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精校)第83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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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担心背后两人之间会否生事,很快也感到宽心。三公主的个性如同她古怪的习性,并没有娇贵之气,便也几乎没有争宠之心。反倒对名闻天下的易之十分敬畏,好奇。注视她的目光,犹如看待人间的一个奇迹。
白莫歌的礼品中夹带一份密函,希望获得天峡谷南关的完全掌控权,这是南陈目前形式的需要,也是他父王迫切的意愿。尽管席撒不认为沐琳会乘乱进军南陈,但他明白对于南陈而言无法用信任寻求安全,当即派遣使者完成交割一事。
南陈的使臣为此异常欢欣,千恩万谢的拜辞而去。不由让席撒为南陈如今的形势感到忧虑,若非陷入困境,南陈何以为此关一事忧心至此?
洞房花烛夜,席撒与易之相对饮酒,久不入睡。直至二更时分,寝殿内忽有人闪入,毫无隐藏之意的轻笑祝词。“小弟恭贺大哥与嫂子有情人终成眷属……”席撒请了他落座,“早料到你会来。”“岂敢不来?”黑岳失笑答罢,旋又疑道“南陈战事如此吃紧?白兄竟未亲来道贺。”
席撒见易之毫无服侍斟酒的意思,便要亲自动手时,黑岳抢过,恭敬的替两人斟满。“小弟不敢劳动大哥大嫂。”易之这才醒悟,却只淡淡道声。“性情如此,勿怪。”黑岳笑道无妨。
席撒早知她对魏王都不知这些,外间早有传闻,说魏王数年寿辰,都未得她单独敬酒,有一天忍不住出言提醒,才得了她一杯敬酒。后来人前禁不住感叹‘得王儿一酒实属不易,都怪本王当初不该放任你外出奔波。’
对其父王都已如此,席撒哪里还会为此计较,也不想为此强求她改换性情,早决定放任过去。只顾对黑岳责问:“西南之行,该让我如何说你?”黑岳面露苦笑,举杯喝干。“小弟早知大哥要责怪,那张成料到小弟必然插手,早使绿王交待差事,等若被发放西荒林足足月余,小弟心腹全被盯死,实在有心无力!”
席撒静静喝干,揭过此事。“这次来又带出什么宝物?”黑岳呵呵轻笑,面露神秘之色。“大哥绝猜不到的好东西。”说话间,取下背上包袱,先将一柄包裹的剑放上台面。席撒以为原先佩剑得以重回手中,急忙打开。
见那剑柄色泽暗银,不由惊奇,拔出一看,剑身古朴,黯淡无光,虽绝不同寻常,却不认得。“这是……”“绿王昔年夺自森林妖族的宝物,名作九天。库藏十三年至今未曾舍得使用,小弟临行前忽被绿王叫去,递交此剑,说是贺礼。”
席撒只觉莫名其妙,过去虽也曾收过黑骑王礼物,如此贵重却是头一遭。不由起疑,望眼一旁的易之。“莫非此剑是送……”黑岳呵呵轻笑,“不错,绿王指名赠予大嫂。”“给我?”易之的语气透出更多疑惑。“我不认识他。”
“小弟也觉疑惑,料想是绿王对大嫂本领十分欣赏之故吧。”席撒百思不得其解,干脆不想。“收了,难得他如此大方。”易之观了剑,也觉得喜欢,便接过摆放一旁。黑岳又从包裹内取出套暗金色的女式轻甲,席撒没好气着道“这又是何人所赠?”
