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路易十四(校对)第216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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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纳克的巨石阵,沉没在海底的伊苏城,祖母绿海岸线上的海盗城堡,绵延到天边的玫瑰岩,藏在古橡树中的圣杯,湖中仙女持有的亚瑟王圣剑,囚禁着梅林的巨石,能够令人返老还童的不老泉,鬼怪横行的黑暗荒原,还有女巫们用来惩罚不忠情人的迷宫……这些都是巫师们耳熟能详的故事,玛利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了卢浮宫,所以她从没能如其他巫师那样朝拜过他们的圣地。
  等到她长大了,她更期望与路易一起结伴去往布列塔尼,接受梅林的祝福,她甚至还开玩笑说,如果路易对她不忠实,她就将路易留在女巫的迷宫。
  路易当时就很随口地问道,然后你就抛下我一个人,回到加约拉去吗?
  不,玛利说,我会和你一起永远地留在那里。
  现在回想起来,路易不觉得悲痛,也不觉得甜蜜,确切点说,自从玛利离去,他的胸膛里就像是被挖走了一大块,玛利知道她带走了那么多吗?——“真是任性啊。”路易喃喃到:“还有我的一部分呢。”
  “陛下。”
  路易从窗外收回视线:“谁的信?卢森堡公爵?”一般而言,在餐后的半小时里,路易不接受觐见,也不处理公务,邦唐打破这个习惯,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回报。
  “卢森堡公爵,”邦唐蹙眉:“还有一封没有任何署名的信件。”
  路易只一瞥就认出了信件外侧的火漆印,火漆是新近的发明,但火漆上的印章却是埃及人的滚筒印章。
  “给我吧。”路易说,邦唐奉上信件,微一停顿,就退了下去。
  打开卢森堡公爵的信件,没什么出奇的东西,这位公爵甚至要比大孔代更严肃刻板一些,一封信里只有开头与结尾有两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抄来的恭维之词,信件的内容就是一份详细的战情报告——布列塔尼没有成建制的军队,他们用来对抗法国军队的士兵与军官有许多都是凭借着一股冲动与热情跑到战场上来的,但谁都知道,冲动和热情或许在角斗场上行得通,在战场上,最需要的是冷静,指挥官要冷静,士兵也是如此,要摧毁这样的“军队”对卢森堡公爵来说一点也不难。
  然后,他说,士兵们的折损,倒是出在了战事结束之后,不,也不能说是很大的折损,因为没有死者,主要是他们保护官员对城镇进行人口普查与登记的时候,遇到了一些可笑的刺客,他们拿着各种各样的武器,从火枪到草叉,从锤子到连枷,甚至有凳子和干鱼——他们都有亲朋好友死在了之前的战争里。
  “于是我就满足了他们的愿望,”卢森堡公爵干巴巴地诙谐了一下:“把他们送去和他们的亲眷相亲相爱了。”
  布列塔尼人大概不会认为这是会让人发笑的事情,但无论是路易十四还是卢森堡公爵都必须这样做——国王的律法总是筑造在断头台上的,对敢于袭击官员的布列塔尼人心慈手软,布列塔尼人还会嘲笑你软弱的像个娘们,士兵和官员们也会产生逆反情绪——毕竟冒着生命危险的是他们,国王的敕令就别想贯彻下去了。
