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三国2兴魏(校对)第591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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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城失败对司马伷的打击挺大的,尤其是司马师不再重用他之后,司马伷显得有些心灰意懒,做事都有些心不在焉了。
今司马师传他过来,是委任他一个差事的,就是让他从洛阳往兖州押运粮草和军械物资。
如果是平时,司马伷对这样的差事完全是不屑一鼓,但邺城失守之后,他也就没有了和以前一样的心气了,尤其是在司马师的面前,更是抬不起头来,司马师让他去押粮运草,他也只能是唯唯诺诺地应了,不敢有半句怨言。
但嘴上没有怨言,可心里便却是极为不舒服,这种押粮运草的苦差事,司马伷还真不愿意去干,好歹他也是司马府里堂堂的三公子,到头来却要干这种出力不讨好的苦差事。
再了,谁没有打过败仗,他们的老爹司马懿一生纵横叱咤,最后还不是败在了曹亮的手中,最终还枉送了性命。被誉为司马家之骄子的司马师,不一样在曹亮的手中屡战屡败吗,到头来连两只眼睛都被弄瞎了。
和他们吃的败仗比起来,自己丢掉邺城,那算个屁呀!
但就因为吃了这么一个败仗,司马伷在军中的地位大跌,兵马指挥大权也被司马师给剥夺了,顶着个冀州牧的空头虚衔,司马伷几乎是无所事事,毕竟司马伷当初接任冀州的时候,手中还是有半个冀州地盘的,但现在冀州全丢了,实领变成了遥领,自然他也就成了空头的光杆司令。
而他手中的握有的兵权,也被司马师夺了个一干二净,司马师宁可相信堂兄司马邕,也不再相信他这么一个同父异母的亲兄弟,这事着实让司马伷郁闷了好些。
不过怀着对司马师与生俱来的畏惧,司马伷也只能是咬碎牙往肚子里面咽,实话,司马伷还真是些惧怕司马师,司马师比他年长了足足近二十岁,这个年纪,当他父亲也足足有余了,长兄如父,再加上自己是庶出,妾生的,在司马府里的地位和人家是云泥之别,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所以打司马师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让他站着他不敢坐着,骨子里的惧怕让他不敢丝毫有所违逆。
离开白马之后,司马伷暗暗地发一些牢骚之后,也就随遇而安了,而且这一路行来,他也觉得挺好的,看看风景,赏赏花草,心情也莫名变得好了起来。
话这次离开洛阳,也已经有大半年的时间了,以前在洛阳呆腻了,他挺向往那种戎马倥偬的军旅生涯,但风餐露宿了大半年,他现在倒是挺怀念那种纸醉金迷的官宦生活了。
这次有机会回家看看,其实也挺好的。
司马伷带着一大群人马以及空的辎重车,很快便返回了洛阳。
那些需要装载的粮草及军械物资其实并不在洛阳城中,而是在洛阳的东仓,所以司马伷根本就无需进城,他只需要东仓接收物资之后,便可以启程返回兖州了。
但司马伷又不是三过家门而不入的大禹,此时他到达到东仓,距离洛阳也不过是一步之遥,又怎可能有不回家看看呢,所以司马伷把装载物资的无聊差事交待给副将之后,自己便动身返回了洛阳城郑
刚进洛阳城,还没来得回到司马府呢,他就正好遇到淋弟司马亮,司马亮可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都是伏夫人所生,两人自感情就很好,这次离别多日,乍见司马亮,司马伷还真是十分的高兴。
“这么巧啊,四弟你是要出城吗?”
