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热的年代(校对)第30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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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宝琦是前清官僚中“老成练达”的这一类型,简单的说就是善于和稀泥,不管什么时候都不想承担责任。所以担任驻法公使时,他可以让王发科汤芗铭把从孙中山那里盗取的文件包送回去,唯恐惹来革命党的报复。
  辛亥革命时作为山东巡抚的他,先是顺应民意宣布独立,但很快就在袁世凯的施压下宣布取消独立,从而成为了首鼠两端的人物。
  即便孙宝琦当年也是在国外担任过驻外使节的人物,但是他对于国际之间的政治关系依然还是一头雾水。虽然比之他的前辈要进步的多,不再认为大鼻子都是一国之人,搞得清英国、法国的位置,但是对于这些列强之间的关系也只能有个泛泛的了解。
  在他看来,打赢了日本人当然是件好事,但是趁着协约国各方腾不出手来,要求列强吐出好处,未免又有些过了。等到欧洲大战结束,日本从失败中恢复过来,这些列强再联合起来出兵中国,到时候中国可能就要吐出更多的权益了。
  按照他的本心,只要日本英国愿意撤兵,那么大家就可以把这事情了结了。至于什么道歉了、赔偿赔款了实在没有必要,中国地大物博,只要不赔款,国民总还能过的下去的。至于领事裁判权和关税自主权了,更是不必放在一起进行谈判。这样谈下去,天知道日本的军队还要在山东逗留多久。
  只是就当前的社会舆论氛围,孙宝琦还是把这些老成之言放在了肚子里,只是告诫顾维钧在谈判中应当把握好分寸,切不可为革命委员会利用了去。
  和孙宝琦的谈话结束之后,顾维钧对着总长的背影也是微微摇头叹息。在他看来,就当下的北京政府,能够被革命委员会利用,才有存在下去的价值。要是北京政府对于革命委员会什么用处都没有,还处处站在列强那边为难革命委员会,难道对方不会回头来对付北京政府了吗?
第六百七十三章
  沃尔贝克中校从熟睡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并不在自己所熟悉的莱州指挥部内的宽敞卧室中,而是在一间狭小而摇晃的小房间内,听着耳边传来的“滋滋哒”声,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自己应当是在火车的上。
  中校赶紧翻身坐起,就着头顶橘黄色的灯光,一边用手按住自己有些发胀的太阳穴,一边想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好像是在接待军事委员会特派员的时候多喝了两杯,然后就昏睡过去了。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一个杯子递到了他面前,“中校先生,要喝杯水缓一缓吗?”
  中校抬头望去,这才发觉这节车厢内居然还有其他人,他一边接过水杯,一边皱起了眉头问道:“你是邓少校?我记得你昨天是和蒋上校一起过来的,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不,应该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邓昆并没有立刻回答中校,而是先走到门口和门外的卫兵吩咐了几句,方才走回来对着他恭敬的说道:“我看您昨晚喝了太多酒水,并没有吃什么东西,我让人给您准备食物去了,请您稍微忍耐一下吧。”
  沃尔贝克下床起身,走到了车厢的窗口拉开了窗帘,外面的天色刚好蒙蒙发亮,如果对方说的不错的话,那么他至少足足睡了将近6、7个小时。
  就在中校看着窗外的景色沉思的时候,邓昆少校终于再次出声说道:“中校先生,现在时间还早,距离济南至少还要2个小时,距离沈阳至少要30几个小时,您完全可以继续休息。吴主席正在沈阳,等待着和您见面。”
  沃尔贝克中校转过头冷冷的看着邓昆少校说道:“是吴主席的命令?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在山东的工作还没有结束,至少也应该让我交代一下再走吧。”
  邓昆依然笑容不改的说道:“昨天晚上您不是已经和蒋百里上校交接过了吗?我想前线应当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而且日军都已经被包围在了龙口港,我想剩下的事情蒋百里上校应该能够处理的了的。”
  沃尔贝克中校的心里虽然焦急如焚,但是他还是冷静的找了一张沙发坐了下来,在给自己点了一颗烟吸了一大口之后,方才吐着烟雾问道:“吴主席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传闻?才让你用这样的手段把我带离山东?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我和我的同僚?”
  邓昆收敛了笑容,仔细斟酌着话语说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劝您最好也忘记一些事情,这样我们之间才能继续友好的相处下去。”
  沃尔贝克中校心里已经确定,革命委员会确实是了解了一些真相,但是他始终没有想明白,自己在什么地方露出了马脚。思考再三之后,他于是继续问道:“到底是谁出卖了我们?我不记得有和任何中国人谈起过这个计划。是公使馆那边出了问题?还是总督府那边出了问题?”
