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民国当小编(校对)第174部分在线阅读

　　赵忠尧：“那我明年四五月去长春，找王大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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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光通信这一组的工作计划安排下来，唐华还给周光召的试验装置搞了一个滤波系统，这下大概100米的空气介质通信都不成问题，两栋教学楼的两台计算机把激光器和接收器放在窗边就能联网。
　　出物理系楼到南门接上周璇，再一起往清华礼堂走，一路都不断有学生老师上来打招呼。
　　现在清华里头的人，要么认识唐华，要么认识周璇，还有不少人俩都认识。
　　周璇也过来，因为今天是12月9日。
　　和后世的大学一样，一二九这一天学生会一定会举办晚会或者什么集体活动。况且这是清华，当年一二九运动的发源地之一。
　　今年清华的一二九晚会，来的明星可能有些爆表了。关鹤童来策划组织、不少这一时期的歌唱家以及第一批入朝慰问团的部分团员来客串，然后再加上周璇。
　　再加上唐华……
　　唐华这次不唱歌了，但是写了歌。
　　胡松华在台上唱的就是唐华写（抄）给他的。不但歌曲，连胡松华手中的麦克风也是唐华做的。
　　仿舒尔58的XUAN-1话筒投产差不多一年了，其实销量也还可以，——虽然不如唐华的预期，不过考虑到只在苏东和中国销售，范围不够大，因此倒也还能接受。
　　小巧的麦克风让演唱者在台上可以手持唱歌，台风更活跃，而且这货音质比大型固定式麦克风还要好一些。胡松华虽然只是在排练时才用上麦克风，也很快学会了边唱边走、转身、（深情）俯首仰头、走两步薅一薅麦克风线……等等常见的舞台动作。
　　“几度风雨几度春秋
　　风霜雪雨博激流
　　历尽苦难痴心不改
　　少年壮志不言愁……”
　　胡松华一曲唱完，全场鼓掌，还有好多老师教授热泪盈眶——他们当中有不少人参加过当年的一二九。
　　唐华自己也鼓掌。
　　胡松华这嗓子，这唱功，合适。要是换唐华来，还真hold不住刘欢的风格。唐华认为胡松华很合适唱刘欢的歌的另一个原因，是他长得也有点像刘欢。——嗯，别看胡松华虽然是胡军的大伯，但长相很不一样。
　　胡松华唱罢，再轮过一个小合唱，该周璇上场了。
　　周璇刚走上台，下边观众就有鼓掌欢呼的。周璇也带着笑容，持麦克风的手挥起来向台下示意。
　　持麦克风的手挥起来……
　　这麦克风……
　　没有线……
　　台下的清华理工科学生最先反应过来，“轰”地炸了。接着所有观众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操纵聚光灯的周光召在掌声最混乱的时候，恰到好处地把聚光灯从周璇身上移动到舞台一角，照亮了在黑暗中调试刚给音响系统插上的无线接收机的唐华。
　　唐华知道这灯泡王周光召在捣鬼，但也只好转过身来，向台下挥手示意。
　　这下，观众除了掌声，还有“哈哈哈”“唐老师！”和喝彩声。
　　台下，郑毓英转头看着赵忠尧：“你看小唐虽然忙着发明导弹计算机火箭炮，也没忘记给老婆发明一个无线话筒，你呢？”
　　赵忠尧：……
　　要是唐华听到这番话，估计会反驳“师母啊，这看起来是一个无线话筒，实际上可是四千外汇卢布呢！”
　　但说实话，赚外汇是一个方面，唐华周璇自己用起来舒服也是很重要的原因。
　　直到台下的热度过去一些，周光召才把聚光灯重新打回给周璇，唐华也走回座位。悠扬的大提琴BGM已经响起，要开唱了。
　　“都说长城两边是故乡
　　你知道长城有多长
　　它一头挑起大漠边关的冷月
　　它一头连着华夏儿女的心房
　　……”
　　一二九运动只是一件发生在16年前的事，想想还真是难以置信。
　　16年前，正是热河事变中国惨败，1935年6、7月的《塘沽停战协定》和《何梅协定》，南京政府把热察奉送给日本，接着日本策划所谓华北五省“防共自治运动”，要把平津在内的河北的部分主权也拿走，“华北之大，已经安放不下一张平静的书桌”所指的就是此事。
　　一二九运动的意义在于它取得了部分成功——国府不得不反对日本策划的华北自治，这个自治运动暂停了。因此一二九也成了新中国仅次于五四的青年节日。
　　14年前的七七事变还是让整个华北沦陷，淞沪抗战上海南京沦陷。13年前，武汉会战，华中沦陷。
　　14年前，为躲避战火，历史学家钱穆从北平撤到武汉，又从武汉被日军撵到重庆。在重庆的防空洞中，身边是哭喊的难民，头顶是重磅炸弹的轰隆回响，钱穆匆匆写下了《国史大纲》。这是一部只有上下两册的极简史，而且其中还有不少错漏和考证不严谨之处，完全不像出自一个历史学家、教育家、国学大师之手。钱穆对此的解释是：当时他有感于中国国运飘渺，已经做好亡国的打算了，但希望子孙们在中国彻底被日本占领后别忘祖先文明，这本《国史大纲》至少留给后人一本中国史书，让后人知道中国的历史及文明成就，激励后人复国之心。
　　不过日本没能灭亡中国。中国和日本斗了8年，中国越来越强，日本越来越弱，最后日本自己先趴下了。
　　6年前，日本投降。
　　5年前，国共和谈破裂，内战开始。
　　2年前，蒋介石被赶到台湾，新中国成立。
　　1年前，志愿军入朝参战，将美军从中朝边境赶回三八线以南。
　　11个月前，志愿军攻占汉城，生擒第8集团军司令沃克。
　　6个月前，志愿军再占汉城，让美军再一次损兵折将。
