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热的年代(校对)第321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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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15年4月9日,张弼士带着一队浩浩荡荡的人马从天津上了船,他这是带着队伍前往太平洋对岸的那个国家,参加首届“巴拿马万国博览会”去了。
  这场万国博览会既是为了纪念巴拿马运河的开通,也是为了促进太平洋北美沿岸的经济发展。主会场就放在了旧金山,会期从1915年2月20日开到当年12月4日,可谓是展览时间十分充裕了。
  而各国更是在一年前就开始在旧金山会址营建本国的展览馆了,如果不是战争的突然爆发,本次的博览会将会热闹非常。30个参展国家中,据说只有中国和日本获得了最大的场地,即5万平方英尺。
  因为这是民国成立以来第一次参加国际展会,因此农工商部对此极为重视,只是政府虽然重视,但是苦于国家财政匮乏,最终只拨给了24万美元。
  最后还是革命委员会对此次展会表现出了非常的兴趣,在和农工商部数次交涉下,以分去了三分之一的场地和拿走了本次中国展览会馆内的所有广告位后,资助了农工商部36万美元,算是最终解决了参展的经费问题。
  虽然作为此次万国博览会中国代表团团长陈琪,对于什么是广告位一无所知。但是革命委员会给的这笔资金,倒是给他解了燃眉之急。
  至于张弼士此次还是为了宣传自家的葡萄酒去的,不过登上船后的张弼士看起来却并不是那么的舒心。不熟悉的外人,还以为这位老先生是担心自家的葡萄酒在博览会上打不响招牌;不过陪同张弼士上船的家里人却清楚,家主现在担心的还是在山东的事业。
  一直以来,张家对于东北的革命委员会还是充满好感的。毕竟和满清只会口头上大喊发展工商,实业强国的口号不同,革命委员会自从起义以来,就不声不响的在埋头搞建设。哈尔滨、长春这两座城市,已经成为了革命委员会手中的大招牌了。
  但凡去过一趟哈尔滨和长春的中外人士,都会认为自己这是回到了欧洲。虽然在上海也有着许多西洋建筑和完善的街区设计,但是这种西洋景色只存在于租界内,只要走出租界就好像穿越了一道时空之门,在租界外面依然是脏乱的街道和低矮破旧的中式房屋,就好像是一个大号的贫民窟一样。
  这种城市景象的切换,无疑就是在明白的告诉这座城市内生活的人,这座东方的摩登城市并不属于中国,而是属于列强。只有在租界内的部分才是这座东方城市的精华,而租界之外的区域不过是用来培育这座辉煌城市的肥料而已。
  借用20世纪初旅居上海的日本作家村松梢风的畅销小说《魔都》中的比喻,上海正是东方的魔都。虽然日本人语意为摩登、现代之意,但是有些人更相信上海是一座拥有魔力的城市。
  一个不名一文的乞丐进入到这座城市,也许过几年就能成为一名衣冠楚楚的上流绅士。而另外一些人带着家财万贯而来,也许最终就变成了城市街头一名默默无闻的流浪汉。这是冒险家的乐园,也是魔鬼居住的堕落之城。
  可是不要看那些西洋人整天进入上帝的家园祷告,天天梦想着死后升入天堂。但是在活着的时候,他们却更喜欢和魔鬼为伍。否则就不能解释,上海这座城市越来越繁荣,而世界各地的冒险家接踵而来的景象。
  而哈尔滨和长春这两座正在不断扩张建设的城市,却并没有表现出上海的这种阶级对立的城市景象。不管是城市的中心还是城市的边缘,几乎每一处地方都已经被设计者纳入了设计方案之中。
  过去哈尔滨同样分为道里、道外;两个区域之间的城市建设差距大约就和浦东、浦西的差距这么大。仅仅隔了一条黄浦江,浦西是繁华的城市区域,浦东就成为了到处都是稻田的乡村。