  邓昆沉默了一阵后说道:“在日军放下武器之后,对投降我们的日军俘虏继续炮击,从而激怒日本把战争进行下去,这确实是一个很恶毒也很有效的计划。
  但是,这样的计划即便是对于德国的军官来说,也是有违骑士精神的,只有那些真正的爱国者才能想象的出来。中校先生,作为上过您几堂课的学生,我真不希望您玷污了自己的荣誉。所以您何必耿耿于怀是谁告的密,您应当把他看成是拯救了您名誉的天使才对。”
  沃尔贝克中校的脸色有些发白,他狠狠的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然后把烟头摁熄在烟灰缸内,“这只是我一个人的想法,和其他人无关,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邓昆沉默了片刻后说道:“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您也应该把这件事忘掉,这对于双方的继续合作是最好的选择。”
  沃尔贝克中校沉默了数秒后,又继续问道:“那么我的同僚呢?他们现在在哪?”
  邓昆注视着中校说道:“除了您以外,没有前线指挥部的命令,您的同僚连一个士兵都调不动。主席曾经说过,在德国的军事顾问中,您是一位真正的军事指挥官。只有您,才可以在没有书面命令的状况下,指挥的动我们的部队,因为您是唯一把这些中国士兵当成同伴来看待的德国军人。
  所以,主席要求我亲自把您带回沈阳,至于您的那些同僚,将会在接下来的围困战中慢慢的从前线撤下来。我想,没有了中校先生您的带头,您的同僚就算有什么想法也是难以实现的,毕竟他们大多数人的中文都很糟糕……”
  在沃尔贝克中校被带离山东的这一天午后,北京美国公使馆内的一处小花园内,正和王葆真坐在一座中国亭子内谈话的芮恩施公使,把一封信封交还给了对方说道:“非常感谢吴的好意,但是我不认为自己有资格收下这样的礼物,我希望今后你最好不要再把这样的礼物拿出来,这只会破坏我们之间的友谊。”
  王葆真迟疑了一下,便伸手拿过了信封放入了口袋后说道:“我希望公使先生您千万别误会我们是想要贿赂您,事实上我们只是希望公使先生在推动中美友谊的过程中能够不被资金所困扰。当然也许我们用的手段过于直白了些,倒是让公使先生您误解了。”
  芮恩施注视着王葆真许久,方才摇着头说道:“推动中美之间的关系发展,我认为这是符合双方利益的外交政策,我不认为会有什么人出来阻止。你们是不是太过多想了?”
  王葆真沉吟了片刻后说道:“主席的意思是,当前阻碍中美关系发展最大的问题不是别的,而是美国国会所制定的排华法案。只要公使先生你打算推动中美关系向前发展,那么迟早就要面对这一问题,如果你想要绕过这一问题去谈中美友谊,那么您的梦想总是要破产的。
  您见过,一个国家对另一国家的民众制定法律进行歧视,然后两个国家还能友好往来的吗?所以要不要废除排华法案,从根本上决定了中美友好关系能否存在。
  不过,以我们对于美国政治传统的了解,想要废除或通过一条法律,光靠对着那些国会议员说明利害关系是不够的,还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把这种意见传达给民众知晓才行。这就是主席让我送给您这封信的意义所在。”
  芮恩施的脸色这才算是好看了一些,作为一个进步党人,他并不愿意和金钱政治扯上关系,毕竟这正是他从政想要打倒的东西。更何况作为一名著名的美国政治关系学学者,他生活也可算得上是富足的,自然也就不会对金钱有过多的欲望了。
  王葆真把美国进出口贸易公司0.5%的股权交给他,这种粗暴的行贿手法实在是让他有些不齿。如果不是看在革命委员会对于他在远东的外交行动有着莫大的好处,芮恩施恐怕拒绝的就要更加直白一些了。
  不过听了王葆真的这番解释,芮恩施心中的怒火总算是消除了不少,但他还是婉言谢绝道:“排华法案确实是一个问题,但是我宁可选择正道去解决这个问题,也不愿意接受你们的金钱,否则这事一旦传扬出去,只会让美国民众更加的厌恶中国人。”
  王葆真沉吟了一下后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主席还让我给您带来一句话。既然公使先生您不愿意接受我们的资助,那么主席希望您不要拒绝一件事,他会向泰坦尼克号基金会提名您成为理事,如果这个提名通过的话,还请您接受基金会的邀请。”
  芮恩施自然听说过这个基金会的名字,谁让它和那艘巨船联系了起来呢。只是他还是皱着眉头说道:“我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我记得这个基金会似乎是摩根家族所控股的。吴和摩根家族也有联系吗?”
