巾微微吹起,略有些萧瑟之意,我轻轻的挣开他的怀抱,示意他进草庐说话,以免受凉。
  入草庐后,我烹茶为孔明解酒驱寒,诸葛均和阿福他们早已睡下,夜深人静,支在炭盆上的铁壶里的茶水被火焰烧的咕咚咕咚。
  “我倒觉得,那刘皇叔肯定会来见你。”小声嘟囔了一句,试图轻描淡写一句带过
  “何以见得?”孔明还是听见了,不解的问道。
  我拿了一块粗布,提起烫手的壶柄,一边斟茶一边思考如何回答他。抛却我知晓历史的发展,刘备为什么会主动来寻孔明,孔明的名声目前只被司马徽,徐庶和黄承彦等来往密切的名士认可。而其余的人,对孔明,多数都是不屑一顾。
  我将茶递与孔明,徐徐的道:“刘备心中仍有霸志,否则他大可做曹操手下的一名幕僚,怎会像今日一样寄人篱下?而孔明你虽说眼下躬耕南阳,但是却仍与荆州的上层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尤其是与我成婚后。”我抬眸看了他一眼,
  孔明接过茶碗,低头啜饮了一口,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刘备手中的武将关羽张飞只空有勇猛,缺乏真正的安.邦定国之才。我听闻水镜先生曾经也向刘备举荐过你,况且刘备对徐庶也是深器之,如若徐庶再向其举荐你,刘备必来隆中拜见。毕竟刘备目前几乎等同于一无所有,若是想要招纳人才的话,只好低下些皇叔的身段了。”
  “仅凭这几点,也不能断定他一定会来,夫人的语气过于笃定了。”孔明对我的一番说法不尽然。
  两人于书房用过茶后,天色已经很晚了,许是茶喝多了,我有些失眠。怕翻来覆去的影响孔明休息,可是睡不着又动弹不得着实闹心,便不自觉的叹了一口气。
  “何故叹气?”孔明轻问
  不妙,还是吵醒他了,颇为愧疚的道:“我茶喝多了,睡不太着。要不然我去书房看回儿书吧,你也好好睡一会儿。”说罢欲起身迈过他下塌。”
  “躺下吧,我也无觉意,陪我聊聊。”孔明轻言
  夫妻二人大半夜偏生要饮茶,乃致失眠,无奈只得蜷居在塌上闲聊,眼下之景颇为好笑。
  我复又躺回榻上,夫妻夜话时间,聊点什么好呢?
  “孔明你年少时是什么样子的?”有些好奇他年幼时的模样。
  “年少时?记不大清了,唯一的印象就是从琅琊逃到荆州时叔父带着我们姐弟四人,驱车劳顿,很是狼狈。那时候北方难民很多,哀鸿遍野,光景一直都不大好。”孔明平静的提起幼年的沉痛往事,语气没有丝毫的伤怀,好像是在提及别人的往事。
  我仿佛看见了少年孔明满脸是灰尘,狼狈避难的模样,不忍又心疼。后人只知道孔明料事如神,运筹帷幄,永远都是自信坦然的模样,可是谁又知道他幼年的生活是多么苦痛。可是正是经历过如此多苦痛的孔明,并未就此失意不振,反倒洗净铅华,在乱世中还保留着难得的淡泊与温柔。
  “除了对家乡的印象呢,你少年时是什么样的性格,也想如今这般温文尔雅吗?”我又问
  孔明没有提起父母健在的那段时光,只提起了在父母去世后,他不爱说话,总是沉默寡言,为此他叔父担心了好久。后来他叔父再度去世后,孔明不得不在十六岁就一人承担起照顾幼弟的职责。
  “你叔父也去世后,你心里…心里是怎么调整过来的。“
  孔明将我轻轻搂在怀里,无奈道:“许是过多的生离死别已经木然了吧,叔父再去世时虽然伤心,但是没有父亲去世时那般痛彻心扉了。”他平淡的与我言说昔日的伤疤,此番话应该从未与人提及,只是深深的压在心底,继续坚强的生活。
  “跟你这么一说,突然发现我这二十几年的生活还真是伴随着多次家破人亡。“孔明自嘲又无奈的口吻屠伐着我的内心,怎么可以如此平静的说出如此沉痛的往事,一直家破人亡,这样残忍的话语却是事实。而他对我如此的好也是把我当作他的家人来珍惜了吧。
  而我却一直别有异心,一边无所顾及的沉溺于他的好,一边只想着自己如何安稳度日。突然自惭形秽,那么谁对他好呢?我若与他和离之后,无论他的妻子是谁,能否清楚他内心的隐痛与悲哀,能否做他鞠躬尽瘁一生中的一处温暖的港湾,让他无忧无虑的远航……
  为何我要拘泥于未来,未来无论如何,我都陪他走下去便是,照顾他,全心全意的爱着他,让他有一个不会再散的家。
  突然,柳暗花明,之前自己的犹豫不决和各种矛盾心理都烟消云散。
  我从他怀中颤颤巍巍的爬到了他的身上,于黑暗中望着他的面容,他不禁好笑,问我这是甚。“日后我会全心全意的对你好,让你再也不再遭受这家破人亡之苦如何。“他顿时哑然,笑容似是凝在了面上,半晌才开口:“怎么突然说这种话。”似是压抑着激动,语气有些许的颤抖。
