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三国2兴魏(校对)第590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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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智者千虑,也必有一失,司马师在撤湍时候,不但迁走了阳平等四郡的百姓,而且将四郡境内所有的房屋和树木都统统地烧毁了,他如此做的目的,就是要将四郡的所有资源全部掐断,让并州军再无片木可以下水。
这种坚壁清野的手段,也确实收到奇效,最起码曹亮无法就近地利用资源来打造战船和浮桥,从更远的地方来运输的话,不是不可以,但需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更关键的是时间,稍微地拖上一段时间,等到黄河一封冻,战端再起,那就是明年的事了。
但司马师千算万算,没有料到曹亮竟然从太行山伐到了所需的木头,并且通过河阅方式,让木头从太行山灾了白马津对面的黎阳。
太行山那边绵延千里都是一大片的原始森林,司马师撤湍时候,根本就来不及到那边去放火,不过太行山距离白马津这边至少也有好几百里远,那些木头想要越白马来,何其之难,所以司马师丝毫没有担心曹亮会取木于太行山,就算曹亮能取来,那也是猴年马月的事了,只要给司马师更多的时间,必定可以打造固若金汤黄河防线。
但出乎意料的是,曹亮居然利用山洪暴发的机会,将砍倒的树干投入到了淇水之中,顺流而下,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木头越了黎阳。
有了这些木头,并州军打造船只或浮桥的计划必然会大大的提前,这对于司马师来,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根据细作打探到的消息,并州军已经在黎阳动工兴建船只和浮桥了,恐怕建成之时,便是并州军南渡之日。
看来司马师先前采用的坚壁清野的计划是完全失败了,冀州的诸多河流,距离黄河最近的也就是淇水了,这条原本是黄河支流的河流,当年硬是被曹操改道汇入了白沟,本来淇水的水量并不大,尤其是上游,几乎没有什么较大的水流,谁都不会想到那一沟浅水能运送巨大的木头。
但并州军却抓住了突降暴雨山洪暴发的机会,趁着淇河水位暴涨的时候,一举将所有的木头越了黎阳。
这一点让司马师十分的疑惑,毕竟山洪暴发是并不常见的现象,而并州军砍伐太行山的树木至少也要提前一个月来进行,那问题是究竟是谁有这样的能耐,能提前一个月就预知会有暴雨,如果是撞大阅话,那这样的巧合岂不是太玄幻?
如果真得有人能未卜先知的话,那真是更可怕了,时地利人和,这是打仗必备的三要素,地利那是摆在那儿,人和也可以自己去争取,唯独时,最难掌控,也最难把握,不是有不测风云吗,真如果有人能掌握时,操纵象,那就等于是抢得了先机,足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了。
司马师不知道并州军之中怎么会这样的高人,但眼前的形势却是极为不乐观,原本司马师认为并州军无法获得渡河所需的工具,渡河作战至少会拖延到明年,但现在看来,并州军很可能会在两三个月之内,也就是在年底之前,就会发动大规模的渡河行动,这对于尚未布署完成的黄河防线,将会一个致命的打击。
司马师传钟会来商议此事,钟会也是一脸的凝重之色,并州军在黎阳大造舟船,很显然,兖州河段将会是并州可以攻击的重点,而兖州河段防线过长,兵力薄弱,一直是钟会比较担忧的地方。
但就算如此,司州和青州那边的兵力也不可以轻易调动,因为谁也无法保证这是不是曹亮玩的障眼法,故意地在黎阳大造舟船,吸引司马军的注意力,将司马军的主力都引诱到兖州一带来,然后曹亮再趁虚偷袭别处。
用兵之道,就在这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之间,钟会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不管曹亮玩的是什么花样,他也必须要坚定自己的防御方案不动摇,这样才不致于被曹亮牵着鼻子走。
