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美国当大师(精校)第518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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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17年1月,北京政府任命杨善德为浙江都督,同时任命齐耀珊为浙江省长,张昌庆等北洋系官僚随二人南下浙江。同年2月,他出任嘉兴县知事。
  正因为他是现任大总统的亲信,因此当上了知事之后,行事作风可称肆无忌惮。
  他对“禁烟”这件事情特别起劲,抓获烟犯中倘使时士绅或有钱之人,就要加以重罚,罚金最高的达到九百九十九元(当时规定罚款额不得超过一千元),所得的罚金数目很大。
  当然啦,这些罚款都落入了他的腰包。
  这自然是大大地得罪了当地缙绅,后来有人直接到北京告他贪污罚款,中饱私囊。
  张昌庆知道事情严重,这笔罚款已不可能全部吞没,就巧立名目拿出了两万多银元来建造烟雨楼,企图掩饰自己不光彩的行径。
  这种事情,听着有点耳熟吧。
  后世所见的那座烟雨楼就是在这样的历史背景出现的,也算是一桩啼笑皆非的民国轶事吧。
  不过他搞得治下实在是天怒人怨,所以1919年,湖南人领导湖南人民进行“驱张(敬尧)运动”的同一时间,嘉兴父老也闹出了一个“驱张事件”。
  张昌庆还没有看到烟雨楼落成就被迫辞职,改任保定道尹,后来还居然当了直隶黄河河务局局长……好家伙,这还连升两级。
  直到北伐,这位宦囊颇丰的北洋官僚才悠悠然地去青岛当了寓公。
  再说一次,北洋真的没什么可粉的,不然后来也不会被北伐军一路打得风卷残云,哪怕沃尔夫冈·米达麦亚·吴亲自坐镇都没有什么卵用。
  烟雨楼是张昌庆主持修建的,不过却是在汪莹任内完成的。后世楼中的“楼台烟雨”就是此君所提。
  既然这是县政府的产业,袁大师自然是问县政府借的,这位汪知事现在就把租金给免了,也算是慷政府之慨了吧。
  国有资产就是这么流失的啊。
  “多谢光玉贤兄。”
  这不是小钱钱的问题,这是一个面子问题。
  非常感激的袁燕倏想都没想就立马撩起了长衫的袖子,把一只亮晶晶闪耀耀的金表给脱了下来。
  “小弟与贤兄那真是一见如故……”
  他这次真没有撒谎,以前确实见过这位汪大队长……那个知事。
  “可惜这次来贵宝地散心也没有带着什么好物事,唯有这块金表,乃是花旗国司法部长哈里·多尔蒂先生送给我的礼物……”
  如果还记得前文的话,应当知道“麻将内阁”里面的司法部长先生可没有送过他什么表。多尔蒂现在都恨不得把他给弄死,怎么会送他表哪。
  倒是乔治·贝克送过他一块豪伦诗。他为了装逼还把这块名表给砸了,后来靠着“修复术”给修好了。
  不过他回国的时候就在想自己大老远在欧美兜了一圈,到底带点什么礼物送人呢?
  奶粉……包包……药妆……金丝猫……
  除了最后一样,他都买了一点,不过还是不够,尤其是送给那些有身份人士的礼物。
  他想来想去,就想到《赤色黎明》里面的陈太祖。
  陈文青把后世带过来的机械表卖给了他的秋姐姐,换了几十两银子,得到了一笔启动资金。
  说到这《赤色黎明》么,一口一个“我”和“你”的陈文青要是真的去了晚清,他要说自己读过书根本没人信。当假洋鬼子就能没有一点国学功底了吗?
  哪像我们的袁大师,开口“小弟”,闭口“贤兄”,时不时地拽拽文吟吟诗,这才是标标准准的赛里斯文人做派好伐。
  书归正题。俗话说得好,穷玩车,富玩表,吊丝玩手机。
  可见金表作为礼物一点都不寒碜,绝对送得出手。于是他就买了一大堆的金表……当然啦,都是杂牌的便宜货。
  为了让便宜货显得不便宜,于是他老人家就给刷上一圈名人光环。
  哈里·多尔蒂“送”的金表只是开端而已,这还是汪莹的身份有点LOW,配不上沃伦·哈丁大统领“送”给他的那一……几……十几块金表。
  正因为他后来送出去的表实在太多了,所以后世古玩界有这么一句话,张大千的画,袁燕倏的表。
  嗯,你们可以自己感受一下。
  “哎呀呀,花旗国国务卿送给鸿渐贤弟礼物,这愚兄怎么受得起呢?”汪大知事一边连声拒绝,一边就把手给伸出来“推辞”道:“使不得!使不得!使不得!……”
  “咔嚓!”
