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笑傲开始的江湖路(校对)第1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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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震南想了一想,便应承下来,可这怎么取出这件祖传物事,两人又犯了难。这个时间段,他俩可不敢单独出门。
“要不,请沈大侠帮忙?”林夫人提议道,林震南想都不想,断然拒绝:“这是我林家祖传之物,怎可经外人之手?万一有个不测,让我如何面对远图公!”
林夫人白了林振南一眼,说道:“你还怕沈大侠起了什么坏心思不成?他华山派名门高派,什么没有,还能惦记你家这点零零碎碎!
就算是神功秘籍又能怎样,沈大侠何等高傲,我父亲的武功也瞧之不上,就算你林家有什么真正的辟邪剑法放他眼前,怕也懒得看一眼。再说,真要是神功秘籍,没个人教,平儿能学到几层本事,将来还不是要受欺负。”
林震南犹豫再三,找来林平之商议,见他也同意,便求得沈元景,去了林家在向阳巷老宅的地窖中,取出了东西。
沈元景问明方向,一时三刻便已返回。林震南接过一看,是一个包裹,原封不动,嘴里不说,心里暗暗佩服沈元景高义。他怕沈元景有想法,又和林夫人再三恳求,留下对方,这才打开了包裹。
这包裹绑得甚是结实,里面是一件袈裟,展开一看,“辟邪剑谱”四个大字写在前面。
林震南顿时激动,心想:“莫非这就才是真正的秘籍。”当下凝神静气,往下看去,才读到前八个字,顿时眼睛一黑,险些晕倒,原来这八个字是“武林称雄,挥刀自宫”。
他心里大骇,立时就想丢开袈裟,忍不住再看一眼,这字密密麻麻,好似一个个蝌蚪游走,钻入脑海,人就不自觉往后面看去,跟着口诀,运起功来。
林夫人和林平之目不转睛的盯着林震南,看他神色凝重的展开袈裟,后又表情惊骇,仿佛见鬼一般,接着嘴里念念有词,脸色也由黑转白,由白转红,煞是恐怖。
“爹!爹!”林平之叫了两声,见林震南全然不觉,便走过去,伸出手要拉他的胳膊。
林震南已然入迷,全凭自然反应,以指作剑,使出辟邪剑法第二十六招“流星飞堕”。
林平之平素在家和林震南经常拆招,破解之法便是辟邪剑法第四十六招“花开见佛”。此刻他不假思索,左肩一沉,就要一个转身,绕到了父亲背后面。谁知林震南这招太快,眨眼之间已到了喉咙,避之不及。
“啊!”林夫人一声尖叫,来不及救,眼看林平之要伤在这一戳之下,一个茶杯盖飞了过来,正中林震南手腕,这一招便偏了过去。
杯盖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林平之后退一步,眼睛里面全是惧色,再看林震南,却毫无知觉,还沉迷于袈裟之内。他连忙朝沈元景跪倒,大呼:“师父救命!”
沈元景飘了过去,挥手夺过袈裟,林震南立刻站起,跟疯了似的,一招“钟馗抉目”,指尖直刺对方双目。沈元景左手一格一撇,封住这招,随即按住林震南的肩膀,压回座椅。
一股冰凉气息在心口一转,然后冲入脑袋,林振南血红的眼睛顿时清明。随即,沈元景右手一抖,把袈裟折成一块,丢到桌子上,又飘回椅子,端起茶杯。
这番兔起鹘落,林平之看得目瞪口呆,林夫人又惊又喜,连忙扑到林震南旁边,仔细打量。
林震南捂住胸口歇了一阵,这才苦笑,站起来朝沈元景深鞠一躬,说道:“多谢沈大侠相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说着,瞥了一眼桌上的袈裟,心有余悸。
“爹,你看得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跟着了魔一样。”林平之有些好奇,走过去就要展开袈裟。
“不可!”林震南推开儿子,一掌按住袈裟,脸色阴晴不定,心想:“这玩意比入魔还可怕,饶是自己被第一句镇住,还是忍不住往下看去。越看就越入迷,难以自拔。若不是沈大侠相助,我怕要忍不住给自己一刀。”
想到这里,他下身一冷,转身看了眼不到四十岁的林夫人,又心里一热。再看面带好奇的儿子,心里一寒,下定决心,抓起袈裟,走到沈元景面前,说道:
“这辟邪剑谱太过凶险,林某定力不够,不敢留在身边,请沈大侠代为,不,就送与沈大侠了!”