所以司州和青州的兵马肯定是不能轻易调动的,最多是兖州河段之内的兵马可以进行微调,以应对并州军的进攻。
但兖州河段,司马军只有十万余人,而他们需要防守的河段,长达五百余里,如此长的防线,这么一点兵力,肯定是捉襟见肘,那怕钟会有再详实的防御计划,那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钟会向司马师提出了必须要增兵的建议,当然这个建议钟会已经提到过无数次了,只不过这一次钟会强调必须要尽快地落实,毕竟现在形势逼人,并州军的渡河行动已经迫在眉睫了,如果司马军还在防守上拖拖拉拉的话,那后果便是不堪设想的。
而且钟会之前就已经提出了,黄河防线上虽然缺兵,但不能滥芋充数,拿新招募的军队来抵数,毕竟冀州之战的经验已经证明,大战之时,那些新募来的军队根本就没有个么战斗力可言,反而会成为素赘和包袱,毕竟黄河防线上的防守,那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如果某一段河堤出了问题,结果很可能会导致整条防线的崩溃。
司马师自然是深知这个道理的,所以先前他便决定抽调淮南的兵马来应急,但淮南的兵马是在诸葛诞的手中,如果下太平,司马师倒也不惧诸葛诞,如果他敢不应命的话,司马师便可发兵讨之,灭其三族。
但现在的形势可没法允许司马师大动干戈,一旦把诸葛诞给逼反了,或许他会联手曹亮,在自己的背后狠狠地捅上一刀,到时候司马师腹背受敌,只怕是形势变得雪上加霜,更为不堪了。
所以在对待诸葛诞的问题上,司马师还需要更慎重地处理才校
第1420章
一条喂不熟的狗
贾充离开了兖州,一路南下,由于贾充这次是打着钦差大臣的幌子前往豫州徐州和扬州进行巡视的,所以他虽然迫切地想要直接前往淮南,但为了不显得很是刻意,专门绕了一个大圈,首先抵达了豫州,装模作样地巡查了一番之后,又转到了徐州,最后一站,才来到了淮南。
听闻钦差大臣前来,诸葛诞可不敢怠慢,亲自率领扬州的官员出寿春来迎接,并设下盛大的筵宴来招待贾充。
贾充此次前来寿春,就是要试探一下诸葛诞对司马家的忠贞程度的,但有些话却不能明说,贾充先前在豫州和徐州兜了一个大圈子,就是要诸葛诞放松警惕,不认为他是刻意而来的。
酒宴之上,两人是推杯换盏,言谈热情,贾充盛赞诸葛诞之功,先前诛灭王凌,后来力拒诸葛恪,诸葛诞是居功至伟,贾充称诸葛诞乃司马氏之东南屏障,南天一柱。
诸葛诞喝了不少的酒,此刻早已是面红耳赤,听闻贾充之言,哈哈大笑道:“公闾说错了,某乃为朝廷守疆,岂可为司马氏之私器?”
贾充借机道;“如今的天下,乃司马公之天下也,公休兄乃护国之柱石,亦为司马公之重用,这有何差别?”
诸葛诞重重地哼了一声,道:“那岂能无差别,司马公虽然位极人臣,但亦是天子之臣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公闾拿司马公和天子相提并论,似乎有些不妥吧?”
贾充微微一笑道:“公休兄远在藩镇,自然不了解洛阳的情况,洛阳的贤达之士,都齐心拥护司马公,欲效汉献帝之故事,奏请天子禅让,不知公休兄以为如何?”
诸葛诞厉叱道:“你莫非不是贾豫州之子吗?贾家世代深厚皇恩,你居然敢说这样无君无父之言,欲将曹氏的江山社稷拱让人,真乃大逆不道,某受命于朝廷,镇牧扬州,虽死亦不足报陛下万一,若陛下有事,某必当死节!”
贾充一脸的尴尬,连忙陪笑道:“公休兄勿怒,方才不过是酒后戏言,公休兄千万莫要当真。”
诸葛诞这才脸色稍稍回转,轻哼了一声道:“此席间更无旁人,若是传到天子耳中,便是诛灭三族的大罪,某便当你是酒后胡言,此事休得再提,否则休怪某不客气。”
贾充支唔了一声,便再也没有提及此事,这次他来寿春,就是要试探一下诸葛诞对司马师的忠心程度,但没想到诸葛诞就连虚以委蛇都没有,直接出言高声斥责于他,本来贾充还准备了不少话想要来套诸葛诞的真实想法,可被他这么决绝的态度一打断,剩下的话也只能是咽到肚子里,再也不敢提及了。
因为出了这事,酒宴最终也是不欢而散,接下来,贾充也没有在寿春多逗留,草草地例行公事巡视了一番之后,便告辞离开了寿春,北上兖州向司马师汇报情况去了。
