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四个龙傲天我都要第7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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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斐:“这是……时空倒流?薛策和薛小策相遇了?”
  系统:“是的。时空倒流,也可以称作——穿越。镜像时空的存在,就是为了给薛策的肉身穿越提供科学基础的。你意识到了吗?如果没有镜像时空,你写的,就是一个悖论故事。”
  戚斐怔住了。
  仔细想想,若是没有镜像时空,穿越回过去改变命运,的确是一个闭环的悖论。
  系统:“星星的轨迹是交错的,人的命运,也是盘根错节,互相影响的。所以,不管你是身穿、魂穿,还是别的乱七八糟的穿越,只要想改变历史,就必须有一个前提——不能在原时空搞,要有镜像时空。”
  只有在镜像时空,才有毫无负担、大开大合、施展拳脚的空间。若非如此,就极容易遇到连锁反应,间接掘动自己的根基,改变自己的出身,陷入闭环悖论里。
  举个例子,一个人穿越到过去,杀死他的还没有结婚生子的父亲。他的父亲被他杀死了,原主也就没有机会出生了。他没有机会出生,也就不可能穿越回去,杀死他的父亲。
  假设没有薛小策的存在,戚斐写的是魂穿——薛策灵魂重生,变成了八岁的自己,一步步给自己规避危险,避免早亡,也是一个悖论——改变命运后,没有了早亡,他就不可能重生,也不会有机会去规避危险。
  即使多加一笔,在原时空里,添了一个薛小策的角色,悖论也依然存在。
  戚斐当初想得很简单,薛策身穿回到了十三年前的时空里。在十三年前的时空里,本来就存在着一个八岁的他,两个人可以肩并肩手牵手一块走。
  但其实,在本质上,一个人的原生时空,根本不可能存在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如果世上有这样的存在……你的名字、出身、父母、朋友、来处……你的一切都被他占据了。那么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你就什么也不是了。
  戚斐:“我明白了,那么……薛策可以直接穿越到B时空啊。为什么A和B要融合呢?”
  系统:“薛策来到B时空后,很多人的命运,都会因为他而改变。在他的影响下,B时空也不再是原本的B时空了。也可以说,B时空已经不复存在了。所以,你看到的,其实并不是简单的融合,而是一个取材自AB时空、有无限可能的新世界——这个新世界,便是你,这篇文的作者,这个世界的创世神,创造给他们的奇迹。”
  信阳城破,薛策在火海中睁开眼睛的那一夜,就是新世界诞生、万千星光绽放的时刻。
  从此,原生于A时空的薛策,可以在这里,大刀阔斧地带着‘自己’长大。
  原生于B时空的薛策,也在新世界里,正式成为了薛小策。
  离开原本的时空,来到新的世界里,这两个人,才有肩并肩的可能。
  戚斐有些出神地看向了底下的这个新的时空。
  她看到了,这两颗星星在相遇后,小的那一颗绕着大的转了几圈,似乎极为兴奋。很快,两颗星星便一起上路了,缓缓向右飘去。
  前路未明,但显而易见,他们走的是全新的轨迹了。
  系统做了总结:“这一切,都是为了满足宿主你的设定。毕竟,想法是想法,要变成现实,还是需要经过许多步骤的。”
  戚斐:“……”
  原来她随便写的背景,要变成可行的现实,是经过了这么多的演化的。
  忽然有一种被霸道总裁宠爱的感觉怎么破——“你尽管瞎几把写,反正我怎么都能给你找到办法,变成现实!”
  不过还是有一个问题没解释到——她遇到的薛策0.5,如果不是1.0和2.0的童年,那他到底去了哪里?长大后成为了谁?
  系统:“我说了,以后你就知道了呢。反正放心,你养的不是鬼,也没有产生幻觉。”
  戚斐:“……”并没有被安慰到好吗!
