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修行者(精校)第2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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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听到邵延如此说,当下语带敬佩说:“想不到书生也是明大义之辈,老朽惭愧,空活了一把年纪,却是懦弱之徒。”
邵延劝解道:“老丈不必自责,老丈存此心此念,已证明老丈是深明大义之辈,世间之人如都像老丈,世间已是乐土。义士之举,也是想让这个天地之间正气多一些。”
一番话,不仅老者点头,连后者三个客人都点头,邵延也不觉想到前世一些类似故事,不由得吟道:“慷慨歌燕市,从容作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
老者和那三个客人都不禁拍案称好,三位客人中一位眉秀过眼者大叫:“好一个‘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书生虽是读书人,当是慷慨豪杰之辈,在下韩国忠,这是在下两个兄弟卫天雄和洪少东,不知书生高姓大名?”
邵延抱拳道:“在下徐弘祖徐霞客。”
“能不能请三位同饮一杯?”韩国忠说道,回道对小二说,“将所有酒菜集中一桌,记在我的帐上。”
小二将上来的酒菜集中至一桌,韩国忠向老者一抱拳:“请教老丈大名!”老者回礼道:“不客气,老朽赵永坤。”韩国忠也问林韵柔:“不知小姐的芳名?”林韵柔一笑道:“我可不是小姐,我叫徐清儿,是先生的书童。”
众人落座,席间不免有评论当局之言,三人本是豪杰之流,赵永坤亦为正义之士,而邵延师徒更是不受世俗约束之辈,有些话已是犯禁,小二听得满脸流汗。
窗外传来乱轰轰的声音,有声音说:“这次来给那位壮士收尸的义士居然是女的。”
“是不是壮士的妻子或姐妹?”
“不知道。”
“嘘!低声点,我有一哥们是当差的,刚才透露了消息,好像这位女义士是抗蛮大将军傲雷世鹏之女,已被太守府带走。”
韩国忠三人脸色微变,吩咐小二将楼下说话之人请上来。邵延瞧在眼中,心里已明白。小二一会带四个人上来,均是年青人,三人详细问明情况,邵延也明白,刺客是傲雷世鹏手下一员偏将孙累,因愤恨傲雷世鹏被出卖而殉国,至此刺杀汪承恩,事后无法脱身,为不连累兄弟,自毁容貌,当傲雷世鹏的唯一女儿傲雷兰听到这个消息,不顾众人阻挡,拼死来收遗体,明知是计,而义无反顾。
老者赵永坤盯住韩国忠三人:“三位壮士非常人,老朽早已看出,不知三位身份是何?”
韩国忠有点尴尬,陪罪道:“实是事关重大,才隐瞒诸位。望勿怪!”然后,说明了缘由。
原来,因傲雷世鹏被出卖而殉国,手下大部分将领和部下不满燕王不追究责任,带着傲雷世鹏的家属离开燕军,占据边境跃虎山,一方面继续抵抗蛮族,另一方面也想为将军讨回公道。燕王心中有愧,并未宣扬此事,大多数燕人都蒙在鼓中。这次因小姐私自行动,几人带了十几人寻来,但为时已晚,但三人并未隐瞒自己的姓名。
老者赵永坤肃然起敬:“三位将军为国为民,老朽唐突了。”
林韵柔略带乞求对邵延说:“先生,我们帮帮傲雷兰姐姐。”这个小丫头,人还未见到,居然称呼起姐姐来了。邵延用神识传音道:“可以!除世俗武艺,不准使用法术等修者手段。”
邵延对韩国忠三人说:“本人书童也有一身武功,应该能帮上诸位的小忙。”三人虽不看好邵延主仆,但对邵延的帮忙也是心存感激,当下忙致谢道:“能得徐兄主仆帮助,实是某等三人之幸!”
老者赵永坤见此,站起身告辞:“今日能各诸位义士相交,实是老朽平生幸事,老朽老已,不能参加诸位义举了,告辞之前,预祝诸位马到成功!”
