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精校)第76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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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吴王打发太监宫女出独坐书房,思索久久,仍无良策。门外忽然通报,飞大夫求见。吴王顿时欢喜,昔日西吴遇难,全靠当时仍在经商买卖的飞老板甘冒灭族之险初时魏国才得化解,时至三个月前,才得以居家离开中魏回返西吴,吴王念他忠心,封赐官爵,今日朝堂上乱成一团,以致将他遗忘。
这时想起,连忙命传,热情着他坐下说话,迫不及待说了内心烦恼,询问计议。较之过去,飞老板脸上少了笑容,但人仍旧精神,目光烁烁而不逼人,寻不到丝毫颓唐之态,闻吴王垂询,起身拜礼道“臣斗胆请教大王所想如何!”
西吴王长叹口气,颓然道“非是本王懦弱怕事,然眼前形势西吴若战绝不能侥幸,本王以为投降方是上策。但……唉……”一声长叹,说不下去。
飞大夫知他所想,直言接话道“但西蜀无道,多番侵扰我国百姓,大王绝不甘心降它,绝不愿将黎民送入水深火热!中魏王过去虽有英名,但近年作为实让人不敢期望,妖族祸乱南地,人族面临灭绝灾厄,中魏不仅不助,反倒乘乱入侵南地,如此做为,让人怎能相信?大王也不能甘心情愿对它投降。”
西吴王被他说中心事,十分欢喜,连忙起身拉他坐下坐下说话。“爱卿所言正中本王所想!爱卿为西吴曾留中魏人质时日方久,对中魏王多少知悉一二,以爱卿只见,投降中魏一事如何?”
第二百零二章
在风雨中飘摇(十二)
飞大夫十分沉静而坚决的道了两个字。“不可!”
旋又细说原有道“从内说,臣在魏都听闻许多,魏王这些年几无建树,虽不致沉溺声色犬马不能自拔,然而已不复当年英明武勇。只看中魏太子失宠又不得废,最后离奇出走,易之女王锋芒毕露得受重用至今未立为储便可知一二。
中魏若非出了易之女王,不过在蚕食过去基本,岂能有今日声势?但易之女王功高震主,性情孤执,得罪落王,被太子党派所敌视,早晚落得众叛亲离下场。投降中魏,不过让西吴跳进另一个火坑而已。
从外说,妖族时隔十数年再度举兵,绝不会虎头蛇尾轻易结束,东森林妖族早晚必对中魏发难,那时中魏四面楚歌,自顾不暇,哪里还能理会西吴死活?不若仍陷入孤立绝地,遭西蜀践踏残害,自寻死路而已。是以臣认为,不可!”
西吴王又现烦恼之态,颓然丧气。“如此说来,只能投降西蜀不可了?”飞大夫胸有成竹,缓缓摇头,引西吴王大奇。“爱卿有何见教?快说与本王知道!”飞大夫故作惊奇状道“大王怎会从不曾想过投诚边南北撒族?”
西吴王一半欢喜,一半忧愁。“本王岂会没有考虑,但边南军力如何能保全西吴百姓安危?”飞大夫摇手晃脑,直道“未必!”“大王该还记得臣当初所以能完成使命,全凭北撒仁义相助一事。”
“本王当然记得,北撒年纪轻轻,英明武勇,难得又爱民如子。短短时日一统边南诸族,朝臣都以为他必会野心不止对我西吴发难,想当日北撒领兵称欲借道前往西南,本王着实也曾提心吊胆,后来惭愧不已,暗觉小人之心。北撒之仁德信义,实非常人能及啊!”
飞大夫点头称是。“大王,无论西吴投诚谁,他日南陈都必然大怒。唯独倚靠边南北撒才能得南陈信任相助,大王才能后顾无忧,百姓才能得保安泰,纵使他日妖族大肆举兵,西吴也必可高枕无忧!”
“爱卿是说……”“臣以为,西南大陆不久亦乱,凭北撒与南陈太子交情,与南陈关系,多少必能借得兵马,边南施行妖族治法,人人皆兵,一旦西蜀加入其中,既成一体,何愁兵力不足以确保安危?抵挡西蜀绝不难。易之女王年纪轻轻,然威名赫赫天下,所能及者寥寥可数,也只有北撒可与之一战!”
西吴王一时心动,沉吟良久,终下决定。“本王这就命爱卿为使者,往西南献上玺印降书,西吴未来,全依仗爱卿了!”