  王葆真思考了数秒后说道:“摩根家族是华尔街最著名的银行家,革命委员会在美国的融资,超过七成都是由华尔街银行家经手的,若是说双方不认识,那才是不正常吧。
  泰坦尼克号基金会是否由摩根家族控股,这我不是很清楚。不过整个基金会有12名理事,每个理事都独自负责一部分资金的使用,就算是摩根先生也无法干涉理事的行动。
  所以,我认为公使先生您没必要过于担忧摩根家族。我可以向您担保,您即便是担任了基金会的理事,也依然是独立的。”
  芮恩施这次倒是没有再直接拒绝,自他担任了中国公使之后,因为和在华美国商会没有处理好关系,现在双方的关系有些紧张,这些美国商人在国内对他批评不断,这对于他的公职生涯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哪怕他同威尔逊总统有着相同的政治理念,但是他也无法保证对方是否会完全站在自己这一边,毕竟威尔逊可比他稍微现实主义一些。
  如果他现在接受了这份提名邀请,至少华尔街的银行家们就不会成为他的敌人了,那么剩下的一些美国商人对他的攻击,就显得轻微了。
  思考再三之后,芮恩施终于还是屈服了,他微微点头回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倒是不会拒绝吴对我的提名。不过,我是不会接受什么附加条件的,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宁可放弃提名。”
  王葆真姿态恭敬的回道:“当然,如果基金会提出附加条件的话,那么我会在第一时间通知您……”
第六百七十四章
  山东战事的急转而下,对于日本陆军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此前不管是朝鲜战场还是山东战场,陆军的表现都和将领无能联系在了一起,唯有莱州会战这一仗,确确实实和将领的指挥能力无关,而是物质力量上的差距过大造成的。
  对于日本的国民来说,海外死伤一两个日本人会让他们义愤填膺,认为不加以报复今后这样的灾难就会落到每个出国的日本人头上。以日本国土面积之狭小,资源之贫瘠,向海外大规模移民乃是国策,因此由不得日本人不重视国民在海外的安全问题。
  只是当出兵海外的日本军人死伤数百上千时,国民中除了愤怒和加倍报复的声音之外,也会出现一些理智的声音,要求调查冲突背后的真相,不能让一小撮野心家把全体日本人带上全面战争的不归之路。
  等到日军在海外死伤数万时,大多数国民就开始恢复理智了,要求理性的处理日支关系的声音开始占据了上风。毕竟要求军队出兵保护海外侨民的利益,和自己参军去海外和凶恶的支那军队进行战斗,这就是两回事了。
  加上日本军部也无意再将战争持续下去,于是放松了对于社会新闻的管制,当然在报道上都是侧重于山东方面的战事,而对朝鲜的战事只是一笔带过,着重强调陆军的装备落后和支那军队的先进装备,以表示陆军之败乃是非战之罪,正是因为国会对陆军预算的处处刁难,才使得陆军成为了一只落后于支那军队的武力。
  此前陆军控制的报纸长时间的鼓吹陆军将士的忠诚和勇敢,加上现在对于支那先进武器的描述,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算是把日本国民的注意力从战争本身转向了战争背后的问题。舆论对于国会中政友会压缩陆军预算的不满,对于内阁中立宪同志会主持的外交政略的失误的攻击,反倒是压过了对于陆军战败的批评。
  一直坚持反对“增师案”的政友会议员们,在这样的舆论压力下也开始变得态度有所软化;一向以强硬姿态示人的陆军,此次给自己换上了弱小形象之后,反倒是获得了大多数国民的体谅。反而是坚持日英同盟,认为应当在日英协调的基础上进行对华外交的加藤外相,遭到了诸多报刊的攻击,隐隐成为了本次对支战败的责任人。
  原本在日本知识界开始走下坡路的亚细亚主义者,借助本次对支作战失利,反倒是有了重新焕发新生的意味了,比如在莱州会战的消息传到日本国内之后,有报纸就如此说道:“历史上日本与中国的关系不能改变,日本和中国是邻邦这一事实也不能改变。有着悠久历史渊源的日中两国,虽然不时地会出现争端,但还是应该保持友好亲善关系。
  倘若日中两国像德法两国那样,成为永久结怨的国家,那么对于日中两国来说都是非常悲哀的。邻邦的关系非常紧密,就像兄弟间容易起争执一样,时而发生争端也是在说难免的,但是争执过后就应该冰释前嫌,不能使之成为宿怨。”
  如果这篇文章是在10月15日之前刊登出来的,估计这家报社早就被爱国志士打上门去了,但是现在他们不仅安然无恙,反而在舆论界引起了一片附和之声。
  在看到国内舆论上的转向之后,井上馨终于坐不住了,他于10月28日秘密邀请了山县和西园寺两位元老来自己的私宅中会晤。这两位一直对立的元老重臣不仅没有拒绝,反而不约而同的乔转打扮而来,完全没有引起外界的注意。
  井上馨此时病体缠绵,已经很难长时间保持精力和人对话了,因此在两位元老抵达之后他也没有绕什么圈子,而是开门见山的对着两人说道:“大隈内阁已经不行了,我们需要确定下一任内阁首相人选。
  在当前的国内外形势下,下一任内阁我看最好不要在陆、海军和立宪同志会中挑选,以免招致国民更多的反感。
  而且,我们也需要一个能够尽快修复同支那关系的内阁,否则日本和支那之间即便结束了战争,也会互相生疑,导致双方之间的关系不断恶化下去。欧洲法德之间的争斗,正是源于双方民众之间的敌视,而这样的敌视造成的结果,我们现在已经看到了,开战还不到三个月,双方的兵力损失已经超过了数十万人。
  我国人口还不到6000万,支那的人口是我们7倍以上,而支那革命委员会现在直接治理下的人口也就3000多万。他们以我们一半多的人口都能和我国打成这样,一旦让他们取得支那更多的地方和人口,日本还怎么和支那相持下去?