  有了悬挂在绞架上,摆在斩首台上的血淋淋的范例,他们之后的工作果然顺利多了,毕竟法国人并没有劫掠、强暴或是驱逐他们,只有一些胡格诺派教徒有点惊慌,因为国王的普查表上注明了他们的信仰,但只要官员们告诉他们,国王并没有强求每一个胡格诺派教徒往奥尔良的意思,他们就安心——至少表面上安心下来了。
  “那么为什么还要登记信仰种类呢?”一个大胆的新教教徒问道。
  “因为会有一些人迁移到这里来。”官员说:“不过就算是天主教徒,国王也不允许你们打架。”
  胡格诺派教徒如何想我们暂且不说,当国王提出自己的想法时,卢森堡公爵也挺吃惊的。
  但对于路易,这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当初为了分解胡格诺派教徒在被他们长期盘踞的城市中拥有的力量,国王就把他们迁移到奥尔良,如今轮到布列塔尼——在这里的人们都会说自己是个布列塔尼人而不是一个法国人的时候,想要迁移他们不太可能,他们的人数太多,布列塔尼的面积也过于辽阔——它原先是个公国,而胡格诺派教徒原先也不过是占据了几座城市罢了。
  那么,要将一股力量稀释,除了拿走之外,当然也可以掺入,在法兰西的人口已经增长到两千万的时候,也已经有些城市出现了人口增长带来的问题,而除了如巴黎,凡尔赛,奥尔良之外,底层的平民对生活在哪里并不在意,布列塔尼是一处风景秀丽,物产富饶的好地方,路易十四又有着那样的诚信——在他还未亲政的时候,他就收容了上万个流民,他要求民众迁移到布列塔尼去,他们不会不愿意。
  布列塔尼虽然不像曾经的洛林与阿尔萨斯那样人丁稀疏,但它的人口又怎么能够与整个法兰西相比?
  等到一股股被军队保护着流民与平民在这里定居下来,那些高叫着我们是布列塔尼人不是法国人的傻瓜还能坚持自己的理想与行动吗?路易若不是仍然无法从那种空虚中摆脱出来,倒是很愿意就此与邦唐,或是奥尔良公爵打上一个金路易的赌。
  他嘶声笑了一下,将卢森堡公爵的信放在一边,打开了阿蒙写给他的信。
  茨密希亲王离开后不久,梵卓的家长提奥德里克就来了,他当然很生气,却又无可奈何,因为茨密希的特殊性,一旦阿蒙被路易说服,那么秘宴也不能继续保持原先的超然姿态——别忘了,秘宴与魔宴之间的争斗从来没有结束过,而一个国家能够给一个势力多少支持,看加约拉就知道了,秘宴议会成员除了大骂魔宴成员都是一群疯子之外也别无他法,他们只能傲慢地宣布自己将处于中立位置,也就是说,随便辛摩尔或是末卡维如何与一个凡人国王做对,他们不参与也不鼓励。
  阿蒙给路易的信中没有多少新鲜的内容,只是重新在字面上推演了这个法术,这个法术看似简单——将受害人拖入梦境后让其迅速地过完一生,通过梦境中的意外或是因为疾病,或是衰老死去。但它被创造出来,最初的时候可不是为了针对一个凡人——是辛摩尔的黑魔法,阿蒙这样写道。
  辛摩尔是血族的十三氏族中历时最短的一个,因为他们的根源来自于巫师,他们渴望永恒的生命,却不愿意轻易地接受初拥,免得受到血族的控制,在经过无数次试验后,他们通过炼金术,魔法与一个血族长老的血将自己转化成了吸血鬼。在成为吸血鬼后,他们的魔法开始变得衰弱,更多地倾向于血族的天赋力量,但他们的典籍还流传了下来,甚至比任何一个巫师家族都要来得长远齐全。
  这次的法术就是辛摩尔的一个长老提供的,这个法术曾被他的父亲用来谋杀他的兄长,因为在当时,没有继承权的次子谋杀长子是要被判处“基石”之刑罚的,他才想方设法创造出了这样一个堪称无声无息,难以防备与察觉的暗杀法术。