  唉。
  打一个简单粗暴的比方。她和三兄弟合作,去修一座破烂的桥。工程开始后,老大和老二基本没露过面,她和老三搬砖,搬到怀疑人生,汗如雨下,几乎搞出腰肌劳损来了。好不容易,桥修好了,老大老二也现身了,却告诉她那座桥根本没就坏过,不用她修都可以走,还说“我们兄弟只有两个人,没有第三个弟弟”。
  最坑爹的是,她想找出老三来给自己作证,却发现老三也失踪了。老大老二还异口同声地不断强调,从来都没有过这个人。(=益=)
  试问她能不怀疑人生吗?
  她辛辛苦苦搬过的砖、流过的汗……都见鬼去了。
  无奈她太了解系统了。每当出现“以后你就知道了呢”这个句式,就代表它连一个标点符号也不会透露……所以还是省口气,暖暖肚子吧。
  ……
  距离菏阜王和他们商议好,要重新签订协议的时间,只剩下了不到十天了。
  要想出一个两全之策,既要救出那些百姓,让孟子源永远闭嘴,不爆出任何不利于北昭的秘密,又要让北昭与菏阜王的约定正常进行,实在不容易。
  情况对他们非常不利。
  在那之后,羯人又来了信,他们非常狡猾,约在了北昭和菏阜签联盟书的当天交人,并且约的时间还分秒不差,确保了两边同时进行。而且,还特别要求了裴文瑄要亲自到场。
  之前,裴文瑄亲自去见菏阜王,是以皇子身份压下了砝码,再加上公主在一旁的推波助澜,才最终取得了摇摆不定的菏阜王的信任,换来了谈结盟的机会。在结盟当天,裴文瑄是必须出席的。
  很简单,他是王裔,他说出来的话、做的保证,在菏阜王那里才是有分量的,值得他倾举族之力去配合。别的什么人,官职再高都没用,毕竟官职这种东西,说白了,只要上位者一个不喜欢,把你发配边疆就发配边疆了,没什么保险。
  所以,可以想象,如果在这么关键的场合,裴文瑄失信了,公主会有多么难堪,菏阜王肯定也会大失所望。羯人那边定然也不会放过这个空出来的好机会。只要北昭这方失约了,羯人的代表必定会顶上。
  菏阜王本来就有点儿左右摇摆,如果羯人软硬兼施、威逼利诱,难保到时候他会不会改变想法。
  裴文瑄只要去了孟子源那边,除非他长了翅膀会飞,不然是绝不可能立刻赶回菏阜的。因为羯人约定的地点比较远,用最快的马,不停地跑,也至少要两三个小时,才赶到菏阜。到时候说不定羯人已经顶上,黄花菜都凉了。
  更何况,交人的时候,恐怕也不会很顺利。羯人多半会刁难一下他们,再拖一拖时间……
  众人在书房里,苦思冥想了数天,排除了无数方法,留到最后,只留下了一个大胆的计谋。
  一言概之曰,置之死地而后生。
第63章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要对症下药,那就得分析一下对手的实力。
  羯人的三十六部中,左贤王与右贤王的分工是很明确的。右贤王平日负责协助羯王处理族中事务,而调兵遣将、行兵布阵这些事,则是左贤王来调配的。之所以这样安排,理由也很简单,是因为当年跟着老羯王出征,打出了今天称霸草原的版图的人是左贤王一脉。
  如今左贤王年事渐高,披甲挂帅上战场有点儿力不从心了。他的两个儿子,长子须勒,次子甸吉,在这场被提前了差不多十几年的归墟之战中,注定会成为主力。
  就是不知道他们这一次会见到哪一个了。
  书房之中,众人围坐成了一团。
  “甸吉此人,好大喜功,有勇无谋,胆大心粗。相比之下,他的兄长须勒的城府比较深,行事要谨慎很多,遇事不会盲冲,比较难对付。”襄元城的太守徐瑞说。
  此人当年也是披挂上阵、镇守边塞的将士,因受伤的缘故,有一条腿瘸了,所以就退下来,变成文官了。他最是熟悉这一带了,指着地图上的沙丘,介绍道:“根据死士回报的消息,羯人这次会押送被俘获的二十几个村民,还有士兵、孟子源,一共九十余人,前往约定的地点——湟水下游的这片胡杨林,和我们见面。另外,除了要求五皇子殿下要到场外,他们还要求我们奉上生铁和药物若干,估计是想拿回去炼制武器……”
  裴文瑄气笑了:“简直无耻之耻,贪得无厌。”
  薛策看着被圈出来的那片地点,若有所思:“胡杨林的环境如何?”
