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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清祥：“对，安排好的，和他们预约过了。”
第108章
北斗一号完成定位
　　新加坡，林氏族堂。
　　“向太爷爷请安。”
　　林清祥今天西装革履，穿着特别正式，恭敬地对林老爷子行全套晚辈礼，八十多岁的林老爷子与林清祥寒暄了几句。
　　林老爷子——其实不是林清祥的爷爷，要说亲戚关系的话，大概“五百年前是一家”吧。新加坡的林氏是个低调而且分支繁杂的家族，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并不是所有新加坡姓林的人都属这个家族。
　　林老爷子寒暄之时，堂屋的茶会已举行了半个时辰，各家受邀的大佬或是闲聊家常或是磋商生意，但也有注意到林清祥这个年轻人的。
　　“这人虽然姓林，但不是林家的吧。”
　　“当然不是了，要是林家的后人，还能去走街串巷拉拢穷人？”
　　“几年前，他和李光耀可是一时瑜亮，斗到最后谁胜谁负可不一定呢。”
　　“他上一局没输就算走运了，他能拉拢些街头草民，可李光耀有手腕啊。不会几招纵横术，就凭人靓嘴会说，怎么搞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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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老板好。”“郭老板好。”“邱老板好。”“周公子好。”
　　“小林啊，你的大名我早有耳闻，但我没想到的是，你会来这种地方，见我们这种人。”
　　邱得拔慢悠悠地说了一句，不过话只只说了半句，后半句意思自己去猜。
　　郭方丰：“林清祥我不但大名早有耳闻，而且也打过交道啦，但我也没想到，你会出现在这里。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那些泥腿子知道了你在这里和我们推盘换盏、杯筹交错，以后你的街头政治可不好做喽。”
　　林清祥大笑，然后认真地说道：“郭老板，这次见面，小林还要对你说一声谢谢。61年新加坡劳资矛盾，我替工人去丰隆集团谈判要求改善工作环境、增加人身保险，虽然不是郭老板接待的我，但丰隆集团的高管还是讲理的，最后答应了工人的请求。”
　　邱得拔：“丰隆集团答应条件之后，就来找银行要贷款了。”
　　郭方丰：“其实，我就在另一边的办公室里看着谈判呢。……你们人多，我又能说什么，只能答应喽。但是工资和福利可别再加了，再加丰隆集团就要亏损了。”
　　林清祥：“只要工人能有养家糊口的工资，不要逼得太狠，他们也是好说话的。”
　　“小林，我大概知道你的来意。但是，你无法既获得底层工人的支持，同时又获得我们的支持。”
　　邱得拔开门见山地直接说正题：
　　“至于你和李光耀……你知道的，新加坡1961年起执行第一个五年计划，要发展独立自主的工商业，实现新加坡的工业化。现在五年计划搞了三年了，你也可以看得出来他是认真在搞这件事的。所以，你不能说李光耀光搞阴谋不干实事。”
　　林清祥：“独立自主、工业化，也正是社阵刚刚通过的最新的政治纲领的内容。在这方面，我们不会与人民行动党故意做出什么区分，因为这是新加坡发展的必由之路。社阵强调的是，发展必须是有尊严的发展，否则，不能说算是真正的独立自主。”
　　郭方丰：“站着挣钱和跪着挣钱，都是挣钱。”
　　林清祥：“当然不一样，就算说都是挣钱，可有的挣得多，有的挣得少，有的看起来挣了钱，可过几年还要把钱吐出去。”
　　“就拿郭老板的隆丰集团说吧，五金工具、建筑材料、油漆、仓储，五金建材被英美的舶来品打压，油漆要从新加坡外输入原料，这些都很容易被卡七寸，郭老板这十来年也不止被卡过一次了。你们在剥削工人，本身又被英美的大资本集团剥削着。”
　　“大资本集团剥削你们，你们只有更发狠地剥削工人，免得自己亏损或破产。这种……是Involution的状态，但你们需要的是进化，新加坡也需要进化。”
　　郭方丰：“那你知道哪个行业可以不卷、不受白佬资本集团的剥削、不受英美的控制吗？”
　　林清祥：“现在我不能两嘴皮子一张就给诸位找出一条康庄大道来，但我认为，一个政府应该与企业一起，摸索并找出适合国家产业发展的正确道路。”
　　黄廷方：“这句话说得很好。”
　　林清祥：“工业化和经济发展的布局，政府不能无为而治，但也不是什么都管，到最后侵犯你们的利益。如果站在政府的角度，我认为，新加坡政府的布局应集中在‘6P’。”
　　“也就是制造、价格、布局、促销、权力、公共关系。Product、Price、Place、Promotion、Power、Public
relations，六个P打头的单词。”
　　郭、邱、黄、周：……
　　这个就只在新加坡上过华文中学的小子，从哪来的这么多道道？
　　他今晚赴宴前到底吃了几只李光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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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光耀现在的五年计划，效果是有的，但是它的发展速度其实比不上马来亚。”
　　总会计师说。
