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大领主(校对)第632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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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中箭看有没有造成穿透,又要看是命中哪里。
  阴氏掉落马背的骑兵有个数十,大多是被射中面门。
  秦军这边则是至少三百左右的骑兵战损,大部分都是没有穿戴防具的那些。
  战马中箭,脖子区域会让马吃痛变得暴躁,马首一阵乱摆又在暴躁和恐惧中加快踏蹄的速度;躯干部位中箭,射中的是要害就是马软掉失蹄,以首抢地或扬起前蹄再向侧边歪倒坠地。
  距离一再拉近,双方少量骑兵发生相撞,沉重的闷响伴随着战马嘶鸣齐齐发声,更多的骑兵则是在交错而过时挥出自己手里的武器。
  秦军骑兵讶异地发现阴氏骑兵挥来的武器力道十足,并且阴氏骑兵探出的身躯倾斜度也太不正常了一些。
  像秦军骑兵没有马镫用来借力,进入交战状态需要双腿紧紧夹住马腹,一手抓住战马的马鬃,很难做到将身躯向侧边倾出太大的倾斜度,要不就该摔下马背了。
  阴氏一千六百左右的骑兵在交错而过之后,剩下一千四百左右,损失约有一百五十骑。
  经过一路追一路发生人仰马翻损失八百左右,再正面对射损失三百左右,一千八百多秦军骑兵完成凿穿,数一数剩下不足一千,也就是当场没了八百多。
  短暂的交锋让秦军骑兵损失惨重,很多秦军骑兵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变得不会骑马,怎么跟晋军骑兵一阵交锋是这样的战损比。
  其实,无非就是装备上的差距,再来就是秦军骑兵人马体力消耗过大。
  他们没有时间多想,只见之前拐弯完成迂回的八百左右晋军骑兵冲了上来。
  又是一次交错而过的交锋,八百左右的阴氏骑兵仅损失不到一百,秦军却是连四百骑都没有剩下。
  秦军营寨之内,后子针站在巢车上观看战局发展。
  正面与晋军交战的秦军,第一“彻”约一万秦军已经被来自阴氏的一个“师(七千五百)”给打得损失惨重又步步后退,分出的右翼五千多秦军则是被晋军右矩三个“旅(四千五百)”给咬住。
  后子针对正面被阴氏的一个“师”压着打,感觉是情理之中意外之外。
  阴氏的那个“师”穿甲率达到百分之七十,还特么是金属甲居多,箭矢射之不亡,想干掉一个需要挥舞太多次的战戈。
  相反,阴氏使用的戈矛能刺能勾又能啄,稍微“咬”到秦军士兵“一口”非死即伤。
  秦军本阵先是受到晋军骑兵的一再袭扰,再被晋军主力撞上,还能维持算是秦人的坚韧性格在支撑了。
  后子针前一段时间看己方骑兵在追击晋军骑兵,稍微将注意力放在正面战场,只是一小会功夫再寻找己方骑兵,疑惑怎么找了有点功夫就是找不到。
  那是分为两股的阴氏骑兵一再交错,来回地穿插突袭,直接将秦军骑兵给全歼了。
  后子针满心纳闷地想道:“我的骑兵呢?怎么不见啦!”
第429章
全特么是新战法
  作为指挥官在一会功夫没注意搞“丢”麾下一支兵马这种事情,真是没有半点值得奇怪的地方。
  别说是没有即时通讯设备的冷兵器时代,哪怕是到了人手一部移动通讯设备的现代战争时代,一样会发生那种短时间内没联络,想再联络却发现联系不上的情况。
  指挥官这种职业历来不好当,需要能够顾得上所能看到的,又要预先设想看不到的那一部分将遭遇什么,再根据实时动向下达符合实际条件的指令。
  一名好的将军还要事先就判断好哪支部队最应该受到关注,又有哪些部队是可以丢出去任由自生自灭。
  说白了,战争就是为了追求获得胜利,以能取得胜利为前提条件,再考虑伤亡之类的事情。
  很多时候明知道需要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只要胜利之后依然有赚,该填进去多少人命还是要填。
  所以,有那么一个很残酷,却是指挥官必须明白的道理。
  也就是,一名合格乃至于优秀的将军不能有太多的感情,需要将指挥链下面的士兵当成数字,不是看作一条条鲜活的人命。
  如果作为指挥官容易产生感情波动,又太过于顾忌这个那个,时时在发生变化的战场根本不会留时间让人思考,指挥官过于优柔寡断势必葬送更多的人命,又让国家失去那场战争的胜利,进而使国家遭遇更大的损失。
  当然了,站在被当成数字士兵的立场,不会觉得理所当然,肯定不会接受就是了。
  宏观(全局)与微观(局部)这两面,站的高度和思考的角度不同,历来少不了分歧和矛盾。
  说白了就是,每个人都希望以自己的诉求为首要出发点,追求方面也就不同。
