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恋之月朗星明(校对)第2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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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记不大清是怎样与他熟稔起来的,貌似是母亲回蔡府归宁之时我正好看见叔叔蔡瑁在责罚蔡任。蔡瑁责骂蔡任说:“你都不如你表妹一个女娃子,连几篇论语都背不下来,整日只知玩乐,让你姨母和表妹都看了笑话!”说罢叹息拂袖而去。而罚跪的蔡任见其父亲走远后,对我使了个鬼脸,颇为搞怪,我禁不住掩面一笑。
  蔡任不喜读书,声色犬马,一纨绔子弟,由于顽劣气走了许多夫子先生。但是他本性不坏,重情意,对待下人也颇为宽厚,对我这个年幼于他两岁的表妹也颇为体贴照顾。
  蔡瑁公务一向也繁忙,对于他不成器的次子也很无奈。母亲做为他的长姐劝说道:“任儿虽然有些顽劣,但是个好孩子,英儿自小聪慧,饱读诗书,他们兄妹俩年龄也相近,不如就让英儿做任儿的伴读罢,想来任儿就是再顽劣,也不会苛待妹妹吧。”
  想来蔡瑁也是别无他法了,决定试试母亲的建议,让我做蔡任的伴读,也让父亲偶尔的对我俩教导一二。而最开始我便作成寻常大家闺秀的样子,一本正经的与蔡任背书学习,蔡任虽然内心不愿,但是因我是女子,也不敢像对待先前几个教书先生一样耍些手段戏弄,只是一到学习的时间十有八九就逃出府外游玩。
  而我却不气不恼,他不来学习我自己也是要在那个时间看书解闷的,而且自己读书也更为自在。我并未将他屡次在学习时逃遁的事情与舅父和母亲说,蔡任在逃学数次后发现事迹没有败露,在某一日竟然按时的来蔡府庭院里找我,询问我为什么不将此事与蔡瑁告状。
  “表哥今日怎么有雅兴来读书了?”
  “我……”蔡任一时无言以对。
  “舅舅进来事务缠身,都不怎么回府,没有闲暇功夫管你学习之事。而母亲,自是偏向表哥你的,告状也无甚大用。”
  “那你准备何时向父亲告知此事,我看你是想多列我几则罪状一起告诉父亲,我才不上当。”
  “表哥何必说此话,我到如今都没有告状自是不准备告状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舅舅闲暇之时,若是检查你的课业,你可不好交待,免不了又是一番责骂,定会多加下人看守,让你无法再悄悄溜出府去。”蔡任思忖了一会儿,神色有些苦恼。
  我将手中书卷放在几案上,笑意盈盈的对蔡任耳语道:“表哥,我俩做一交易可好?”
  “什么交易?”蔡任颇为疑惑。我向他使了使眼色,他领会了我的意思,支走了随侍在旁的下人。
  “表哥整日玩乐,表妹好生羡慕,我也希望能向表哥一样出府玩乐,逛逛市集,游游山林。若是表哥可以偶尔带我出府游玩,我有法子能让表哥不觉枯燥,就能记下许多书典,并融会贯通,表哥也好跟舅舅有个交代。”
  “说什么胡话,你是个女子,哪有女子在外抛头露面整日玩乐的。再者襄阳那么多有名的先生都没能让我喜读书,你又怎能做到,某要胡诌!”