众人站起身来,抱拳道:“老丈慢走!”送走老者,众人复落座,韩国忠对邵延说:“弘祖兄,对如何救出我们家小姐,有什么好的想法?”邵延有点哭笑不得,刚加入,便迫不及待问计,也难怪,在这个地方,读书人往往被认为智慧的代表。低头考虑了一番,抬头见众人都望着自己,也不客套,直接说道:“傲雷兰小姐目前应没有生命之忧,毕竟燕王的外戚遇刺,这些事情太守做不了主,加之,傲雷兰小姐身份特殊,应该会在近几日将傲雷兰小姐押送到燕都幽京,让燕王处置。城内戒备严,韩将军人少,很难下手,可以在押送途中下手。”
正在此时,上来一个大汉,在韩国忠耳边低语,邵延耳力非比寻常,早听得一清二楚,原来是韩国忠手下,探听到消息,刺客尸体已被太守下令葬于城外,傲雷兰明日将押往幽京。韩国忠吩咐手下,找机会将遗体取出火化,将骨灰带回。
吩咐结束,回过头来对邵延说:“先生神算,果如先生所言,小姐明日押往幽京,还望先生助我!”
吩咐结帐,邵延师徒和三人一起下楼,在城外,和其余二十八人会合,虽只有二十八人,但个个彪悍,一望便知是挑选出来的精英,每人都是双马。韩国忠向手下介绍了邵延师徒之后,向邵延问计:“徐先生,你看如何安排?”
邵延说:“先派机灵的人看能不能探监,多带银两,能用钱打通就用钱打通,探监之人了解小姐近况,将消息传送给小姐。另外人,盯住监牢,小姐一旦启程,随时传送回消息,特别是押送人数,隶属和将领情况。”
韩国忠依言而行,邵延道:“有无从平阳到幽京的地图?”手下诸人取来地图,邵延仔细观察了半天,指定一处,众人一看,却是二龙山,是入幽京必经之路。邵延细致问明当地地理状况,心中有数。
由于二龙山阻隔,幽京和平阳并无直道相连,两边直道在进入二龙山谷后,由于地势原因,无法修建直道,只好穿山谷而过,然后,再上直道,直道上车马速度快,拦截难度大,在二龙山谷,车马只能缓行,便于拦截。
邵延分析说:“此地离平阳约千里,是平阳直道和幽京直道交换点,山谷长约十里,车马只能缓过,从刚才我了解情况看,最宽处不及二十步,只有直道四分之一,就是说,其中队列只能拉开成一线型,便于从两边截断,我们人少,但都是千中挑一之士,此形势有利于我方,根据对方人数,如果人多,囚车必在中央,我们从中截断,我们救人后直接遁入山林,再图脱身,如果对方人少,以我方精英,直接冲出山谷,扬长而去。”
和众人详细商量后,决定除打探消息的两三人,其余众人上马,邵延师徒虽从未骑过马,但两人对自己身体控制自如,从下午未时出发,换马不换人,傍晚时分,在马上吃点干粮,连夜赶,在夜半丑时,终于赶到。
到达之后,韩国忠立刻命令林中休息,养足精神,据邵延所算,最快明天傍晚时分,押送车队将抵达谷外,不出意外,他们将在谷外休息一夜,不会连夜过山谷,将于后天通过山谷,也就是众人动手的时刻,不过,这是最快估计,如果稍慢,可能后天上午,甚至下午才能到达。因为直道虽快,但不一定会以高速行驶,再说,明天傍晚到谷外宿营,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易于被人夜袭,不如稍慢一些,第一天可在靠近二龙山驿站入住,安全上能得到保证,所以后天到的可能性比较大。
邵处是如此分析的,不过如果对方较蠢,明天傍晚到谷外宿营,那么就给韩国忠等人以夜袭的机会,对韩国忠来说,有一丝可能就不能放过。连夜赶到,明天有一天时间的休整布置,可以从容安排。
众人搭好简易帐蓬后,只留两人戒备,其他迅速进入梦乡,林中虫鸣声更显得夜的安静。
邵处躺下,并未入眠,对他来说,睡与不睡一样,闭上眼睛,整个二龙山完整呈现在脑中。
第四十四节
一曲正气闯千军
