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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是一座蓝色正方形的建筑物带有浓厚的希腊风格，八根通天巨柱从地面直通楼檐，音乐厅前的广场有米勒斯的雕像——希腊神话中的歌手俄耳甫斯。
现在的诺贝尔奖还没有设立经济学奖，五大传统奖项的颁奖都在12月10日举行，这是诺贝尔逝世纪念日。
列夫·朗道是12月6日抵达斯德哥尔摩的，在颁奖典礼前后，瑞典会举办一个“诺贝尔周”，从12月6日到13日。
12月10日下午4时，颁奖典礼正式开始，诺贝尔基金会主席上台致辞，并公布获奖者名单。
“本年度的诺贝尔物理学奖颁发给莫斯科大学的列夫·达维多维奇·朗道教授，以表彰他对凝聚态物理、量子场论和量子力学理论的研究。”
在掌声中，朗道上台，瑞典国王将诺贝尔奖证书、金质奖章和奖金发到朗道手中。
国王下去后，朗道刚想讲几句话，却找不到麦克风。服务生在旁边使眼色，意思是您该下去了，医学奖的人该上台领奖了。
朗道：“？”
我准备了10年的毒舌演讲呢？
“对不起，今年我们的颁奖流程比较紧张，所以，获奖者演讲改在晚宴前进行。”
第82章
我们主张全面禁止核试验
1963年1月1日，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全世界的目光聚焦在印度。这片南亚次大陆的西海岸，果阿邦主权交接仪式到了最引人关注的升旗仪式环节。
12月31日傍晚，印度军政要员和一支仪仗队进入果阿邦，来到果阿市的总督府。
临近午夜，在《葡萄牙人》的悠扬歌声中，几名葡萄牙士兵将总督府前的葡萄牙国旗降下来，折叠整齐。葡萄牙的末代果阿总督曼努埃尔·席尔瓦接过并亲吻国旗，将其放入行囊中。
一队印度士兵走上前来，个个高抬腿走路，啪、啪、啪、——啪，立定。
打头的印度军官：“哇喇，哇喇，哇喇，哇哒哒哒，哇！”
通告宣读完毕，印度国歌奏响，印度国旗冉冉上升。
印度传统领土范围内的最后一块西方殖民地，就这样以和平的方式收复了。
……
原本的历史上，虽然历史短暂但真刀真枪地打起来过的“果阿战争”，就这样以印度和葡萄牙各怂一步的局面，得到了和平解决。
“印度政府接管果阿，是印度独立过程中的大事。在果阿和平接管的过程中，中国政府和中国人民对印度人民的正义要求表示了一贯的支持。”
“中国人民和中国政府一贯积极支持亚非拉人民争取和维护民族独立和国家主权的正义斗争，亚非拉的新兴国家应当团结起来，共同反对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维护世界的和平与公义。”
对印自卫反击战（中印战争）已是将近3年前的事了。在葡萄牙和印度的果阿争端中，中国不仅是在舆论上进行声援，还在联合国安理会支持印度索回果阿主权的提案。
印度还侵占着中国藏南是一回事，印度和葡萄牙的争端是另一回事，后者是包括中国在内的亚非拉新兴国家的“政治正确”，中国此时站在印度一方。
此时美国对欧洲的老牌殖民帝国还占着这么多海外领土是不满的，中国表示反对，美国表示反对，英法“我都吐出那么多殖民地了你葡萄牙为何还这么秀”，葡萄牙在安理会就没多少支持的国家了。
由于中国反对葡萄牙继续呆在果阿，本来很想死守这块殖民地的葡萄牙怂了一步，1961年12月，葡萄牙宣布果阿的地位问题有得谈，只要印度给一个体面的台阶给葡萄牙下，那么可以把果阿和平地交到印度手里。
印度那边怂了一点、也退让了一步，其实也和中国有关。
中国1959年12月到1960年1月把印度揍了一顿。
原本的历史上，果阿战争在前、对印自卫反击战在后。印度1961年12月脑子一热，在果阿A上去了，葡萄牙人坚持了36小时竟然投降了，印度“卧槽我这么强”“卧槽老牌帝国主义也不过如此”，然后就开始挑战中国。
现在对印自卫反击战在前。印度：“先试试看谈判能不能把果阿要回来吧吧，远方大国都是爸爸，打起来不知道有多可怕呢。”
于是，1961年12月，在葡萄牙肯定自己会把果阿还给印度的基础上，印度和葡萄牙展开谈判。
1962年5月，双方谈定了一个体面的主权交接时间表。5月到12月葡萄牙把自己在果阿的财产和政权班子收摊，1962年12月31日交接仪式，1963年1月1日零时零分零秒，印度收回果阿主权。
……
果阿问题解决的方式，唐华觉得这简直是最优解。
印度收回一块殖民地，这不重要，果阿本来就在那里，不会自己长腿逃掉，迟早是要回归印度的。
和平解决果阿问题，就意味着印度从独立到现在，对印度文明传统辐射范围之外的国家的战争中，保持零胜率。
这相当重要。
“纽约时报报道，反核武器活动家诺曼·考辛斯担任肯尼迪总统的联络人，已于昨日前往莫斯科和北京，促成五国在‘禁止核武器试验条约’问题上达成一致。”
“有核国家停止核试验的倡议于1958年由美、苏、英共同提出。1960年，法国和中国先后加入核俱乐部，使得这一问题复杂化。”