黑岳呵呵轻笑。“还是绿王。小弟得后打听才知,此甲是绿王特意为大嫂订制,耗时十日,动用工匠三百六十一人,又请绿国三百六十一名道门高手秘法炼制,还有三百六十一个妖族法师加入秘法。耗费之巨实让人乍舌不已,恐怕数十年来,都无几件可相提并论。名做不死凤甲。”
若先前的九天剑让人疑惑,这套无价之宝彻底让人陷入迷雾。“我不认识他,为什么?”便如易之惊诧出口的疑问,黑岳与席撒同样百思不得其解。携礼而至的黑岳只能苦笑。“小弟也极想知晓究竟。”
“他有没有干脆把黑鳞飞龙王坐骑送来?”这当然仅是玩笑话,没有了坐骑的黑骑王只能变成黑王。黑岳仍旧苦笑,将一包裹东西全摆台上。席撒解开一开,顿时喜上眉梢,一大叠色泽各异,材质相若的站披中便夹杂他心爱的邪恶披风。
“何来这么多?”席撒粗略一数,足有九件,这种材质战披完全为翻云覆雨披法而制,当年只一件,就累义母摆脱绿林联盟工匠耗费三个月时间,其中两月只为收集材料。“大哥勿要问小弟,小弟偷进宝库搜寻邪恶披风时就见到这许多摆放一起。”
席撒料想只有义母有此能力,便觉撒拉似乎有意根据他表现逐步让过去所用宝物逐渐回归。欢喜间,已换上邪恶战披,喜不自禁道“再不惧他人神兵利器!”说着,又叹气。黑岳知他心意,安慰道“大哥不必焦急,邪恶三宝日后必然归还完全,那时大哥又能纵横沙场,无往而不利。”
邪恶三宝是席撒心之眼时佩剑,战甲,战披的总称。但自打造完成后,使用时少,总被撒拉禁用时多。这三样宝物制作繁杂,耗时极久,又因加入秘法,哪怕战斗中出现损毁,也能自然吸收天地能量而自我修复。
如席撒这种喜好投入战斗的人,自然对这三样宝物念念难忘。如今的杀人甲制式虽然相同,但一场激斗下来,便损毁的七七八八,与易之的战斗结束至今,白莫歌那头仍未将新战甲打造完工。
一套甲胄耗费金银少则几十万,多则百万,如此下去,何时尽头?
欢喜过后,便追问关于那血妖事情。
第二百二十二章
迎来夏雨不经绝(三)
黑岳不由惊疑,听席撒说了经过这才释然,却面露难色。“小弟实在不知其多少事,到绿国后也仅见过一面,因跟随师傅缘故,小弟也不好多言。只知道她自幼跟随师傅学艺,出身西妖族一支,绿国许多人对她都不知底细,也只听师傅一人号令,绿王似乎都不能过问。”
言罢又半开玩笑似道。“其实小弟想起她时,甚至总忍不住疑心是师傅之女,呵呵呵……”席撒笑道一声‘胡说八道’,托他日后多打听些信息。便有端杯喝酒,闲话一阵,黑岳起身告辞。
待他离开,易之才道“他这几年频繁出入中魏,太子妃府邸。”席撒不以为然的笑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不是说这个。你前往西南大陆期间,他仍旧频频出入太子妃府邸。”
席撒为之一愣,面露错愕之态,旋又释然微笑。“他怎敢当面说此实情?”易之默然片刻,淡淡点头。“也是。”席撒喝干一杯,又觉奇怪。“你怎会知道?”“父王的密令,他武功虽高,尚不至于让凤泪毫无知觉。”
“你要兵进魏地?”席撒不觉奇怪,料想西妃她们不会隐瞒,点头称是。“中魏魔神战车虽未完工,但早已能够投入战斗。”席撒记得白莫歌提及的可怕战斗兵器,不由惊异。“那东西果然厉害无比?”“是。”
“可能夺来为我所用?”“秘法作用,独父王可御。”易之答罢,又道“而我无法眼看你杀死父王却不加阻拦。”席撒晒然失笑,摊手示意必然放弃这个念头。“理所当然,你虽有领导易之脱离中魏的必然道理,却绝没有怀恨魏王的理由。”
说罢,忽然起身,伸一懒腰,笑道“夜深了,酒也喝够,话也说多。”易之的身体顿时僵直,却没有拒绝抱来双臂。
……
