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三国2兴魏(校对)第64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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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綝残害大臣之事激起了满朝文武的愤慨,而吴主孙亮也到了亲政的年纪,想从孙綝的手中把权力给夺回来,而孙綝当上大将军丞相之后,正是呼风唤雨权倾天下之时,又如何肯轻易地权力交还给孙亮,由此双方的矛盾日益激化,眼看着宫帷之内,又将会是一场血雨腥风。
吴国内乱不断,这个时候,纵然知道淮南有机可趁,也未必能及时地派出军队来抢夺果实,更何况,并州军的进展极为的神速,当斥侯兵探听到寿春是空城的消息之后,曹亮便组织人马抢渡淮河,在第一时间完成对淮南的控制。
就算驻守在东兴的吴军距离淮南不远,但他们得到消息之后,也不敢擅自行动,而是派人回建业禀报了孙綝,这一来一回之间,时间已经被耽搁了,等并州军控制了淮南,他们就根本再没有机会分一杯羹了。
曹亮对吴国的防备之心也是极重的,拿下寿春之后,曹亮便派锐骑营火速南下,去接收合肥新城,新城处于魏吴两国的交界之处,一直纷争不断,司马伦也是去年才刚刚从吴国手里将新城给夺了回来,只不过这次却白白地便宜了曹亮。
吴国那边暂时没有动静,曹亮也没打算去招惹他们,所以在并州军顺利地控制了淮南之后,双方竟然出奇地保着平静的状态,相互之间秋毫无犯。
从白马渡河之后,并州军仅仅只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已经席卷了兖青豫徐扬五州之地,将黄河以南长江以北的大部分地盘都收入了囊中,其推进之快,收获之丰,令天下人都为之瞠目惊舌。
不过曹亮并没有马放南山的想法,宜将剩勇追穷寇,才是他现在需要做的事,司马伦想要逃回到洛阳和司马师会合,那便遂他的愿,就不知道,司马伦和司马师合兵之后,能不能和并州军有较量的资本?
根据现在掌握的情报,司马伦在撤离淮南之时,便没有走捷径汝南直抵洛阳,而是绕道到了荆州,很显然,司马伦是想将荆州的兵马一起给裹走,反正要撤就撤个干净,将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到关洛去,这样司马军才有和并州军决死一战的资格。
不过据最新的消息,荆州都督王昶并没有追随司马伦,而是继续地留守荆州。
听到这个消息时,曹亮微微地一笑,看来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有司马伦的大局观,都能有司马伦的魄力,舍得放弃如此重要的一块地盘。
王昶虽然也算得上是一位名将,但论魄力他可就和司马伦差得太远了,淮南失守之后,荆州就处于一种极为尴尬的地境,东面是并州军,南面是吴国,而西面是蜀国,可谓是三面临敌,可谓是处境艰难。
司马伦刻意地多跑了一段路,到达了荆州,想必也是想拉王昶一起走的,但王昶应该是有顾虑的,所以才会留下来独守荆州。
这一点曹亮完全也可以想得到,司马伦从淮南撤军,那完完全全是他自个儿的主意,压根儿就没有支会过司马师,而且从时间上来讲,和司马师取得联系,那也完全是不现实的,所以这个需要司马伦自己去做出决断。
