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精校)第3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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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兄……”
……
酒饭过后,陈善道醉醺醺的告辞离去,席撒回到卧室,醉意尽去。只觉身心疲惫,满心悲哀莫名。肩负许多人未来的时候,便没了快意恩仇的自由洒脱。
他至今不敢确信陈善道的表现真实性有几成,太过自信得计最为愚蠢,陈善道并非好对付的人,他不得不从此暗留戒心。白莫歌这招棋高明之极,他输在情报信息太过闭塞,对此结果始料未及。
禁不住怀念被称为席红梅的时光,横剑冷笑,我自目空一切。哪管东南西北,要来则千军不能阻,要去,则万军不能留。无钱则抢,爱美则夺,一人死便是族灭,一人活便拥尽未来。心血来潮时,行一二善事;郁闷不快时,入军营步旅,斩败军十将,饮血而去。
第九十一章
三百里奔袭(三)
然而,性命只有一条。永远的席红梅只是幻想,如同永远的恶上王,终有败亡时候。于是席红梅重新变做席撒,恶上王变做仙风道骨的南陈三公主驸马。用道貌岸然埋葬放纵欲望的往昔,只能偶尔感叹哪些不可能再现的逝去时光。
席撒的唏嘘感叹只有短短片刻。他很快考虑到,此事未必尽然不利。陈善道对他心有芥蒂,对李烟雨芥蒂更深。无论李烟雨所为抱多少为联盟事业发展的诚意,也只有无情之人才能全盘接受,不怀责怨。陈善道并非全然无情之人,此事注定成为两人间不可修复的裂痕。
这是人性,哪怕陈善道想的再通彻,也无法改变感情上遭受的创伤带来的心理不平衡。总有一日,他会爆发,李烟雨跟随受创,为付出一切换来这种不谅解而伤心透顶。这也是人性,只要她对陈善道当真有情,想的再通彻也无法心理平衡。
就算换做是他席撒遇上这种事情,结果也没有太多差别。
李烟雨仍旧有被争取拉拢的可能。他甚至什么都不必做,只需要保持和气,等待那一天到来即可。当席撒整理清此事时,白莫歌带来好消息。在太子妃的周旋下,王后等后宫力量努力中伤席撒道德人品,说他风流成性,喜新厌旧之类,陈王终于改变主意,再不愿将爱女嫁给这种负心薄情的男人。
白莫歌说起陈王评价席撒品德哪些言辞时,笑个不停,又道多亏有李烟雨之事发生眼前,才让他父王确信无疑,忍无可忍。席撒没好气道“还敢提李烟雨,险些被你害惨,竟故意隐瞒她与陈善道的关系,好一招妙棋。”
白莫歌笑的更开怀,妙计终被人得知的那种得意神情。“哈哈!你终于知道了?嘿嘿,本王真担心此事要放到若干年后才能对你尽展得意窃喜之情,快说来听听,那陈善道反应如何?”
席撒不说,懒得搭理。白莫歌呵呵发笑,举杯喝干。“你也别装的一脸委屈,秋红归来后不忘我信中提及的凌上水一事,见过之后,只责本王糊涂。说将大好一块美玉平白赠人,哼!你心中不知如何得意呢!”
