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蓦然推理事件簿(校对)第3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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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蓦然看这气氛,回想起了当年第一次破案的时候,在念禾家里也是面临这样的情景,没想到没过几年,又要再度面临,看着这里每一个人,想着有一个杀人凶手就在这里面,也许是他,也许是她,实在令人胆战心惊。真希望,这是他最后一次面临这样的事情了。
  他坐了下来,看着每一个人的表情,他们都沉默寡言,有不少人都带着泪痕,如果其中之一是凶手,那这演技也是很高超了。
  “现在,把当年的怀月算上,已经死了三个人了。尽管没有确凿证据证明这三起案件均为同一人所为,可是这种可能性毕竟比较高,而且我不认为三起案件之间没有直接联系。”蓦然决定直接切入主题:“大家现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只是沉溺于悲痛中也没有用,我们不可以让这个凶手逍遥法外,不是吗?那么,现在请多回答些我的问题,无论如何也不要有所隐瞒或者失实。那么,楚先生,你昨天是否记得你太太有异常情况?”
  “我……”辉凡抹了抹眼泪,紧紧地攥紧双拳,恨恨地说:“我想,若可的死,也许和她所隐瞒的事情有关系。”
  蓦然顿时回想起了昨天她的态度,立刻追问:“你怎么知道她隐瞒了什么?”
  “安先生不用明知故问吧?难道你昨天没那么想过吗?”
  “啊,是啊,没错。”蓦然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那么,你知道她隐瞒了什么吗?”
  “我昨天问过她,我……我问她是不是隐瞒了与怀月的死有关系的事情,可是……她却三缄其口,我认为她也许有苦衷,所以就没有继续追问……”
  “她真的一字一句也没有透露吗?”
  “是,不过我肯定她有事情在隐瞒我,否则她不会那样慌张,若可是个不怎么懂得掩饰的人,我很清楚她的个性。因此,她隐瞒的事情和怀月很可能有关系。”
  蓦然又把头转向了曾楚白。
  “曾先生,昨天你似乎和连先生有些误会……”
  “啊,那件事情啊。”楚白看了连仲音一眼,说:“没什么,我当时不太冷静。当时仲音的话你们也都听到了,谁愿意被平白无故地被怀疑为杀人凶手呢?我昨天的确冲动了些。”
  “我当时,”蓦然见他态度好了许多,于是开始问得直接起来:“问过狄小姐关于这件事情,可她似乎不愿意我过多追问……请别误会,我……”
  “其实若可她这个人,为人比较深沉,安先生你可能是误会了,怀月的死真的与我无关。”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问,怎么说呢?连先生,你可不可以和我谈谈,昨天我本来想来问你,可是你和曾先生闹得不太愉快……”
  连仲音沉思了一会儿,说:“其实,我也只是偶尔想到怀月那时候好象刻意在避开见面,如果有楚白在的活动,她就不怎么来……可是,也许是我想太多了吧?怀月那段日子本身就不是很喜欢和朋友聚会的,你也知道。不过,她和依香的关系却一直很好,她们始终是无话不谈的。”
  他们的表情看起来都没有不自然,蓦然一时也难以判断。他又环顾了一下四周,不知道下一步该问谁。
  “我想,”灵裳突然发话了:“若可之所以隐瞒,是因为她不想伤害到谁。我清楚她的人品,她不会因为自己的私利而刻意隐瞒很重要的事情,而且她隐瞒的事情,也许并非是可以揭发凶手的线索,否则她不会不说出来的。即使真的有关,她自己一定认为是无关的。怀月的日记不是写着吗?‘我必须要仔细考虑一下,我要告诉所有能够给予我这些答案的人,让他们告诉我我所可以前进的方向’,似乎她想向谁求助,而之后她就死了,如果她求助的人是若可的话,那么……她也许在临死前告诉了若可什么事情,而她死后,若可认为说出这件事情会违背怀月的遗愿,因此隐瞒下来的话……我们可以考虑一下她的思维模式,怀月一方面希望可以解脱,拒绝翔汉,一方面又渴望能活下去,希望有人为她指点迷津。若可当时和她是好朋友,如果她告诉了若可,若可给予了她某些建议,或者对她无能为力,之后怀月的死,又带给了若可很大的冲击。那么,她接下来的行为就是悔婚……虽然她这样做的动机不清楚,可也许是怀月告诉了她某些事情导致她改变了决定。怎样的事情可以让一个人取消自己所允诺的终生呢?那么,必然就是攸关生死的大事。我目前也只能推理到这一步,蓦然,你认为可以参考吗?”