第26章
说剑
“辟邪剑谱?”林平之惊叫出声,目不转睛盯着袈裟。
沈元景也不推迟,接过来展开,一目十行,便已记住,然后一叠,塞到胸口,对林震南说:“倒是有趣!”
“如此要求,也太过,唉!”一想到剑谱开头的八个大字,林震南心里就堵得慌,再一想祖父林远图威震江湖,而父亲林仲雄却武功平平……
“啪”,林震南给了自己耳光,心里默念“后人不肖,大逆不道”。这一声脆响,吓了林夫人和林平之一跳,看了过去。
林震南迎着夫人和儿子担忧的眼神,挤出一点笑容,说道:“这剑谱太过邪门,总让人忍不住回想,我这是让自己清醒一下。过得几天,记下来的一点东西全忘记,也就无事了。”
沈元景也不点破,到了声告辞便离开了。林平之的目光始终盯着沈元景,待他走后,立刻追问。
林震南见到儿子这幅模样,不由得庆幸刚才果决,他三下两下打发林平之回去,然后关起门来同林夫人商议。
这辟邪剑法的修炼条件太过骇然,林夫人想到要是丈夫和儿子都练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当下搂住林震南。
一夜无话。
……
辟邪心法诡异莫名,剑招平平无奇,可若是配上辅助心法,立刻威力倍增,几为江湖顶尖。
稍有武学基础的人看到口诀,便会情不自禁照着练习。可一旦运功,邪火由下窜出,燥乱不定。若置之不理,强行练功,轻者损伤根基,重则立刻身亡。
是以拿到完整剑谱的人,要么禁不住诱惑,主动沉迷,要么定性不够,难以自拔,皆挥刀自宫。然后真气自生,汇入丹田,进步神速,一日千里。
沈元景以明玉功为基,再辅修辟邪心法,竟然一举成功。明者,日月也,玉者,天地之精也,夺天地之造化,取日月之精华。其性质偏冷,真气不仅寒意十足,还令人神清目明。
第二日,林家三人在院中看着沈元景演练辟邪剑法,又大有不同,剑招似和他俩的一样,可身如鬼魅,飘忽来去,如同闪电,令人防不胜防。
林平之看得两眼发光,林夫人则惊讶万分,问道:“沈大侠,你,难道……”话说一半,便脸色变红,接不下去了。
“自然不是,这辟邪剑法虽然厉害,可走错了路,潜力已尽,算不得江湖最顶尖的武学,我又怎会如此不智。”
林震南听得此言,擦了擦额头的汗,念叨“如此便好,如此便好”,不用担心对方走入极端,还可能带挈儿子一起。
林平之见这三人打哑谜,有些急躁,不住的追问,无奈之下,林震南只得把事情和盘托出。
得知辟邪剑法的邪门之处,林平之备受打击,表现比林震南更加不堪,也不敢惦记沈元景手里的剑谱,慌乱间问道:“这么说来,曾祖父练的是真剑谱,而祖父、父亲都只学了剑招?”
“咳咳”,林震南连咳两声,林平之顿时会过意来,满脸躁红,说不出话来。还是林夫人心疼儿子,连忙带开话题:“这剑法如此邪门,却不知道沈大侠是如何炼成,可有诀窍?”
林平之顿时醒悟,满脸热切看着沈元景。沈元景顿时有些不悦,这种刺探他人功法的问题,在江湖上是大忌。
这对母子都不会说话,林震南可是老油条,林夫人的话一出口,便暗道一声“糟糕”。昨夜沈元景救他命时,用的是一道冷气,他都未曾跟夫人说过。现在看来,显然是对方有寒性内功,能够压制辟邪心法的邪火。
他急忙拉了一下夫人,然后深深一礼,说道:“拙荆鲁莽耿直,时常有胡言乱语,不妥之处,还请沈大侠海涵!”