  所以,修补日支关系已经是势在必行。一个军人首相或是持对华强硬姿态的首相,显然是不可能获得支那人的信任的。我们需要一个温和一些,具备妥协精神的人来接任大隈。这就是我今天找两位过来谈话的原因。”
  西园寺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因为政友会和陆军、立宪同志会的对立,他们所控制的国会虽然通过了对于战争的拨款,但是在政治上却是持保留态度的。因此井上侯爵的给出的条件,无疑就是在暗示让政友会推荐下一届首相的人选了。
  只是西园寺虽然表示自己认同井上的意见,但是坐在另一方的山县却久久没有点头。直到井上有些不耐烦的向他催促道:“山县,前方都已经打成这幅模样了,你难道还不肯认输吗?”
  山县有朋这才慢吞吞的说道:“本次内阁就是由立宪同志会主持的外交事务,加藤高明对于元老的无视,在外交上的自行其是,都证明了政党内阁的最大的问题,就是过于以自我为中心了。
  结束战争之后修复日支关系虽然是必要的,可是我们怎么才能知道,新首相不会在外交关系上再次脱离元老们的指导,实施我行我素的独立外交呢?
  另外,和支那修复关系虽然是必要的,但是修复关系又不是我们表示出善意就算完成了,至少我们也应当了解支那方面是否愿意和我国互相提携吧?
  最后,支那革命委员会在这场战争中表现出来的反日决心和对于朝鲜半岛事务的干预,都说明了这是一个很难和我国亲善的势力。井上侯所谓的修复日支关系,到底是打算和谁修复?北京的袁世凯,还是满洲的吴川?”
  山县的问题倒是让井上沉默了下去,良久之后他才叹了口气说道:“北京的袁世凯政府倒是好打交道,但是此人或可在过去的中国为一时之雄长,但是在今日之中国也只能做一个裱糊匠了。
  反观满洲的革命委员会,人杰倍出,颇有旭日东升之势,我国若是不能与其交好,恐怕这修复日支关系也就无从谈起了。”
  和室内再次陷入了长时间的静寂,最后还是山县打破了沉闷的气氛说道:“朝鲜乃是我国之安危所在,要是朝鲜落入他国手中,则日本就得在九州岛布防,到时我国所花费的国防经费,将十倍于今日驻朝之费用。
  满洲地广人稀,实乃是东亚最后一片可以大量殖民开发之土地,这片土地不仅远比北海道、桦太岛富饶广阔,而且也更适合于大量人群的居住。这对于我国日益繁衍增长的人口来说,是不可放弃的生存希望之地。
  但是,想要把这两片土地纳入到日本的怀抱之中,就不能不削弱中国的力量。自唐以来,每每我国欲往大陆拓展之时,便是为一个统一的中国所挫败。因此,如果我们要是坐视革命委员会统一了支那,今后满洲和朝鲜,我国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获得了。”
  西园寺终于有些不耐的反驳道:“山县公虽然说的是至诚之言,但是我国现在还有什么办法阻止革命委员会统一支那?借助此次对于我国的胜利,支那国内实际上已经再没有革命委员会的对手了。
  我以为,与其费尽心机的去阻止支那统一,引来支那各界对于日本的不满,倒不如真诚的欢迎支那统一成为一个真正的国家,并加强扶植支那国内的亲日势力。
  日支两国之间的关系源远流长,虽然有过日清战争的不愉快,但是在日俄战争中我们还是得到了支那人不少帮助的,可见支那人亲近同为黄种人的日本而厌恶白种人的欧美列强,乃是天然的种族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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