在出谷约三里的地方,邵延和众人都满意这个地方,两侧山坡平缓,树木越靠近谷底越稀疏,在后方约二里处,却山谷中最狭窄的地方,两边陡崖峭立,只容一车通过,在此外只需准备木石推下,既能截住退路,又能阻挡追兵。
而此外平缓,坡上林中,可以埋下骑兵,当对方到时,顺势冲下,转瞬即到,借下冲之势,出其不意,即使千人队伍,亦易冲乱,救人之后,如果对方人多,可从山坡而上,从容遁入林中,如果人少,向前冲去,三里路用不了一杯茶的工夫,就可冲出谷口,扬长离去。不到一个上午,布置停当。众人隐入山林,开始等待,只留两人在谷口监视。
偶尔有行人和一两支小商队通过山谷,众人隐藏得很好,没有人发现,同样,众人也没有留意行人和小商队。时间已过午,在平阳城探听消息的三人回来了两人,还有一人继续在监视。
两人带来的消息是由两百人押送,为首是地方驻军的校尉,武功并不出众,从直道出发,每车十人,共二十车,傲雷兰囚车居中,明天上午应能通过山谷。
听到消息,邵延皱起眉头,韩国忠见此,问道:“徐先生,有什么不妥?”邵延道:“如果押送人数在五百人向上,就没有什么问题,现在人数太少,恐怕其中有诈。”
林韵柔不解地问:“先生,人少不是好事吗?”
邵延见其他人也注意听,解释道:“这个案子涉及到燕王外戚被刺,现又牵连到傲雷将军之事,实非平阳太守所能处置,犯人身份的敏感和重要,整个押送不容有失,此理平阳方面不会不知,重兵押送才是正理,现在只有区区两百人,实在说不过去,其中必有阴谋。”
韩国忠问道:“先生以为会有什么阴谋?”
“这一路上,唯有二龙山山谷是最有可能出事,平阳方面不会想不到,鉴于傲雷兰小姐身份特殊,对方必然防范与傲雷将军相关的力量出手相救,甚至想用傲雷兰小姐为诱饵来调大鱼,一是秘密埋伏,现在我们在此,如果对方事先在此做手脚,应该瞒不过我们。二是将押送队伍折成两或三部分,先开发一部,中间为此二百人,后面再跟一支,如果我们动手,只要中间二百人支持一会,前后夹击,则我们很可能束手就擒。”邵延分析着最坏的一种可能。
众人听了,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如果真如邵延所说,这个阴谋的确歹毒。韩国忠细想了一下,这种可能很大,不禁又问道:“如果如先生所说,我们如何做,先生教我。”邵延道:“现在必须搞清敌人布置,如果清楚,就很好办。我们布置那处木石断路足够阻挡追兵一段时间,足够我们救人和撤离,在我们前面一路却是难题,从刚才两位带来的消息来看,前面并无前导部队,有一种可能,就是从幽京方面调军,离二龙山谷出口最近城市锦龙城只有两百里,如果先派一人,足以调一支队伍来山谷出口接应,两位兄弟,还是要辛苦你们一趟,你们今天晚上出发,一人向南,一人向北,务必在明天辰时之前探明有无军队来此,特别是锦龙城方向。”
两人应了一声,先下去休息了。
傍晚两人刚出发,自平阳出来就跟踪押送车队的最后匆匆赶回,带来的消息验证了邵延的担心,在押送车队的后方跟上一支军队,刚从平阳出发时,相距五十里,到傍晚,押送车队进入驿站休息时,此军队在驿站后方十里处安营,此军人数五百人,全为骑兵,为首的是平阳副守备张禁。
韩国忠对邵延说:“徐先生,正如先生所说,平阳方面的确布下一个大圈套,先生还有什么布置?”邵延笑道:“此一路,本在预料之中,相距十里已是极限,如果太近,对方恐让营救者发现,因此,不会再近。十里路,凭战马速度,虽一个时辰的十分之一时间,加之我们以巨木乱石阻断山路,最少可争取半个时辰时间,这一路不足为患,我担心的是山谷出口是否有军队阻路。”
“如果有军队阻路,该如何?”韩国忠问道。
“如果有军队阻路,一是硬闯,二是走小路,从山林遁走。硬闯危险大,一旦过去,可以在短时间内返回跃虎山;如走小路,则可能耗时较长,相对安全。不过,还有一法,只怕……”邵延停住不说。