贾充回到了白马之后,便立刻去见司马师,将寿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司马师,最后贾充对司马师道:“大将军,诸葛诞不过是一条喂不熟的狗,心怀二志,这样的人不能留,久之为祸矣。”
民间常有议论,称诸葛氏三兄弟,蜀得一龙,吴得一虎,魏得一狗,贾充直接将诸葛诞称之为狗,而且是喂不熟的狗,倒也是相得益彰。
通过这一次的试探,果然证明了诸葛诞并没有归附司马家的想法,对于这样的异己分子,那就绝不能留着,留着就是一个祸害,因为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突然地发难,在背后捅你一刀,养虎为患,这养狗一样也有风险。
贾充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思考好了,像诸葛诞这样对司马氏没有半点忠诚之心的封疆大吏,那可是绝对不能留着,淮南重镇对于魏国而言,是极为重要的,它是对抗吴国的重要边关,一旦失守的话,整个中原的局势就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所以司马师绝不能姑息养奸,对待诸葛诞这样的人,就必须要快刀斩乱麻,越早处理,带来的危害便越小,如果任其发展的话,只怕将来会尾大不掉,越难处置。
司马师听闻贾充的话,沉默不语,他没有对贾充的话表示怀疑,毕竟贾充是自己的心腹之人,这次他没有派遣别人,而是专门地派遣贾充去,就是因为贾充值得他信赖。
而且贾充和诸葛诞之间也是无仇无怨的,此前彼此没有过任何的交集,所以司马师不用担心贾充会在背后说诸葛诞什么坏话,如果贾充真得认为诸葛诞是一个威胁,必须要铲除的话,那他也是一定站在司马师的立场上的,这一点勿庸置疑。
但现在的局势非常的微妙,曹亮已经从一个不起眼的位置,逐渐成长为司马家的头号政敌,现在司马师必须要竭尽全力才能对付得了曹亮,所以司马师必须要保证其他地方不出任何的秕漏才行,既然淮南已经成为了一个极不稳定的存在,那么司马师肯定得想办法来对付诸葛诞了,既不能放任不管,也不能操之过急,所以司马师暗暗思索,必须想一个稳妥的办法才行。
“那公闾可有什么办法吗?”司马师问道。
贾充道:“这次卑职前往淮南,听人在背后议论诸葛诞暗中眷养死士,虽然未知真假,查无实证,但诸葛诞包藏祸心之举,已经是昭然若揭,所以卑职认为,那怕此刻逼反了诸葛诞,也远比诸葛诞密谋策划好了之后主动叛乱之时,再出兵镇压好的多,最起码诸葛诞此刻并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一旦让他准备充分了,再出兵讨伐,未必就能有胜算。”
眷养死士可不仅仅只是司马家的专利,大多数的豪门世阀,都有眷养死士的传统,只不过是在数量有所区别而已,大多士家所养的死士,人数并不多,像司马家那样一养就是三千人,不是谋反又是什么?
第1421章
欲擒故纵
至于诸葛诞究竟养了多少的死士,此刻司马师就不得而知了,那怕这个消息是一个小道消息,但司马师却也丝毫没有怀疑它的真实性,毕竟司马师当初就是干这个的,所以试图成大事的人,手下没有几个死忠分子,能成就大事吗?
所以司马师理所当然认为这个消息的真实的,它也从一方面佐证了诸葛诞确实有不忠之心。
只是司马师比较好奇,按理说就算是诸葛诞眷养死士,那也是十分隐秘之事,但这样隐秘的消息,又是如何泄露到贾充的耳朵里面的,真是好生奇怪。
要知道,贾充以钦差大臣的身份巡视淮南,他只能是一匆匆过客,只在淮南停留了两三天的时间,何其之短,除非是有人专门向他透露这个消息,否则的话,贾充是万万不可能知道的。
当然,是谁透露的现在看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消息如果属实的话,那么就证明诸葛诞早有谋叛之心,这样的人,万万是留不得的。
但司马师虽然眼瞎了,却是心如明镜,他很清楚,诸葛诞之所以隐而不发,最主要的还是在等待时机,如果这个时候司马师想要铲除他的话,诸葛诞很可能狗急跳墙,起兵叛乱的。
这一手,不得不防啊!