  “表哥若不信月英,那便再逃出府去游玩罢,表哥若是相信月英,月英定能做到应允之事。”
  蔡任出于好奇,当日便留下来看看我的办法到底如何,能让他不感枯燥变能学会许多书典。
  “儒学经典本就枯燥,在乱世中也无甚大用,不学也罢,今天我不跟表哥说四书五经,也不跟表哥读旁的书典,我跟表哥讲一个故事罢。“
  “什么故事,你讲。“
  于是我就与蔡任讲了春秋战国的纵横家不费一兵一卒,只凭一张巧舌如簧的利嘴,就能处理国与国之间的问题,三寸之舌退百万雄师,当然我讲的绘声绘色,如说书一般。蔡任听得入了迷,对我所讲的故事颇感兴趣。尤其在我说到苏秦说服六国合纵联盟,同时担任了六国的国相时,蔡任更是瞠目结舌。
  “我竟不知还有这样的一位人物,真是厉害,他是怎么做到只凭一张巧嘴就能持六国的相印的。”
  “教他捭阖之术的鬼谷子才更为厉害呢……”我又与他讲了鬼谷子王诩的学生,苏秦、张仪、孙膑、庞涓这些史籍有记载的我详细的讲了讲,李斯和商鞅这样有待考证的学生我也提了几句……
  但是吊起蔡任的兴趣之后,我便戛然而止,只说今天我有些疲累,择日再与他详说,蔡任明显意犹未尽,而且对所谓的捭阖之术颇为感兴趣。
  次日蔡任竟然比我还要早到庭院中,并已经命仆人备好了香茗,兴致勃勃的等待着我。其实我在夸下海口之前心里还是有些犯怵的,没想到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但是我并不想趁热打铁,我要再吊一吊蔡任的胃口,便道:“昨日我已经与表哥学了不少,表哥听的也是津津有味。今日表哥也须兑现诺言,带月英出府玩乐。”
  蔡任挠挠头“不作数,不作数,你昨日只与我讲了故事,并未讲那捭阖之术到底为何物。”
  “表哥要说话算话,男儿说话不作数可是要让人笑话的。”
  蔡任别无它法,只能应允了我,只是女装出行颇为不便,我便着男装,扮作蔡任的小厮。
  自那时起,我便经常的着男装与蔡任出去游玩,蔡任自从对纵横学说感兴趣以来,主动的看起了《战国策》等书籍,虽说此时纵横捭阖之道不是正统,但是蔡瑁看见自己一向不争气的儿子竟然主动看书了也颇为惊喜,说自己这位外甥女确实有两下子,更加乐意让蔡任与我在一起共处,对我与蔡任私自出府玩乐之事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父亲和母亲对我和蔡瑁出去游玩的事情也是知晓的,父亲只是暗暗点话让我注意分寸,而母亲是多加阻挠,说与礼不合,不让我再做蔡任的伴读,说蔡任顽劣的心性带坏了我。
  只是木已成舟,我与蔡任也感情日益深厚。只是我和他都知晓,我们的感情只是亲情和友情,虽说古代表亲成婚也是正常之事,但是我与蔡任皆无此意。
  想起过往的种种,我突然发觉,我已经彻底的成为了黄月英,在这乱世中有着疼爱我的父母,也有与我感情甚好的表哥,而这亲情和友情让我十分珍惜。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男主登场
嘿嘿
☆、黄头黑面难嫁人
  “不是还有半年吗,去年表哥你与我作赌输了,可是应允了在我笄礼之前教我骑马的,”
  “我那是让着你,不同你计较。“
  蔡任不屑一顾,又道:”骑马可不是那么好学的,你细皮嫩肉的,怕是吃不了这个苦。”
  古代最重要的交通工具就是马,与现代人人都要考个驾照一样,风雨飘摇的乱世中,骑马我是定要学会的,如果战乱一旦开始,会骑马也能多一条逃生之路。所以自我身体康健起来后,便一直想学会骑马。蔡氏总是担忧,怕我从马背上摔下来,又怕马突发野性伤了我。便说汉人女子没几个学骑射的,一直不肯让父亲教我。而我觉得不学不行,一直寻觅机会要找人教我。
  “你莫要小瞧我,我不是那娇气之人,况且本小姐自幼聪颖,你教我几天我说不定就会骑了。”我与蔡任既是表兄妹,也是熟识的玩伴,两人厮混时间长了,说话也颇为不在意,倒像是一对冤家。