　　沧海桑田之变不过如此，而这16年中国变化的速度如此之快，几乎让所有人都目不暇接。
　　一二九晚会结束，第二天唐华坐火车去上海。T52计算机和TC52超级计算机到了关键节点。和唐华一起走的还有周璇、唐汉城、叶姨、保姆一大家子。这个春节都要在上海过了。
　　唐华一家在火车上咣当咣当的时候，苏军总参谋长什捷缅科跑到了南口考察。
　　他本来只是想了解一下中国军队使用苏式重炮组建的炮兵师如何运作，如果他们用得不好，那么苏联总参考察团还能顺便教一教。南口刚好来了一个更换苏械完毕的志愿军炮兵第一师，在此休整兼训练。
　　“这就是……野战炮兵计算机？”
　　苏制152毫米榴弹炮、122毫米榴弹炮没有引起什捷缅科丝毫的兴趣，他唯独对着炮兵指挥所中的这个铁箱子发呆。
第196章
从电视机到显示器
　　“请炮兵元帅米哈伊尔·尼古拉耶维奇·奇斯佳科夫同志或卡扎科夫同志，组建一个由炮兵司令部和参谋部组成的代表团，前往北京。代表团还应包括国防工业部和对外贸易部的可拍板的官员。收到电报之后立即着手组建代表团，越快抵达北京越好。”
　　什捷缅科匆匆在笔记本上写下电报，撕下这页纸递给参谋。
　　南口参观炮兵第一师的日程还没结束，但什捷缅科觉得等不及了，先让参谋回大使馆发电报，早点发出电报，说不定莫斯科那边人就会来得快一点。
　　在北京战情中心的参观，极简配置的中心人员和计算机处理文字信息给什捷缅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也就是深刻的印象而已。如果要说总体的评价，什捷缅科觉得——中国的这个中心虽然办事速度很快，但是不正规，有点太开玩笑了。
　　一道军事调动令为什么从一台计算机传递到另一台计算机，在这台计算机上改两行字，就能发出去了？这是来自总参谋长或代总参谋长的的命令，总参谋长的签名呢？后勤、训练总监的印章呢？如果是战役发动的作战指令，那可能还得斯大林同志签字。电报也应该有存档，可中国人把这个调动令在两台计算机间发来发去，据说军事调动令就发过去了，军令的存档居然是打印出来的一卷纸，有时候还不一定打印，这简直太随意了吧。
　　所以什捷缅科觉得，中国人的总参谋部简化流程简化得过头了。
　　总参谋部这种超复杂的机构不能贸然改革，但野战炮兵计算机这种超好用的玩意是没什么可质疑的。它就是算得快，而且不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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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四个多月前相比，上海又有不少新的变化。首先是街头更热闹了，行人来往车辆穿梭，街头五颜六色的土味广告牌也比四个月前更多。
　　在前一段时间，唐华没空关注，但在天津应该发生了一件很大的事：前天津专区领导刘张两位领导落马。这两位贪污克扣防汛水利专款、救灾粮款、干部家属救济粮，甚至修理机场的民工供应补助粮款也下手，总计171亿多（旧币）。现在是12月初，两位应该已在河北被抓，主席亲手批示“共和国第一大案”，华北局提议死刑，明年2月大概就要执行。
　　另外的变化大概就是上海的上空彻底消停了。8月份唐华在上海时听到过一两次防空警报，其实不过是国军的单架飞机入侵侦察，到12月国军是连侦察机也不派了。
　　1949年5月上海解放之后，国军空军对上海的袭扰轰炸一度十分厉害，曾有过发电厂被炸瘫痪导致半个上海停电的大事。于是在朝鲜战争还未爆发时，中国就请苏军战斗机进驻华东，援助的第一批100毫米高射炮也部署在上海周边。紧张的局势持续了1年……澎湖解放了。澎湖丢失之后，国军空军就只能缩在岛内瑟瑟发抖，轰炸机战斗机侦察机大多把注意力集中在台湾岛中部和南部，时刻注意澎湖列岛和澎湖湾内我军的动向。到1951年12月，第一个红旗-1防空导弹团进驻上海周边，国军飞机终于彻底绝迹。
　　“DJ-1X对讲机研制项目执行得很成功，可你们怎么看起来都有点……颓丧的感觉？”
　　在上海通信电子所，唐华看几个骨干专家的兴致不是很高，就给他们鼓劲。
　　“我知道，DJ-1X这个东西出来之后，总参通信部觉得全军配备怕技术泄密，只在小范围内使用，所以DJ-1X的订单很少……但这事就算有人不高兴，那也是南京电子厂不高兴，他们生产任务少了。上海通信电子所在上半年只用了4个月就把频域置乱原理应用到对讲机上，这个研发效率很高。”
　　“唐部长，我们不是因为DJ-1X没大批量生产装备部队，”通信电子所的首席师周炯磐说，“而是我们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了。”
　　“是啊，唐部长，其实在把DJ-1X的设计方案冻结送厂之后，从今年6月到现在，我们又一口气做完了对讲机的时域置乱、二维置乱方案，而且都在试验室里通过了测试，只要志愿军有需要，把方案拿出去给电子厂生产就是。所以现在通信电子所没有要研究的项目了。”
　　唐华：“时域置乱、二维置乱给你们的研制时间是……1年，到明年5月第二个方案完成。你们提前得太多了。老周你把通信电子所分成两个项目组，几乎是并行推动方案，这个管理方法很好，不到8个月两个项目先后完工，而且通过了验收。所以你们其实可以休假4个月，休完假再决定下一步该做什么。”
　　唐华笑着说完，周炯磐和其他两个负责人一齐摇头。
　　“休假4个月那整个人都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