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明(校对)第1144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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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家水师自然也是海盗,就算洗干净了手沾的鲜血,可这十来年,还完成不了更新换代,海盗的习性依旧存在。
  从起初的小打小闹,到最后劫回一支军火船队,这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尝到了鲜血的滋味,怎么可能收得住手呢?
  吴争就是以这种方法,引发郑家水师的贪欲,从而引暴双方的决战。
  郑森和陈永华是醒悟过来了,但,为时已晚。
  大海战,已经开启了。
  ……
  金门至澎湖,三百里的海域上,帆影遮天际。
  此战,双方投入了共计二千艘以上的战船,规模之大,东亚第一肯定是没跑了,相较之前欧洲的海战,也不会逊色多少。
  双方从参战舰船的数量上,相差不多。
  郑家水师新式六十四门舷炮主力舰二十四艘,五十二门舷炮主力舰一百二十余艘,炮舰二百多艘,加上各种火攻船、快船等,总数为九百多艘。
  番人联合舰队,则是主力舰三百艘,大小战船七百多艘。
  数量差不多,但武器差距就大了。
  荷兰海军主力舰均为盖伦船,这是此时欧洲最先进的帆船。
  它拥有两层或多层甲板,为了追求更强的火力,部署更多的火炮,它具有较郑家水师舰船更大的体型。
  它所拥有的舷炮,也是比郑家水师的舷炮射程更远、威力更大、精度更高。
  而郑家水师的主力舰,除了向葡萄牙人购买的战船之外,大都还是经过改良的大青头,叫它大青头,是因为这种船船体染色多以青色。
  最初的大青头只有前后两门火炮,船舷大都还是采用弓弩、拍杆和投石器最主要攻击器械。
  在郑森取得水师控制权后,受北面吴争水师的“刺激”,郑森才花费巨资,花了两年时间,对既有主力舰进行了改良。
  从这方面来说,吴争确实是促进了东方海军战舰实力的提高。
  否则,这场海战将是一场一面倒的战争,郑森绝对不可能重现他爹崇祯明荷海战(也称金门海战)的荣光。
  当然,那场发生在十八年前的金门海战与此时这场海战的规模,有着天壤之别。
  ……
  这场大海战的起因,是郑家水师袭扰、劫掠各国商船所致。
  但点燃的导火索,是那支军火船队。
  与吴争三大水师在滩浒山“演练”了一场,联合舰队的战船、人员、军械损失不小。
  这支军火船队就是从爪哇的巴达维亚(此时荷兰东印度公司总部)来补给联合舰队的。
  克里·索恩以七十二艘主力艘和一百五十多艘战船组成前锋,闪击金门。
  
第1483章
公私兼顾
  港内郑家水师被敌人打了个措手不及,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抵抗,甚至连港口中的岸炮都没打出一发炮弹。
  番人突袭得手,击沉大小战舰四十多艘,焚烧战船三十多艘,掳走军民二千多人。
  郑森闻讯,随即下令集结水师,于当天深夜,追击前来偷袭的番人舰队。
  不想,克里·索恩竟也深谙兵法,他闪击金门本就是想引蛇出洞,舰队主力早已等候在海峡中间。
  郑森得知前往追击的水师被敌伏击,惊怒之下亲自率水师赶往增援,于是,一场大海战在海峡中间暴发了。
  ……
  顺天府。
  睿亲王府门前。
  气氛与往常有些不一般。
  从多尔衮离京之后,睿亲王府门前就变得人丁稀落。
  京官嘛,要是没了那份敏感,恐怕怎么死的都不明白。
  朝堂上开始声讨、弹劾堂堂摄政王的那一刻之后,但凡听到一些风声的官员,那是离睿亲王府越远越好,恨不得撕下自己身上一层皮来,以示与多尔衮没有半点干系。
  也对,官,本就是两张口的玩意嘛。
  等到多尔衮死讯传到京城时,实际上多尔衮已经死了不下半个月了。
  在意料之中,却也在意料之外。
  多尔衮时日不多,几乎全京城的人差不多都知道,可谁也没想到,多尔衮会自尽。
  朝廷明文诏告,摄政王抱病亲临徐州以抗伪义兴朝北攻,不料战局形势恶化,徐州城被敌军突袭包围……远在凤阳的英亲王救援不及,摄政王为全朝廷威名,毅然自尽……
  自尽?
  自尽!
  对于朝廷以自尽为多尔衮最后盖棺定论,京城官员几乎无人不信,无人敢不信。
  因为皇帝亲政势在必行,谁敢不信,这不自找没趣、自寻死路嘛?
  就算大伙儿都听出了明诏中的不少异状,也装傻充愣以自保了。
  譬如,之前所有诏书、公文,多尔衮是必须被称为皇父摄政王的,现在就摄政王了。
  好在朝廷总算还是“仁义”的,既然多尔衮是殉国的,那就该风光大葬,赐以身后哀荣。
  于是,在多尔衮遗体被送入京之时,小福临率王大臣缟服东直门外五里,亲迎多尔衮遗体。
  随后下诏追尊多尔衮为“懋德修道广业定功安民立政诚敬义皇帝”,庙号成宗,丧礼依帝礼。
  再然后,下诏尊多尔衮正宫元妃博尔济吉特氏为义皇后,祔享太庙。
  因多尔衮无子,赐世子多尔博为后袭睿亲王,俸禄是其他诸王的三倍。
  又以多尔衮的近侍詹岱、苏克萨哈为议政大臣……
  可谓一人自尽,鸡犬升天,不禁让人感慨,死得好啊!
  可就是这种令人垂涎的哀荣,也没引起在京官员的兴趣,他们依旧避睿亲王府大门犹恐过近,如同睿亲王府里有着不可治的瘟疫一般。
  睿亲王府,凉了。
  被清查倒算,怕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几乎所有人的判断都是如此。
  不过,如今却变得不一样了。
  不一样是因为一个人,男人。
  当然,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个男人。
  可这男人有些不同之处,他是汉人,偏偏娶了一个满族女子,因满族女子是睿亲王之女,于是其势一朝如日中天,红得发紫、炽得烫手。
  沈致远回来了。
  他代多尔博入京叩谢朝廷封赏,如今的多尔博坐拥三府、十多万大军,自然是听调不听宣了,哪还会入京谢恩?那不是羊入虎口中嘛?
  沈致远因姻亲关系,入驻睿亲王府,那叫一个气派,也对,怎么算,他身为额驸,也能称半个主人不是?
  当然,没有人会真把他当半个主人,因为历来讲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连茹毛饮血的鞑子也不能免俗,在他们看来,沈致远终究是……客,哪有人霸着媳妇娘家当自己家的道理?
  所有人都认为,沈致远该离开了,在上殿谢赏之后,再不离开,那不惹人嫌吗?
  天晓得小皇帝会不会憋不住,露出早已啮出的獠牙,将沈致远留下来,以泄不能亲刃多尔衮之恨。
  让人失望的是,沈致远不但不走,还大咧咧地住了下来,一住就是五天,这五天中,他施施然地逛遍京城,包括那不可明言的胡同,还串了几个门。
  就是这几个门串下来,所有人的观念一夜间都变了,与之前可谓是天壤之别。
  ……
  沈致远串的第一个门,就是英亲王阿济格家。
  这不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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