席撒来了兴致,颇觉惊奇。“太子妃不通武艺,竟也看出凌上水资质?”“她随不练武,但随本王已有两年,对于武学理论可知之不少,看过她的掌上舞,又追问入魔太极剑究竟便想通此事。说我中你言语圈套,你只说她入魔太极剑的修为必青出于蓝胜于蓝,却没说旁的本事。”
席撒失笑两声,全不得意。“得了吧!这种小计哪里瞒得过你,不过是顺水推舟,自知凭南陈太子身份难以真正收复凌上水归心,心中也为她感到可惜,所幸做了人情给我而已。太子妃并未看出凌上水倔强之甚,此事结论实在逊你一筹,反被你装糊涂的以为帮上许多。”
白莫歌呵呵轻笑,喊他干杯。“算你有自知之明!夫妻情谊本就需用心经营,秋红德才兼备,甚为难得。如此学识难免心怀抱负,我若事事表露太尽,让她有不能作为之感,长久之下,必然心情郁郁,自觉无用。
你对李若就是太过压制,她虽事事顺从,但内心积压太多表现欲,爆发时便不可收拾。本王今日好心指点你两招,治家如治军,需适当予有能伴侣和诸将表现之机,锋芒太露,便会压的旁人有计不敢献,有话不敢说,终有一日落得一叶障目,狂妄自大而不自知地步。”
席撒虚心接受,不忘称赞。“这话倒于新苑阴阳并济用人之道暗合。”旋又沉吟道“我哪些龙骑兽赠你战神军二十头吧。”白莫歌摆手推辞,笑道“不必了,待王之门龙骑数量宽裕时再说吧。”又笑道“怎么?忽然良心发现,心生感激?”
“笑话!早知道哪些赌约不过是你借机相助的人情,原本就有此念。本打算离开时再说,如今陈王对我心生恶感,早些赠你,也免得他对你横加指责,说你太过重情冲动,养虎为患之类的。”
白莫歌这才沉吟片刻,点头同意。“也好,你我虽各知心事,不以这些为意。但旁人难免非议,如此可堵众人猜疑,确不宜拖延。”席撒便让他自去挑选,又告知如何使龙兽如何重新认友之法。
两人闲谈一阵,宫人来报,西妃领凌上水求见。白莫歌笑而起身告辞,“凌上水今日见过迁居南陈的家人果就肯信任于你了。本王答应的宝物已使人摆放厅上,只可惜虎兄弟的五百万锭金,白虎国今年的财政可吃紧了。”
席撒陪他出去,好笑道“猫哭耗子假慈悲,你本有意借机削弱白虎国财力而已。”白莫歌长生大笑而去。“既生席撒,何生白莫歌?哈哈哈哈……”“自恋成癖!”席撒笑骂一句,自顾为西妃办事有力欣喜。
再见凌上水,她整个人的气质神态都已焕然一新。如覆水雾的眼眸依旧,深藏其中的麻木已去,为炙热旺盛的斗志所取缔;平板无味的声调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不卑不亢的沉稳。一身北撒族精致兽皮甲,腰佩中魏制残心双剑,说是剑,形又似刀。
英武不凡,让人见之一亮。
席撒郑重起身,双手托宝物凤鳞裳递上。此物名为裳,实则攻防一体的珍贵宝物,别说南陈只此一件,既是妖族中也没见过第二件。甲似凤磷羽片片衔接,形似华丽舞装,条条火红的磷带可缠挂甲上为饰,又可尽展为鞭。
鳞片可做暗器,锐利异常,当今天下第一暗器高手千手罗刹就曾三度登门,恳求以宝物交换此甲。奈何她不过一江湖中人,所呈宝物尽管珍贵仍不足以让白莫歌动心,邀其加入南陈效力又被拒绝,致不了了之。
“此物名凤磷宝裳,世所罕见。得自血腥妖族,昔日着此甲的之人纵横沙场,出入万军如入无人之境,死于此甲的人族高手难以计数。若非最后为五极霸王所重伤,也不会为南陈高手所乘,不敌围攻身亡。
此甲虽威力无穷,但能真正发挥其力量者却也寥寥无几,但本王相信你就是拥有它的最佳人选!冥冥之中,它的等待也定然是你。本王在此将它相赐,命你使之创造新的辉煌。不辱此物声名,不没一身骄人天资!”
凌上水学着妖族礼仪,抬臂致礼,高声回应。“北撒族王之门凌上水发誓遵王之命,竭尽全力奋战至死!”