“无妨,告诉你们也无不可,乃是我家传内功,能克制辟邪燥意。”
林平之听得不是华山派内功,顿时有些失望,默默无言。沈元景倒也不好学原著岳不群一般,说话遮遮掩掩,弄得师徒离心离德,便说道:
“我自认天资极佳,练此功夫十数年,也不过小成。如你这全真大道歌用了十天才背熟练的,怕是到死也难入门。与其好高骛远,不如随我练华山派功夫,二三十年,纵使不如这辟邪剑法,也差不太多。”
林平之没见过多少高手,是以还有些迷糊,问道:“然则是何境界,比之青城派掌门余沧海如何?练到于人豪那样,又得几年?”
“哼!我华山派功夫自然远胜过青城。”沈元景有些傲然:“至于青城四秀之辈,五年之后你若不能超过,便不要说是我弟子。”
“还要五年啊?”林平之也有些失望,恨不得立刻学会绝技,把于人豪、方人智之辈打得满地找牙。
林震南一巴掌打在林平之肩膀上,说道:“那于人豪从小拜入青城大派,功夫怕是练了有十六七年,已和我相差仿佛。你五年便可赶超,这天下多少人要惊掉下巴,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其实沈元景说的是超过五年之后的于人豪,可见林平之恍然大悟,便不再叙述。
……
用过早饭,沈元景便带着林平之出发衡山,一路走,一路教授他剑法和内功。
林平之学得刻苦,闲暇之余,便问沈元景:“师父曾经言道辟邪剑法走了歪路,算不得江湖顶尖,那天下哪些剑法称得上顶尖。”
“这天下剑法繁多,称得上顶尖的也就两门。一是武当太极剑法,我虽未曾看过,但张三丰真人功参造化,震古烁今,太极剑法作为武当镇派神功,必是意境高远,玄妙无方。
其二便是独孤九剑。乃是宋朝一位盖世豪侠独孤求败前辈留下来的,人所罕知。如今这世上只有三人懂得,一位是华山派的前辈,另两位便是你大师伯令狐冲,和你师父我了。”
林平之顿时眼睛放光,可沈元景却说:“你就不要想了,这门剑法不可轻传。”
“是要我派嫡系,或者掌门一脉?”林平之有些失望,有些不解。
“这倒不是。这门剑法和我家传内功一样,需要极高的资质,你……”沈元景摇了摇头。
“哦。”林平之已然习惯沈元景的打击,在他心中,师父是天下最为聪明的人,所练的武功要求很高也数正常。
出发前他征得父亲同意,拿家传的一百零八式翻天掌请教,沈元景一练便会,威力远远超出林震南,甚至还说这掌法是配合辟邪剑法来的,太过繁复,精炼为三十六掌,威力增添数倍。
“那还有什么有名的剑法,师父也给我讲一讲罢。”林平之虽然天资不高,但肯下苦工,而且心情纯良,待师至孝,沈元景也就对他和蔼一些,讲了些五岳剑派剑法的,最后说道:
“有一门飞絮剑法,是我母亲偶然得到,我融入独孤九剑要旨,以及其他一些高深剑理,虽差了独孤九剑和武当太极剑一筹,但自问不输当世任何剑法。”
林平之听了心里“砰砰”急跳,果然听到沈元景说:“这么剑法和林家辟邪剑威力相仿,但未偏离正道,若你基础牢固,便传了你吧。”
“谢师傅大恩!”林平之听了,当即翻身下马,“梆梆梆”磕了三个响头,大声说道。
……
沈元景走后几天,福威镖局四散的镖师得到消息,陆陆续续返回,林府又重新热闹起来。看着林府旁边经常巡逻的衙役,方人智拍了拍脑袋,说道:
“格老子的,给官府的钱是白花咯!”
第27章
坐斗
不一日到了衡山,刚一进城,便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林平之连忙买了两个洪油斗笠,一齐戴在头上。
眼见天边黑沉沉地,殊无停雨之象,两人转过一条街,看见一间茶馆,便进去找了个桌子,要了壶茶,还添上些南瓜子、蚕豆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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