  比如说些现在秦军与晋军的交锋。
  站在后子针的立场,知道必然会出现重大的伤亡,希望的是能够扛住。
  秦军士兵成了一种筹码或者说棋子,承担着后子针的希望,一条条生命不堪重负地命丧沙场。
  他们实际上就是应征纳赋,期盼能够建功立业换取更好的生活,肯定不想倒在战场上成为一具逐渐变得冰冷的尸体。
  带来精锐士兵的秦国贵族,他们愿意看到自己家族的私兵顶在第一线,扛着晋军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势吗?肯定也是不想的。
  一种上下级的关系,再因为权威的压制,不以下级个体的意愿为行动,会是上级个体在主导一切。
  那么怎么才能让上下级形成一致呢?无非就是找到相同的诉求,又或是追求利益共同点。
  后子针要秦军士兵去牺牲,以达到自己所追求一种撑住的结果,等待其它区域的秦军前来或完成目标。
  吕武一样需要晋军士兵去牺牲,追求的却是获得共同的胜利。
  在这一点上,后子针和吕武的追求一样,使用的激励手段却是不同。
  吕武在利益追求上面,增加了给自己报私仇这一项。
  这个“私仇”并不是吕武单独一个人的。
  他是阴氏的家主,仇会是阴氏全员的仇,成功地让阴氏的士兵对秦军产生仇恨,再以利益结合,双管齐下爆发出来的力量比平时肯定更大。
  他还是这支晋军的指挥官,同时也是晋国的八“卿”之一,秦人的刺杀也就不单独惹到阴氏,无疑是从事实上挑战了整个晋国的底线。
  所以吧,后子针的刺杀行动成了是血赚,失败则对吕武成了一记助攻,也算是一种等价交换了。
  正面战场之上,以阴氏一个“师”为主力的晋军不断向前推进。
  一开始是让战车发挥,打着打着则是让位给了步兵,又有后排弓弩手极强的存在感。
  晋军与秦兵并不是那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混战,双方实际上是各自成了一条阵列线。
  晋军士兵和秦军士兵分别站在己方的阵列线,手握武器你来我往地捅、勾、啄,导致战场上金属的交鸣声和木杆相撞声就没断绝过。
  秦军士兵使用的是戈,也就是勾或啄才能产生最大杀伤力,捅或刺顶多就是起到“推”或“杵”的作用。
  阴氏士兵用的是戈矛,也就是除了“戈”的部件之外,前端还有“矛”的部件。
  什么是“矛”呢?并不是短短的尖锐物,只有短短的尖锐物叫“枪头”,“矛”是一种长度约二十五厘米的尖锐物。
  这种武器能刺能勾又能啄,仅是多出一个能刺的功能,带来的效果远胜于戈。
  别看只是在戈加入一个矛的部件,工艺其实是需要得到改良和进步的。
  简单说,一件物品设计之初的各种零件布局已经成型,想要加入新的零件肯定需要进行改造,并不是将矛捆在木杆前端就算完事,必须足够的牢固,也要跟戈的部分形成契合,不免需要进行改良。
  现在的秦军士兵遭到了曾经晋军士兵的困扰和惊惧。
  秦军士兵没见识过能捅的戈矛,防备的是晋军士兵的勾和啄,结果被猛然间刺上来的矛尖捅穿了胸膛。
  为什么说晋军士兵遭遇过这样的困扰与惊惧呢?
  主要是楚军那边有一部分精锐士兵使用“戟”这种武器,一样有捅刺这种杀伤效果。
  楚国一般是“王卒”装备“戟”。
  而“戟”跟戈矛是两种兵器。
  戟是戈和矛的合成体,它既有直刃又有横刃,呈“十”字或“卜”字形,因此戟具有钩、啄、刺、割等多种用途,其杀伤能力胜过戈和矛。
  所以,楚军的戟并不是单边或双边带有“月牙”的那种,事实上这种款式的戟只出现在游戏或演义作品里面。
  宇宙国的棒子将呈“十”字或“卜”字形的这种武器取了很高大上的名字,称呼为“龙根戟”。
  阴氏的那个“师”是前方有近战兵在跟秦军士兵交战,后方不断有弓弩手阶段性地射箭覆盖某个区域。
  这种打法没什么稀奇的地方,却要对第一“彻”近战部队有足够的信心,要不战线维持不住,后方摆上的是远程部队,战线崩溃就将面临全线的崩盘。
  吕武当然对自己的部队拥有信心,采取了相对冒险的布局,也就是让远程部队一再协同推进。
  秦军那一边没有远程部队一再射箭,全线布置的就是近战兵种。
  原因无外乎是后子针没有信心能扛住晋军的推进,哪敢再去战线前方布置什么弓箭手。
  “得郤氏、栾氏之‘徒’,应用韩氏战法的阴氏,甚尤如虎添翼。”中行偃如此感概。
  智朔的注意力却全在阴氏的骑兵身上,几乎全程观看到是怎么将秦军骑兵给吃掉的。
  栾氏和郤氏遭到瓜分,各家或多或少都获得了一部分的人口。
  荀氏和中行氏的联合体够大,家族结构基本上固定,得到栾氏和郤氏的人口并不是吸收成为私军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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