……
外间形势的剧变,席撒并不知晓。地宫中躲避两日,鼠人探宝队回报,盘旋的飞龙离去,诸国联军也都撤走。众骑这才走出地宫,席撒亲自解除小楚王与夏妃禁制,放他们自由。离别之际,做依依不舍状送行十里,直到他们离去许久,才肯收回目光。
阳天见他回来,不免冷嘲讥讽。“害人国民,还真有脸惺惺作态,除非那小楚王时隔白痴,否则绝不会受你欺骗!“席撒无所谓的笑笑,无论能成与否,反正假惺惺一番也没有损失,此时与其杀死小楚王便宜东合国,不如放他回去更好。
与众人整备收拾妥当,取出地图,重又说明撤离此地的线路。阳天仍不放弃劝阻。“此刻急于离开,不定会落入敌军算计,何不多等些时日?敌人大军绝不可能一直埋伏守候,总会散去。”
“绿国也有鼠人探宝队,更有精通妖法的高手,此刻散去只是假象,实则早已发散鼠人族挖掘地下通道搜寻我们,继续躲藏必死无疑。突破重围尚有一线生机。”阳天对席撒的判断质疑。“倘若如此,他们为何不继续逗留,等待鼠人族找到我们?”
“绿国张成的人撒布谎言,骗百三十强平原诸国出兵围剿,结果不能成功,对他们已经丧失信心,此刻绿国精锐人马已经集结,根本不需要此地诸国相助,更不会乐意谎言被事实拆穿的情景出现。”
见阳天还要说,席撒打住他道“不必再劝,我意已决。”阳天无可奈何,转而质疑撤走路线。“穿越徐国或许并不困难,但从此入荒野难行之地,途中带有许多凶悍野蛮部族不说,更有大片沼泽,途中难寻饮食,又不利于龙骑行军,如果敌军埋伏等于自寻死路。”
席撒点头称是。“的确如此。”众人大奇,阿九忍不住反问。“那为什么还要走这里?”“假如换做平时,我绝不会选择这条路线,正因为我绝不会选择,才非走此路不可。”“你越说我们越糊涂了……”阳天大惑不解,更感莫名其妙。
“敌人非常厉害,几乎算准我会做的事情。论才智,我确不及他。正因为如此,最可能逃脱的路线必须选择我本不可能选的路,才可能出乎敌人意料之外。如果本王仍旧认为能逃心中所想的判断能超越敌人,大伙必死无疑!沼泽荒野地带虽该没有埋伏,但徐国边境料想会遭遇巨大阻力,能否奋勇杀出将是关键,必须做足准备。”
众人恍然大悟,信心略增。西妃眼现钦佩之色,赞言有加。“王能如此虚心冷静,让人佩服!”上水颇为不服,道“王会否太长他人志气,那人也未必能事事料准!”席撒不以为然,挥手一笑,不让她再说。阳天喃喃自语,沉吟久久,为他见地和决定震惊,只觉又多一层认识。
龙骑乘夜色出发,一路七番交战,突破徐国境内关防,天未亮时,已横过百二十里土地,穿越徐军边防驻军不多的接壤荒野死地边境,进入草木不生的地带。眼见距离沼泽地带只有十里时,探路的阿九发现埋伏的绿军,被地面飞箭逼上高空。
众人心中一凛,结集成冲锋杀阵,直奔秃石土坡前路冲锋,只盼敌军此处埋伏不会太多。前方坡地,杀喊声起,五百豹骑,一百血象骑兵,齐举绿国张成旗帜,蜂涌杀出。当中一个金盔银甲,面目英俊的年轻男子遥遥高喝道“绿国叛逆席撒哪里走!本将军张成再次久候多时了!”
席撒心一沉,认出这支是骑兵是黑骑王的铁壁骑,以为如此也被敌人料准,再一看埋伏骑兵数目,才稍觉宽心。绿国能调派来此的部队果然不多,百三十强诸国也唯恐绿国借故入侵,眼前这些骑兵意图只为拖延战时挡路,以待别处兵马感到,并无歼灭众龙骑的力量,只要能在敌人援军感到前突破,活路可得!