  但是在经过了革命委员会将近3年多的改造、建筑后,哈尔滨的城市区域繁华程度大约还有差距,但是道路、消防、供水等公共设施的提供,城区之间却已经是差距不大了。
  也许身在其中的哈尔滨人、长春人已经开始渐渐习惯,身边总是能够看到建筑工地的情景。但是对于那些外地来的客商来说,特别是每年都要跑一次东北的商人来说,东三省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神奇的地方。即便是同一座城市,今年过来时也会变得突然有认不出来了的感觉。
  张弼士对于这种感觉是熟悉的,当他年轻时在南洋打拼的时候,南洋的城市也是这么一座座快速的冒出来的。但是南洋当时的发展也依然难以和现在的东北相提并论,在他眼中甚至已经超过了青岛这座德国人修建的城市发展。
  因为在哈尔滨和长春等东北城市中,几乎看不到在青岛、上海、南洋城市里随处可见的流浪汉,也看不到城市边缘处密密麻麻的窝棚。这是城市快速建设期必然会出现的一种景象,因为城市的扩大需要极多的廉价劳动力,而城市在扩大的时候也会给人提供许多发财的机会,所以任何一座正在发展的城市,就不会缺乏贫民窟的出现。
  而在哈尔滨和长春等东北新兴城市,却基本看不到这种贫民窟的现象。因为革命委员会对于人员有着极为严密的控制,对于那些身无分文跑来关外闯关东的流浪汉,革命委员会有专门的劳动力市场给他们安排工作,只要找到工作就能有一间宿舍分配给工人,就有食堂可以用餐,从而解决掉在城市内四处流浪的失业者。
  和关外不同,革命委员会有一个专门管理劳动者和工厂主之间纠纷的部门,这个部门不仅可以检查工厂主对雇工是否提供了劳动法规定的各种保障,还确保工人可以获得合理的报酬和拿到劳动所得。
  虽然革命委员会颁发的劳动法过于倾向于工人,而发生劳资纠纷后劳动局更是几乎都站在工人一边,但是张弼士还是认为在东北办厂要比在关内其他地方容易的多。因为革命委员会的治下好歹有部法律,且基本能够遵照法律实施。
  但是在关内其他地方,劳资之间爆发的纠纷如何调解,完全是看官员的心情如何。因为不是专职官员管理,所以每一场劳资纠纷都是一场劳民伤财的官司,最终不是让资方因为罢工亏损太高而向工人妥协,便是资方和官府勾结,用暴力把工人的要求给镇压下去。
  从短期成本来看,关内这种和官府相互勾结的方式自然是最省的。毕竟闹事的工人不是被抓就是被杀,剩下的工人自然也就老实了。但是从长远来看,这样的方式恐怕是最不划算的。因为工人在无法讨还公道后,要么就消极的破坏机器,要么就是凝聚力量发动更为猛烈的还击。
  不管工人怎么选择,工厂主都是要吃大亏的。毕竟他们天天都要同工人打交道的,当工人破坏机器或发起武装暴动时,首先受到损失的自然就是资方。
  而革命委员会对于工人的保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在替资方为工人减压。当工人的基本利益能够获得保障,那么工人就不会走极端的形式,而是会和平的同资方进行讨论。当工人把怨气发泄出来之后,基本就能保证工人在工作上维持住对于工作的积极性。
  这也是张弼士比较了关内外一些工厂的生产及扩张资料后得出的结论,这使得他对于革命委员会的感情相当复杂。一方面他认为革命委员会现在走的这条路是正确的;可在另一方面张氏地产的被强迫收购,青岛一些纺织工厂因为违反劳动法遭到惩戒,却又让他对于吴川和共和党感到有所不满了起来。
  “革命、革命,当然是要革人家的命,怎么能够革自己同志和自己的性命呢?”这是一些山东委员们在私下的抱怨,虽然张弼士觉得这些人的眼界太小,但是他的家人和族人倒是总把这些怪话挂在了嘴边。
  只能说,这场欧洲大战成就了革命委员会。因为欧洲大战,使得协约国不得不把一些采购放在了中国,而革命委员会立刻就掌握了这些订单的生产分配权力。
  因为革命委员会拥有订单的生产分配权力,这又使得那些投资兴办工厂的资本家们,不得不对革命委员会低头,生怕被排除在订单之外。欧洲大战导致的列强对中国财富掠夺的放缓,并给出的大笔订单,使得原本中国内部日趋紧张的阶级矛盾有所缓和。