次日,易之陪伴左右,席撒前往看望三公主。那妖精一样的女人一如过去般恬静的睡躺静谧花园深处。直到他们走近身旁,都没被惊醒。席撒低头打量半响,再一次惊奇她那不见露水打湿过的衣发。
睡眼朦胧的三公主见到易之,为之一惊,慌忙站起,颇有不知所措之态。席撒见易之盯三公主脸发呆,知她所奇何事。“她就这样,睡梦醒来,从不需洗漱。活脱脱就是个美丽的森林妖精。”
旋即叫退侍从,无所顾忌的随便坐下草地,易之更无所谓的屈膝坐落。三公主脸现欢喜之色。“原来女王不似其它人般诸多讲究的传闻是真的!”席撒为之失笑,“她素来只有王的权势与威望。本王料你们必能够亲近。”
“王是将要出征么?”席撒不想她如此聪明,“不错,唯恐爱妃倍觉冷落,特意前来相陪。”见她十分欢喜,随口询问南陈战况。“似乎不好。大哥前些时候在战场被南妖族十数带刀祭司围攻,身受沉重内伤,侥幸才得活逃。后来又不顾内伤领兵相助西吴,此刻仍在王宫修养。”
席撒不禁倒抽一口凉气,暗责大意,当时竟未察觉。“难怪白太子西吴关城数日激战始终回避与我正面相争。”“南妖族到底投入了多少兵力?”“听说五十万,仍在日渐增多,所幸离王出兵相助,姐夫又不负众望,才未失国土。”
席撒这才明白白莫歌所急,此时此刻,倘若翼军入侵,南陈绝难分兵抵挡。救援西吴一事,更可谓势在必行,倘若西吴为魏军所占,南陈必然灾难临头。正想间,上水气喘吁吁的闯至,不待他问,张口便禀。
“刺情营急报,东妖族举兵再犯中魏,日前一场血战,双方死亡过万,落王本欲南下的大军全部回调,凤泪之危已解。”席撒一冲而起,高声叫好。“火速整军,快骑北上!再令西妃快骑先行,出使东妖族。本王倒要看看,中魏如何还能称霸天下!”
……
临行前夕,夜色三更。阿九被席撒叫来单独说话,平素嘻哈的她,从踏入书房开始就变的沉默。席撒见状,开门见山。“你知道所来为何?”阿九静坐半响,一反常态的认真直视席撒眼眸,语气严肃的答话道“自从知道我军即将北上,我就一直在考虑。王希望有我回晨曦为使,可是……”
“可是什么?你该知道本王如何对待盟友,如何对待归降的王族与部落。”“阿九知道,也相信王不会亏待晨曦。但是,如果要说服晨曦相助,必须先讲中魏王宫的七公主救出,否则此事绝不能成!”
席撒不由失笑。“这未免太可笑了。晨曦为区区一个公主甘愿放弃有利未来?”阿九情急之余,神色间夹杂几分恼怒。“王不知晨曦情形!”席撒自觉言辞太过随意,“你且说说原由,方才那话,或许是本王妄言了。”
阿九这才稍稍平静。“晨曦非是名闻天下的强国,不似中魏,南陈般能以强自傲。是以,引以为荣者唯德而已。倘若晨曦王如王,如魏王,陈王一切以形势厉害形势,晨曦又岂会只有今日程度?”
席撒暗觉这话有理,不该讲所有的王都想似自己一般,便点头称是。“晨曦国素来倡导忠义,论治国领兵晨曦王虽不足道,若论为人父母,晨曦王确是情感丰富,体贴有情。
七公主生母对晨曦本有贡献,在民间多有流传其事迹。七公主颇有其母之风,所以加入中魏,全为晨曦利益,她本早已心有所许,晨曦王本也同意,送七公主走的前夜,晨曦王为此悲声落泪,直说愧为其父……”
说到此时,阿九潸然泪下,神色戚戚。席撒虽然半信半疑,止不住疑心那晨曦王故作姿态,但也不敢妄自断言。
阿九收拾情绪,才能继续道“中魏也是知晓晨曦内中事,才故意要走七公主过去,一旦晨曦背弃,必以七公主羞辱晨曦君臣,将士。以晨曦国状况,绝不愿面对这等羞辱和难堪。是以,王若要得晨曦相助,必需救七公主脱困。
否则,纵有利益当前,晨曦王也必然不能决心,朝臣必有诸多反对声音,民众必有唾骂说道。王若能办成此事,及时少以许利,隐忍中魏多是的晨曦也必然可得反戈台阶,甘心情愿相助结盟相助!”