　　李复春：“那还不好，我们帮林清祥提供一个比他更好一点的发展方案，基本上就过了。”
　　——林清祥赴宴前没吃李光耀。
　　但是他吃了李复春、总会计师、唐华——制定的新加坡发展规划。
　　新加坡的郭、邱、黄、周四家，要是知道在林清祥后面出谋划策的是中国国家计委、财经委和工信部，估计都得吓出心脏病来吧。
　　林清祥就高中文化、还是文科班，这没错，是他的短板。但是这个短板可以用智囊团来解决。
　　在施政纲领和发展规划这一块，林清祥补齐短板，那他的亲和力、演讲技巧、调动听众情绪的能力等等，那就是相当有杀伤力的优势。
　　唐华：“作为马来西亚联邦下面的一个邦，新加坡的发展相对独立，这既是好处也是坏处，好处是不容易被联邦政府制约，联邦是个松散的国家体制。坏处是恐怕也不太容易获得马来西亚的全国支持。”
　　总会计师：“新加坡弹丸之地，人口又多，发展劳动密集型产业是不能绕过的，这时候劳资双方就得充分沟通和协商，林清祥身上的担子还是很重，新加坡那些工厂主银行家，都是要赚钱的，可不是什么慈善家。”
　　李复春：“那都是将来社阵自己组阁之后再考虑的事情了。新加坡发展什么产业，也是在那个时候再把方案抛出来，不用提前公布。”
　　国家计委给新加坡定的首要产业是修船-拆船-钢铁业。
　　修船是地利优势，新加坡是东方十字路口，在这里修船永远有市场，而且这个产业在新加坡很有优势。
　　拆船是修船的延续，也是消化劳动力创造就业的大头。
　　新加坡拆船获得的废钢，可以支撑电炉炼钢为主要方式的钢铁业，为新加坡城建和基础建设提供自己产的钢材。
　　钢材是未来几年到十几年，新加坡和马来西亚都很需要的物资，但新加坡发展普通钢铁业，那就要进口铁矿石、进口煤炭，产业优势不大。如果基于拆船业发展钢铁，那就一下子你转过来了。
　　其次是石化工业。
　　有的石化中间产品，工业体系必不可少，但用量不大。各国独立搞一小套专门的生产设备，那就不太划算。
　　石油从中东过马六甲往亚洲运，新加坡吃下一部分石油，冶炼特殊种类的石化产品，然后分成小份，配送给需要它的亚洲各国，这又是一个无法取代的新加坡优势产业。
　　“但是石化产业这一块，我得先说一句啊，”唐华说，“石化工业我们也在搞，全门类的，一个都不缺，到1967年会基本完成石化工业的小类小项补全。新加坡如果发展起了石化中间产品生产体系，那会和我们的石化工业构成一定的竞争。”
　　李复春：“就是说，必须得保证新加坡将来一直在我们这边。”
　　总会计师：“这点是不用担心的，社阵的这个秘书长，一直说唐华是他哥，他是唐华的干弟弟。”
　　唐华吓了一跳：“有这回事吗？怎么没听人说过？”
　　总会计师：“总理跟我说的，总理应该又是听潘汉年同志说的。”
　　唐华：……
　　一个林清祥，一个切·格瓦拉，都认自己做哥，这世界还能再混乱一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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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3年的最后半个月，航天部门都在忙着操纵天上的2枚卫星，一点一点地修正轨道。
　　12月19日，经过11天的轨道调整，北斗-1号卫星终于完成了最后的修订，最终轨道高度20180公里、轨道倾角55度，轨道呈近似纯圆形。
　　2万公里的高度，卫星距离地面有点远，因此北斗-1的调整难度和调教同步卫星差不多。
　　“12月19日，中国发射的第二代导航卫星——北斗星系一号星，完成了轨道调节和定位，投入试用。”
　　“北斗卫星导航系统是中国着眼于国家安全和经济社会发展需要，自主建设、独立运行的卫星导航系统，是国家重要空间基础设施。同时，它也可为全球用户提供全天候、全天时、高精度的定位、导航和授时服务。”
　　“中国继1959年发射世界第一枚导航卫星、建成世界第一个卫星导航系统之后，在卫星导航技术领域不断前进。今天发射的北斗一号，标志着第二代卫星导航系统步入试验阶段。”
　　“北斗一号到北斗四号是整个星系的试验星。与采用脉冲多普勒频移定位技术的第一代导航卫星相比，第二代导航卫星拥有如下多种优点：”
　　“高精度三维定速定时；快速、省时、高效率；应用广泛、多功能；可移动定位。第二代导航卫星系统不会因接收端本身的移动而影响精度，船舶、飞机、汽车均可使用，甚至可用于高速飞行的弹道导弹和巡航导弹。”
　　“第二代导航卫星系统使用相对低频的信号，就算天气不佳仍能保持相当好的穿透性；卫星系统简称后，导航信号的全球覆盖率达到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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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0年底，总会计师对第一代的“六分仪”卫星导航系统的赚钱能力很是满意，特地过问，第二代卫星导航系统能不能晚一点推出。
　　从那时候到现在，3年过去了，“六分仪”的地面端销量趋势不是下降，而是在逐年增加的。
　　但赚钱归赚钱，下一代卫星导航系统是该发上去做测试了。
　　“第二代卫星导航系统，我们在1962年底进行了陆基伪卫星测试，在乌梁素海，放飞了四台Y型配置的原型卫星信号接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