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热的年代(校对)第166部分在线阅读

字体大小: | | 上一章 / 章节目录 / 下一章 / 返回书籍页面 / 当前阅读进度166/596

  不过梁廷栋对于另外一件事还是有些不甚理解,在三人回到了吴川住处的办公房后,他终于忍不住向吴川说道:“主席,现在这个时候重新规划长春城是不是太过着急了些?按照你的说法,日本人现在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等国内援军抵达再开战,那么我们难道不应该把所有资源都用到战争上去吗?为什么现在要浪费精力去重新规划长春城呢?”
  吴川走到自己办公桌后坐了下来,把身子埋在沙发椅中后,放松身心的说道:“你说的不错,战争时期我们应该把每一份资源都用到战争上,而不是搞什么城市建设。
  但是你不要忘记了,我们现在还处于革命时期,除了作战之外还要发动群众支持革命。革命是需要激情的,在革命热情的鼓舞下,群众只会想着我们今天要做什么,而不会去考虑明天。
  可一旦革命的热情褪去,群众就会开始考虑明天该怎么生活下去。为了明天的生活,他们并不愿意在今天投入一切去赌革命的成功,那么群众就会远离我们。失去了群众的支持,革命也就陷入了低潮。
  当我们把那些亲日派的反动分子抓起了游街示众的时候,长春的革命就已经达到了一个高潮。如果我们在这里停下来无所事事,群众就会以为革命已经完成,从而慢慢从革命大潮中脱离,去过自己的小日子。
  所以我们现在需要为长春的群众制定下一个目标,在他们从批斗反动分子的任务中脱离出来,就能立刻投入到建设家园的任务中去。
  在我看来,革命就是组织群众克服一个又一个困难。我们决不可在中途停下脚步。否则不是群众压过我们的身体主动向前,就是如同大潮退去,将我们抛弃在沙滩上。
  再说了,也只有这样的大型城市建设规划,才能让我们的干部学会如何组织群众,如何去解决处理麻烦,并将整个社会的资源掌握在手里,防止那些敌对者和我们争夺社会资源。
  我们想要建立的新中国,是一个和封建王朝旧社会完全不同的新社会。在这个新中国中,每一个国民都要为祖国的建设竭尽全力,不管他支持或反对我们。
  我们要学会领导群众建设我们的祖国,但更要学会如何领导我们的反对者去建设我们的祖国。恩格斯在《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一书中说过:国家是社会在一定发展阶段上的产物;国家是表示:这个社会陷入了不可解决的自我矛盾,分裂为不可调和的对立面而又无力摆脱这些对立面。
  而为了使这些对立面、这些经济利益互相冲突的阶级,不致在无谓的斗争中把自己和社会消灭,就需要有一种表面上站在社会之上的力量来抑制冲突,把冲突保持在“秩序”的范围以内;这种从社会中产生但又居于社会之上并且日益同社会相异化的力量,就是国家。
  既然我们共和党打算要管理一个国家,那么就应当明了,在我们准备统治这个国家的过程中,我们不会缺乏反对派。我们不可能用屠刀或行政命令去消灭他们,那么在消灭阶级差别之前,我们应当学会一些管理国家的手段。”
第三百六十六章
  梁廷栋一边在心里咀嚼着吴川的话语,一边有些汗颜的说道:“主席说的是,看来还是我学习的不够。主要是最近事情比较多,党内发下的资料倒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认真学习了。”
  吴川注视他温和的说道:“我也知道你现在确实事务繁忙,不过政治上的学习还是不能丢下的。党号召同志们要不断学习,并不是一种形式主义,这也是向党员明了党前进方向的政治宣传。
  我们和同盟会不同,共和党从建立起的那一刻开始,就预备着领导人民建立一个不受内外压迫的新社会的。为了完成这个政治任务,所有的共和党员必须要同党的步调一致,这样我们才能成为一个坚强团结的整体。