第九十二章
三百里奔袭(四)
席撒很欢喜她此刻附带感情和理想的说话神态,认为凌上水的资质必是阿呆之外的另一个奇迹。当即虚扶她起身,请坐看茶,询问其她内功流派,师承。这才知道凌上水果不曾真正修习过内功,只修炼些吐纳呼吸,修身养气之法,与身法本领都得传自白虎国宫廷舞师,自幼被卖为奴便勤奋修炼,不知觉中有此成就。
确定她所学呼吸吐纳之法对于修学道门内功并无冲突,席撒当场便开始口述入魔太极剑心法口诀,西妃则细加解释说明,亲自指导她配合心觉练功的一套剑式。席撒见凌上水练的认真投入,动作间婀娜身姿尽显,不由想起她衣裳下美妙的胴体,自觉失态,便着西妃多加费心,打发她们往花园僻静处修炼。
过不多久,召来王之门三骑队长,询问凌上水点头的详细经过。结果不离推测八九,凌上水得知亲族全迁至南陈时,十分激动,西妃领她出宫。她在家中停留三日,知道亲族中凡有些力气的都已充军入伍,长亲更有被授以官职的。
亲族全脱离虎啸天控制让她再无后顾之忧,同时也相信席撒的能力,西妃再提时,转述席撒的期望以及承诺,凌上水再没迟疑片刻,发誓追随。席撒心知此事得成全仗西妃用心,凌上水过去为虎啸天控制极深,顾忌重重,如今顾忌虽去,但在她心里或许以为不过转换个对象而已。
对他这个头领此刻并不存在多少信任,加入王之门只凭对西妃声名的几分信可。要真正让她信服,使她信任现在跟随的头领的确不图她姿色,绝不可对她动色念,动也绝不可行,只能凭路遥知马力感化而已。
夜色渐沉,席撒于园庭信步,考虑其绿林联盟的发展。绿林联盟部落被夹在南陈与离王城之间,周遭又有太多规模大小不一的部落小国。以李烟雨和破山枪王为首的力量一象征联盟部落基础力量的钱粮,一象征军力,数年来结盟互助,又与周遭较强大的部落关系交好,相对颇为安宁。
但过去缴纳许多钱粮给绿国,如今又供给离王城。纵使南陈,也曾数次客气的索要。致使所产虽然不少,却没有什么节余。离王素来没有太大野心,安守一偶之地,更有说法认为她所以占据离城,只为防南妖王入侵而已。
但其收罗的绿林强匪势力遍布天下,军费开支比之寻常大国亦不逞多让,在有强盛一方无可比拟的南陈,南地诸国诸部落只能被压的抬不起头,两相供应迎合,根本不能指望能有所图谋发展。
白虎国的发展这些年算得一枝独秀,因白莫歌之故,国力军力都得以增涨,但如今虎啸天已引起白莫歌猜疑,日后势必遭到打压。在陈王与白莫歌双能之士治理下,南地若干年内都休想发生什么变化,诸族诸国因各自利益之故,长年被南陈暗中分化,许多结怨极深,绝难齐心竭力对抗。
况反绿林联盟成员均出身贫苦,势力发展素来为故地权贵猜忌。倘若继续安于南地,休想绽放光华。然而,纵使他能说服陈善道等人分兵西迁,拉下脸面求白莫歌相助打通一路关节,补给如何确保?领地又从何处寻?
人类部落国家大多不知妖族以开阔荒林为增创资源生产的发展模式,尤其西南之地与荒林相连的地域无不被诸强国瓜分殆尽,哪里能轮到绿林联盟横插一脚。
席撒为此,一连半月郁郁烦心。这期间,自部落城运来的兵甲钱粮已到,陈善道与李烟雨分于汇合的三千部将分别装备,其余运返联盟总部,上下联盟并将无不对北撒族感恩戴谢。
这日席撒刚从陈善道居处回来,正撞上来寻他的白莫歌,眉头紧锁,十分烦恼模样。见到他,忙叫住道“大哥且在宫里安心住下,形势所迫,小弟实无法相陪。”席撒暗觉奇怪,追问缘由。
“南蜀与南吴终于结成同盟,起军三十万瓜分西吴,周边部落小国不知为何突然一改中立姿态,愚蠢相助。三日前,西吴边境重镇已被攻破,派来使者请求南陈相救,本王不得不去!”