  “你可别说大话,先学学再说罢。骑马这个东西,学几天就会骑倒不是难事,但是要想学的精进,还需要多练习,你笄礼之前也只能简单学学。况且现在日头毒的狠,父亲手下的兵士每日操练,都晒褪了一层皮,脸都黑黢黢的,就怕把你晒黑变丑,到时没人敢娶你。”
  这倒是个问题,我与蔡任能溜出去玩耍之时都是午时到未时,午时日头又最毒,而母亲规定我一定要在申时前回府。古代又没有防晒霜,为了避免晒黑,我让侍女兰心帮我寻了个斗笠。
  可是真的骑上马开始学习时,我发现戴斗笠真的是非常不便,遮挡视线不说,我平衡能力本来就一般,体型又较为瘦弱,戴上沉重的斗笠在马上摇摇欲坠。初学骑马的几日,我不敢让蔡任松开牵马的缰绳,被蔡任嘲笑:“你说说你,学了也有些时日了,还总让我牵着你走,你这哪叫学马,分明就是我牵着马匹你坐在马上看风景。”说罢便要作势松开缰绳。我学马的地方是襄阳郊外的一片空旷平地,风景确实独好。
  我心里一惊,忙道:”别别别,我的好表哥,你容我再适应适应,再给我宽限些时间。”
  “哼,你这样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某人当日信誓旦旦夸下海口时就要想到有今日。”
  这几日蔡任教会了我上马和下马,和一些基本的步伐,但是无论他怎么说,我都不肯让他松开缰绳。如果一直这样怯懦下去,我也确实没有必要再继续学骑马了。
  于是便道:“那你慢慢松开,别走远,在我身边看着我骑。”斗笠实在影响视线,我怕自己骑起来视线不好摔下马来,于是将斗笠摘下,顶着日头,慢慢的试着自己骑了两下。蔡任为我选的马匹还算温顺听话,我按照蔡任所教的,牵动缰绳,夹了夹马腹,马儿虽没有跑起来,但是在我可控制的范围内走了走。我内心颇为欣幸,克服了恐惧之后,蔡任再教我别的技巧也便容易了许多。
  学马将近一个月,我进步不少,虽然不能算很擅长骑马,但是已经掌握了基本技巧,在空旷的地方驰骋两下也是可以的,当然驰骋的前提是蔡任骑马伴我左右为我保驾护航。
  某日,我与蔡任在郊外练完骑马后,他在送我回黄府的路上一反常态,突然用极为正经的语气与我说:“月英,我明年就要成亲了,成亲日后我只能对你嫂嫂一人好,为了避嫌,今日是我最后一次再与你单独出去游玩。”
  “你要成亲了?你不觉你的年龄还小吗,再者距你冠礼还有三年呢,怎么这么早就要婚配,你是在戏耍我罢。”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虽说我知晓他与我这番话是认真的,但是还是对一个十七岁的男孩便结婚之事有些抵触情绪。
  “不是戏耍你,我也是不小了,冠礼毕竟是周礼,如今这世道也没那么多讲究。
  “是谁家的小姐,有幸做我嫂嫂,表哥告诉我罢。“
  蔡任面色微微泛起一丝红色,露出了几分腼腆的神态。
  “是向家的同族女,年长我一岁。”
  向家也是荆襄望族,出了不少名士,而蔡家做为另一豪门大族与之联姻确实是合情合理,只是在蔡任年龄尚小时就急于结亲,我也不太理解舅父蔡瑁是作何想,不过古代男子十六七岁就成婚也很常见。
  “表哥平日一向顽劣,没想到是个痴心男子,这还没成婚呢,就要与我划清界限了,我那未来的向家嫂嫂有福了。”
  “你别拿我取笑了,我都还不知那向家女儿的模样呢。只是既然未来我与她便是夫妻了,无论怎样,我都会待她好的。”
  蔡任语气难见的温柔,又有着几番分坚定。几年过去了,当初的顽劣男儿也慢慢变成了一个稳重的世家子弟,虽然还是偶尔喜欢玩乐,但是也慢慢懂得顾大局,明白乱世中整个世家的荣辱与每一个成员都脱不了关系。
  “我相信表哥会待她好的,表哥虽然有些顽劣,但在月英心中一直是值得信任的兄长。日后虽不能再像这般一起玩乐,但是还是有机会相见的。表哥要避嫌也是应该的,月英刚刚所说之话都是在与表哥开玩笑,表哥莫要介怀。”
  我冲他开朗的一笑。不过,我这马术还是不精进,笄礼之前是学不成了,日后再找机会寻人教,怕是再也没有像蔡任一样,能够耐心教我且脾性相投的人了。估计我笑容背后的些许落寞之情被蔡任看了出来,毕竟是自小的玩伴,我的心思他还是能感受几分的。