  当然,党现在还不够成熟,还没有找到一个成熟的理论支持我们要走的道路,所以我们不得不先学习马、恩思想和列宁同志的主义。但是这些理论毕竟是在欧洲的社会环境下研究出来的,他们所想要解决的是欧洲的问题而不是中国的问题。
  想要解决中国之问题,我们终究不能生搬硬套马、恩思想和列宁主义,要在对这些革命理论的深入学习之后提出对于中国问题的解决方案。但是这样的伟大工作不是一两个人,或者说党中央的几位委员坐在一起讨论一下就能完成的。
  我们需要全体党员都投入到深入的政治理论学习中去,然后在实践活动中总结出适合中国革命的道路,也只有到了那个时候,党才算是一个真正成熟的革命政党。”
  吴川的推心置腹让梁廷栋深受感动,而对于共和党未来要走独立的革命道路也让他大为振奋。和那些工人出身的党员不同,对于原同盟会出身的共和党员来说,他们天生就对俄国人保持着怀疑,哪怕对方是一个布尔什维克。
  只是当前的革命形势如火如荼,而共和党、革命委员会的壮大离不开布尔什维克们的帮助,才让这些共和党员保持了沉默。但是随着革命形势的逐渐稳定,特别是取得了对日本帝国主义的初胜后,有些党员就开始质疑党内的布尔什维克化是否必要了。
  毕竟此时的中国革命党人多具有强烈的民族主义倾向,对于布尔什维克提出的工人阶级大联合理论多少有些无感,因为大多数中国革命党人都是有着一定财产的中小地主商人家庭出身,或是官宦子弟。
  他们投身于革命,并不是感受到了工农阶层的痛苦,而是在列强打开国门后看到了外面的世界变化,觉得本国和本民族有沦亡的威胁,在这种恐惧下发起的自救。
  在他们没有见到吴川之前,他们只知道打倒清政府就是革命,因为这个政府不仅不能保卫这个国家,还成为了列强统治中国的工具。但是在打倒了清政府的统治之后要做什么,大多数人是看不清方向的,或是盲目的相信只要建立起和列强一样的宪政制度,列强就没有借口继续欺压中国了。
  而吴川的出现,给这些革命党人指出了革命的方向和规划了一条可行的革命道路。这也就是为什么,原来的同盟会成员现在都纷纷加入了共和党。因为随着革命形势的发展,许多革命党人很快就发现,同盟会虽然名气甚大,但几乎没有什么革命规划,内部纷争也极为激烈。
  东三省的同盟会会员之间虽然有争论,但好歹大家还承认是一家人。而东京的同盟会总部和上海的同盟会中部总部已经形同陌路,至于南方的同盟会各省组织,在取得了省内的政权之后,革命同志之间就开始了争权夺利。
  对于同盟会的幻想破灭之后,许多革命党人干脆就退出了同盟会组织。但是对于东北的同盟会员来说则还有另外一个选择,那就是干脆加入更有前途的共和党。这些同盟会员的加入虽然极大的增强了共和党的领导能力,但也随之出现了另外一个问题,党内关于民族主义和阶级主义的争论。
  如果不是在日本帝国主义的压迫下,党内恐怕就要因为这两种主义的争论而分裂了。吴川此次南下除了视察前线部队之外,也是想要把一部分机构挪到长春来。哈尔滨毕竟是俄国在中国境内最大的一个据点,这座城市中的俄国人口几乎超过了全市人口的40%,这还是在吴川扩大市区把周边的中国居民纳入之后的结果。
  在这样一座城市,不管是大张旗鼓的宣传民族主义,还是宣传布尔什维克主义,都会立刻遭到俄国人的敌对的。俄国人可以容忍他为了掀起革命利用民族情绪,但是绝不会容忍他在哈尔滨正儿八经的宣传民族主义或更令他们痛恨的布尔什维克主张。
  因此当革命发展到现在这个阶段,共和党也就需要一个真正能够被自己所掌控的大城市,作为革命的心脏了。对于吉长地区的反动势力清理和肃反行动,正好为党的中央机构的转移铺平了道路。
  在吴川抵达长春之后,梁廷栋已经从对方那里了解了这个未成型的计划,也知道吴川实际上希望他逐渐从军队的工作中退出来,转入到地方工作。
  虽然在这个战争时期军中职务的地位要更高一些,权力也更大一些,但是梁廷栋迟疑了一会,便正色说道:“其实我最近也感觉这军队和地方上的工作很难兼顾到,我希望主席能够批准我辞去第二师政委和革命军总政委的职务,好让我专心于长春革命委员会的工作。这样我也好把全部精力投入到长春城的重新规划工作去,为未来党中央机构的转移建立一个基础。”