司马伦是司马家族的核心成员,他虽然是司马师的弟弟,但却也是司马师大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所以无论他怎么做,做什么,都可以随心所欲,而不会受到司马师的责罚。
但王昶就不同了,他虽然是封疆大吏,但司马师把他安排在了荆州,就如同是把他绑在了荆州,没有得到司马师的许可,任何离开荆州的行为都可能被算做擅离职守,而且还是在大敌当前的形势下,此时的撤离,无异是临阵脱逃,临阵脱逃的罪名比擅离职守更重,搞得不好,那可是要诛灭三族的,想必王昶在对待这个问题上面,一定会慎重其事,所以就算司马伦说得再好听,没有得到司马师的命令之前,王昶是没有胆量轻易撤军的。
正是由于王昶的犹豫,才给了并州军机会,曹亮火速下令几大骑兵营快速进军,封锁掉王昶的退路,此刻就算他获得了司马师的撤军命令,再想走,也未必能走得脱了。
并州军各营骑兵迅速地沿着淮河西进,长途奔袭,进入到了荆州境内,并切断了新野通往洛阳的道路,并开始清扫新野的外围,将新野周围的一些县城逐一攻克,将王昶压缩到了新野孤城之中。
其后各个步兵营也迅速推进,直抵新野城下,并随即开启了攻城模式,并州军气势如虹,以山呼海啸之势向新野的守军压了过来,压得他们连口气都难喘上来,此刻的王昶,就如同是瓮中之鳖一般,只能做困兽之斗。
第1584章
衣锦还乡
曹亮在邓艾、羊祜等人的陪同下,来到了新野城下,视察准备攻城的部队。
数百辆的投石车已经是列阵齐整,就等着一声令下了。集中了至少五个营的投石车之后,此刻排出来的投石车阵确实可以用蔚为壮观来形容,整个新野城南的空地上,密密麻麻地排满了投石车,如果患有密集恐惧的人去看看,保准头皮会发麻。
守城的荆州军看到这场面这阵式,石弹还没扔过来呢,他们就已经腿软了,以前总听说并州军的投石车有多厉害,许多城池都是被投石车给攻破的,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亲眼看到的东西远比耳朵听到的更有震撼力。
光是投石车排出的阵型就已经把荆州兵给吓傻了,等到投石车一齐发射的话,那还不把他们给吓尿了?
曹亮骑了一匹白色的大宛良驹,信马由缰地缓步而行,在战场上闲庭信步,十分的放松,再也没有当初打仗时的那种紧张情绪了。
现在的并州军,已经是一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王者之师,像攻城略地这样的事,已经无需曹亮去操心了,手下的将领们已经足以办好这些事,曹亮所考虑的,便是战略层面上的事。
曹亮巡视了投石车阵地一番之后,回头突然对邓艾道:“士载,好象你就是新野人吧?”
“唯。”邓艾点头称是。
邓艾确实是荆州新野人,当年曹亮讨伐荆州的时候,邓艾只有九岁,新野的难民跟随着刘备前往江陵,其中便有邓艾一家,后来经过当阳长坂坡时,新野难民被曹亮的轻骑给追上了,邓艾便成为了曹军的俘虏,后来被强迁到了汝南定居。
那一战成为俘虏的,还有刘备的一对女儿,被曹纯所获,其中一个后来还嫁给了曹演,生了曹亮。所以曹亮今日抵达新野城下之时,还是颇多感慨,世事之风云变幻,真让人是捉摸不透。
谁会想到今年被难民潮裹挟而走的一个结巴孩子,能成为统领千军万马的大将,以这样的一种方式“衣锦还乡”。
谁更不会想到,当年抛妻弃女狼狈而走的刘皇叔,他的后人竟然也能够重回新野故地,成为所有人的主宰。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世事无常啊!