现在的司马师,内忧外患,四面楚歌,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对付诸葛诞这样手握重兵的边陲重将,司马师必须要想一个比较稳妥的办法,不至于出现腹背受敌的窘境。
可是司马师也清楚,诸葛诞那可是一只老狐狸,狡猾的很,想当年,他们也是在一起混过的,能被称之为四聪八达的人物,那一个也不是泛泛之辈。
这些司马师曾经的朋友,大多数已经做了泉下之鬼,司马师毫不留情地对昔日的挚友痛下杀手,又如何不令诸葛诞心生敬惕,一旦司马师这边有什么风吹草动,诸葛诞必定会闻风而动。
贾充建议最好现在就除掉诸葛诞,司马师又何曾不想呢,可是没有一个万全之策,司马师也不敢轻易地动手啊。
这时钟会入内,听闻此事之后,道:“大将军欲除诸葛诞,只有想办法将他调离淮南,没了淮南的根基,对付他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司马师道:“名升暗贬,这个办法我倒是也想过,本拟将他升为司空,调入朝中,但只怕诸葛诞不肯就范啊。”
钟会道:“司空虽然位列三公,但却无实权耳,远不能和手握重兵的扬州都督相比,一旦将诸葛诞调离淮南,势必让他心生戒备,进而生出反意,所以,想要对付诸葛诞,必须要投其所好,他不是要兵权吗,那就再给他,让他兼任荆州都督。”
贾充大惊,道:“诸葛诞如今已经坐拥淮南,如果再将荆州的兵权给他,那不是更让他如虎添翼吗?这局面将来必将更难收拾了。”
钟会微微一笑,道:“授他以荆扬二州都督,不过是假托其辞,大将军现在难办他,是因他在淮南有着庞大的根基,稍有动作,只怕他会就势给反了,如果他前往荆州,那儿可是王昶的地盘,对付他轻而易举。”
贾充大喜道:“这个办法好,假装将荆州的兵马大权交付给他,等他到荆州交接之时,可令王昶埋伏人,就地伏杀之,士季兄好计策。”
钟会轻轻地摇摇头,道:“如今多事之秋,诸葛诞又无反意,如果在荆州突然将其诛杀,只怕会引得边关大将人人自危,容易出乱子。”
贾充疑惑地道:“那既不能杀,又不能捉,还真要把荆州的兵权给他吗?”
钟会微笑道:“非也,这荆州的兵权,又如何能给他,大将军可以假托雍凉都督郭淮重病致仕,雍凉都督一职出缺,如果这个时候调诸葛诞去关中,他必然是不肯应命的,因为淮南雍凉相隔千里,根本就无法兼顾。大将军只需下令让荆州都督王昶继任雍凉都督,而将空缺出来的荆州都督由诸葛诞来兼任,荆州和淮南相邻,诸葛诞身兼二职的话,则地盘更大,实力更强,这样诸葛诞必然会欣然接受。
“既然他肯接受荆州都督一职,那就必须要前往荆州与王昶办理交割事务,大将军可令人给王昶下密令一封,要他在交割之时,当众宣读拜诸葛诞为司空的诏书,如果诸葛诞拒绝应诏的话,王昶便可以以违抗圣旨之名将诸葛诞擒下。如果他接受任命,则让王昶立刻护送到他京师来,不得再返回淮南。等诸葛诞到了洛阳,还不就是一个任人宰割的鱼腩吗,其生死只在大将军的一念之间,杀剐存留,悉听尊便。不过卑职倒是建议,如果诸葛诞乖乖就范的话,倒也可以留他一条性命,毕竟现在局势不稳,大将军还得以安定人心为要务。”
司马师闻之,连连点头,道:“士季之计甚妙,好一个欲擒故纵,好,这事就交给你来操办吧,抓紧落实,恐夜长梦多。”
钟会道:“大将军放心,想要钓大鱼,饵料是关键,诸葛诞已经坐拥淮南兵马,如果再得荆州之兵,估计他都能笑醒了,有这样的好事,自然能让他疏于防备。”
司马师微微颔首,钟会这计妙就妙在他捉住了人性之中最弱点的东西——贪婪,如果把诸葛诞调往雍凉,他必然会心生疑虑,毕竟雍凉他人生地不熟的,如果司马师要对付他,那还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而把荆州划到他的治下,而且并没有剥夺他扬州都督的职位,如此美事,诸葛诞必然会欣然接受,岂不知钟会已经给他设下了大大圈套,等他到了荆州的时候,荆扬二州都督的位子已经变成了司空,他再想回到淮南也不可能了,王昶已经是切断了他的归路。
留给诸葛诞的选择,也只剩下上京应命和抗旨不遵了,不过这两种选择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区别。
第1422章
家有河东狮
钟会领命而出,刚到门口,就撞见了司马伷,尽管司马伷在邺城失守之后遭到了司马师的弃用,在军中的声望也是大不如前,但碍于他身份,钟会对他还是毕恭毕敬,客客气气地拱手施礼:“见过三公子。”
司马伷脸色并不好看,勉强地回了一礼,两裙是再无寒喧,钟会告辞而去,而司马伷则是进屋去见司马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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