  吴川思考了一下后说道:“齐齐哈尔、哈尔滨、绥芬河、吉林和长春,是眼下我们手中为数不多的大城市,当然城市条件最好的自然是哈尔滨,那里不仅处于两条铁路和松花江航道的交汇处,还有着一大批工厂支持着城市经济。
  只不过在当前的状况下,革命委员会并不能完全控制哈尔滨这座城市,只能同俄国人及其他各国合作,把哈尔滨建成为北满的制造业、金融业和交通运输中心,为革命委员会提供强大的工业和经济支持。
  至于齐齐哈尔、吉林城等城市虽然各有优点,但却只能成为地区中心,而不能成为辐射整个满洲地区的中心城市。只有长春的地理位置较为合适,这里不仅本身就是吉林中部的贸易集散中心,在铁路建成之后也成为了沟通南北满地区的中心,日后吉长铁路完成并继续向西延长,还将获得蒙古地区的资源,甚至直接沟通到我国的西北地区。
  因此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长春都将成为满洲乃至整个满蒙地区、北朝鲜和俄国远东各省的交通中心,也将会成为这一地区的经济,乃至政治核心。当我们依托长春、哈尔滨、奉天三城重新构建了满洲和东北地区的交通和经济格局之后,那么我们也就有了一定的底气拒绝日本和俄国的势力入侵了。
  只是在目前的状况下,我们能够控制在手上的也只有这座长春城了。所以我个人是非常希望有一位可靠的同志能够把长春这座城市建设起来,让它成为我们共和党的政治心脏和革命的最后堡垒的。我也一直认为,你是最合适于这个位置的。
  不过我也并不建议你立刻辞去军中的一切职务,军中的政治工作对于党来说也是极为重要的任务。没有一只党所领导的坚定武装,我们也无法掌握住革命的政权。我看不如这样,你可以先辞掉第二师政委的职务,保留总政委的职务,等到军中的政治工作理顺了,再完全转入地方工作。对于第二师政委的接替人选,你有什么想法?”
  梁廷栋自然不会拒绝吴川的好意,不仅提出了几个他认为合适的第二师政委人选,还对吴川就军中的政治工作做了一个汇报。
  随着他在军队中的政治工作不断深入,他不仅理解了党组织必须深入到军队基层的意义,还进一步向吴川提出了建议,认为政委的工作不能以命令的形势下达,因为思想工作是不能依靠行政指令去完成的,也不是填写几张表格就能让战士理解革命的含义的。
  梁廷栋最后向吴川总结道:“……政治委员并不是军事首长,不能仅仅依靠发号施令,更不能用打骂来指挥部队,否则我们和满清新军、帝国主义的军队就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我认为,政委必须依靠自己的模范作用来带动部队。我们不仅要挑选一些有学问的年轻学生担任军中的政治委员,还应当从军队中挑选一些积极向上的战士入党培训,然后再反回到部队里,这样才能确保政委和军中战士的紧密团结,才能牢牢树立起党对于军队的绝对领导。”
  吴川思考了片刻就点着头说道:“我支持你的看法。我认为你不妨把这些想法写成一篇军中政治工作的指导文件,以党和总政治部的名义下发。
  国民革命军并仅仅是一只党军,他也是同一切旧军队组织完全不同的新军队。而这种本质上的区别,就是我们是一只人民的武装,我们将自始自终为人民的利益而战,而不是为了某个人,某个政治集团的私利卖命。
  因此国民革命军不仅仅是一只战斗队,也是一只教育队和宣传队。政委的任务就是确保,这只武装始终控制在人民手中……”
第三百六十七章
  正坐在温暖的小客厅内喝着下午茶和史密斯上尉聊天的费世尔福列德,突然被一阵敲门声所打断了。看到走进来的来人后,他不免起身微笑的欢迎道:“开普兰先生,想不到你今天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10号,也就是明天才能回来呢。这次的采访可还顺利吗?”