  这个法术需要血亲的血,强大的魔法器皿,身份高贵的祭品,以及其他一些珍贵的用品,一些在现在已经找不到了,但他们一定用了其他东西来代替。
  就阿蒙猜测,血亲的血可能来自于哈布斯堡家族成员,说起来路易只有四分之一波旁血统,四分之三全都属于哈布斯堡,偏偏哈布斯堡家族成员还不少,不过要对路易起作用阿蒙说,里面很有可能有国王或是亲王,公爵的血。
  至于高贵的祭品,在几百年前还算罕有的东西,在现在也不是什么问题了,如果可以,国王们总是拼命地为自己增添子嗣,尤其是正统的。
  失势的王室直系也不比一头羊羔更有价值。
  关键在于这个法术需要一个能让受害者放下全部戒心的人,当初的辛摩尔长老选择的是兄长的幺子,那个兄长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五岁的小儿子会将自己拖入死亡的深渊吧。
  如果不是路易的幺子尚无清晰的自我意识,他们倒想如法炮制——他们最后选中了玛利。
  谁都知道玛利对路易有多么执着。
  他们几乎成功了。
第三百九十九章
布卢瓦皇家医学院的特殊研究项目
  “事实上,这或许也是我的愿望也说不定。”路易说,换来提奥德里克惊讶地一瞥。
  路易没有解释,因为这直接涉及到他的另一个身份,如果他没有以一个国王之子的身份降生,而只是一个普通的贵族,他是会心甘情愿地与玛利·曼奇尼成为一对巫师夫妻,或许他也会在之后夺取曼奇尼家族甚至里世界的发言权,就像在梦境中那样——那个巫术折射出来的可不单单是玛利的想法啊。
  “然后呢,”提奥德里克问道:“您计划如何回报辛摩尔与末卡维?”
  “我从来不是一个崇尚暴力的人,”路易温和地回答说:“我只是喜欢秩序,提奥德里克,我的朋友,我统治白昼时分的法兰西,黑夜我不参与也不介入,”他看着血族亲王不相信的眼睛微微一笑:“但如果可以,我当然会希望与我分享权柄的存在都是我的朋友或是盟友。”他没有等待提奥德里克给出回应:“据我所知,血族曾有一段时间非常混乱。”
  “现在不了。”
  “多好啊,我相信占据了大多数的血族和我一样厌恶混乱,所以你们创建了秘宴、魔宴与中立党派,你们按照氏族分割黑夜中的领地,每个城市都有生着獠牙的领主,你们就和我的大臣一样,谨慎地管理着你们的子民,或者说是羊群,所有经过你们领地的血族都要请求觐见您们,获取您们赐予的狩猎许可。”
  “您想说什么呢?”
  “现在法兰西有多少茨密希的领主,又有多少梵卓的领主?”路易说:“承蒙您与阿蒙先生的帮助,我很愿意将这部分权力交给梵卓与茨密希,或许还有您们的盟友……”
  “这就是您的打算,”提奥德里克气恼地说:“您打算用血族去对付血族!?你以为我们会因为一个凡人丢出的一个筹码厮斗?”
  “三个种族,”路易就像是没听到他在叫嚷些什么似的:“辛摩尔,末卡维,诺菲勒,这三个种族是绝对不被允许留在法兰西的,法兰西的本土,新占领区,殖民地,所有悬挂了金百合王旗的地方都不允许有这三个氏族的血族出没,至于其他氏族,我希望能够与他们达成盟约……”
  “这不可能!”提奥德里克忍不住打断了国王的话:“您对他们来说只是食物……”
  “秘宴与魔宴,还有中立氏族的战争还未结束吧,”路易轻声说,视线投向不知名的黑暗:“辛摩尔与末卡维如何会甘愿成为人类的仆从,还不是因为秘宴现在并不是魔宴的对手,哪怕魔宴只有两个氏族。”他回转视线,平静地看向提奥德里克:“他们需要更多,更安全的食物来源与栖身之处,才能创造出更多的后裔——不是食尸鬼那样的劣等品种,而是强大的,聪慧的,漂亮的后裔,好让秘宴在与魔宴的战争中取得优势。所以,你觉得我用什么说服了阿蒙?”