  “啊,你说得也许有道理。”蓦然点了点头,说:“虽然不清楚怀月到底遭遇了什么,那和她被杀害有怎样的关系,可是这的确是一条有用的线索。如果怀月去找过若可的话……辉凡,你不如问问你岳父岳母,也许他们记得……”
  “我想不太合适吧?”辉凡摇了摇头,说:“他们现在……他们现在充满了悲伤,我还等着回去安慰他们呢。现在问这些……”
  “那,你找个时机问问他们,当年怀月在被杀前一天是否来找过若可,或者被杀当天也有可能。接下来,我们再讨论一个已经讨论了很多次的问题:那个不存在的凶手,到底隐藏了怎样的玄机……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认为日记和这遗言有关系,不过……”
  “嗯,我想……”严翔汉突然接过了话匣:“我认为安先生言之有理,他之前破获的沈家连环杀人案,死者也是说了一句‘杀死我的是不存在的人’,结果证明那是对应于他的小说,那么怀月也许就是对应于这本日记。不过如果按照那个案件的逻辑,这张纸只提到了翔汉啊,其他人都没提到,也许……如果拿到整本日记,可以发现里面只有一个人没提到,那就是……”
  “不,不能那么说。”蓦然打断了他的话:“逻辑是不同的。沈家的死者沈仰慕是通过小说本身的设定问题表现凶手的不存在,不是吗?日记就不一样了,那只是记录着当天所发生的事情,难道一本日记里没记到的人就属于不存在的?而且,陆昭宇口袋里放着这张纸,只怕是因为他原本拿走了整本日记,为防不测而特意地撕下那一页。那么他恐怕是想:也许只靠这一页的内容,我也可以推断出凶手的身份。可是我实在参不透这日记的玄机。如果说‘不存在’,是属于表象,那么日记里也许体现了那个人存在的实质。不过,也可能不是这样……这是一个混沌的逻辑,要找到出口没那么容易……”
  “是啊,”翔汉点了点头,说:“目前看来,不存在的定义实在无法了解,但是我们必须记住:对方绝对不是一个空穴来风的敌人,那是个的确存在的人!否则,就无法解释怀月的死,和昭宇他们的牺牲了。不过,我不明白的是,怀月那句遗言,多少还是有些矛盾的。她的口吻似乎并不希望烈生继续追查凶手,而故意说是一个不存在的人杀了她。可是,她既然不希望凶手被捕,为什么留下这句提示呢?”
  “这不难理解。”灵裳从容地回答了这个问题:“她在日记中虽然一度对生命绝望,可是她却依然有着活下去的欲念,如果若可和她谈过以后让她想活下去就更可以理解了。你们想想吧,她这样一个挣扎在生与死之间的人,突然被人杀害,她在临死前心情一定很复杂。她不知道是否该说出凶手的名字,因为对方完成了她之前想死的心愿,但她又希望继续生存的同时而被强行剥夺了生命。她一方面恨对方,一方面又有了解脱的感觉,于是才说出了那句遗言。她决定让一切由上天来裁决,凶手会不会被绳之以法,就看天意了。”
  灵裳这段话,似是而非,略失偏颇,但也多少可以合理解释怀月的死亡留言,蓦然姑且就认同她的说法。他接着提高了音量:“接下来我想问一下,狄小姐的死亡时间在中午十一点到下午一点这段时间。在这段时间有不在场证明的举手。嗯,包括烈生和灵裳。”
  没有一个人举手。偏偏就那么巧,大家在中午的时候都在进行单独的工作,因此没有人证明他们不在现场。
  烈生有些不满地问:“蓦然,难道你连我和灵裳也怀疑?”