  比如张弼士前一脚还觉得革命委员会太过霸道,自己花钱购买的土地居然要用一张固定年息的公债强买过去,虽然革命委员会又把土地租借给了他的酒厂,但张弼士心里依然不怎么舒服。
  但是后一脚,革命委员会给张家企业下达的订单数目和低息贷款,又让他觉得这个政府至少还是肯做事的。不像北京城里的那些官员,只想到他这里捞好处,而从来没想过要帮他解决什么问题。
  “父亲,天津已经看不到了。外面风大,我们还是回船舱里去吧,您可别着凉了。”站在他身边的一名中年男子看着张弼士一直站在甲板上发呆,不免小声的提醒了一句。
  张弼士瞧了瞧外面和煦的阳光和感受了一下从海面上吹拂过来的海风,这才转头向着船舱走去,口中还不忘嘟囔了一句:“这里的风景还是不如南洋秀丽啊。”
  而此时远在旧金山会馆的陈琪,总算是明白了什么是广告位,整个中国会馆内贴满了关于革命委员会的产品海报,几乎完全盖掉了其他省份展品的风头。陈琪为此不得不同革命委员会的代表交涉了数次,但是对方并不肯撤走海报,反而要求陈琪先赔偿损失。
  只是想向外国人展现一下中国的特产和文化技艺的陈琪,并不打算把展会变成一处地摊。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在陈列馆之外搭建出一个东方宫殿形势的中华政府馆。其目的就是想要让新生的中华民国为世人所熟悉。
  但是很显然,革命委员会并不这么想,他们只是想把这里当成是一场商品展览,希望能够获得来自国外的订单。因此在陈琪对他们进行责难时,他们立刻打出了讨债的旗号,使得陈琪不得不落荒而逃。
  和北京政委主要以丝绸、茶叶、瓷器为主的展品不同。革命委员会主要展示的还是工业制造品,但是这些工业制造品并不是分开展示的,而是通过一间普通工人家庭居住的小屋,用一种生活的方式来展现的。
  事实上这个效果相当的好,因为许多来参加这个展会的都是些普通人,他们很喜欢这种样板间的展示。这令他们可以直观的感受到,这些工业品给他们带来的便利和舒适感,也就产生了购买的欲望。
  而革命委员会的压轴戏,则是停在室外的两辆汽车和几架飞机。小拖斗的皮卡和带着大拖斗的2.5吨卡车,之后便是两部撒农药的飞机和三部用于表演的无武装战斗机。美国虽然是一个工业大国,但是对于飞机还是落后于欧洲的。
  因此凡是来参考中国馆的,最终都会来看一眼中国产的飞机和中国人每天一次的飞行表演。中国馆的热闹,很快就让被压住了风头的日本人感到了不满。
  毕竟除掉革命委员会这部分,中国其他省份的展品都以仿古为主,缺乏创新的展品。而日本虽然不能同其他各国的工业产品相比较,但是他们采用了东西洋结合的办法,倒也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如果没有革命委员会的介入,那么这次展会上日本就必然压倒了中国,成为了各国眼中东方文明的代表。但是革命委员会的汽车和飞机,加上那些家具用品的设计,完全让中国馆压倒了参会的各国。
  因为革命委员会正在向他们展示的是一种工业时代的新生活,而不是单独的工业制造品,这是其他各国都难以比拟的创意。即便是原本对于中国不甚了解的外国人,把中国视为没有文明存在的蛮荒,在参观过了中国馆后,也极大的增加了对于中国的兴趣。
  而中国馆的出色表现带来的另一桩好处就是,原本有人在展会中试图展现中国的小脚、辫子等羞辱中国人的图片物品展出,也因为乏人关注加上中国石油加州分公司的强烈抗议,不得不撤出了展会。
第七百零六章
  从库伦坐飞机抵达巴音图门,然后再转乘火车抵达哈尔滨,这一趟归途所花去的时间还不到五天,可比夏阳数年前化了近一个多月才抵达库伦要快捷的多了。
  虽然是第一次坐飞机,但是夏阳倒是很享受那种在高空俯视地面的感觉,只可惜运送邮件的飞机航班只开通了从巴音图门到库伦的一段,要不然他倒是很愿意直接坐着飞机返回哈尔滨。