曹亮呵呵一笑道:“士载,你这次可算得上是衣锦还乡了。”
邓艾道:“末将虽……虽然出生于新野,但……但却是长于汝南的,算不上是什么衣……衣锦还乡,末将请命,愿为主公拿下新野。”
曹亮倒是兴致勃勃,随即便答应了邓艾的请求,由左军团来担任主攻,也算是让邓艾去享受这份荣耀吧。
在这个时代,最难打的仗便是城池的攻坚战了,攻打一座城池,往往会消耗极大的兵力以及花费相当长的时间,就这样想要攻陷一座城池,也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许多的围城战,甚至打上几年的时间,都不一定能有一个结果。
但对于并州军来说,攻城掠地,却成为了一件极为简单的事,许多号称是固若金汤坚如磐石的城池,在并州军的面前,形如纸糊的一般,一捅就破。
在冀州之战后,并州军已经形成了一整套行之有效的攻城战术来,而且这套战术经过实战的多次实践,已经是相当的成熟和完善了,并州军攻打任何的城池,都不需要花费过多的时间,不需要再付出大量士兵伤亡为代价,轻轻松松,简简单单地便可以解决掉战斗。
刚刚从青州移师荆州的左军团正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攻坚的硬仗,他们只用了三天的时间便拿下了有七万大军驻守的临淄城,其效率之高,足以让人天下的人都为之侧目。
七万人把守的城池,在许多的人的眼里,都将会是一座坚固的堡垒,想要拿下这座堡垒,至少也得将这七万人尽数歼灭或者是大部歼灭才行,三天的时间,就是让七万头猪排着去宰杀,也未必能宰杀的完,天知道并州军左军团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拿下的临淄城。
正是因为左军团有着攻坚的经验,所以曹亮才会放心地将攻打新野城的任务交待给他们,事实上,新野的攻坚难度,是远远要逊色于临淄城的。
这不光是守城的兵力上,临淄城是优于新野城的,更重要的是,临淄主将司马邕是一个坚定主战派,是那种宁可战死也绝不投降的主,正是司马邕的坚守,临淄城才算能支撑了三天,否则的话,临淄城最多能坚守一两天的时间,就宣告崩溃了。
显然在守城的决心上面,王昶是不如司马邕的,毕竟王昶不像司马邕和曹亮有着深仇大恨,当灾难来临之时,司马邕考虑的比较单一,那就是血战到底,没有其他的考虑。
但王昶不同,他是有着自己的心思和打算的,没有誓死而战的决心,荆州军的防御便显得松散了许多,尤其是并州军祭出了恐怖的投石车阵之后,荆州军的心理防线基本上已经全都崩溃掉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的防御都显得无比的苍白。
并州军的投石车也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彻底地瓦解了司马军的斗志,新野的城墙其实是新建的,这种纯粹用夯土而建成的城墙,在并州军投石车的面前,根本就没有多少抵抗的能力,并州军投石车发现城墙的弱点之后,集中起大量的投石车,对同一地段的城墙采用饱和式的攻击,而守城的司马军除了恐惧之外,已经没有别的念头了。
并州军在第一天的攻击之中,就靠成了新野东南城墙某一处的坍塌,尽管只是坍塌了小半截,司马军也及时地堵上了,但这对守城军队的军心士气,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要知道这才是并州军攻城的第一天,城墙就已经被破坏到了这种程度,而战斗一直持续下去,新野城最终沦陷,也只成为了时间长短的问题。
第1585章
迟来的命令
失望之下的荆州军,纷纷地选择了出城投降,在半夜的时候,大批的荆州兵从新野城内逃了出来,前往并州军的营地去投降,一时之间,降者如云,诺大的新野城,竟然是空了一半。
有人慌忙将情况禀报了王昶,却发现王昶正对着昏暗的烛火借酒浇愁呢,手下将守城兵士的逃亡的消息告诉了他,王昶面色却丝毫未动,只是淡淡地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
此刻的王昶,恐怕肠子也悔青了,如果他早知道新野城是如此不堪一击的话,那么还不如听从司马伦的建议,冒险来搏一把呢,司马师怪罪与不怪罪,各有一半的机率,而留守新野,却是百分百的完蛋,此刻就算王昶再想走,也已然来不及了,恐怕真得和新野共存亡了。
尽管当初王昶在司马伦的面前,说过誓死守卫荆州的豪言壮语,但真正到了大难临头的时候,王昶也怂了,面对死亡,真正能做到淡然处之的,其实并没有多少人。
并州军攻势如潮,荆州军降者如云,新野的大势已去,王昶也明白,新野的防线最多撑不过三天,就算他强行地将那些逃兵给捉回来,但还能挽得回军心,挽得回士气吗?这一场注定是败局了,迟降一天和早降一天又有什么分别?所以王昶也懒得去管这些逃兵了,他独坐帐中,只想用酒来麻醉自己。