第二百零三章
在风雨中飘摇(十三)
众龙骑五人一队,小队长于中,骑站位四角。五队又组成更大方阵占据四角,将席撒,西妃,阳天,上水,索罗组成的小圆阵围护中央。强弓齐张,追左右前侧包抄冲来的豹骑连绵射击,连绵箭雨成片飞投,张成带领的豹骑四面奔散,箭矢插落满地,无一中的。
席撒看在眼里,暗叫糟糕。龙骑平素与杂兵交战太多,所幸骑中多妖族,见敌骑机动灵活纷纷改变战略,深悉兽骑的他们如同狩猎般连箭射击,提前封杀豹骑回避路线,如此虽让杀伤范围缩小,单每队妖精的联合攻击必无落空。迫的豹骑再不敢贸然冲锋接近,凭借坡地优势外围游走还以箭击。
道路前方,魔象重甲骑兵列成三排,彼此骑甲之间搭接臂粗锁链,装备的弩机直线飞射支支弩箭,刹时间贯穿十数龙骑甲胄,造成臂粗大的创伤,中箭的龙兽惨嚎哀叫,挣扎的不能立起。若非厚盾挡护,必然命中要害。
周遭龙兽相助伤龙拔出巨箭,西妃蓄势已久的治愈术白光同时绽放,盘旋半空的白芒化成团团,如灵魂之光般飞舞落下,受伤的龙兽伤势刹时复原如初,一改痛苦之态,精神抖擞的随众冲锋。
席撒见没有死伤,这才暗舒口气。奔腾的龙群撞上封挡道路的魔象,铠甲在碰撞中溅射团团火花,金铁交击的巨响连绵激起,头头魔象套装甲胄,巨铁鞭子般的长鼻抽落时,被龙兽以长颈绞缠,相持不下。
骑抢在兽背上你来我往,缠斗不休。一头头的龙兽借助冲力撞上前头的同伴,放眼望去,五排龙兽挨成一团奋力冲撞,三排魔象节节后退。龙的嘶鸣,魔象的嚎叫绞缠一起,震耳欲聋。
席撒吩咐六十人族龙骑分左右拦截豹骑袭击,自领阳天,上水他们跃出骑背,直投魔象。“斩人毁弩!”说话间,一剑当先,接连砍翻两个象骑。与之同时,众龙兽纷纷掉头后奔数步,又集结一团,再度朝象骑狠力冲撞,刹时有数头魔象承受不住力量的歪地摔倒,连接骑兵之间的粗锁都被这冲力震断十数节。
剧烈的冲撞,也导致龙兽肺腑被震伤,但在西妃的范围治愈术相助下,又迅速复原。伤而痊愈的龙兽斗志更显高昂,不要命的高频率接连冲撞。铜墙铁壁般的象骑一个个跌倒,片刻工夫,缺口已被冲开。
斩毁三十余架机弩的席撒等人回返骑背,抵挡着象骑铁墙合拢,相助众龙骑自缺口踏着倒地的魔象身躯突破包围。数百豹骑突破龙骑阻截,蜂涌扑来,许多妖精被突袭的魔豹咬住,拖离骑背,人尚在半空已被数只骑枪贯穿身体刺死。
那些龙兽发觉背上主人被伤,纷纷要回头救助,那些血腥妖精喝喊着叫走,随即便被刺死。龙兽见状稍一迟疑,终还是回头随众远去。骑飞龙在半空的阿九见状抛开对箭矢的恐惧,飞落救助,奈何她飞的块,被豹骑咬住的妖精死的却更快。接连十数次都没能来得及救活一个,从未想到龙骑会有今日惨状的她禁不住眼眶通红,泪水打转。
理会不得飞龙战技尚未纯属掌握的事实,就那么架飞龙凌空翻旋着施展风华乱舞枪击撞入追击的豹骑群。“本小姐杀了你们这些绿国的王八蛋!”万千枪芒,刹那绽放,刺伤豹骑十数,终被一骑以枪舞技挡下,那人内力深厚,又自侧截击,两枪交击刹那,将阿九整个震飞骑背,抛上半空。
那飞龙机警无比,及时盘旋高飞,避开豹骑围攻乱刺的枪击,虚空翻滚改向疾飞,又避开追击的箭矢,追上抛飞的阿九,接稳便拔起高空,远远逃出箭矢射程。受惊的阿九这时却不知恐惧,内伤流溢的鲜血染红甲胄也毫不知觉,红着眼眶,只想大哭一场。
席撒在下头边与豹骑交战边朝高空的阿九喝喊撤退,半响才见阿九站起,目光却落在地上指挥追击战的张成身上。知道她平素与龙骑兵关系最好,席撒不由大惊失色,果然,就见阿九抓住缰绳,不顾伤势的架飞龙直朝地上的张成疾速坠落,任他如何喊叫都不理会。
席撒再也理会不得三支刺来的长枪,随手挥枪抵挡同时,抓弓咬弦上箭,箭矢流星般破空飞出,精确无误的射中飞冲的阿九身体,顿时将她带飞骑背,人也陷入昏迷。飞龙听到席撒喊叫,盘旋回飞接住阿九,投空远去。
