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大领主(校对)第622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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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乱成马咧!!!(心烦的厉害)
  吴刚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道:“如此,诸夏合,外御其侮?”
  瞧瞧。
  这就是现如今诸夏人的思维,内战可以打,有异族在为前提,有什么矛盾都能暂时撇一边,先将异族弄死,再接着继续打。
  所以,哪怕秦国无比忌惮晋国,又没搞明白以阴氏为首晋军的真实目的,思维惯性和道德准则的作用下,想的是先联合起来将义渠和白翟捏死。
  事实上,有那样的思维和准则也是被逼的。
  诸夏并不是开局就各种高大上,尤其是周代商的前期面临异族威胁,一个不慎可能连栖息地都保不住。
  危险程度足够大,不团结绝对活不下去,肯定是要团结起来先保证族群的生存空间啊。
  祖祖辈辈都是那么干,等生存环境一再变好,传统还是被遗留下来,并且北方各个诸侯国远比腹地的诸侯国更愿意在针对异族威胁时,进行临时的搭伙。
  吴刚又再一次乘坐战车出发了。
  他只是带上少数的秦人,作为后子针的使者来到列阵完毕的晋军前方,大声通名并道出来历的同时,代替后子针这个秦国公子问候晋君姬周安好。
  这样一来,吕武搞明白对面秦军是后子针为主将,示意驭手将战车前行一段距离,表达了向后子针的致意。
  吴刚立刻就明白以吕武为首的晋军这次出征并不是在进行国战,是一次以家族形式发动的私战,改为向吕武进行致以问候。
  现代人可能搞不明白这些对话是个什么意思。
  当代人却知道在消灭义渠和白翟之前,双方肯定是打不起来了。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安详。
  吴刚多余的话没讲,问候之后带着秦人回到本阵。
  什么进行正式的结盟,商量怎么联合打义渠和白翟,完全没必要的事情,靠的就是存在或不存在的默契。
  吕武对事件的发展了然于胸,并且很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
  当前时代的人未必听过“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这句话,他们却是在身体力行。
  现代人再没文化,多少能听过那句话,没听过也知道那意思,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明知道道理是那样却做不到,乃至于打死就是想当狗,并且深深认为当狗十足光荣。
  吕武下令道:“变阵,锋锐面向义渠。”
  晋军这边开始调整阵型,摆明是将攻击目标确认为义渠人,对白翟则是进行防备。
  另一边的秦军,他们本来是龟缩在营寨里面,辕门大开之后涌出大量的士兵,面向义渠和白翟开始在布置阵型。
  本来心里淡定得很的白翟人,看到晋军和秦军的举动,心里开始泛虚。
  白翟有跟秦国结盟却是遭到背刺的例子,跟阴氏的联合没有书以文字,只是一种口头上的约定。
  很多时候不是以说了什么为最终结果,该是看双方会怎么做。
  白翟不得不害怕秦国的故事在阴氏身上得到重演。
  义渠人的想法相对简单,他们跟谁都没暗中勾搭,不存在什么盟友,谁冲上来就跟谁打。
  义渠人需要思考的只有一个,打不赢该怎么跑,又该是向哪边跑。
  又或者,义渠人觉得还是不打,赶紧找到机会溜吧。
  吕武下令面向义渠的部队开始推进。
  后子针后一脚也下令部队推进,却是攻义渠也攻白翟。
  “遑论阴武子西进欲意何为,义渠、白翟为我明敌,一鼓作气击尔灭之为上!”他一点都不怕晋军突然来那么一下。
  甚至可以说,秦军巴不得晋军不讲武德,趁秦军跟义渠、白翟交战的时候来一下狠的。
  但凡有活着的秦人逃出去,势必将今天晋军所干的事情宣扬到举世皆知,到时不光满世界要鄙视阴氏,连带晋国内部也会跟阴氏过不去。
  所以,秦军是一点都没有防备战场上的晋军,摆出的就是要全力解决义渠和白翟。
  看到秦军一点余力都不留的吕武心想:“秦国的这个公子有胆色有魄力啊!”
  那么,他会不会去袭击秦军?
