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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月13日试验9000吨当量的“角端”,11月28日试验的“陆吾”更小,8000吨当量,这是钱三强邓稼先在测试新一代小型氢弹的裂变核心。
  全年一共进行了5次核试验,同样在1962年,苏联进行了78次,美国71次。
  两次小当量试验后,根据结果,钱三强选择了8000吨当量的“陆吾”构型,正式命名为HD-6s。1月18日进行的地下核试验,就是再爆了一枚HD-6s,这枚HD-6s的试验代号是“白泽”。
  CIA总部。
  来自洛斯阿莫斯实验室的核专家罗伯特·克里斯蒂,和CIA其他几名分析员,人手一本《山海经》。虽然有中文翻译在场,但翻译对这种古文也是半懂不懂,所以办公桌上还有两本字典。
  “中国爆炸的第一枚叫做‘穷奇’,那时候我以为这个绰号意思是‘奇怪的穷小子’,原来真正含义是这样!”
  克里斯蒂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中文翻译:“我读遍了《山海经》全文,一共在里面找到了67种怪兽的名字,也或许是69种,如果那个被砍去头颅却依然存活的人也算在怪兽之列,那么,就是一共有70种怪兽。”
  克里斯蒂:“穷奇,一种生活在‘邽山’上的野兽,形状像一般的牛,但全身长着刺猬毛,发出的声音如同狗叫,吃人。真奇怪怎么可能有这种动物。”
  “这是中国上古时期的远途旅行者返回中国后,撰写的志怪回忆录,当然会有艺术加工。”
  克里斯蒂:“但是朱雀肯定不是真实动物艺术加工的结果,这种鸟……像菲尼克斯。”
  “或许它们和欧洲的古人看到了同一种鸟……喂,你们发现没有,”CIA的分析员说,“《山海经》里的怪兽一共只有69头,或者70头,当中国进行的核试验超过70次之后,他们会采用什么样的命名法呢?”
  冷场。
  “或许……”克里斯蒂说,“或许我们应该展开联想。”
  分析员们、翻译:?
  克里斯蒂:“中国从一开始就主张全面禁止核试验,这或许是认真的。他们的核试验不会超过70次,以后就不再需要做核试验了。”
第83章
坡县事变
  新加坡。
  1963年2月的新加坡还不是个独立国家,而是大英帝国治下的自治领。现在的新加坡有议会,有民选的元首古德,有完全的内部自治权,但国防和外交事务归英国。
  六十年代的新加坡城已经颇为拥挤,没有后世的摩天大楼,只有连片的贫民区和连片的富人花园别墅,新加坡社会主义阵线(社阵)秘书会议,就在贫民区一条窄巷深处的破旧火柴盒屋里召开。
  “大批英国警察和特别部门人员聚集在柔佛州,内部安全委员会的头目带队,车都准备好了,肯定是要连夜突入新加坡!”
  “新加坡警察也已在大规模集结,不知道是不是要针对我们。林秘书,怎么办?”
  “林哥,还好我们有时间撤退,可还有一些友党人士联系不上,他们可能要遭殃!”
  社阵秘书长、1960年秘密来过广州的、唐华认为长得像‘坡县张国荣’的林清祥,他自己就住在这个开会的火柴盒屋里。而且这房子不是林清祥的,他是个租客。
  1960年9月到现在的事,就说来话长了。
  林清祥当时去香港、再去广州,就是感觉到人民行动党内部,右翼和左翼两个派别的政治主张越来越南辕北辙,快要到分家的边缘了。
  他是人民行动党里的左翼代表,李光耀是右翼。
  他和李光耀都是人民行动党的创始人元老,一一起大街小巷拉过票、一起游过行、示过威,把人民行动党拉扯到现在这局面,就算要分家,应该也是和平分手,以后在新加坡议会里,两党的议员还是可以互称兄弟的吧。
  结果唐华临别时赠书:《四一二反革命政变与蒋介石清党》
  ……
  林清祥虽然是搞政党的,但内心其实挺单纯,毕竟1933年生人,还有一个月才满30岁,见唐华时才27岁。看了唐华赠的这本书,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从广州回去后,人民行动党果然分家了。1961年7月,他和李兆祖、伍德哈尔从人民行动党退出,另成立社会主义阵线。
  这时候在欧美的政治体系里面,社会主义是可以提的,绝对不能提的是共产主义。社阵也没有任何受到中国或苏联资助的证据,因此社阵是新加坡自治领的合法政党。
  社阵成立之时,人民行动党下属的51个支部有35个投了社阵,秘书处的23个秘书,投社阵的有19个。
  不过李光耀也不是等闲之辈,大批党支部投了社阵之后,他快速重建了秘书处和35个下级支部,确保人民行动党的影响力仍然覆盖全新加坡。
  在1961年和1962年,人民行动党和社阵虽然政治观念相左,在辩论时还互相攻击嘲讽几句,但两党很多党员之间的私人关系其实还好。
  林清祥这段时间特别痛苦,他和李光耀时不时会面,他眼中的李光耀一会儿是光着脑袋皮笑肉不笑的蒋介石,一会儿还是那个曾共同奋斗过的读书人老哥。
  1962年12月,新加坡渐渐有传言,说内部安全委员会打算以“支持文莱起义”为由,抓捕在新加坡的马共残余分子。但社阵和马共毫无联系。
  1963年1月底,这下有确凿的消息了:内部安全委员会原先只打算抓在新加坡的的马共残余分子,但李光耀向英国人进言,认为必须抓捕和清除所有的左派政治团体,尤其一定要把社阵列入抓捕名单,否则东姑肯定不同意新加坡与马来亚合并。