席撒大吃一惊,万料不到得中魏撑腰的西吴会忽然面临绝境。西吴地理位置与中魏西南面,南陈西面恰好成三角,分别隔些部落小国。南吴则在其下,边境相邻。因地理位置之故,南陈与南吴之间能容大军通过的道路必经西吴国土,后者欲进一步扩大疆土也非需先灭西吴不可。
过去南吴尚有宿敌李氏部落,前不久终于灭亡。迫使南陈虽与西吴并无多少交情,也绝不愿意眼看他被南吴所灭,那是吴兵出隘口,必与南陈正面争夺诸多部落小国土地利益。再有西蜀的参与,麻烦更大。与南陈状况相同,中魏更不容西吴被灭。否则易之穿荒林南下,包围中南地带部落小国逐渐蚕食的盘算必然落空。
“中魏不是早已发兵相助西吴抵抗南吴窥视了吗?”白莫歌恨恨道:“还不是中魏太子党做的好事!唯恐易之独揽功劳,暗中指使太子党势力抽调往西吴的兵力攻打中南诸部落,实际派到西吴的援军不过两千之数,还全是老弱病残!
赶往中魏求救的西吴使臣连等数日不得魏王接见,悲痛情急之余寻上易之,据来使说,五日前易之已抛开中南全部事务,亲领凤泪龙骑兵星夜急赶西吴国都,但也未必来得及。如此形势,本王岂有不亲领战神军团增援救助之理?”
旋又恨声道“好个南吴!难怪这大半年来屡屡派使臣前来献礼,言辞恳切,极尽卑谦阿谀之能!父王便说要提防些许,怪我当时以为中魏必然重视,竟疏忽此事,唉!”席撒知情况紧急,不敢再拉他多说,忙催促他去。
“龙骑装备造完后你直接取就是,今已有四百余副,再有月余必能完工!”
席撒目送他离开,心中也对中魏太子党气恼不已。西吴可谓是他日后立足西南的主要希望,原本思谋有飞老板相助,引兵驻扎西吴临南吴边境,可得暂时栖身,到时再设法谋夺南吴及其联盟部落土地。
西吴若灭,北撒军,反绿林联盟前途势必更艰难。
“来人!传西妃及北撒军将领前来议事,再请陈盟主来见!”
直至夜深时分,席撒才自反绿林联盟众头领口中得知西、南两吴地形详细。见众人都已疲惫,遣散众将歇息,只留下两方主要人物。阿九见席撒眉头紧锁,献计道“既然龙骑装备已够装备,我们何不也奔赴西吴救助?”
艳阳天也叫道说好。“阿九说的不错,大伙刚才商量来商量去,始终只有两个结果,既不能坐此静等,何不主动出击!”席撒闻言颇觉欣慰,阳天初时虽觉得与大伙无关,详听厉害后倒也主张出击,斗志高昂。
反观反联盟众人,除陈善道,李烟雨及少数将领外,全都不愿出战。这些人本不想离开故地谋求发展,为所谓将来赶出数百里地替莫明其妙的西吴国拼命更不能接受。
第九十三章
三百里奔袭(五)
这时哪些反对的部将都已回去,席撒看眼沉思的陈善道,才道“陈盟主以为如何?本王先前已说明利害,倘若陈盟主及李副盟主也以为离开南地谋求发展实在不妥,那本王也不再多说。”
陈善道仍旧沉吟不语,倒是李烟雨答话道“席副盟主不必怀疑,小女子早已下定决心,纵使盟中兄弟尽不愿走,只我一人也必无反悔!”陈善道这时点头道“我也如此。”又道“方才只是再想,如此形势我们赶往西吴是否必要?若凭凤泪与战神军团力量尚不足以救援成功,凭我们区区两千余兵力,却也多余。”
席撒开怀大笑。“说的不错,陈盟主所思与我不谋而合。”众人都觉诧异,阿九禁不住叫道“王!说不能傻等又是你,说不能去救西吴还是你,大伙绞尽脑汁商量半天,闲的么?”