第420章
阴氏豪横,秦军凶猛
  战鼓正在被敲响,“轰隆隆”的鼓声传递旷野。
  列阵向前的晋军士兵踩着鼓点迈步,渐渐鼓声被整齐划一的踏步声所取代。
  晋军是从东面而来,占据的方位自然是在东面。
  秦军的营地设在西南面,他们出兵之后分为两股,人数较多的部队面向正北的义渠营寨推进,人数相对少一些的部队则是向着位处东南的白翟营寨前进。
  整齐的踏步声很大,吸引了秦人、义渠人和白翟的白狄人。
  作为临时友军的秦人看到晋军再次展现不可一世的高傲,一点都没有泛起什么正面的情绪。
  秦军只是临时跟晋军搭伙打义渠和白翟而已,说不准义渠和白翟溃败,该是轮到他们跟晋军展开较量了。
  白翟听到整齐划一的踏步声,再看到晋军的推进姿态,一些恐惧被钩着引发出来。
  没错!
  白翟就是对上这样的军队,正面较交锋时遭到一边倒的屠杀,迫不得已才向西逃亡的。
  从来没有跟晋军有过交战的义渠人看得呆住了。
  他们没有太多的词汇用来形容所看见的晋军,不代表脑子里装的是浆糊。
  有点脑子的人看到那样的一支军队,讲不出什么大道理,怎么都该有点“集体的力量”代表什么的解读。
  有那么一首歌的歌词讲到“团结就是力量”,更多的事实还一再证明有协作的力量,爆发起来是多么的可怕。
  已经是晋国八“卿”之一的吕武当然没可能再亲自冲锋陷阵。
  他问自己的两个儿子,道:“此时此刻,孺子有何言告予乃翁。”
  两个小家伙都是同样的神态,用震惊的表情看着正在推进的军队。
  吕阳的反应比较快,保持着震惊的表情,吟唱一般地念道:“我出我车,于彼牧矣。自天子所,谓我来矣。召彼仆夫,谓之载矣。王事多难,维其棘矣……”
  这是《诗经.小雅.出车》,讲的是一位武士自述他跟随统帅南仲出征及凯旋的诗。
  这首诗一直被用来表达对出征的热情,同时是“我王师也”的一种自证。
  说白了就是,我特么无论打谁都是正义的,被打的倒霉蛋纯属活该,外加罪有应得。
  吕欢干脆就不吭声,只是瞪大眼睛那么看着。
  自家的儿子,一个那么流氓,另一个明显不想抢风头,作为父亲的吕武感到无比喜悦和欣慰。
  正在推进的大军以战车打头,后面紧紧跟随着步兵。
  三千阴氏骑士没有出现在战场视野可及的范围之内,他们根据吕武的命令早早绕到了秦军的后方,藏起来等待下一步指示。
  眼睁睁看着晋军和秦军从两个方向推进的义渠人有了自己的行动,他们选择在两个受到压迫的方位突出小股骑兵,大股人马则是在收拾细软。
  人要是站在平地上,没有足够的高度,必然视野不足。
  站在巢车之上能比站在平地多一些高度,只是视野优势其实并没增强太多。
  一支军队的营寨所有区域都变得热闹,一般只存在两种可能性,要么是发生惊营(营啸),不然就是整体要溜。
  吕武稍微向前倾斜上身,对下面的解朔喊道:“新军佐率一‘师’急赶往北,务必拦截奔逃之敌军。”
  解朔来不及想太多,应命之后跑去登车,交代自己指挥链下的各家部队脱离大队,驰骋路上才有功夫想道:“发生何事?”
  晋军的分兵自然是被各方看在眼里。
  白翟很是紧张了一把,发现脱离大军独出的晋军偏师是往北而去,一颗提起来的心重新落了下去。
  秦军这一边的后子针发现晋军的动向给稍微愣了愣神,细细想了一下,大声喊道:“义渠人要逃!”
  后子针必须承认自己比吕武慢了不止一步,心情变得越加沉重。
  得到示意的吴刚赶紧向骑兵部队发出指令,将近四千多秦人骑兵涌出军营,片刻不做耽误径直扑向北面。
  甚至是,一部分本来朝着白翟去的秦军半途转个方向,阵型什么的完全不顾,撇开脚丫子追向己方的骑兵部队。
  剩下本来逼迫向白翟营地的秦军可能是觉得兵力不足,选择停留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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