王昶一直坐在那喝,空的酒坛都扔了一地,王昶的酒量委实也是不错的,喝了这么多的酒,居然没有醉得不省人事,不过已经是满脸的迷离之色,恍恍惚惚之间,就听有人给他送来一封信。
“都督,洛阳那边大将军派人送信来了。”
并州军虽然包围了新野城,但采用的围城手段也是围三阙一的,主攻的方向在南面,东西两边也有兵马包抄,唯独北边,好似给王昶留了一条生路。
可王昶心里却比谁都清楚,并州军的骑兵早就埋伏在北面了,一旦他率军离开新野城,就会遭到并州骑兵无情的追击,以步兵为主的荆州军,在野战之中,就连半点逃生的机会也没有,说到底,这是曹亮给他挖得一个坑啊。
王昶逃跑是没有机会的,但和洛阳那边通信倒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所以朝廷那边的文书还是可以顺利地送达新野。
“谁的信?”王昶喝得迷迷糊糊的,半眯起红红的眼睛问道。
手下只能是大声地道:“是朝廷那边的公文,大将军的手谕。”
王昶顿时酒醒了一半,连忙接过公文来,拆开一看,竟然是司马师同意他撤军的命令,王昶仰天狂笑,不过这笑声之中却充满了苦涩,他一直在等待着这个消息,可惜消息来了,他却走不了了,王昶注定因为他的犹豫不决而付出代价。
这真是一个绝妙的嘲讽啊,王昶等来他最想要的结果,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王昶颓然地扔掉了书信,下令道:“开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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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荆州一路北上,司马伦依然还是保持着倍道而行的高速度,直奔洛阳方向而去。
连续的高强度行军,让司马军是苦不堪言,许多士兵的脚底下都磨起了水泡,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但是为了不掉队,他们也只能是忍着疼痛,咬牙前行。
看到许多的士兵都有些体力不支,于是手下的将领便去请求司马伦暂缓行军,稍作一下休整。
司马伦却是冷冷地道:“曹亮的军队会停下来歇息吗?越是到了最后的关头,越不可松懈,稍一松懈,便是前功尽毁,你们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众将一听,都莫不敢言了,司马伦虽然是一个少年,但其治军严谨,赏罚分明,就是领军多年的大将都无法与之相比,起初部下的将领都有些瞧不起司马伦,但司马伦用他的铁腕,在军中竖立起了自己的威望,现在许多的人见了司马伦,都不敢仰视,只能是老老实实地俯首听命。
当然司马伦的威望是建立在功勋上面的,平定淮南之乱,足以让司马伦树立足够的威信了,在这支军队之中,司马伦就是军令,就是律法,他的话,一言九鼎,莫敢不从。
司马伦当然清楚如此高强度的行军有多苦,但是身后并州军的追兵让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要知道,并州军骑兵的速度是何其的恐怖,如果不是司马伦设计赢得了十余天的时间,那么在这场长距离的撤退之中,他们是根本没有机会跑得赢并州军的。
许多人在私底下抱怨司马伦这一趟绕得有些太远了,如果不走荆州改走汝南的话,此刻他们差不多已经该抵达洛阳了。
司马伦的初衷也是想要拉王昶一起撤退的,但王昶坚持不走,等于司马伦这个圈子是白绕了。
司马伦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不过他只是冷冷地一笑,这次绕道荆州,固然有劝说王昶撤军的意图,但司马伦却有一个更大的计划,只不过这个计划目前还不能透露出来,所以是没有人知道司马伦的真正意图的。
抵达了南阳之后,司马伦突然地下令停止前进,原地宿营,众将士都为之一愣,不是说撤军回洛阳吗,怎么刚到南阳就停止了行军?
这一路上,淮南军已经风餐露宿,为了节省时间,夜里宿营的时候,仅仅搭些个帐蓬了事,现在司马伦突然下令在南阳扎营,不再前进,难道说司马伦准备在南阳和并州军进行决战吗?
不过司马伦对此没有做出任何的解释,甚至都没有让军队进入到南阳城中,只是下令各营的将领在南阳城南找了一块空地,严格地按照宿营的标准安营扎寨,深壕高垒,样样齐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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