  不过他和那位飞行员在闲聊中倒是听说了,东北邮政总局正打算建立起直达各偏远边区的飞行航线,只不过现在还缺乏一架真正适用于民航的大型飞机,和足够的飞行员。现在他们这些短期航线就是在积累经验,作为今后建立东北各地区飞行航线的标准。
  对于革命委员会这种突飞猛进的发展速度,令夏阳觉得自己在外蒙古所受的那些苦是值得的。毕竟一开始他以为自己在外蒙古恐怕只能长期孤军奋战下去,而相比起获得俄国人支援的库伦政权,他所带领的这支以旅蒙汉人为主的力量,不管是人数还是武器都是居于劣势的。
  正因为在外蒙的不利条件实在太多,因此夏阳在外蒙实施的革命政策也要比内地激进的多。凭借着外蒙古牧民对于王公们的阶级仇恨,和对于外蒙古王公的无情镇压,才使得他在巴音图门度过了较为安稳的一年多时间。
  虽然这段时间里,他依托着巴音图门,把旅蒙汉人分布于周边地区进行开垦,这里的气候和土壤条件其实相当适合于耕种。巴音图门往南直到大兴安岭地区,都是肥沃的牧场和森林,甚至还有大片的黑土地。
  只不过,此地的雨水稀少,必须先建立起引水渠道才能把土地开垦出来。夏阳虽然聚拢了近十万人口安置在了巴音图门附近,但是相对于这一片辽阔的草原地区还是过于单薄了些。因此他所组织的开垦,也只能维持自身的需求。
  直到去年8月,从扎赉诺尔到巴音图门的铁路通车,列车运来的大笔物资迅速的改变了巴音图门物资匮乏的局面,并为夺取库伦提供了坚实的物质基础。夏阳这才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因为在他看到铁路带来的各种物资之后后,便清楚库伦的反动政权已经不可能存在下去了。
  巴音图门的人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如山如海的物资源源不绝的运输过来。哪怕这其中大部分人都是旅蒙商号出身,见过无数大商队,也不及现在的场面震撼。
  毕竟一列火车运输来的物资就已经超过了1500吨,而即便是鼎盛时期的大盛魁,也不过才2万峰骆驼,哪怕一次全推出来运货,也不过就是2000吨不到的货物。可大盛魁一年也不过才走这么一趟,但是现在铁路上是至少一日就能运来这么多货物。
  原本对于巴音图门革命委员会还心存疑虑的外蒙古牧民,随着铁路开通后运输过来的廉价货物,很快就倒向了革命委员会。而一直心怀不安的旅蒙汉人们,在看到铁路开通之后也迅速定下了心来,毕竟他们中的不少人并不愿意在外蒙种田,也担心外蒙的王公们联合起来围剿巴音图门。
  但是在铁路开通之后,这些旅蒙汉人就定下了心来,这下至少是有了退路了,要是这边情形不好,就干脆坐车回东北。另外就是,铁路的开通也带来了商机,不愿意种田的商贩们很快就重操起了旧业,把革命委员会运来的货物运到了周边牧场进行了销售。
  这种经济上的交流,开始把巴音图门的蒙古牧民巩固在了革命委员会的周边。外蒙古的独立倾向,实质上就是西伯利亚大铁路的开通,使得俄国商业完全压倒了传统的旅蒙商队,令外蒙古经济开始倒成为俄国经济的附庸。
  当东北和外蒙之间的铁路开通之后,更为廉价的东北货物便又击溃了从欧洲而来的俄国商品。更别提,现在的俄国正处于大战之中,更无多余的商品供应给外蒙古了。正是建立在这种物质上的优势,夏阳才能迅速的击溃库伦的反动政权,一举收回了中国对于外蒙的控制权。
  虽然在恰克图等北部边境地区,还是以俄人的势力较强,但是外蒙古库伦以南地区,乌里雅苏台、科布多等地现在都重新回到了中国治下。乌里雅苏台、科布多等地虽然还存有效忠北京政府还是效忠革命委员会的争论,但是至少已经不存在倒向俄国人的声音了。
  当他走下火车站在了哈尔滨车站的站台上,正考虑着到底是先去革命卫队总部报道还是去军事委员会进行汇报时,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夏阳抬头看去,这才有些惊讶的问道:“张秘书,你怎么在这里?”