“1961年，中国表态，愿为世界和平和维护地球环境的目的，彻底停止核试验。但中国认为，必须五国共同停止核试验，这一条约才有存在的必要。”
“中国提出此倡议后，法国政府沉默了整整10个月未予任何回应。”
“1962年5月，在英美的压力下，戴高乐政府作出让步。1962年7月，五个安理会常任理事国的代表在联合国召开闭门会议，讨论他们手中的核武器是否应该继续引爆的问题。”
“闭门会议的进展甚微，在会后各自发表的声明中，中国、苏联的口径一致：五国签署的条约应该完全禁止所有形式的核试验，即《全面禁止核试验条约》（CTBT）。”
“中苏的声明使得美国、英国、法国沉默了一个月。之后美国最先作出表态，认为应当允许进行不污染地球大气圈的地下核试验，即先签署《禁止在大气层、外层空间和水下进行核武器试验条约》”。
“考辛斯先生的铁幕之行，目的就是游说苏联和中国，在禁止核试验方面改换为比较舒缓的立场，不要完全禁止核试验。”
“毕竟五国既是拥有核武器的国家，也是联合国安理会的常任理事国，在涉及核武器的问题中，五国有共同的利益，完全可以达成一项共赢的协议。”
……
“那个考辛斯，去了苏联又来北京，在北京主席见了他，被主席好一顿讽刺。”
聂帅说考辛斯在北京的活动细节。
考辛斯到北京后，先会见了总理，然后见了主席。
在会谈中，考辛斯抛出的理由是“地下核试验没法通过监测大气层来判别，因此全面禁止核试验很难落实，除非在苏联和中国腹地布设十几个独立运营不受所在国监管的地震波监测站”。
这当然是瞎扯，就算是小当量核武器或者特制的原理验证弹，两三千公里外的地震观测站也能发现异常波动。
唐华：“所以我们把英美架在火上烤了。不愿意接受全面禁止核试验的倡议，说明背地里搞鬼的是他们，破坏地球环境的也是他们。”
聂帅：“把他们在火上烤一阵子后，最后可能还是会签署部分禁止核试验的协定，英美不做核试验不行，全面禁止核试验他们打死也不会签字。把大气层核试验禁了，也算是为地球环境做点儿贡献吧。”
唐华：“签字以后，我们也可以隔三差五地呼吁一次，全面禁止核试验。……我们现在也做好了把核试验转入地下进行的准备，今年上半年就会搞第一次。”
聂帅：“核武器这个东西，意义就是建立核威慑，作为最后的底牌。真要打起仗来，里面那个东西才是王牌。”
唐华：“说起来，里面那个东西可比核弹头贵多了……”
……
聂帅和唐华在天津卫星制造厂的控制测试厂房，厂房里是一颗高分二号照相侦察卫星的样机。
高分二号岂止是比核弹头贵，中国到现在为止做试验用掉的13枚核弹头加起来都没一颗高分二号贵。
厂房里悬吊着镜头直径2.4米、长9米的一根“大炮筒”，但这个卫星样机的光学镜头、CCD成像设备、通信设备都只是配重，只有控制设备是齐全的。
这大概是当前全世界设计最复杂、结构最精巧的航天器，控制设备样机上面有四个动量平衡旋转环、4台变轨火箭发动机、1台轨道抬升发动机、12台小型多次点火姿控发动机、20台微型电离子发动机，以及控制这些所有动力系统的主控计算机。
高分二号样机被悬吊在厂房正中，可在2个维度上自由运动。光学镜头只是配重，但在光学镜头孔的中间装了一台小型激光发射器，发出的激光打在厂房一面墙的黑色背景板上。1
“啪呼——”卫星左侧的发动机点火，闪喷了不到一秒就停住，然后又是一声“啪呼——”，卫星右侧的发动机点火，也是不到一秒就停住。
卫星看起来纹丝不动，射出的激光打在黑板上的光斑看起来也没有动。但其实是移动了零点几毫米，这只能用仪器检测出来。
激光束代表卫星镜头的拍摄区域，要从太空中准确拍摄几百公里远的地面上的指定区域，就得靠这种微小发动机来微调镜头指向。
“聂帅，钱学森去年提出一种新的航天器构想，”唐华说，“我把它叫做航天飞机。它用火箭送上太空，再入大气层时可以以滑翔的方式降落在常规机场，航天飞机自带火箭发动机，在太空中可以进行大范围的变轨。”
聂帅：“这东西比宇宙飞船先进多了，坐航天飞机上天，这才是真正的太空旅行。”
唐华：“我是想，如果用这种航天飞机，给天上的侦察卫星定期补充燃料，那卫星的实际使用寿命就又能延长两三倍。实在是没办法，这卫星太贵了……”
……
反核武器活动家诺曼·考辛斯坐飞机离开北京。第二天，中国进行了第一次地下核试验。
1961年11月试验的1500万吨“朱雀”成了中国核试验当量的巅峰，1962年中国进行的核试验当量都不大。
1962年5月2日，试爆“鸣蛇”，这是当量20万吨的氢弹，巡航导弹战斗部。
5月22日，试爆“赤鱬”。
赤鱬，《山海经》中记载的异鱼。“英水出焉，南流注于即翼之泽。其中多赤鱬，其状如鱼而人面，其音如鸳鸯，食之不疥。”
所以，赤鱬是……当量17万吨的533毫米鱼雷战斗部，可用于鱼-1直航鱼雷也可用于鱼-3自导鱼雷。
“鸣蛇”“赤鱬”这两种核弹头内部结构是差不多的，一个叫HD-5A一个叫HD-5B。
10月22日，试验LD-3小型原子弹“毕方”，1.5万吨当量，这是可以用大口径火箭炮发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