  佩奇·开普兰向着对方点头致意后,方才半真半假的抱怨道:“采访倒是还算顺利,但是乡下的住宿实在是太令人难以忍受了,所以我就稍稍提前了自己的行程。我没有打搅两位的谈话吧?”
  费世尔福列德看了一眼身边的武官,随即笑着说道:“不过是闲聊几句而已,史密斯上尉也和我聊的差不多了。你请坐下说话吧,我也很想了解一下你的采访内容呢。”
  史密斯上尉很是识趣的告辞离去了,把两人留在了小客厅内。当房门再次被关上之后,坐回了沙发上的费世尔福列德这才对着佩奇说道:“你之前跟着那位吴前往前线,我还以为你会同他一起回来长春呢,没想到你还真的去采访去了。那么你看到了些什么?”
  佩奇耸了耸肩后说道:“虽然我此次来华是为了其他事情,但我终究是一个新闻记者。作为一个记者怎么能够放弃一次战地采访的机会,当我距离战场这么近的时候。至于所我看到了什么,老实说确实看到了不少坐在这间房间里无法看到的东西。
  比如这片土地是富饶而又亟待开发的,正如吴从前对我所说的,满洲就是我国的中部大平原,只要把这片土地开发出来,就能改变中国的命运。而在这种开发过程中,我国的农业机械和农场经营方式、粮食的加工技术都将可以移植到这片土地上。
  而为了开发这片土地,中国将需要更多的铁路和运输工具,我国富余的工业产能将会在这片土地上得到释放。这里对于我国的企业家来说,确实是存在着莫大的机会。”
  费世尔福列德不得不打断了兴致勃勃的佩奇说道:“我对于我国的企业家充满了敬意,但是我想了解的不是这个。我想要知道的是,吴和他身后的革命委员会对于美国的看法,还有他们想要同美国政府合作的诚意。”
  佩奇终于冷静了下来,低头开始思考了起来。费世尔福列德并没有催促他,只是端着茶杯慢慢啜饮着温热的茶水。作为一名美国人,他在国内时更偏好于咖啡,但是来到了中国之后,他却喜欢上了茶饮。特别是在这种等待的时刻,喝茶能让他内心变得更为安定。
  不过佩奇却没有他预料中思考的那么久,仅仅在一两分钟之后,佩奇就开口对他说道:“根据我这些日子在吴身边的接触,老实说对于我国存有好感的其实并不多。
  你知道,因为排华法案的问题,中国人对于美国都存在着一种误解,认为我国的人民和政府是敌视他们的。虽然我们退回庚子赔款帮助中国建立了一所新式大学,但是受惠于此的中国人并不多,和因为排华法案受到侮辱的中国人相比,简直是微不足道。
  因此大多数中国人宁可亲近同肤色、同文化的日本人,也很难相信我们美国人会对中国存在着善意。在他们眼中,我们同俄国人和英国人没有什么区别,因为我们都是白种人。
  即便是吴,每每提到排华法案也是极为不快的。但是吴对于国际形势的了解却是远过于他的同胞的,虽然他认为美国政府屈服于一部分无知选民的要求通过了排华法案是个错误,但是他依旧认为,为了维护太平洋地区的和平秩序,中美必须要缔结起一种特殊的关系。
  中国需要美国的资本、技术和机器,而美国则需要中国的市场和通往亚欧大陆中心的通道。就如同中国想要摆脱帝国主义者的殖民统治一样,美国同样也需要摆脱英国资本的控制。英国已经控制了大西洋和印度洋,如果再让英国人借助日本人控制了太平洋,那么美国就会成为第二个澳大利亚,隔离在世界之外。
  能够帮助美国打破英日同盟对于太平洋封锁的只有一个独立自主且亲近美国的中国,而美国政府想要得到这样一个中国,只要投入一些美元资本和转移一些工业产能而已……”
  费世尔福列德考虑了许久之后,方才继续问道:“吴所谓的一些美元资本和一些工业产能,到底是多少?”