  张云荣在他面前站定后说道:“主席让我过来接你,他想先同你聊一聊,你的行李呢?”
  夏阳扬了下手中的皮包后说道:“都在这里了。”
  张云荣瞧了一眼夏阳手中的皮包,虽然看着有半人高,但最多也就装上几件衣服而已。他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客气的说道:“那么就请跟我过来吧,汽车就在外面等着。”
  夏阳毫不迟疑的跟着张云荣向着车站出口走了过去,距离他数十步外一名穿着西装的中年人停在原地目送着夏阳离去,很快他又朝着另一个方向瞧了一眼,三五名穿着军装的军人同样站在那里毫无动作。他这才跟着人流离开了车站。
  这名中年人出站后就上了一辆等候在路旁的汽车,汽车启动后很快消失在了街道上的车流中。十余分钟之后这部汽车就停在了革命卫队总部的停车场内,车上的中年人进入了总部内的一座三层小楼,敲开了二楼的一间办公室。
  面对那个坐在办公桌前忙碌的人影,穿着便装的中年人迅速敬礼后报告道:“捷尔任斯基同志,我没有完成您交代的任务。因为夏阳同志先被张云荣同志接走了。”
  现年38岁的费利克斯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苍老一些,不过他的精力却比那些20出头的年轻人还要旺盛。随着革命委员会和远东布尔什维克组织力量的不断发展,他手中要处理的事务就在飞速的增长着。不过这种工作量的增加让这位坚定的布尔什维克感到了一种由衷的快乐,因为这预示着革命力量每一天都在增长而不是在衰落。
  只是让费利克斯觉得不安的是,远东布尔什维克组织的发展虽然每天都有进步,但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同革命委员会增加的力量相提并论。按照道理来说,这种形象是不可能发生的。毕竟远东布尔什维克组织中的纯粹革命者要比革命委员会多的多。
  虽然革命委员会拥有着更多的人口,但是革命委员会中真正倾向于无产阶级革命的革命者可谓是屈指可数,即便是那几个倾向于无产阶级革命的革命者,他们对于马克思主义的理解也是肤浅的。甚至都难以和那些偏离了马克思主义的孟什维克分子进行理论上的辩论。
  而作为列宁主义信仰者的吴川,甚至阻止在党内就列宁主义道路和马克思主义进行辩论,也不许党内各派在党内自由的发表对于马列思想的理解,只有马克思列宁文稿翻译小组才能发表对于马列主义的思想解释和对解释进行修正。
  共和党的这一举动,对于远东布尔什维克们来说也是极具有争议的。俄国的社会民主工党是从德国和法国引入的,而德国和法国的社会民主工党在党内是允许就马克思思想进行辩论的。于是曾经就出现过,把马克思开除出马克思政党的笑话。
  不过对于传统的社会民主工党成员来说,党内的思想辩论是证明自身理论正确不可缺少的一步,即便是列宁也是在党内辩论中战胜了普列汉诺夫等孟什维克分子,才成为了布尔什维克们的领袖的。共和党的这一举动,无疑是有违社会民主工党的传统的。
  只是在斯维尔德洛夫等人看来,共和党的行动不仅没有任何问题,还是一个值得远东布尔什维克组织学习的方向。即正式确立列宁思想对于布尔什维克组织的领导地位,禁止其他思想分化布尔什维克内部的团结。
  这种思想领域争论之激烈,即便在欧洲大战爆发之后也没有停下来。不过那些反对党内完全采用列宁主义的派系,大多都是护国主义论者,即在保卫祖国的名义下,应当和沙皇政府放弃前嫌,参加到这场大战当中去。
  随着沙皇军队在东线的连续失败,沙皇政府为了把战争进行下去加大了对于国内各阶级的压迫后,一直反对大战的列宁派布尔什维克们,开始渐渐获得了思想争辩中的优势。不过相对于统一在列宁思想下的共和党而言,远东布尔什维克依旧还是一个较为松散的组织。当然不少人并不认为共和党是一个纯粹的无产阶级政党,甚至都不是一个纯粹的列宁式政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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