司马亮含笑着道:“刚刚听闻阿兄回来,弟特意地出城去迎候的,没想到阿兄却先一步回了城,走走走,今日弟在鸣玉坊设宴,为阿兄接风洗尘。”
司马伷迟疑了一下,他原本是准备要回家的,和妻儿聚一番,因为明早还要上路出发的,但司马亮的盛情难却,他也实在不好意思拒绝,所以便和司马亮一道来到了鸣玉坊。
鸣玉坊可是洛阳城中四大乐坊之一,以前司马伷和司马亮可没少光顾,二冉了鸣玉坊之后,鸣玉坊的人丝毫不敢怠慢,将整个二楼的场地全部空了出来,然后安排坊里最漂亮的舞姬来做陪。
有美酒,有美食,有美人,觥筹交错之间,司马伷也就渐渐地忘记了烦心的事,痛痛快快地和司马亮喝了个痛快,酩酊大醉,直到三更时分,两人才被下人给搀扶回了司马府。
司马伷的妻子正是诸葛诞的女儿诸葛慧,当初司马懿有心拉拢诸葛诞,在平定王凌叛乱之后,便让自己的三子司马伷纳诸葛慧为妻,意图以姻亲的方式来笼络诸葛诞,不过奏效不奏效另当别论。
不过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诸葛诞并没有因为和司马家结成了儿女亲家就放松了警惕,相反的,诸葛诞对司马师的猜忌之心日甚一日,暗中积蓄力量时刻准备起兵反抗。
至于嫁入司马家的女儿,就等于是泼出去的水,压根儿就不在诸葛诞的考虑范围之内。
诸葛慧嫁入司马家之后,先后给司马伷生了三个儿子:司马觐、司马澹、司马繇,司马觐之子司马睿,便是东晋的开国皇帝晋元帝。
诸葛慧性格比较泼辣,看到司马伷喝得酩酊大醉,已经很是不满了,到了近前,闻到他身上还有浓重的脂粉味,脸上还有不少的胭脂唇印,便知道他是出去喝花酒了,于是诸葛慧大怒,将本来准备净手的铜盆里的水直接就洒到了司马伷的脸上,司马伷当时酒意就醒了一大半。
第1423章
酒后吐真言
尽管司马家地位在朝中是无人可及的,但也并不意味着每一个嫁入司马家门的媳妇就得循规蹈矩,唯唯诺诺,诸葛慧在家里一贯地强势,司马伷还真有些惧内,如果今天不是司马亮强拉着他前往鸣玉坊,司马伷还真未必敢去那儿潇洒。
诸葛慧还真是怒了,原本她听到消息说司马伷今日回家,所以她特意地命下人准备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就等司马伷回来小酌一番,但没想到左等不到,右等也不到,一直等到了三更天之外,才见司马伷回来。
如果说司马伷是因为公务耽搁了的话,诸葛慧倒也不会有什么怨言,毕竟男人还得以事业为重不是,尽管司马伷贵为司马家子弟,但如果自己本身没有功绩的话,最多只能是籍着父兄之荫,做一个混吃等死的纨绔罢了。
诸葛慧这么彪悍的女子,当然更希望望夫成龙,如果司马伷在战场之上能立功的话,将来也给自己搏一个诰命封号,也能风光风光。
但看司马伷此刻的模样,分明是在风月场上鬼混去了,诸葛慧顿时便是气不打一处来,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也不顾什么后果了,直接一盆水浇到了司马伷的脸上,直接把司马伷给浇醒了。
司马伷顿时也是火冒三丈,虽然平时在家里他对悍妻是比较忍让的,但一昧的容忍让诸葛慧是蹬鼻子上脸,竟敢拿水来泼他,是可忍,孰不可忍啊,于是司马伷和诸葛慧便大吵了起来。
在司马府内,司马伷是庶子的身份,庶子就意味着地位的低下,平时他受惯了司马懿的斥责,也受惯了兄弟们的排挤,就连娶个老婆,都是河东狮,司马伷内心之中的郁闷可想而知了。
“诸葛慧,你别太嚣张了,你不就是仗着一个有兵权坐镇淮南的爹吗?耀武扬威的,老子好歹也是司马家的三公子,岂容你如此作践?实话告诉你吧,你那亲爹犯上作乱,图谋不轨,迟早会横遭灭族,如果没有我罩着你,你的小命都一样难保!”司马伷冲着诸葛慧大吼道。
司马伷在司马师的门外,确实听到了司马师商议要对付诸葛诞的事,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但司马伷已经嗅到了一股阴谋的气息,不过他却是浑不在意的,甚至有些兴灾乐祸。
说实话,司马伷的这桩婚姻实在难用幸福美满来形容,娶诸葛诞的女儿,完全是出于司马懿的政治需要,司马伷身不由己啊,如果他自己能做主,恨不得休了这个母老虎,也省得受这个窝囊气。
听闻到司马师有意对诸葛诞动手,司马伷非但没有对老丈人有所同情,反而有些暗暗高兴,诸葛慧在家里肆无忌惮,还不就是仗着有这么一个手握兵马大权的老爹吗,如果诸葛诞被杀了的话,看她诸葛慧还敢嚣张不?