  佩奇看着对方的眼睛谨慎的说道:“吴认为,一个独立自主的中国,首先就得统一币制。在当前的中国,想要一步改成金本位是不大可能的,因此应当在维持银本位的状况下实施废两改元的货币政策,先解决历史上的遗留问题。”
  费世尔福列德这下倒是颇有共鸣的说道:“吴的这个想法不错,中国境内的货币混乱状况早就该改善了。清政府去年不是颁发了银本位币制则例,也想整顿国内的币制了么,如果不是这场革命的爆发,货币改革的政策就该开始实施了。
  那么也就是说,吴打算接受今年4月四国银行团和清政府签署的币制改革及东三省实业借款合同吗?他打算拿什么来抵押?”
  佩奇犹豫了一下后说道:“不,吴并不打算继续清政府和四国银行团签订的借款合同。他希望能够向美国政府单独借款,但不是四国银行团所给出的1000万英镑数目,而是以美元为单位的贷款,不少于1.5亿美元,也不多于2.5亿美元……”
  费世尔福列德瞪大了眼睛看着佩奇说道:“他是疯了吧,我们怎么可能借给他这么多钱。而且这也违背了各国之间对华借款的约定,我们不能单独向中国人借款的。”
  佩奇却不以为然的说道:“各国约定的是对中国政府的借款限制,而吴所率领的革命委员会现在可不是中国的合法政府。
  另外,吴所借的这笔钱将全部用于购买我们国库里的白银。自从我国采取了金本位制之后,白银在我国只能算是一种高价值的商品。而这些年来除了中国和印度两个大国还采用银本位,这个世界上的主要大国都采取了金本位制,所以白银的价格一直都在下跌。
  这些白银放在国库里只会不断贬值,但是当我们以美元形式出借给革命委员会之后,这不仅将会打开美元在中国的资本投资渠道,还能够让我国的白银矿主获得利益。领事先生,在我国当前的经济环境下,矿工可是失业率最高的群体,很快可就要到选举年了。”
  费世尔福列德转动着眼珠不停的思考着,最后他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那位中国人向美国政府提出的贷款要求,未必不会成功。起码对方对于太平洋现在的格局分析的还是相当正确的,日本在日俄战争之后已经日益成为了美国在太平洋上最大的竞争对手。美国政府如果能够用美元雇佣中国人对抗日本,几乎是不会拒绝这样的请求的,因为这可比把西海岸的美国人武装起来要简单的多,也便宜的多。
  他只能摇着头说道:“还是让国务卿先生去头疼这个问题吧,也就是说吴对于我国是有所求的,只是他的开价有些高。不过我现在倒是有些好奇了,吴所说的一些美国资本和一些工业产能,究竟这个一些是多少?”
  佩奇沉默了片刻后说道:“一间年产百万吨钢铁的钢铁厂,一座年发电量超过10亿千瓦时的大型水电站,一间原铝生产厂,一座现代化的煤矿,一间汽车制造厂……总共27个项目,根据我的估算,总投资应该超过了10亿美元。”
  “……”费世尔福列德听的已经失去震惊了,他有些木然的说道:“好吧,我算是了解中国人所谓的一些是个什么数量级了。虽然我对于这位吴先生的梦想不予置评,但是我对于他敢于提出这样要求的胆量甚感佩服。”
  佩奇倒是没有出言反驳对方,就算他此前被吴川编制的美梦给说服了,现在再看着这些令人头晕目眩的数字时,心里也是充满了惶恐。
  稍稍再坐了一会,他便起身告辞到:“这些天在外面采访都没有好好洗漱过,如果领事先生您不介意的话,我希望能够先告辞了。”

< 章节目录 >   < 上一章 >   当前阅读进度166/596   < 下一章 >   < 返回书籍页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