  “不好意思。这也是为防万一。”蓦然早就猜到烈生会不高兴,不过灵裳却是没有任何反应,还劝烈生说:“他说得没错,我们也有嫌疑,虽然怀月的案子是我们找他来的,可是没有证据可以100%证明杀若可的凶手和杀怀月的凶手是同一个人。”
  “那,我们再来分析一个问题。那就是动机。你们认为,凶手杀死怀月和若可是出于怎样的动机呢?”
  “我想,”一直沉默着的易韧秋终于说话了:“不会是仇杀,怀月的为人,我们大家都很了解和清楚,她是不会与别人随意结仇的。即使真是仇杀,那也一定是怀月无心的过失。大家认为是不是这样呢?”
  “如果不是仇杀的话,”翔汉似乎也很认同易韧秋,提出了他的观点:“那情杀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大家也知道吧?在座的男人,当年或多或少都有点喜欢怀月吧?如果,是因为……”
  “那么说的话,你的嫌疑不是很大吗?怀月多次拒绝了你的追求,不是吗?”曾楚白突然打断他的话,说:“怀月自己在日记里不是写得很清楚吗?难道你敢否认吗?”
  “我的确爱着怀月,”翔汉并没动怒,而且阻止了坐在他身边的韧秋发作:“但是,我绝对不是一个会因为得不到对方,而杀害他人的人!”
  “现在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灵裳说:“凶手杀的人不止怀月,还有若可!”
  讨论越来越激烈,大家都各自有着各自的想法,可是都没有能讨论出一个结果来。
  蓦然口袋内的手机,把他们的对话全都记录了下来,正如当初在念禾家的时候一样。
  到底,狄若可隐瞒了什么事情呢?
第六章
逻辑
  对于蓦然而言,他现在被困在了怀月的那个混沌的逻辑之中。
  目前他掌握不到很关键的线索,只有那张日记纸,是一把最重要的钥匙。他坚信这张日记纸可以揭发凶手。
  他首先思考的是陆昭宇得到日记纸的途径,他是怎么得到的?难道是从凶手手中得到的吗?怀月被杀后,她的遗物都经过清点,没有发现过类似日记的物品,那么如果是凶手杀死她后拿走了日记,那日记中也许的确隐藏有可以揭发他的罪证。但是,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不把日记烧毁,还要一直藏着呢?难道日记并不构成他的威胁吗?但如果这样,为何要拿走它?如果不是从凶手那里拿走的,而是他无意中发现的,那么凶手怎么会突然袭击他?他预先撕下一页藏在身上,这说明他做了起码的防范措施,所以他应该是顾忌到凶手的。而且他死亡的地点是在公园内的假山内部,如果说他是无意中发现,不需要躲藏得如此隐蔽吧?那里应该就是第一案发现场,公园内虽然游人不多,可是毕竟要带着一具尸体移入假山,很难想象不被发现。而且,一般的凶手是不会把尸体移到那里去的吧?所以昭宇应该是在那个假山内部给灵裳打电话的。从他打电话给灵裳来看,至少说明灵裳不是凶手,当然,如果灵裳歪曲他打电话真正所说的话就另当别论了,毕竟当时身边的依香没有清楚听到他们的谈话。
  接下来就是,如果他是从凶手手上得到那日记,那么他恐怕是强行抢夺后逃离,跑到公园的假山内给灵裳打电话,想把凶手的身份告诉她,而凶手在千钧一发之际找到了他,然后将他杀害。由于要摆脱凶手,他恐怕是走了许多路才到公园内打电话的,虽然可以在马路上打电话,但是如果被追上然后夺走日记就没证据了。因为很难想象凶手会把那么重要的日记携带于身上外出,所以很可能是昭宇在凶手家中发现的,然后夺走再逃到了公园内。可是,那个公园与许多嫌疑人的家都距离比较近。何况也不能排除凶手追逐昭宇走了许多路的可能性。这样一来的话,还是无法推断凶手是谁。
