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撩完就跑的我如何哄回黑化男主第11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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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是的呢,总不能让你再尝一次前世的结局。反正,进度条也已经满了,有很多疑问,我现在都可以解答给你听。之前,你不是疑惑为什么你弟弟的出生,会让进度条上升么?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他就是嵇允以后扶上位、会成为皇帝的孩子。至于你以为会有的萧景丞私生子,其实根本是不存在的。”
  俞鹿:“……???!!!”
  这是什么吓人的进展!怪不得她弟弟的降生、她保护自己弟弟,都会跟进度条挂钩了!
  系统:“你的使命,是将二次崩坏后的世界,拉回原轨。目前已经成功地完成了。恭喜你,宿主。”
  第一点,俞鹿保护了自己的弟弟,让一个未来会在史书上登场的重要角色,不至于缺席。
  第二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俞鹿给了嵇允与萧景丞反目的理由。
  所以,在最后的这20%的进度条里,不管是刷嵇允的好感,还是刷萧景丞的好感,都是有用的,都是在增加让他们对彼此不满的砝码。
  对嵇允来说,俞鹿的死亡,横竖与萧家是脱不了干系的。如果璇玑当时就叫人杀了连烨,如果最后这一天,萧景丞没有故意拖住他离开的脚步。他一定会陪着俞鹿出门,宁可谈判,断自己一臂再为质,也绝不会让她冲动地上前,成为人质,陷入险境之中。
  对于萧景丞来说,他今天终于发现,自己一直在寻找的玉葫芦主人,原来就在自己身边。嵇允不仅夺了他朦朦胧胧中爱慕的人,而且,玉葫芦那件事,只要稍加打听,就能猜出,嵇允明知真相,也故意隐瞒了俞鹿的存在。等萧景丞发现真相时,已经太迟了。
  他们的嫌隙和裂痕,会越来越大,到无可调和的地步。
  第三也是最后附带的一点,就是终止了嵇允归隐的歪路,将剧情拉回正轨,将他留在了朝廷,为日后成为摄政王打下基础。
  “明白了吧。”系统:“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宿主,你要马上走,还是多等一会儿?”
  马车仍在颠簸,俞鹿沉默一瞬,说:“现在走吧。”
  系统:“确定吗?”
  “心理准备,我上次已经做过一次了。”俞鹿倚着马车壁,吁出了一口气:“既然注定要走,我不想活着成为连烨逃出舒京的筹码。所以,就到这里为止吧。”
  系统:“没问题。我们走了。”
  俞鹿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唇角微翘,仿佛带了一丝释然平静。呼吸渐渐停止,手心也慢慢地松开了。
  ……
  …………
  嵇允与萧景丞于宫中,纵马狂奔,赶到宫门之时,恰好遇上了御林军回来复命,说马车还没有冲出舒京,就被设伏的御林军拦截住了。
  狂徒连烨,也被当场处死了。
  嵇允狠狠拉住缰绳,喘着气,急道:“那里面的人质呢?救了没有?!可有受伤?!”
  跪在石阶梯下的御林军侍卫,却一动不动,低着头。半晌,才开口道:“皇上,嵇丞相,卑职在打开马车门的时候,看到被挟持的那位姑娘,身上并无外伤,只就是……已经没有了气息,不在人世了。”
  御林军侍卫自顾自地说着,并没有抬头注意去看,骏马之上,丞相与皇上究竟是什么表情。
  ……
  冷风呼啸,穿过了萧瑟的宫门。风中裹挟着飘落的雪粒。
  舒京今冬的第一场雪,终于降下来了。
  纷纷扬扬,寒冷彻骨。
第70章
第三个世界·番外
  春分三月,
花明柳媚。
  我叫俞鹿,今年十六岁了,被我爹——当朝的靖王送到了国子寺,
和勋贵子弟们一起学习。
  尽管我冲爹娘撒娇耍赖装病不下于二十次,多次表明我宁可去马场天天撒野,也对坐在桌子前读书写字没兴趣,最后还是拗不过我爹,被送了过去。
  我打听了很多关于国子寺的事情。听说,今年新来的直讲,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嵇丞相的孙子,
与我同辈的嵇家公子允。没错,
就是那一个被各大世家拿来口头教育孩子的完美楷模,嵇允。
  我向来都只闻其名,
未见其型。一直都以为,嵇允会是一个和国子寺太傅一样,古板又无趣的小大人。
  结果第一次见面,
就彻底粉碎了我的这个印象。
  那是我去国子寺的第一天。起床时,因为不情愿,故意拖着时间。等来到了国子寺外,看着那面静悄悄的高墙,就开始后悔了。