  林清祥召集社阵的秘书召开会议,这时候他已经有点警惕了,让社阵的成员卡在城区的各个要道,有情况就用对讲机向秘书处报告。果然,会议刚刚开始,卡点的社阵成员就纷纷报告事态紧急。
  社阵秘书处的成员一脸震惊。但社阵秘书长林清祥此时内心却格外轻松,吊在自己心头两年多的那块大石头落了地。
  原来我这两年多的犹豫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事情就是这么发展的,那就好解决了。不就是背后捅刀子嘛。
  “请安静,请大家安静。”
  林清祥示意大家镇静一些。
  “我们先把会开完,开会不误事,不开会才误事。我宣布,会议议程修改,我们先分析现在的形势,我方的形势、敌方的形势、敌方想达到什么目标、我方应该制定一个什么样的目标。”
  ……
  两个星期前。
  吉隆坡某处别墅。
  “阿扎哈里领导的文莱叛乱已经被平息了,在占领起义军总部的时候,我们未能找到任何来自新加坡和马来亚左翼政党资助起义军的证据。新加坡的政治人士发表同情马扎哈里叛乱的言论,不能作为通敌的证据。”
  英国在新加坡的代理专员摩尔说。
  李光耀:“这只是表面上我们看到的。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一定有共产党人在接近林清祥,或者他们已经建立了接触。”
  摩尔:“猜测不能成为逮捕的理由。林的政治派别的运作,无论从经济上还是人员上,都是靠他自己争取赞助而来,如果他身后是莫斯科或北京,我们早就能发现。”
  李光耀:“摩尔先生,不只是与莫斯科或北京建立了直接关系的政党才需清除,本土诞生的左翼政党,同样是新加坡的大威胁,也是马来亚大联邦合并的障碍。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不受北京或莫斯科控制的社会主义左翼政党,比受控制的共产党更危险。”
  “英国本土就存在您所说的社会主义左翼政党,我是说在英国议会里。”英国驻吉隆坡代表杰弗罗伊·托里说。
  李光耀笑笑,不直接回答托里的这句话。
  杰弗罗伊·托里:“我们可以让内部安全委员会、政治部拟定出可疑名单,抓捕在新加坡的马共残余分子以及疑似的马共残余分子。”
  “不,我认为还应该加上社阵的主要负责人,以及马来亚议员林建秀和艾哈迈德·博斯塔曼。”
  杰弗罗伊·托里:“您是不是想在下次大选前消灭威胁人民行动党地位的反对派?如果是这样,我们是不会出动PSSO的。”
  “我知道你们的想法,”李光耀说,“把新加坡并入马来亚,再把北加里曼丹也送给马来亚,这样形成的大马来西亚,马来人占绝对多数,华人占少数,华人的共产主义倾向也就消除了。”
  “但是东姑对新加坡并入联邦存在疑虑,就是因为新加坡的左翼政治势力太强,即便马来亚联邦有很多的人口,再加上北婆罗洲和砂拉越,以后合并的大马也不得消停。只有新加坡自己先净化过一次,才可谈什么合并。”
  ……
  在新加坡贫民区的破旧火柴盒屋,林清祥和秘书处的第一次危机会议达成决策意见。
  “李兆祖博士不会有事,他不但是社阵的主席,而且是议员,享受司法豁免。同样道理,人民行动党的其他议员,英国人和新加坡警察都不敢抓捕。”
  “他们此次的目标,是包括我在内的社阵秘书处,以及社阵在全新加坡的基层组织。如果秘书处和基层组织被完全破坏,我们的工作就无法开展了。”
  “我们七人跑掉简单,但是基层支部的主要负责人也必须尽量安全撤离。”
  “伍德哈尔先生,您去我们的马来居民区,协助那里的支部撤离。”
  “朴秀凯、林福寿、林石屏、陈炎生,你们回到各自所在的支部,并通知临近街区的支部骨干收摊、隐藏起来。”
  “……普图基里先生,您虽然是印裔,但作为社阵的法律顾问,也一定会在抓捕名单里面,不要以为自己一把大胡子,就不会有事。你和我一同隐藏和撤退。”
  吊在自己心头的大石块落地,林清祥的脑子思维一下子就变得特别清晰,会议只用了15分钟,立刻散会分头行动。
  60年代初期的新加坡,社会管制力度远没有新时代那么无孔不入。社阵的成员只要提前得到消息,往新加坡城外的乞丐村一钻,警察就很难找到。况且新加坡到处可靠泊渔船,给船老大点钱,天黑了往船上一跳就可跑路成功。
  1963年2月2日,英国殖民机构和新加坡警察代号‘冷藏行动’的全城抓捕,一夜之间抓捕101人,其中马共党员只有9人,但却抓了20个协助马共分子隐藏的新加坡市民、40个工会领导人、18个教师、4个社阵党员和10个新加坡其他小党党员。
  林清祥和普图基里没有跑路到新加坡之外,而是藏身在一个废旧渔村中。
  警察的抓捕仍未结束,但这里的渔民大多是闽南籍,和林清祥还沾点亲戚关系,藏身在这里是安全的。
  林清祥撤出新加坡城时只背了一个双肩包和一把吉他,包里只有必须随身携带的重要物品。他坐在海边,翻阅手中的毛选,拧着眉头思考下一步该往哪个方向走。
  2月的新加坡天气不冷,但会下雨。不一会儿,草棚外就淅淅沥沥地飘起了毛毛细雨。
  在细雨中,一艘木质旧渔船进了渔村,在他面前的码头靠泊,船上一个头戴斗笠,身背大竹篓的驼背老伯颤颤巍巍地从跳板走到岸上,向林清祥呆着的草棚走来。距离约有十来米的时候,老伯直起腰,掀开低压在额头的斗笠,朝林清祥笑了笑。
  是潘汉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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