  只是,一样是撕,昭宇只撕下了一页放入口袋,如果不是因为这一页太关键,就是日记本身并不算长,如果撕下太多页会被凶手过早发现,在别人没发现尸体前就搜查他身上是否藏着撕下的日记纸。以时间来推算的话,怀月正式开始写那本日记,可能是在2001年的3月,这个时间和其他人所说的她开始变得忧郁的时间差不多吻合。那么,她是因为遇到了某种让她痛苦不堪的事情,才开始写日记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许日记其他部分有记载她痛苦的来源,那也许就可以找到凶手杀害她的动机。
  昭宇发现日记和夺走日记应该是同时进行的,否则的话凶手不会让他有第二次机会再找到日记纸。如果他是第一次发现后撕下那一页,参透意思后再打电话,没理由躲到假山里去,只要待在一个公共场所打电话就可以了。总之,如果日记纸可以指证凶手,那他一定拿着整本日记然后被夺走,否则凶手不会没找到那张撕下的日记纸,那张纸也不可能是唯一可以证明凶手身份的,否则凶手拿到日记一定会核查那一页是否还在。
  最后的问题就是,那张日记纸的确可以证明凶手的身份吗?
  这是最令蓦然疑惑和头痛的问题。他花了那么大的心思也不知道这日记究竟包含了怎样的意义,陆昭宇却在发现它的瞬间就知道了凶手是谁?而且他打电话给灵裳,必然是有了一个明确的答案,不,单就凶手杀他而言,已经足够证明他所认定的凶手的确是杀害了怀月的凶手。蓦然也考虑过也许其他日记纸有更重要的线索,但是昭宇却撕下了这一张日记纸,他应该认为靠这张日记纸就足够证明凶手的身份了吧?也许,他是因为知道安蓦然在调查怀月的死,所以认为这张纸可以查出凶手的身份吧?
  但是,蓦然却做不到在“瞬间”就洞悉凶手的身份,那么,必然会得到那个结论:陆昭宇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但是如果那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么蓦然也无能为力了。所以那件事情,应该是经过调查可以知道的。但是,该往哪一个角度调查呢?这张日记纸怎么看,也看不出凶手是谁啊?
  第二天,蓦然来到了出版社参加会议,商讨关于新作的发行问题。目前他的新作《黑色》,在市场上的宣传已经达到了一定火候,新书的发售日期也已经基本确定。目前印刷厂正在加紧时间进行印刷,接下来的问题就是考虑到书籍到货城市的落实等具体情况。另外,发售会当天应该会有几家报社前来采访,要注意到哪些言辞等等。最后发售日期被定为两星期以后。
  开完会已经是中午了,已经饥肠辘辘的蓦然,来到了出版社附近的一家餐厅吃饭。刚叫了一碗馄饨坐下来,就看见一个人坐到了他对面。那个人居然是杨天毅。他笑呵呵地说:“安先生,要掌握你的行踪实在是不容易啊。你也知道,我是摩胜日报的记者,我是负责娱乐版的,所以想给你做个独家采访……”
  “昭宇和若可刚死,你的情绪看起来恢复得不错嘛。”蓦然也懒得再离开,决定先敷衍他几句,再想办法从他口中多问出些关于若可的事情。
  “哈,人必须向前看嘛,再说我和他们几个也不能说很熟悉。”
  “你想问的话,现在就可以问啊。不过你可别拍照,我到目前为止都没同意任何媒体帮我拍照,那种走在大街上必须要戴墨镜和帽子的日子我可不想过。如果你偷拍,我可是会告你的。”
  “哈,我知道了,”杨天毅大大咧咧地说:“那,稍等一下。”他拿出一个小型录音机,接着问:“安先生,我想问您,这次新作《黑色》的具体发售日期……”
  “我们已经内定了日期,会择日召开记者发布会进行说明,这时候还不便透露。”
  “现在网上谣传说主角秀清有可能会为了救应筱织而被杀害,是否有此事呢?”