韩国忠的兄弟卫天雄急了:“徐先生,有什么难处只管说,用得到兄弟们的地方,兄弟们毫不犹豫,那怕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邵延这才说道:“只需数位兄弟冲出去,其中一位假扮女子,冲出山谷之后,沿山脉窜逃而走,应能引走军队,只不过,这一来,这几位兄弟将凶多吉少。”
立有数人嚷了起来:“徐先生,如有需要,只要救出小姐,我们死而无憾!”林韵柔又一次感受到凡人中重义轻死的豪情,心中似隐隐有所感悟,邵延不觉也有些热血沸腾的感觉。
韩国忠借此对邵延说:“徐先生,明日人手安排还请先生下令。”邵延立刻推辞道:“韩将军带来的各位英雄,还是将军安排,我并不完全了解各位所长,安排不一定合理。”韩国忠一想也是,今晨勘查埋伏场所时,已详细讨论过如果进攻救人,所以韩国忠很快安排停当,邵延和林韵柔却是后方人员,邵延未有什么表示,林韵柔却不高兴了,当下对邵延说:“先生,为什么不安排我的任务?”
韩国忠忙解释道:“清儿小姐和徐先生一样,是我们贵客,怎么能让你们冲锋陷阵呢!”林韵柔噘着嘴说:“我知道韩将军看不起我,我要和你们比试,看我能不能去救傲雷兰姐姐。”
邵延说话了:“韩将军,我这位书童曾得异人传授,一身武功少有对手,各位可以比试比试。”邵延见林韵柔已生争胜心,修道之人,必须看破此心,然而,如果连此心都未曾有过,如何看破,曾经沧海才能难为水,不经沧海如何能谈什么难为水,古时,许多深山中高僧一入红尘,往往道行被破,这是缺少尘世炼心的原故。邵延见林韵柔争胜心已生,故反而助长之。
林韵柔取出形意大枪,众人一愣,这是什么戏法,不怪徐先生说她得异人传授,看来不是虚话。不过,一位小姑娘手握一根比她高得多。
众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不愿上场,韩国忠实在没办法,随手一指:“你上!”这位苦着脸:“徐清儿小姐,你先请!”林韵柔一看,又是一个看不起自己的人,心中有气,当下不客气,就一枪,这一枪是如此惊艳,众人只觉眼前似亮起一道闪电,枪尖已停在他的咽喉前,而这位还没有反应过来。
就这一枪,确立了林韵柔在众人心中地位,军中本以实力论。林韵柔这才说:“韩将军,我能不能做个先锋。”
韩国忠忙不迭地说:“能做能做,这次行动你就是先锋!”林韵柔这才罢休。
一夜无话,天刚亮,两位斥候先后回来,平阳方面,也是南路,和昨天情况一样;而北路,也就是幽京方向,却没有发现任何军队,斥候向北前进了近二百里,几乎到达最近城市,依然没有以现任何军队。
众人心中一轻,邵延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过,如果他起一课,可以很轻松知道,但邵延却不想这么干,毕竟目前他以凡人的身份体验一切。
过了半个时辰,谷口两人来报,押送车队已进入山谷,各人各就各位。
又有半个时辰,一位将领骑在马上,手持一杆丈八点钢枪,二百名士兵前后各一百人,中间是马拉的囚车。
韩国忠对谷口两人斥候说:“你们就不用动手了,保护好徐先生!”随后,对身边的一随从说:“动手!”随从弯弓撘箭,一支响箭直入云霄。
随着尖利响箭声,从两边山坡上林中各冲出十几名骑士,如旋风一样,卷向中间押送队伍,林韵柔一马当先。人虽不多,然个个彪悍,蹄声如雷,似有千军万马。
在山谷最狭窄处,两名事先等待之处的人员,一刀砍断绳索,悬崖双边乱石巨木轰然砸下,顿时切断的通路。
邵延也跟随众人冲了下去,总是觉得什么地方少算了什么,一边冲一边问身边两个斥候:“从昨天上午到今晨,经过山谷的各色人等有无异常,特别是有无人数众多的团队通过?”