  “那我就当你同意了,我自幼没经过挫折,也就是身体不太好,所以还是小女子心性,不过我会慢慢改的,改成明礼识大体的女子好能帮衬你。无论未来如何,你出不出山,我黄月英都认定你了,我会竭尽我所能的…..”突然感觉自己这番肺腑之言有些过于热情直白了,毕竟我心中仍是个现代人,突然如此,他一个古人会不会觉得我得了失心疯,遂又停住,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竭尽所能的如何?”孔明笑意又浮现在了面上,于黑暗中凝视着我。
  突然有了勇气,我坚定的说道:“竭尽所能的辅助你,竭尽所能的爱慕你。”
  孔明又是微微一顿,不发一言,估计还是吓到了,毕竟古代夫妻更多的是亲情,女子又矜持,断不会将爱慕和思慕这类的词语挂在嘴边。
  我心想,反正话匣子已经打开了,便不管这么多了,一股脑的把想说的话都说了。“还有,你既不言语,我就继续说下去了,你日后若是功成名就了想要纳妾,我定会像卓文君对司马相如一样,写封诀别书,同你和离,与君长诀!“
  话刚毕,孔明翻身将我压在塌上,颇为激烈的吻了我一番,喘息间,他的语气难得有几分霸道:“日后再也不许提和离二字。”说罢格外热情的褪去了我的衣衫,强势的进入了我的身体,一波又一波洪潮叠至,我已经没有气力吟.哦,只随波逐流的与他共赴一次又一次的极乐……
  激烈的一番云雨过后,我暗觉他之前的几次还是蛮节制的,今日怎的就狼化了?
  恍惚间,听见孔明颇为郑重的说:“你既允我一生之诺,那此生就不要再与我分别。”
  
☆、江东一游
  “马良先生,你的衣襟怎么又破了?”兰心声音娇软,有着少女特有的轻盈甜美,白嫩的双手正仔细的缝补着马良的袖摆,专心致志,头也不抬。
  马良呆呆的立在那里,呼吸都很小心似的,愣愣的看着天真的少女为他缝补袖摆。兰心不高,甚至有些矮小,约莫着只到马良的胸膛处,马良微微颌首,看着兰心低着小脑袋,一针一线,手法熟练,面上竟泛出了一丝潮红。单纯如兰心,一点也没注意到他口中的马良先生神色的变化。
  兰心缝补完毕,冲马良活泼的一笑:”好了,你的衣裳缝好了。“
  马良见状连忙正色,巧妙的掩饰了刚刚的些许窘迫,但是语气还是有些慌乱:”谢谢你,兰心姑娘。“
  “不用谢,我做这些都做习惯了,小事一桩。”说着蹦蹦跳跳的忙别的去了,徒留马良在原地不知所措,马良挠挠头,面上的笑意虽甜蜜但又掺杂着些许的苦恼,轻轻的自言自语道:“不用叫我马良先生,唤我季常就好。”
  我于暗处观察到了兰心和马良这一幕,掩面偷偷一笑,心里想兰心还真是过于单纯,对他人毫无防备。马良,人如其名,性情敦厚温良,极其有亲和力的一位少年。襄阳宜城人,马家共有五子,在当地都因才华过人而富有盛名。马良是马家的的第四子,字季常,也是兄弟五人中才华最高的一个,因眉间有着些许白毛,被乡里人称为:“马氏五常,白眉最良。”
  而孔明与马良和其幺弟马谡交好,三人经常聚往一处,畅谈清议,而年龄更小的马谡更是时常与孔明单独探讨兵法。
  初次听闻马谡其名时,我觉得莫名的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是仔细想又想不出到底是谁。马谡比我小了半年,总是亲切的唤我阿姊,加上马谡很爱笑,且笑容格外开朗可爱,与他哥哥马良一样,让人轻易的就能放下戒备心理,倍感亲切。
  马谡年龄虽小,但是却精熟兵法,更为神奇的是,他与年长他九岁的孔明十分谈得来,两人经常彻夜畅谈。虽然他二人都没有明说,但是大家都认为马谡和孔明已经是一种师徒关系了。
  “这八卦阵变换无穷,谡百思数日竟不能参透半分。”马谡颇为苦恼的看着地上铺开的八卦图,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绕着它走来走去。
  “亮苦思数年才设计出这八卦阵,若是幼常你短短数日就能参透,那这八卦阵也就无甚大用了。“孔明轻摇羽扇,端坐在书房的主位上,面上挂着浅淡的笑意。
  我将茶水备好后各自放置在两人的几案上,招呼马谡让他喝些茶歇一歇。马谡立刻愉快的答诺,掩面饮下茶水,饮罢对我甜甜一笑表示谢意。
  “还是阿姊烹的茶格外甘醇,沁人心脾。”
  “谡弟喜欢就好,你与孔明慢慢聊吧,我先退下了。”不知何时,我已经很习惯叫孔明二字,而不是别别扭扭的称他为夫君。
  正欲退下,马谡叫住了我:“阿姊,先生不肯告知我这阵法究竟如何物,阿谡实在想知道这阵法的奥秘,听闻阿姊也喜读奇门遁甲,不知阿姊对这八卦阵有何参解?”