本来此等机密大事,司马伷是不应该泄露的,更何况是对诸葛慧说,但今天诸葛慧的行为也确实把司马伷给激怒了,再加上他喝多了酒,嘴上没了把门,于是便将诸葛诞的事脱口而出。
诸葛慧闻言目光顿时一滞,如有遭雷击一般,木立如死,她也很清楚,她之所以嫁到司马家来,并不是因为她姿色出众才德娴淑,而是因为一个有着兵马重权的老爹,如果不是诸葛诞封疆大吏的身份,她又怎么可能会攀得上司马家这一高门槛的,就算司马伷是庶子,在家里的地位不咋样,但再怎么说也是司马家的公子,以司马家今时的地位,多少权贵趋之若鹜,想把女儿嫁到司马家。
如果诸葛诞倒了,诸葛慧所有的风光可能就不在了,甚至有可能受到诛连,一想到这里,诸葛慧细思极恐,冷汗涔涔。
司马伷看到诸葛慧没了言语,于是得意洋洋地道:“将来你没了靠山,看你还敢不敢如此跋扈?放心吧,看在儿子的面上,我终究是会护你周全的……”
说着,司马伷打了一个酒嗝,醉意又上来了,一头栽倒在了床榻上,呼呼睡去了。
诸葛慧却是再难平静,虽然司马伷语焉不详,但却透露出来一个明晰的信号,那就是诸葛诞拥兵自重,涉嫌谋反,司马师很可能会对他要动手了。
而司马伷也是在酒醉之下无意间说露了嘴,否则的话,这么绝密的事,是不可能向她透露的。
怎么办?诸葛慧急得是团团乱转,谋反罪无论是搁在那朝那代,那也是诛灭三族大罪,自己虽然嫁到了司马家,但恐怕一样难以幸免,毕竟以司马伷的地位,能不能保得下她来,还真是难说得很。
可就算他自己能活命,自己父母兄弟又该怎么办,司马师一旦动手,诸葛家可就全家覆灭了啊!
诸葛慧真想把司马伷叫醒问个究竟,但转念一眼,她便放弃了这个的想法,这话是司马伷的酒后之言,万一他清醒了之后,把事情禀报给了司马师,那岂不是糟糕万分。
司马师的手段诸葛慧打心眼里胆寒,他连自己的结发妻子夏侯徽都能毒杀,更别说杀她这么一个小婶子了。
事不宜迟,诸葛慧立刻亲笔写了一封书信,将她出嫁时带来的一个老仆人瑞伯叫了进来,瑞伯可是诸葛家的老仆人了,也是诸葛慧在这里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她将这封信交给瑞伯,叮嘱他明天一早就出城,赶赴寿春,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这封信平安地交到诸葛诞的手中,中途不得让任何人看到这封信。
瑞伯虽然年纪大了,但年轻时也做过诸葛诞的亲卫,身手不凡,他看到诸葛慧如此郑重其事地将一封信交给他,便深知这封信的重要性,当即表示,不管是千难万险,赴汤蹈火,也要把这封信给送到诸葛诞的手中去。
瑞伯藏好书信,消失在了夜色之中,诸葛慧这才心情稍定,她坐到了榻前,看着鼾睡如死的司马伷,一直坐到了天亮。
第1424章
断片了
睡了半宿的司马伷终于醒了,不过宿醉的这滋味还真是不好受,他从榻上爬起来的时候,直觉得头痛欲裂,迷迷糊糊的,只记得他和兄弟司马亮去鸣玉坊喝了花酒,回来的时候,还和诸葛慧大吵了一架,至于吵架的内容,司马伷还真给忘得一干二净,反正他们夫妻之间的吵架,早已是家常便饭了,司马伷也就习以为常了。
司马伷一回头,发现诸葛慧就坐在榻边,笑吟吟地看着他,司马伷顿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诸葛慧的目光越是和善可亲,司马伷越是感到恐惧,天知道诸葛慧的和蔼的目光背后,藏着多大的杀气。
但预料之中的暴风骤雨却没有来临,反倒是诸葛慧端过一只碗来,笑盈盈地道:“夫君,快喝了这碗醒酒汤吧,宿醉很难受的。”
司马伷下意识去接,可手刚碰到那瓷碗的时候,就如同闪电一般地缩了回去,天知道这醒酒汤里有什么东西,司马伷还真不敢喝。
“我没事,头也不痛,就不用喝了。”尽管司马伷头痛的很厉害,但他还是坚持不喝诸葛慧端过来的东西。
诸葛慧难得地嫣然一笑,放下碗,柔声道:“夫君不喝便不喝吧,夫君这次回来,是小住几日吗?”