  “你不会的……你多么爱惜自己的子民……”
  “我珍惜每一个法兰西人,”路易说:“从男到女,从年幼到年长的,因为他们为我带来税收、士兵与粮食,源源不绝,我不愿意看到无谓的牺牲,但在战场上,死去的人从来就是一个数字,那是以千,以万来计算的,提奥德里克,只要我发动一场战争,就像是之前对布列塔尼,不断流逝的生命之中,我只要提取十分之一,或是百分之一,也足够对你们现有的局势造成影响了吧。”
  “你不会这样疯狂的,”提奥德里克说:“不然我就要第一个来结束你的生命。”
  “相对的,阿蒙和他的盟友就会疯了一样地保护我,以及愿意继承我意愿的任何人,”路易:“魔宴和秘宴最大的分歧也就是在对人类的态度了吧,说真的,我能够理解秘宴成员的想法,因为人类的发展着实太快了,如今还有魔法能做到,凡人做不到的事情,但也许几百年后,凡人也可以做到你们能做到的事情——我向阿蒙揭开了这块幕布,现在也要让您看看,提奥德里克,殿下,秘宴的做法现在行得通,但一旦人类胜过了血族,你们就和将头埋在沙子里的鸵鸟没有什么区别。”
  提奥德里克神情变幻,与阿蒙相比,这位亲王殿下偏于稳重,敏锐不足,但只要有人向他指出,他也不会继续遮住眼睛。
  “就算您们认为几百年是段足够漫长的时间,没关系,您可以拿着另一个理由去说服他们,我愿意接受梵卓,茨密希,”路易继续说道,“不是说,我只会有这两位盟友,如果您们想要在法兰西保持秘宴对魔宴的优势……”他轻轻叹了口气:“也许一个凡人的国王做不到什么,但如果一个氏族,或是两个氏族,加上宗教裁判所,加上巫师……加上十五万人的军队……我相信他们会改变主意的,毕竟我的要求并不过分。”
  提奥德里克默然不语,路易说得对,如果是三十年前,这种威胁只会引人嗤笑,但现在,这位凡人的国王确实已经将里世界三分之二的力量掌握在了手里,至少在法兰西……按照他制定的法律,在每个城市,每座村庄,每家旅店都要有详细的人口登记制度,这样如同篦子穿过发丝般精密的管理方式下——血族们没有国王的默许,很难在一个地方长久地定居,更别说固定的狩猎与发展后裔了。
  相对的,只要这位国王倾向于某个氏族,某个氏族必然可以得到长远稳定的发展。辛摩尔与末卡维只是得到了一两座城市,而路易十四的盟友却能得到整个法兰西,甚至它所能辐射到的地方。
  “看来我是无可奈何了。”提奥德里克说,他的语气第一次如此疲惫沮丧。“我只能说我惊讶于您的冷酷,不管怎么说,陛下,您是个人类。”
  “不,”路易第一次发自内心地笑出来:“殿下,您应该知道的,所有的君王都是怪物。”
  ……
  若是有深谙内情的人或许会指责路易十四的无情,因为他的行为无疑给了血族们一张杀戮通行证。但作为一个国王,一个统治者,不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做出牺牲,做出怎样的牺牲,如何做出牺牲,那可真是该去死了——就像他对提奥德里克说的,他珍爱子民,但发动战争的时候也没犹豫过。
  但如果没有战争,没有与血族的盟约,难道法兰西的民众就能安宁无忧地过着富足的日子吗?别说笑了,这个答案凡尔赛曾经的流民就能回答你,或是洛林,阿尔萨斯,荷兰,瑞典,瑞士……甚至英国,西班牙,奥地利这样强大的国家所有的子民也能给你一样的答案,没有血中淬炼出来的利剑,一个国家再平静,再安宁,再富有,也不过是一只等待被敲骨吸髓的羊羔罢了。
  而且,任何时候,混乱都只会带来更多的痛苦与死亡。
  另外,路易十四没有告诉提奥德里克与阿蒙的是,他虽然是个凡人,却确实比他们见过的任何一个凡人都要狂妄。
  他可没打算永远地让出手中的权柄,无论是白昼还是黑夜。