  “这一点我不便透露。”
  “那么说来,您并不否认吗?”
  “我只是想说我不会透露剧情,无论结局如何。你可别乱写啊,来个什么‘安蓦然宣言不排除秀清死亡可能’的标题,你们这些记者最会玩文字游戏,随便编个标题就可以唬弄读者,到时候背黑锅的还不是我们?”
  “哈,我知道,我这个人很有职业操守的,不相信你去问灵裳啊,”他接着问:“那个,安先生,据说这次的小说有七百页,是否属实呢?”
  蓦然顿时哭笑不得地说:“七百页?这也是网上的消息吗?”
  “啊,是……”
  “没这回事的。”蓦然刚一出口,突然感觉自己上当了,自己好象已经透露了一点信息给他。这时候,馄饨来了。
  “安先生,您先吃吧,吃完了继续访问。”杨天毅说着关掉了录音机。蓦然拿着汤匙舀了一只馄饨,刚送入嘴中,突然问道:“你吃过饭了没有?”
  “吃点面包,再配点矿泉水就够了,我可是在出版社外面等了您很长时间啊!”
  蓦然苦笑了一下,接着问:“我可不可以问你些关于若可的事情?”
  “若可?”
  “她和怀月的关系,真的很好吗?”
  “是啊,差不多吧。我是因为和若可熟识,认识了许多若可的朋友。若可的那些朋友里,我还采访过连仲音呢,和你一样,他也是个小说家,不过他没你那么出名,所以关于他的报道非常少,最近几年也没有多少新作,读者对他也没什么兴趣了……”
  “别把话题扯那么远好不好?”蓦然接着问:“你可不可以说说若可的事情啊?”
  “我想……若可她应该是挺贤淑的一个女人吧,死得挺可惜的呀。我是采访她父亲的时候认识她的,她这个人呢,该说她是为人太刻板还是说她太有正义感呢?反正她是个很固执的人,做任何事情都是坚持不懈的,还有……就是和怀月无话不谈吧?”
  蓦然想了想,又问他:“那么,你和若可的朋友都很熟悉?”
  “是啊,比如易韧秋这个人,和我的关系不错。他是个有点名气的评论家,我也采访过他。他的一些言论都非常犀利,他曾经给许多小说家的小说写过序和后记。他在网上也写过不少评论,有许多是批评一些伪历史小说的,他认为那些小说都是误导青少年的,提出了许多观点……我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基本上都是……”
  “还有谁吗?”
  “还有谁?那就是灵裳了吧,不过她也算是怀月的朋友吧?灵裳这个人挺高傲的,似乎让人感觉不是很容易亲近。不过她和我还是很谈得来的,尽管她有时候会说些不中听的话……不过她人还是蛮好的,你可别怀疑她啊,我不认为她会杀人,怀月死的那段日子,她就算在婚礼上都没有笑容,实在让人很揪心呢……”
  “继续说下去。”
  “她和严翔汉倒是很不错的朋友,严翔汉这个人很有风度,做事有条有理,又很会分析事情,所以我个人挺欣赏他的,虽然他父亲的背景不是很好……据说他父亲好象和一些有帮派背景的人合作过,不过没有证据。不过他本人是个很正派的人物,和他父亲也有许多意见上的冲突,不过他唯一的缺点就是比较挑剔,我听灵裳说他抱独身主义,不管家里给他介绍多少对象,他都不动心,灵裳认为他是因为还爱着死去的怀月。我……我是不懂得这套至死不渝的感情啦,怀月也没有接受他,他何必钻这个牛角尖啊,做人就该及时行乐嘛……我,是不是把话题扯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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