“不,军务紧急,今日就得起身,话说东仓那边的辎重差不多也都装车了,我现在得赶过去瞧瞧。”司马伷说着,赶紧地从床榻上爬起来,准备出门。
诸葛慧浅浅一笑道:“既然军务紧急,那夫君还是以国事为重吧,恕妾身不能远送,不过家中的一切自有妾身打理,请夫君勿要挂念。”
司马伷原本已经走到了门口,听到诸葛慧的话止住了步伐,回头向望了一眼,满腹的狐疑之色,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诸葛慧吗?
没错啊,司马伷又没有眼瞎,自然不会认错,但诸葛慧说话的声情语调,却如同是换了一个人一般,究竟是吃错药了,还是怎么回事,诸葛慧怎么会突然地转了性,司马伷百思不得其解。
司马伷小心翼翼地问道:“昨天晚上我喝醉了酒,是不是说了什么胡话?”
诸葛慧不动声色地道:“你没说什么啊,一回到家便倒头就睡,怎么叫你都不醒,连衣服都没有换。”
司马伷轻噢了一声,昨天晚上的事,他还真是断片了,压根儿就想不起和诸葛慧说过什么,他现在只是好奇诸葛慧的态度怎么就能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呢,以前的诸葛慧,可从来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温柔,不过如果诸葛慧一直是这个态度的话,倒也是非常不错的,最起码司马伷再不用受气了。
司马伷离开了司马府,出城直奔东仓而去,果然那边的粮草辎重早已是准备停当了,副将见司马伷赶来,立刻上前禀报了情报,司马伷查点清楚之后,下令车队立刻出发,赶往白马。
牢骚归牢骚,抱怨归抱怨,尽管司马伷对司马师安排他来押运粮草多有不满,但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他也清楚,如果就连这么简单的差事都给搞砸了,恐怕以后就更难以获得司马师的信任了。
所以司马伷还是极其负责地查验清楚了各项物资,之后也不顾鞍马劳顿,下令即刻启程,不做任何的耽搁,现在整个黄河防线都在紧张地修筑工事,积极备战,司马伷当然分得清轻重,他现在押运的这些物资,对前线十分重要,他必须要准时安全地将这批物资及时送达,或许也能在司马师的印象之中挽回几分吧。
本来在临行之时司马伷还准备回家一趟的,今天早上诸葛慧的态度让他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如果有时间的话,他还真想回去问问,究竟是出了什么事,能让诸葛慧有如此之大的转变?
可惜时间上是来不及了,军务紧急,司马伷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反正他又不是没有机会回来,等下次回家之时再问吧。
不过话说回了,现在的诸葛慧还真有些让司马伷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只希望她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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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送走了贾充之后,诸葛诞的脸色就一直比较阴郁,因为席间的那一次谈话,闹得最终是不欢而散,其子诸葛靓对他道:“贾充此来,分明有窥探父亲之意,父亲何不虚以委蛇,敷衍应付,然后再做计较。”
诸葛诞正色地道:“为父乃魏之纯臣,岂肯与这些数典忘祖之辈蝇营狗苟,给自己脸上抹黑之事,断然做不出来。”
诸葛靓道:“如今司马师把持朝政,排除异己,篡逆之心昭然若揭,贾充此来,就是想要试探父亲支持司马师否,父亲此番断然拒绝,只怕司马师会寻机报复,密谋暗害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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