这一走神,便有一枪贯穿席撒铠甲,刺进身体时,被他一把抓住枪杆,狠狠一发力,拔出枪头同时将那豹骑连人带枪甩砸敌骑身上。一头魔豹同时扑落,血盆大口朝席撒脑袋咬落,他也顾不得处理身上枪伤,一拳迎豹口轰出,直入魔豹口喉,顿时将那头魔豹砸的惨叫不及发出一声,窒息晕倒。
更多豹骑蜂涌扑上,枪刺咬抓,修罗身上铠甲处处破裂,血流不止,来往飞扑的魔豹迫的席撒手忙脚乱,眼见陷入被动围攻,再理会不得保存体力,乱舞刺击霎时绽放万千寒芒,顿时有数骑中枪受伤,周遭豹骑一时都不敢进攻。
摆脱窘境的席撒架修罗接连发起冲锋乱刺,追龙骑撤退方向一路冲杀。被豹骑缠上不能脱身的六十人族龙骑此刻只剩龙兽还在战斗,背上骑兵全被杀死。挣脱缰绳似的龙兽因此反倒不再受制,在修罗的嘶鸣呼喊声中集体冲出豹骑包围,也不理会背上乱咬的那些魔豹,只顾飞奔。
那些魔豹骑连番枪刺都没能杀死龙兽,眼见接应的西妃治愈术刹那回复龙兽体伤,唯恐陷入围攻,纷纷跃离龙兽,眼睁睁看它们奔过西妃小龙身边,一并逃远。
席撒拉在最后,直到眼见阿呆同时抓住两头龙兽尾巴逃出战场,这才连番施展龙骑技,一举突破包围,将敌群抛在身后。奔出几里,远远看见前方的龙群背影,回头又见豹骑追来,便驾修罗饶走侧旁坡地回走。
目送追击的四百余豹骑过去,不片刻,终于见到张成带领的几十豹骑奔来。二度灌注煞气入修罗身体,人龙化影,闪电般自侧冲出,舞动的长枪接连刺死十数骑兵,冲近张成。
两人初次近距离对视,张成的脸上没有惊惧,抓起长枪,不退反进的随护行豹骑迎他杀上。“席撒!让本王见识你的能耐!”席撒挥枪逼退数骑拦截,甩手丢枪,拔剑在手,那剑刃上凝聚的雷电能量噼啪炸响,不待骑众惊愕,妖法剑雷舞杀已经出手。
“本王也想看看那个老好人能调教出怎样的义子!”雷电构成的风暴四面炸开,绽放的蓝光中,几十骑抵挡不及的纷纷中电,任绿国甲胄制作特殊,也不能完全抵挡电击伤害,一时间纷纷麻痹。
第二百零四章
在风雨中飘摇(十四)
席撒人如飞龙,跃离骑背,凌空翻滚着穿过敌骑阻挡,接近那顶金盔。雷电的光亮消逝时,众骑只见他游龙般飞扑张成面前,无不大惊失色。披风挥拂同时,席撒长剑脱鞘而出,斩杀技游龙腾空化光射出。张成神容冷静,先见披风迎面扫来,既不招架也不回避,硬生承受抽中时的震击,只顾横剑喉前,又以剑鞘横摆心口。
尽管挡住席撒这记割头的致命快剑,他整个人却被巨大力量撞离骑背,抛飞上空。眼见席撒身形一旋,单足在他豹骑背上一点,人如箭矢般投空飞射追来,剑光闪动,二度刺来。
下方数个骑离骑飞起,枪刺剑舞来救。席撒这一剑尚未刺出,便见张成以万斤坠神功带的身体抛势骤止,猛的落下,脸上不由挂起微笑。追击骑兵眼见席撒升势将尽时,只见他信手挥披,人便如受力棉絮般又升一丈,枪剑攻击便全落在空处。
鼓风的长披虚空又一轻舞,便带的席撒疾朝侧飞,径直落回修罗背上。一人一骑,冲锋突破包围,在一旁坡头停下。“窝囊废果然教不出高明义子,他日切勿单独与本王碰上,否则能从我席撒剑下走出三招,都是奇迹。”
张成跃回骑背,眼见前方追击的豹骑被雷电风暴惊动赶回,也不再下令追击,遥遥注视坡头的席撒,也不动气的淡淡道“匹夫之勇,本王不屑与你独斗。”“哼,倒吧老好人的厚脸皮学到了。”席撒一声冷笑,说罢再不理他,驾修罗飞奔而去。
心下却暗觉厉害,本以为能得手的游龙腾空竟会被挡住已让他意外,半空急变摆脱死局的冷静足以让他诧异,至今不动怒徒劳追击又可见张成的智慧。‘要打败这家伙看来不容易啊……’
目送席撒人龙离开,豹骑中有人忍不住进言追击,他张成挥手吐气道“本王受了内伤,妖族的力量果然天生比人族优越许多。”追击龙骑的豹骑群这时赶到,当中一人询问缘故,听人简单说了,不由激恼捶腿。“再追晚矣!”