  于是我让香桃和小蝶带我绕到了后门——我已经打听过里面的布局了。从后门进去,再经过一片荷花池,可以从不起眼的小门进入学堂。不会被太傅看见。
  后门关着,墙也很高,不过,
爬树、爬墙这些事,
从来都难不倒我。
  在香桃和小蝶的帮忙下,
我轻巧地落了地。正以为没人看见我时,一抬头,我就发现,前方那株茂密如盖的树下,站着一个身影。
  一个芝兰玉树,乌眉墨发,清冷英逸的少年。手执一卷书,立在树下,似乎是在这里看书。
  但是,当他抬头,那一双幽深而忧郁的眼眸望过来时,我却莫名其妙地有了一种麻酥酥的感觉,觉得他是故意等在此处的。
  ——一直在等我出现,等我走过去,跟他说话。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被我掐灭了。
  这么想就太过自作多情了,一定是这人长得太好看的缘故,那双眼睛也是狭长的桃花眼,很容易给人含情脉脉的错觉。
  这个时间,世家子弟们,应该都在里头听学。这个人虽然和我年纪相仿,却不用受此约束,公然在外游荡,又是我没见过的面孔,应该不是俞家哪个宗室的后代。很有可能是国子寺的人。
  好在,这人没有大呼小叫,叫人过来的意思。很上道。我对他露出了笑容,趁他怔愣的一刹,假装没看到他,跑掉了。
  到了下午,我在学堂上见到了这个家伙,惊得差点儿滚到了桌子底下。
  原来这家伙就是传说中的嵇允。
  年纪轻轻,就因才贯二酉,学识渊博,在国子寺中担任直讲的那个嵇允。
  他站在太傅的身边,有许多倾慕欣羡好奇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在勾名册的时候,他仿佛早上没有见到我,态度很平静。
  奇怪了,不是说这个人很铁面无私、不近人情的吗?怎么会对我放水?
  过了一段日子,我从一开始怀疑是自己自恋,到终于肯定,嵇允对我有些特别。
  特别温柔,特别耐心。甚至,我敏感地感觉到,他对我的态度,有一丝几乎没有原则的宠溺,与低声下气的讨好。
  可惜,我这个人有个怪毛病,谁对我殷勤,我就越不爱靠近谁。况且我们只认识了不久,说不定他抱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嵇允大概感觉到了我的警觉和抵触——比如说,故意装听不见他叫我,招呼同龄子弟去玩绝不带他,一下学就脚底抹油跑掉。他很有自知之明,默不吭声地退回了原处,没有再试图靠近我。
  只就是有几次,我呼朋引伴,兴高采烈地叫人去玩,回头就会看见嵇允站在远处,那双古井般的眼眸,静静地凝望着我。被我一看回去,他就会低下头,片刻后,转身离开,背影很落寞。
  怎么看起来那么可怜啊。
  不理他,好像成了我的不对。
  有一次,我的良心实在过意不去,第一次开口,邀请他一起去了马场。
  嵇允那一刻很高兴,我觉得他的眼睛似乎都瞬间亮了起来。我也第一次看到了他在马上的英姿,原来他的马术那么好,怪不得去年春猎时会拔得头筹。
  打开了豁口,渐渐熟悉起来之后,我发现,其实放松了享受嵇允的“放水”也不错。
  嵇允严于律己,对于外人,也很有原则。唯独对着我时会时刻让步。
  比如他从来不会呵斥我上课不专心,看见了我迟到早退,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跟先生告状,说我功课没完成。只会在事后留下我,耐心问我哪里听不懂,打算教我,明目张胆地给我开小灶。
  这让我感到有些窃喜,同时也很困惑。于是就旁敲侧击,问他为什么。
  嵇允似乎并不意外我会这样问,而且,仿佛还有一种“终于等到了”的欣慰感。
  可回答时,他又卖了个关子,凝视着我,说:“你以后就会懂了。”
  等于什么也没说。
  故作高深。
  我无趣地想,接着,又闲聊着问他——像他这种满腹经纶的人,会不会觉得别人(尤其我)很笨?
  嵇允听了,就放下了笔,转过来看着我,认认真真地说:“不会。”
  那语气怪郑重的。他还安慰我,说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如果我真的不爱学习,也没关系,只要开心就好了。况且我还那么擅长马术呢。
  这话我爱听。
  我心情好时,就会画画,存心逗他,有时候画的还是不正经的画。嵇允第一次收到时,反应也很奇怪,双手拿着,怔然看了很久,没有恼羞成怒,也没有说我胡闹。抬头时,眼眶似乎有点红,仿佛有泪光在其中浮现了一刹。
  之后,他就将我那幅涂鸦,郑重地藏进了一个匣子里。
  颇有一种将垃圾当成宝贝的意思。
  因为嵇允平时脾气太好了,所以,他唯一的一次发火,显得非常可怕,让我现在都忘不了。
  那是发生在夏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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