  自从路易十四亲政后,每年都有大笔的款项流向仅有寥寥几人执掌与通悉的研究项目——银器、阳光、符咒、法术、血……与里世界有关联的一切。
  当然,那些医生和学者们并不能完全知晓自己究竟在研究什么东西,就像是国王初抵布卢瓦时,医学院的院长,也就是小洛姆,国王前任首席御医的儿子,恭敬地前来迎接,觐见的时候,奉献给国王的成果中就有抗凝血药剂这种会让大部分人无法理解的成果。
  当然,这种药剂并不曾冠上“抗凝血药剂”这种直白的名字,就和许多中世纪药剂一样,它被称之为“十二草药剂”,也就是用材料的种类命名,也可以称为“西顿汉姆药剂”,因为当时的药物命名方式要么从它的材料上说,要么从制作者的名字上说——或是效用,但很少——它的效用虽然最主要在抗凝血上,但无论是主导了药剂发明的西顿汉姆与他的巫师助手,都以为这种药剂是用来分离血液中的四种特质的。
  路易当然不会告诉他们,他有意研究这种药剂,是为了操控里世界的一大力量——血族。
  血族为何会分裂为秘宴与魔宴,就是因为随着时间流逝,原本松散稀疏的凡人社会逐渐形成了繁荣昌盛的大城市,大村镇格局,在人类的数量足以压制血族的天赋时,血族也只有退让到凡人无法触及的黑暗之中,如同野兽一般隐藏自己,而不是如千年前那样,要么肆意屠戮,要么伪装神灵,要求人类献祭——那时候真是他们的好时光。
  事实上就算路易不挑明,如阿蒙,提奥德里克这样的血族亲王也知道血族正在走向覆灭,秘宴姑且不去说它,单论魔宴,在狩猎与发展后裔这两方面过于放纵的态度,与前者相比,与其说是强硬,倒不如说是濒临绝境前的疯狂。
  血族为了保持自己的强大,以及发展后裔,有一样东西是永远不可缺少的,那就是——血。
  血族不能摄取死物的血,这点路易在加约拉的时候就知道了,血族在极端饥饿的时候可以用动物的血暂时充饥,但会变得虚弱,但就算是用动物的血,他们也不会去吸死人的血,死人的血只要一小口就能对他们造成伤害。
  血族只饮用生者的血。
  但这不是血族的狩猎对象多数死亡的原因,主要是血族也畏惧教士与士兵的围剿,为了避免受害者叫嚷和揭发,他们在饱足后——就像是路易所说,他们只需要一杯最多三杯血液,最多十二盎司,也就是零点三五升,距离危害生命的一点九升还很远——不得不扭断目标的脖子来保证自己的安全。
  虽然路易对医学发展十分关心和支持,但在巴黎之外的地方,放血依然十分流行,时常有人一次放血八盎司甚至更多,足够喂饱一个吸血鬼了……开玩笑的。总之,此刻的人们对于血液还没有后期那样珍视与看重,如果国王用钱来买血,就算是现在的法兰西,也会有人高高兴兴地来卖,换取一些零用钱的,毕竟现在还有人认为应该定期放掉“坏血”呢。
  如果单靠十七世纪的医生和器械,药物,想要研究出抗凝血药剂是不可能的,但有了巫师——里世界很早就有了可以令人血流不止的法术与毒药,他们要做的也不过是将这种完全无法被凡人理解的东西一点点地打开让国王的医生和学者们研究和分析——主要的毒药,说一样大家比较好理解的材料吧,科莫多巨蜥的唾液。
  被科莫多巨蜥咬过的动物都会出血不止,它们的唾液就是一种很好的抗凝血药剂,巫师们很早就发现了并且用在了毒药里,涂抹在匕首或是与钻石粉末混合用,可以导致受害者创口流血不止。
  当然,这种药剂的产量不高,路易十四还要等在吸血鬼身上试验过之后,才能确定是不是应该设法增大出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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