  袁燕倏“硬生生”抓住了他“软绵绵”的手,用上铐子的手法戴在了人家的腕子之上……
  他手铐还是玩得挺溜的,原因么……你们懂的。
  “有什么使不得的?这块金表带在您的手上可真是……”
  这块大金表带在他的小腕子上可真是有点晃荡来着,就像小猴子带大镯子一样搞笑。
  “太般配了!”袁大师还转头问道:“润之兄,你说是不是啊?”
  “有痣青年”一本正经地点头说道:“相得益彰,正是如此!”
  “老弟台,愚兄说你什么好呢?你可真是、可真是、可真是……”
  其实汪大知事心里也挺美的,毕竟这可是堂堂花旗国司法部长的礼物啊!
  他真心想要表扬一下这么知趣的后辈。可是他这么一位老官僚也不会去读什么白话文小说,也看不懂那些洋文,就算想要褒奖袁燕倏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刷拉!”
  正在这时,顺利送出礼物的袁大师得意洋洋地抖开了扇子,扇了那么一扇。
  “好字!”
  汪莹眼睛一亮,脱口问道:“这是鸿渐贤弟亲笔写的吗?”
  袁燕倏自然有些不好意思地谦逊道:“谬赞谬赞,这只不过是小弟无聊时的涂鸦而已。”
  “不然!”
  汪大知事劈手“抢过”这把湘妃竹纸扇,仔细端详了起来。
  “天有病,人知否?”
  他一边用手在空中临摹,一边口中啧啧赞叹道:“好一笔狂草……恐怕钱零陵复生也不过如此!”
  怀素俗家姓钱,湖南零陵人。而这就是“衣冠中人”们的说话方式。
  这年头的赛里斯文化人多多少少都算是书法家,没办法,混这个圈子人丑还不大要紧,字丑那可真是不能见人了。
  汪知事突然抬起头来,严肃地说道:“既然看到了这把扇子,愚兄就有了一个不情之请了。”
  袁大师一愣,开口问道:“玉光贤兄,不知是何事啊?”
  人家指了指窗外道:“想来鸿渐贤弟也在此处盘桓了几日,不知你可发现这烟雨楼少了些什么?”
  “少了些什么?”袁燕倏微微沉吟便恍然大悟道:“老兄你是说……”
  “啪!”
  汪大知事看他明白,便击掌道:“没错,这楼少了一副上佳的楹联。”
  另一条时间线上,烟雨楼的牌匾出自董黄安之手。当然是在建国后所提,毕竟这里是中共一大的会址。
  不过这门前的楹联就不是出自大名家之手了。
  “所以愚兄要请鸿渐贤弟颁赐墨宝,以状这烟雨楼之声势。”
  我们的袁大师自然要客气一下:“这小弟如何敢当?”
  这个时候,“有痣青年”出来敲边鼓了:“鸿渐兄,你就莫要谦虚了。你的字已然登堂入室,堪称当世大家。你又是名满天下的文学家,如何不敢当啊。”
  “润之老弟所言甚是,愚兄拜托了!”
  说着汪大知事站起身整顿衣冠,就要给他行个大礼,以示郑重。
  LOOK
LOOK,汪莹请袁燕倏提字这是在“捧”,可是人家的姿态却像“求”,这就叫风(虚)雅(伪)啊。
  “折煞小弟了!”袁燕倏赶忙也站起来,扶住他道:“既如此,小弟就献丑了!不过请先等一下……”
  “咚咚咚……”
  他一口气喝下了一大壶黄酒。
  “咚咚咚……”
  他又来了一壶。
  “咚咚咚……”
  他再来一壶。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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