陈善道微笑安抚阿九两句,转而道“我是觉得,与其出兵西吴国都,不如出兵西吴南境水富城一带,无论西吴能否得救,南吴军队也必难照应此地,凭我方战斗力必然能够夺取占据。席兄弟是否也有此想?”
阿九拍手叫好,阳天也说此计可行,比傻傻救助西吴国都高明的多。在中魏和南陈救兵大势之下,纵使救助成功,北撒军与绿林联盟也显不出功劳,落不到多少好处。席撒轻轻摇头,众人大奇。
“席副盟主有何良策?”席撒听李烟雨询问不答,转而见西妃与凌上水均在沉思,笑道“西妃,上水有什么想法?”凌上水回神,见众人都望向她,颇有些紧张的开口道“实在没有良策,只是觉得南吴此次兴兵既是倾全国之力,国内必然空虚而已。”
席撒闻言大笑,连声说好,又问西妃。只见她手指地图,划出条线路,淡淡道“妃也并无完善构想,只是觉得凭我军骑兽装备该能沿此路线抵达天然险隘,若随军出发两百鼠族,只要两个时辰就能开出条可容龙骑过去的同道。”
席撒十分高兴,更知道西妃故意留最重要的不说,以凸显他能力。
“不错!凭我军可适应各种地形的精良骑装,加以鼠族挖掘异能,所谓不可能通过的天然险隘如若不存。上水说的很对,南吴自持身手诸部落若非同盟便是军力孱弱,防备必然虚弱。从此出发往南吴国都,约三百余里,虽然为沿途行踪隐秘只能经山林崎岖路线,但既有足够兽骑代步,不要一天一夜就能抵达。”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难以置信。“三百里奔袭南吴都城?”“对!既然出兵,就要博取尽可实现,又尽可能有价值的胜利。此举看似危险极大,实则未必。因为出其不意,南吴绝难料到,吴国都城城墙薄弱,凭龙骑兵群齐施枪技可轻易摧毁,我们一举杀入王宫,控制都城,那时任它们来多少救兵也无所作为。”
说罢,见陈善道与阿九等都面露疑色,失笑道“怕了?”艳阳天狠狠咬牙道“我怕什么?”阿九好不容易稳住惊惧,颤声道“我也不怕!听王的。”陈善道犹疑不决,“风险会否太大?席兄弟,我还是觉得谋水富城更为妥当。”
席撒本以为李烟雨也会如此说,不料她那张因紧张而泛红的脸上竟透出果决,一拍案台,狠狠道“我认为可行!如能攻下南吴都城,我军钱粮土地再不需发愁,彻底掌握签署合约的主动权。“又劝陈善道“盟主,我虽不知道龙骑兵战斗力何等惊人,但料想席副盟主有此把握,必然差不了!”
陈善道迟疑半响,与其反联盟部将一般,汗流满面,终还是点头赞成,一副拼了的模样。席撒大喜,商量具体细节,又叮嘱此行只能带哪些斗志高昂的兵将同行,数不在多,必须确保战斗的决心。
一切商量妥当,连夜取来龙骑装甲,又从尚未返回的北撒军运送物资的部队调来五百骑兽,寻白莫歌心腹爱将借走七百。四更时分,北撒军三百龙骑,九百兽骑,加上陈善道与李烟雨带领的一千五百兽骑离开南陈都城。说是反绿林联盟出了急事,南陈宫里人全没疑心。
天亮时,众骑已进入山岭地带,骑足全装上倒刺,沿崎岖道路攀爬跃行。习惯各种恶劣地形的北撒异族军队倒还好说,陈善道众军本无骑兽经验,山路崎岖,蹦跃颠簸间许多人禁不住晕眩呕吐,难受不堪。
至午时,再难支撑,陈善道终于忍不住前来商议暂时停军歇息。席撒知道这些人勉强急赶也无济于事,只能同意。命了两百鼠族前行,三百血腥妖族四散查看,便和西妃探看阿九和凌上水情况。两人脸色发白,头晕目眩,不时作呕,状况十分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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