“未必!”见有人仍主张追击,张成忍伤开口道“北撒回头袭击只求引追兵回头片刻而已,这时候王之门龙骑已进入沼泽地带。那北撒自由出身沼泽,勉强再追只会落入算计。今日实是本王之过,明明疑心他择此路却未能果断决心将重兵埋伏于此。”
“小骑王切勿如此说,若非我等不信小王预感,今日也不会让他逃脱!”“是啊是啊……”“谁想到他竟走此路……”“我等不及小骑王智慧万一,实在该死……”
……
云端之上,一头黑鳞飞龙长翼轻挥,虚空悬停,上头端坐着个全身黑甲,覆体遮面的人。左右各伴着三头青鳞飞龙,其中一个长衫儒袍的中年男人开口道“绿王,今日非是小王无能之过……”
那黑甲人抬手打住他说话,语气温和而又平淡。“本王看的到。”那人便不敢再说,转而又道“既然凑巧遇上小王,何不让他见驾?平素小王就惦念大王,总遗憾长大后难得相见。”
“他日再说。”黑甲回应的平淡,末了又道“你看方才一战如何?”“属下观来,只觉平分秋色。”
“席撒自幼多疑,不信他人,不敢将生死交付同伴战友之手,故而从不修习训兵之法。西妃是个孤独游魂,虽然博学多才,然训兵之能也算不得让人惊羡。王之门龙骑战斗力至今孱弱,但今日却能逃走。只因张成根本不懂率领豹骑,真正优秀的魔豹骑三头足可威胁九级龙骑,但今日王之门骑兵死伤过半,龙兽却无折损。”
那长衫中年人忙道“绿王所言极是,但小王能打出这等战果,也非容易啊!”“你不该对他宠溺太过,若肯指责张成之过,他也不会学不足你训兵之能一二。北撒族每一个都是优秀的战士,故而战士易得,龙兽难求。张成今日何来战果可言?”
“绿王教训的是,属下日后必定多加督导!”长衫中年人说罢,又小心翼翼道“绿王,若能由黑骑军相助小王,训兵一事必收良效!”“小孩子的事情,他们自己解决。本王若将黑骑军交于张成,你以为绿后就不会将心之眼交于席撒?”
长衫中年人不再做声,垂手静听。“绿国储君不是必须由谁继承,而是谁最应该继承。本王知道,你们都不希望绿国基业被绿后义子拥有,妖族那一套,你们并不能理解接受。绿后也体谅你们的心情,所以你们联合百三十强,她沉默;你们借故调走一百铁壁骑,她也沉默;你们找飞云东相助,她仍然沉默。
但沉默不是退避,绿后的沉默只是等着看你们究竟还能做的多过份,到底把她看的有多愚蠢无知,到底有多不知所谓。本王已经无法正对绿后的眼光了,你们是否要让本王羞于见人才知醒悟?”
青鳞飞龙背上数人纷纷俯首告罪“不敢。”。长衫中年人却忍不住状道“可是绿王,那席撒不也得南陈诸多帮助才有今日……”“够了!他席撒得南陈太子看重,凭的不是绿后颜面,张成若有本事打出个知心同盟,本王绝不说话,绿后也只有赞赏!”
长衫中年人语气不忿状又道“绿王如此说,倘若小王凭本事知晓某些秘密,是否也可利用!”黑骑王轻声失笑,侧脸注视他半响,静静道“一番义愤只为等本王这句话吧?本王不教你们失望,也免得你们私下总以为本王偏袒。只要是张成的本事,都可以。”
长衫中年人顿时大喜,跪拜谢恩。“多谢大王成全!”黑骑王挥手示意他起身,含笑道“本王倒也好奇是什么秘密让你们如此欢欣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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