席撒颇觉匪夷所思。“果真如此?”“阿九绝不敢相骗!晨曦俗风多年如此,当初中魏初与晨曦交好时,哪怕来自中魏的寻常百姓,晨曦人们都格外以礼相待。周遭诸多小国部落盟友,莫不受如此待遇。这也是晨曦所以多年能得小国部落鼎立支持的重要原因之一。若非中魏自十年前开始越发骄横,压榨越重,让晨曦几乎不堪负荷,也不致如此。”
席撒沉吟片刻,暗觉此事虽然困难,并非不可能。便明白晨曦国华山三剑圣所以不为,只因无所依仗势不能为的难处。“好!此事交给本王,你且先王晨曦说明我族结盟之请,不需多待,必可见本王携七公主赶至!”
阿九闻言大喜,当场拜谢。“我王英明!”
第二百二十三章
迎来夏雨不经绝(四)
阿九满心欢喜的告辞退出,相信席撒既已答应,必能救得七公主脱困。念及重回故土,只恨未能背两翼。好在她虽无翼飞行,坐骑青鳞飞龙却有,一刻钟后,睡梦中的青鳞飞龙被她踢醒,百般不情愿的载着全身擦拭崭新,华贵繁复名贵保甲,比平日沉重三十余斤的阿九飞上夜空。
阿九站立龙背之上,半个时辰后,也呗沉重甲披压的疲累,干脆坐下,又过片刻,干脆躺倒。“唉呀……衣锦还乡可真遭罪呐……”青鳞飞龙早已气喘,好不容易坚持着又飞半个时辰,阿九忽然喊叫回头。
“人要衣装,你这没心没肺的破龙也得衣装呀!就这么回去可不丢我才貌无双大将军的脸面么?回头回头回头!”青鳞飞龙眼见目的地遥遥可及,无奈被阿九踢打吃痛,无奈回飞西吴。
行至中途,忽听背上阿九喃喃嘀咕,惊的险些一头栽落。
“黄金甲倒是谣言,缺也俗气……啊,那套罂粟妃所送的乌金飞龙甲色泽黝黑深沉,极具战场肃杀之气,价值更胜黄金,最陪得本将军声名荣誉……三百多斤……这头该死的龙行不行呀……啊哟!怎么飞的?险些摔着本姑娘,作死么?”
三个时辰后,全身黑光披挂,威风凛凛的青鳞飞龙直落晨曦都城王宫花园,园中禁卫惊呼喊叫,落地时,几十数箭矢击在乌金甲胄,铮铮作响,却不能留下丝毫划痕。围拢过来的禁军只见飞龙背上跃下一人,正惊惧间。
阿九摘下头盔护面,拿抱在手。“放肆!”禁军定神一看,其中有识得的,惊喜交加,带头跪拜呼喊问安。“末将参见九公主!”这时的阿九倒不似平日随意,神情严肃的环视一圈地上的禁卫,轻手一拂战披,着众人起身,又令人速禀父王。
末了又道“你们还不看看本公主坐骑战甲可有损伤?”当即又军士领命,怀着敬畏的心情小心接近飞龙,见它安份,才敢放心,查看一番,惊喜回禀道“回禀九公主,这战甲果真非同一般,合金箭矢竟伤不得丝毫,不知是何物所制?”