  徐瑞道:“我正要说,那里的四周都是荒无人烟的戈壁滩,大片的胡杨树早就已经枯死了,而且方向在羯人的背后,不仅可以藏人,万一有个什么事,他们也可以借胡杨林来掩护自己逃跑。而我们的后方,就要荒凉得多了,远方倒是有一片土坡,但不高,无法形成防御线,如果羯人强冲,要冲上去不难。”
  参谋满脸忧虑:“我们后方的地形,不利于我们防守。如果羯人穷追不舍,也很难断尾。更何况,殿下你还在现场。如果我们在交人的时候发难,杀掉孟子源,就要做好羯人立即反扑,和他们苦战一场的准备了。”
  这一刻,如果能有时空穿梭机,戚斐相信,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想瞬移到孟子源的身边,一砖头拍死这个老匹夫。
  大战在即,边塞的兵力本就吃紧。现在,却为了制造机会将孟子源那个贪生怕死的老匹夫的嘴永远堵上,而不得不冒这么大的风险。
  徐瑞的副手见到气氛凝重,便打圆场安慰了一句:“大家也别太悲观了,要是成功了,还可以收编几十个士兵回来呢。”
  “不。”薛策说:“我们这一行的目的,不是救人,是杀人。二十几个村民能救则救,救了就送回村里。至于那些被俘的士兵,则一个都不能要。”
  副手不解:“为什么?我们不是正缺兵力吗?”
  戚斐秒懂了薛策的意思,解释道:“因为那些士兵里,说不定已经鱼目混珠,混了一些羯人的探子进去了,放这样的人进军营,岂不是引狼入室?风险太大了,所以不能收编。”
  徐瑞点了点头,肯定了薛策和戚斐的说法:“薛兄说得对。现在就是要集思广益,希望诸位想想,有什么好办法,可以减少我们的损失?还有菏阜那边的约定,该怎么解决?”
  薛策拧着眉,眼光在那片土坡上停留了许久:“我有一计。”
  与此同时,戚斐也弱弱地举起了手来,说:“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可能可以拖延时间。”
  ……
  几天后。
  菏阜与北昭约定的日子的前两夜。
  几个人骑着马,低调地穿过了草原,抵达了菏阜的部落边界之外的那条黑黝黝的河边,在一棵树后躲了起来。
  大约在半个时辰后,两辆运载着木箱、即将进入菏阜的马车也经过了这条路。载货的两个少年在河边停顿了一下,片刻之后才又若无其事地上路。
  在进入菏阜的地界时,每一个箱子都被循例打开检查了一遍。却没有人察觉到,运送箱子的人已经被换了。
  顺利进入了菏阜的地界之后,两个少年趁着机会,闪进了两个毡帐之间的狭缝里。一个侍女早就等在那里了。在夜色的掩盖下,三人挑着僻静的小路,走向了王帐的方向。
  帘子掀开,一个身影钻进了公主的毡帐里。
  早已等在里面的公主听见动静,猛地转身,匆匆地往这边走了几步:“五皇子殿下,你来了,路上没有被发现吧。”
  桌子上的一个精致的鸟笼里,一只雪白的鸟儿“啾”了一声,扇动了几下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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