  “你放心,虽说你的亲事还没定下,但你成亲时我是定要来喝碗喜酒的,无论你嫁予之人是谁,表哥我都会为你撑腰,整个蔡氏一族也是你的依靠,定不让你婆家小瞧了你,压在你的头上。”
  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又恢复了平实不正经的语气:“不过,月英你这一月也晒的忒黑了点,没有以前好看了,甚至……”
  我一听他说这话,有些恼道:“甚至什么,你把话说清楚。”
  “甚至有些丑咯,配上你这一头本就偏黄的头发,还真是个丑丫了。”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我一时语塞,不止是晒黑了,还晒伤了,前几日脸颊还没那么严重,最近本就已经晒黑的脸颊还多出几处红斑。母亲因为照顾刚产下一女的妹妹蔡夫人,近来不在黄府,父亲也整天与结交的名士喝酒论事,很晚才回来,并未发现我的脸毁成了这个样子。虽说晒伤缓一段时间便能恢复,可是过几日母亲归来时可不见得能好,免不得是一顿数落责罚。
  蔡任见我不语,也不再取笑我。
  “进去罢,把脸好好养养,距你行笄礼也没多少时日了,可别顶着这样一张脸去,叫人笑话。”
  ……
  母亲归府之日,看到我被晒成黑里透红的脸时,大惊失色。也顾不得责怪我,便赶忙请医师来治我的晒伤,并问医师有没有快速美白的法子,让兰心每日给我脸上上药,那药膏虽说上在脸上蜇痛,但是在一周内就将我脸上的晒伤治好了。但是医师开的美白方子缺没什么作用,我面上的颜色还是比较黑,没有我以前那般白皙。
  母亲禁了我的足,白日连屋门都不能出,不让我见阳光,只有晚上阳光退去天气渐暗时才放我出屋在府中行走透透气。而父亲见到我被晒成的黝黑的脸庞时,竟放声大笑,笑我变成了个丑丫头,还说本来给我选了门好亲事,怕是对方一听到我黄头黑面,就吓跑了。
  “让你顽劣,这回八成要成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只能陪在我和你阿娘身边了。”
  蔡氏没好气到:“你这老不正经,还拿这件事情作乐,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你那泼皮女儿也对这件事情不上心,丝毫未见着急之色,每日该吃吃,该睡睡。”
  我还真未对晒黑这件事多有介怀,毕竟在现代,审美多元,肤色偏深的美女也有黑珍珠的美誉。但是我这一世的长相,五官并没有多么精致,之前未晒黑时有几番姿色也是肤色白皙带来的,如今晒黑瞧着是没有以前好看了。我倒觉得没有母亲口中说的那般严重,充其量就是不好看而已,称不上丑。但是复又一想,我发色本就奇异偏黄,按照现在的审美,就是丑女一个……
  “能留在父亲母亲身边,那真是再好不过了,父亲你看好的那位如果真觉得我丑陋而推了这门婚事,女儿高兴还来不及呢。”
  “你说什么胡话,哪能一辈子赖在我们身边。”蔡氏训斥我道,我吐了吐舌头,不再言语。
  “承彦,你果真为女儿选好了亲事吗,快与我说说,到底是谁家的公子。”
  黄承彦还是那一副洒脱不羁的态度,捋捋胡须,徐徐的道:“夫人先不用着急知晓此人,我为英儿挑选的人自然是极好之人,只是此人多少有些文士的清高,而且整个襄阳郡想让他做女婿的高门大户也不少。有不少人都向他推荐自家的适龄女子,他既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还在挑选当中啊。英儿如今这相貌,恐怕他不一定能看上。“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丑着玩玩而已,过几章就让她白回来,明日男主正式出场。
好冷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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