阿九就是要听这话,闻言做不在意状淡淡一笑。“你们不知毫不出奇。这乃乌金掺入数种贵比黄金的金属所制,莫说是区区合金箭矢,便是斩铁如泥的宝剑在你们手中使来也未必能留下划痕。”
众禁军啧啧称奇,无不流露惊羡之色,阿九见者,心满意足。回头又见飞龙透出疲态,立地的一双爪足巍巍颤颤,似不能支撑,唯恐被人发觉误以为她随便拿头野飞龙充当战龙丢尽脸面,便朝青鳞飞龙狠狠一瞪。
那飞龙果然灵性,心意相通似的振作精深,还强撑疲惫拖动沉重双翼,伸展拍舞,引得众禁军喝彩连连。阿九见状,十分满意。‘总算不枉本小姐平素教导,回头自有你好处。’
不半响,沉寂的宫廷忽然处处灯亮,四周接连传来噪杂人声,过不片刻,当初随阿九出走的婢女一脸惊喜的含泪奔来,扑倒阿九脚下,紧紧抱住她双腿。“公主!奴婢可想死您了……”
险些让阿九摔倒地上,却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装作一脸平静的温言安抚那婢女。紧接着,一干过往服侍她的婢女太监陆续赶到,个个欢喜含泪的哭拜一地。好不容易才被阿九止住,便听太监高喊。“晨曦王驾到……”
一张英武而不失慈爱的惊喜脸面,出现阿九眼前,本已被重甲压喘不过气的她乍见阔别多年的父王,欢喜间,双膝一软,再不能站住,跪倒地上。“父王……”晨曦王快步奔近,也不及扶她起身,一把抱阿九头在怀,爱怜抚摸,慈目泛光,好不激动。“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众禁军奴婢,齐齐跪倒。“恭迎九公主回宫!”
晨光未现,晨曦王欢喜的拉阿九书房说话,晨曦太子及三位王子,两位公主齐聚一趟,共叙离情。早朝临近,却一番杂乱无序景象,在大国绝难看到。阿九欢喜自豪的吹嘘炫耀着这些年经历,听的众兄弟姐妹难以置信。
“吃苦倒也不少,然而收获更丰……那头飞龙坐骑呀?本是西蜀王青鳞飞龙骑兵团最强的战龙,边南之战时,让我握飞箭上天,生擒活捉,此龙极通人性,从此之后对我敬服有加,甘愿追随效力……
唉呀,其实在北撒族也没有太大功绩,只不过侥幸立功几件,得以被王赐封独一无二的才貌无双大将军称号……坐骑那套乌金战甲哪里弄的来呀,只是罂粟妃所赠,就是易之女王……不错!正是大名鼎鼎的易之女王……王兄有所不知,在北撒族啊,王妹化名蓝九……对对,就是才貌无双大将军阿九……”
直到早朝时至,阿九才猛然极其席撒的重托,眼见晨曦王起身要去,连忙跪拜请禀。晨曦王一则欢喜她成就归来,二则听她言辞严肃,似是事关重大。便叫退众人,延迟早朝,听她说话。
听罢究竟,神色震惊,一时愣神,久久,方才回神,惊喜交加状抓她肩头追问。“此事当真?那北撒果真能救出你七姐,果真能抗拒中魏大军?”“父王尽可放心!孩儿怎敢凭空臆想,满口胡言葬送晨曦未来?”“好,好,好……北撒倘若真有此能,一旦你七姐归来,北撒龙骑得以战胜魏军,晨曦必然鼎力相助!”
……
阿九走后,席撒在书房思索许久,只觉此事也有难处。那陷身中魏的晨曦国七公主便是当年心之眼最后一趟洗手买卖所劫对象,当日受他惊吓,甚至折辱,必然不会忘记他的脸面,心中更以为他乃十恶不赦之徒。
不禁心中难安,明知易之在旁间必然听见,便召传过来。“你说,倘若我把晨曦七公主救出中魏,中途杀掉,而后往晨曦请罪称中魏高手所为,得否如愿结盟之事?”易之听闻他坦白如此歹毒主意,毫无意外之色,只是语气颇显冷淡。
“因为你曾对晨曦七公主非礼么?”“哈哈……”席撒尴尬失笑,旋又回复镇定。“此事你也知道?”“晨曦七公主在因途中遭心之眼洗劫,导致声名受损,备受诽议。若非父王威压,王兄当时便会拒婚。此后虽然收留,却连一句话都不曾与她说过,她在中魏十分孤苦。每每我回朝时,她总会求见,相诉心事,所以知道。”
席撒闻言叹息道“想不到当初胡闹竟会连累她如此……唉,原本尚觉不忍,既然她如此生不如死,哪怕回到晨曦,料想她过去情人也不堪承受诽议,接受她不得。与其让她继续受苦,不如早得解脱,来世投胎得个好命数吧……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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