  我无奈的笑了笑:“孔明卖了这么久关子,就是不想让你轻而易举的就习得这八卦阵的奥妙,我若告诉你了,孔明对我岂不是有意见?况且你都解不出,我又如何解得出?”
  马谡一时吃瘪,看了一眼孔明,孔明点了点头,对我的回答颇为满意。同时将羽扇放置在案上,起身下了逐客令。“幼常你已经多日没归家了,今日该回去了,不然你母亲该担心了。“马谡在草庐住了数日,一直与孔明探讨兵法,而且一聊就是到深夜。
  “我这是呆了几日,日日苦思八卦阵不觉时间流逝,竟连时日都忘却了。”马谡有些不好意思,腼腆一笑。
  “三日。”孔明言
  “三日?那是该回去了,谡多有打扰了,请先生和阿姊见谅。”马谡颇为懊恼。
  孔明将地上的八卦图拿起卷好,递给马谡说:“这图你拿去慢慢参透,我过些日子要去一趟江东,归来后应该要过去半月,你到时再来草庐找我。”
  马谡双手奉上,恭敬的接过,连声道谢。
  送走马谡后,我在全家用晚食时问孔明:“你要去江东看望兄长吗?”
  “想来已有多年未见过兄长了,如今我已成婚,也该去拜见一下了,夫人和三弟也一起同去如何,留阿福在草庐看家。”孔明看向低头扒饭的诸葛均问道。
  诸葛均放下碗筷,脸色竟有几分哀戚,缓缓才开口:“我就不去了吧,二哥替我向长兄和嫂嫂带好吧。”或许是因为母亲在江东过世,诸葛均对去江东这件事很是抗拒,孔明察觉到了诸葛均的心思,也不再多言。
  “夫人可要同去?“想我自穿越来,还从未离开过荆州,自然是想去江东看一看江南美景,便欣然应允。
  启程当日,我与孔明起的很早,寅时刚至便于襄阳码头乘坐客船前往江东。古代客船还是有些颠簸,我有些晕船,头晕且几欲呕吐,但是又不想扫了孔明的兴致,遂尽量掩饰不适之感。不想孔明觉出了我身体有恙,轻问我可有不适。
  “有些晕船而已,无大碍。”我淡淡的答道,谁知刚说一句话就干呕了一下,还好没吐出异物,不然场面可就难看了,我暗自庆幸。
  孔明见状眼神一暗,忙用一手悬起了我的右臂,另一手覆上了我的手腕,似是在为我诊脉。我失笑问道:“你竟还会些医术,倒是看不出来。”孔明示意我噤声,我便乖乖闭上了嘴,看看他能诊出些什么来。
  “不是喜脉,看来确实只是晕船。”孔明语气略微有些失望。
  喜脉,心里一惊,还好不是,如若真是喜脉,还真不知该怎么办了。孔明出山后,孩子如果过小,禁不起颠簸,很可能会半道夭折。而且我也不知道身体年龄为十七岁的我能不能平安产下孩子,虽说下定决心不管如何都要与孔明一路走下去,但是对于生子,我的内心充满了恐慌。
  孔明见我不语且面上有忧虑之色,似是以为我因没怀上孩子而伤怀,忙拥住我轻哄道:“此事莫急,你我都还年轻,日后会有很多机会的。“
  襄阳乘船到江东需要五六个时辰,傍晚时分,孔明长兄诸葛瑾于吴郡码头亲迎。一路兄友弟恭,孔明与诸葛瑾虽多年未见,但是却毫无生疏的感觉,反倒格外亲切。
  三人到诸葛瑾的府邸时,诸葛瑾的夫人徐氏已经备好了饭食。诸葛瑾端坐在正厅的主位一席,我与孔明一同坐在位于右侧的几案,徐氏与一四五岁的幼童坐于左侧几案。
  徐氏备下的菜品很有江南特色,比如几案上的莼菜羹和烩鱼冻,我之前就从未见过。徐氏约莫着二十四五岁,神色很温柔,只是气色有些不好,看起来病恹恹的。饭时用毕,孔明与其兄良久未见,自是有许多事情需要相谈。徐氏便唤我与其一同告退,留他二人好好叙旧。
  徐氏旁边的幼童其名为诸葛恪,体型圆润偏胖,年龄尚小但却口才惊人,十分机敏可爱,小嘴张张就能说出很多讨喜的话来,惹得我和徐氏频频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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