“先生不说,还真没有注意,昨天下午,有三支大型商队在不同时间通过,大概有三四百人,只有些小型手推车,故没有上报。”一位斥候回答道。
“那马匹多不多?”邵延急忙问道上。韩国忠在邵延前面不远,也听到邵延的询问,也发现有些不对劲,知道邵延有新的发现,马慢了下来。
“每支商队有三四十匹,好像挺富有的。”斥候回答道。
“不好!”邵延脸色一变。
此时,林韵柔已第一个杀进押送队伍,士兵们被突发变故惊得手足无措,押送校尉正在训斥士兵,让他们组成阵形,然而,还未等他组织好士兵,林韵柔已率先杀到,他只得提马迎上去,两马相触,校尉举枪刺出,林韵柔同时出枪,两枪一错,林韵柔手腕微旋,大枪交击处,一股旋转大力顿时暴发,校尉立觉一股大力转来,掌心顿被枪杆磨得滚烫,虎口迸裂,手中枪嗖的一声飞了出去,在林韵柔身后七八丈,一支大枪从天而降,竖直扎入山坡。
林韵柔大枪并未因崩飞对手大枪而方向速度有所改变,一枪扎入对手腹部,手一抖,校尉立刻飞了过去。林韵柔的马未有任何停顿,已杀到囚车旁。押送士兵一见主将被挑飞,轰的一声,四散而逃,有些干脆丢下兵器,跪在地上,有些干脆趴在地上,后面骑士几乎兵不血刃到了囚车旁。
林韵柔一枪挑飞了囚车的外蓬,四面是木笼,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子身戴手铐脚镣在里面,不过,并未受折磨。“小姐!”众人下马,就要去砍木笼,林韵柔一枪崩出,木笼顿散,又两枪,精确点在手铐脚镣上,精钢打成的手铐脚镣立马粉碎,而傲雷兰丝毫无损,惊得那帮军中壮士目瞪口呆,太强悍了。说实话,实在有点欺负人,一个炼气十二层的修士,虽然没用法术,但对于一个凡人来说,远不是一个档次。
众人拥傲雷兰上马,根据事先计划,马头一转,闪电般向谷外冲出。
这个过程说起来长,实际就是二三十呼吸时间,众人没有料到如此顺利,邵延他们落在后面,邵延刚听完斥候的话,想到了一种可能,当时一句“不好”出口,韩国忠慢了下来,忙问:“徐先生,有什么不对?”
邵延急道:“大意了,平阳方面想把我们一网打尽,布下了一个大局,我们先前以为在山谷出口没有军队,他们一定化装成商队,分为几次在昨天下午过谷,如不过我料,谷口应有一支千人左右的人马在等我们。是我失算了!”
“先生勿要自责!是我手下人办事不力,不是先生责任!”韩国忠狠狠瞪了两位斥候一眼,两人惭愧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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